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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歸僅憑一種直覺就料到無雙公子遭到了威脅,說起來有點荒謬,她心神不寧的,竟是為了一個好姐妹的心上人,不過基於自己許下的承諾,怎麼都該走上一遭。
此去玉林路途遙遠,宛歸本想使用步碟,奈何妖精的身份根本無法驅動青微派的法器,她只能選擇買下一匹汗血寶馬,可惜妖獸的出現早就打亂了市場,這種珍貴馬匹也不好找到了。考慮再三,她決心去衛玖光的府邸偷一匹,督察尉麾下多得是良駒。之前為了追查衛幼琳的死因她曾探過衛府,知道馬廄的位置。
“來人啊,遭賊了!”衛府的僕人亂哄哄的大喊。
宛歸無所畏懼,大搖大擺騎著寶馬從側門衝出,出了衛府又逢黑夜,一眾下人不敢追出,只能任由她離開。
“把這個轉交給衛大人,”她回頭將一袋銀兩扔進了門,笑道,“馬兒我買下了。”
寶馬日行千里,一路縱橫無阻,宛歸斬除了不少妖獸,總算到達周思空所在的駐紮地。
“什麼人?”
她一接近營帳就被攔下了。
“我叫浮歸,勞煩向無雙公子通報一聲。”
“稍等。”
姒液交給周思空的人馬還算精神,整頓有肅,值得稱讚。
“姑娘這邊請。”周思空派來的幾個死侍宛歸認識,她覺得這些人似乎是無雙公子特意為自己準備的。
“你家公子是不是出事了?”
“隔牆有耳,等會您就知道了。”
死侍的回答無疑驗證了她的猜想。主帥的營帳外設定了重重關卡,宛歸預感周思空遇到了大麻煩。
“姑娘,請!”
即使有心裡準備,宛歸還是受到不小的震撼。
“你生病了?”
周思空的臉上幾乎沒有血色,眼神凹陷,似乎已經病入膏肓。
“你比我想象中來得更早。”他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點笑容。
“我說過怎麼都會救你的。”宛歸靠近他,想看清他的病症。
“我被下了蠱毒。”
“誰這麼膽大妄為?”
“姒嬌”
“她也來到這裡了?”
正說著,外面就傳來吵鬧聲,這公主的嗓門也太大了,宛歸站起身,“交給我來處理。”
“參見公主殿下。”未等她發難,宛歸就畢恭畢敬地行禮。
“你是什麼人?”
“不過是為無雙公子效命的暗衛,不值得為公主所知。”
她如此謙卑,姒嬌很是受用,“那你來此做什麼?”
“主公交代的事情已辦好,特來此協助消滅妖獸。”
“你把面具摘下來。”
宛歸佯裝慌亂,急衝衝下跪,“求公主殿下開恩,饒小人一命,周府暗衛明令非死不得取下面具。”
見她扭扭捏捏,與丁漪禾的性子毫無相像之處,姒嬌也不再為難她,做勢要進去看看周思空。
“殿下留步,主公剛剛睡下,他平生最恨人打擾他睡覺,數年前有一暗衛無心叨擾被他一劍穿心,公主千金貴體,若是受驚,恐怕聖上會責罰主公。”
宛歸知道無雙公子是她的軟肋,輕輕鬆鬆拿捏了她。姒嬌一聽果然放棄了硬闖,不甘心地離開了,
“看不出來你竟是個扯謊高手。”因為宛歸的到來,周思空的精神狀態明顯好多了。
“好心幫你,你還拿我打趣。”宛歸搬了個椅子,在他邊上坐下,“現在說說我該如何幫你吧。”
周思空咳嗽了幾聲,整個身體都在劇烈抖動,宛歸不明白什麼蠱毒如何兇猛,叫無雙公子都難以抵擋。
“姒嬌碰到了高人,我一時不察,竟讓她得手了。”
“嗯,先前她給錦沙公主下毒,我就知她心術不正,她是如何給你下毒的?”
“那倒不復雜,毒就藏在她的身上,此地潮溼又多蚊蟲,營帳裡都點了除蟲香,她自己事先服了解藥,又特意纏著我品茶,時間一長,毒入五臟。”
“以她對你的痴心,絕不會要你性命,可你身子這般虛弱,難不成她也是被人利用。”
事實正如宛歸所說,原本這蠱毒並不會重傷周思空,但他為了不受控制,硬生生將所有玄法用於維持自己的神智,才使得自己如此狼狽。
“我說得不對嗎?”宛歸自是不知道他的心思,“落神醫是否可以製出解藥?”
周思空搖了搖頭,他早就聯絡了落無痕,沒想到他卻選擇袖手旁觀,看起了戲。
“這種毒藥蠱人心智,使人意亂情迷,解法也單一,需得陰陽調和。”
他說得委婉,宛歸皺了皺眉,明晃晃問道,“你是說解藥是女子?”
周思空嗯了一聲。
宛歸鬆了口氣,“多大點事呢,我就說姒嬌怎麼捨得傷你,原來是想借機逼你娶她。”
想到這裡她又笑了,“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跟漪禾姐姐開口,想讓我從中周旋,放心,我這就去把人帶來。”
周思空一聽咳得更厲害了,直接將人拉住,“我並非這個意思,你可知在這徽虛大陸婚前失貞的後果?”
“什麼後果?”
“當眾鞭笞八十。”
“這是哪個缺根筋的傢伙制定的?”
“中洲就有此明文了。”
司南家族也這麼膚淺?宛歸埋怨了一通,那煙花之地的女子又如何界定呢?
“這條規定只針對良家婦女。”周思空看穿她的疑慮,貼心為她解惑。
宛歸一臉心虛,要是韓秋伊的事情洩漏出去,不得被活活打死。但兩者一聯絡,她都懷疑姒嬌與大蠻之間有某種關聯,說不定這毒藥還是大蠻所制,或者是她所教授的。
“姒嬌每日在我營帳鬧個四五回,吵得我頭痛,你剛好幫我擋一擋。”無雙公子對她好一頓示弱。
“可是這個治標不治本,沒有解掉你的蠱毒,她怎麼可能死心,我還是去幫你請人吧。”
宛歸已經做了決定,周思空顯然無法改變她的主意,只能另尋它法。為了縮短來回的行程,宛歸冒了個大險,她決心嘗試遠距離的順移。直至天黑,她才勉強把自己傳送到金都不遠的城外,那也是她遇見海娃的漁村,如今看起來更是一片空曠的沙灘,她一路奔跑,總算在巡城軍閉門前進了城。
“累癱了。”她躺在一處雜草堆打算將就一晚,反正自己也是妖精,沒道理懼怕妖獸,畢竟即使現在趕到丁府,也沒足夠的玄力帶著丁漪禾飛往玉林。
一處岩石下的動靜引起了她的注意,分不清是妖獸還是百姓的藏身之地,她也不好妄動,只能悄悄靠近。
突然衝出的火把讓她警惕心大起,一個側手翻躲過,待將人看清,她便樂了,幾人正是大剛一行。她本要叫出人名,突然意識到自己容貌大改,硬生生將聲音嚥了回去。
“幾位莫怕,我並非妖獸。”她試著平復他們受驚的情緒。
大剛聽她說了話,緊張的心瞬間鬆弛了,“姑娘莫要見怪,我們哥幾個也是被妖獸嚇破膽了。”
隨後他們便邀請宛歸到巖壁下,起碼能遮擋些風。
“他受傷了?”宛歸一眼瞧見米格落寞地躺在一邊。
“沒有,妖獸作亂,我們跟他的未婚妻失散了,這些日子也沒找見,他心情不好。”大剛說完指了指齊秀,“他才是真的受傷了,但是我們找遍了附近都沒看到草藥。”
宛歸湊近一看,齊秀的胳膊和膝蓋都有一條長長的劃痕,看上去像被妖獸的爪子抓傷,幸虧沒有感染,她取出藥瓶,遞給大剛,囑咐道,“這個可以治他的腿傷,這幾天不要讓傷口碰到水。”
“多謝姑娘。”
“客氣了。”宛歸注意到大剛走起路來有些跛,明明之前都恢復了,為何又這樣了,“你的腳怎麼了?”
大剛有些難為情,但因宛歸的贈藥之恩又不好什麼都不講,只能說道,“一言難盡,我們被人追殺,能保住命已是僥倖。”
“追殺?”宛歸懷疑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不由得有些愧疚。
“既然相見了便是有緣,我願幫你們解決難題,不知是誰對你們下了追殺令?”
大剛從她身上看到了宛歸的影子,一時間很是錯愕,卻又果斷拒絕了,“姑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對方官大勢大,實在不該連累你。”
宛歸擺手示意他不用為自己考慮,“我不會逞強攬下做不了的事情,這點你儘可放心,只管告訴我那人是誰。”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剛也不好推辭,只得說出,“御史官呂相龍。”
宛歸對這人沒什麼印象,只知道他兒子呂常平是五大公子之一,自己並沒有與他結仇呀。
“你們怎麼會開罪他?”
“我與原少卿陳卉繁之間隔著血海深仇,前不久他因為謀害遊府滿門事發而被流放,而我便是當年唯一的倖存者,至於呂相龍,他與陳卉繁是多年好友,為了報復我揭露這樁案件故而派人追殺我們。”
宛歸驚得張大了嘴巴,怎麼也想不到大剛跟遊佰生是本家,結合遊佰生的自述,大剛便是遊家那寄宿的表哥了,兜兜轉轉自己認識的人也都有斬不斷的聯絡。不過有了大剛,自己勸服遊佰生的機率也能更大。
“不礙事,我的腿也只是骨折了,休養一段日子就能恢復了。”誤以為宛歸憂心忡忡是為了自己的腿傷,他良言安慰她。
“幾位不必煩惱,呂相龍那邊我會搞定,務必幫你們解了後顧之憂。”
這次的意外會面讓宛歸徹夜難眠,早起後給大剛幾人留下一些乾糧和治療跌打損傷的藥物便不告而別了。
丁府聽聞宛歸是周思空派來的人,匆匆忙忙向丁漪禾稟告,她只在門口等候了一小會,大門就開了。
“姑娘請隨我來。”接待她的是文夏,看得出這丫鬟很開心,無雙公子的魅力果然大。
“丁小姐,我就直說來意了,我家主公遇到了麻煩,需要你的幫忙。”
丁漪禾頓時緊張起來,“他怎麼了?”
宛歸附在她耳邊告知了前因後果,一聽讓她解毒,滿臉的羞澀難以掩飾,香兒和文夏猜不出大概,摸著腦袋兩眼對視皆是茫然。
“你去還是不去?”宛歸問得直接,丁漪禾怔了怔還是點了頭。
“那我們走吧。”
香兒和文夏也想跟去,宛歸只能將人攔下,“兩位姑娘抱歉了,我玄力有限,若是一拖三,怕耽誤行程,誤了救人。”
“我自小侍奉小姐,即使文夏不去,我也該隨身跟著,絕不能讓小姐一個人。”香兒有她的堅持,叫宛歸頭疼了,總不能在此時自曝身份吧。
“不要為難浮歸姑娘,思空危在旦夕,我冒險一回又如何。”還是丁漪禾發了話才讓香兒服了軟,而宛歸在自己葬禮的一戰也讓她周府暗衛的身份被眾人熟知。
順移之前宛歸將這項玄術發揮不穩的缺陷向丁漪禾做了解釋。即使知曉有可能傳送錯地點,她還是明確表示不會介意,宛歸心裡的壓力小了很多,不過還是全心催動玄法,希望運氣能好一些。待睜開眼睛,意外發現她們真的到了玉林。
“太好了,穿過那片林子就是營帳了。”宛歸的開心也傳染給了丁漪禾,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周莫則,她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不要著急,此地可能藏有妖獸,小心有陷阱。”
丁漪禾盯著眼前的林子,崩起神經,一刻也不敢放鬆。
“跟緊我。”宛歸憑著直覺感受到危險。
丁延昌騰空殺來讓她措手不及,都過了這麼久,他還沒擺脫血月的控制,不過這回宛歸不會再手下留情,兩人實力相當,打得難分難解,丁漪禾還算識相,躲得遠遠的。
依靠龍紋師得天獨厚的優勢,宛歸輕鬆躲過了數十個致命攻擊,明明自己身上已經沒有活人的氣息,為何丁延昌死活咬住自己不放,她必須早點解開這個謎團。
唯恐身份暴露,宛歸避開了自己常用的玄術,勉強利用身體的敏捷性彌補了這一缺點,她有種被愚弄的感覺,恨不得立馬揪出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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