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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尚府上上下下對宛歸的死議論紛紛,韓秋伊麵上波瀾不驚,實際上內心早就翻江倒海。宛歸既然能看出自己重生者的身份,照理說並非一般人,甚至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如此不明不白死去,她實在無法相信。
鄭清昭不厭其煩地過府探望,韓家兄弟對他極為讚賞,奈何韓秋伊的心已被姒律震撼,對這婚事產生了抗拒,她想起了前世被姒佑賜死時的場景,他不止把自己的深情貶得一文不值,甚至對鍾情自己的護花使者也是一頓譏諷,
“你再也沒有機會知道那個人是誰,也沒有辦法向他求救了。”
韓秋伊永遠都不會忘記臨死前姒佑那張冷漠絕情的笑臉。枉費自己痴心一片,他卻還在譏笑自己愛錯了人。九皇子一貫眼高於頂,鄭清昭是因為姐姐的妃位躋於國舅爺的身份,這樣的出身姒佑是瞧不上的,唯一可能的便是同為皇家正統的德親貝爺,她一直不明白當時皇宮遇刺姒律為何出手相救,結合了一切也就說得通了,雖然這份感情一直被姒律掩埋心中,但韓秋伊分辨得清楚,他眼中的炙熱是假裝不出來的。
宛歸既死,她不能再因過度懷疑讓自己孤立無援了,姒佑可依舊有機會再登皇位。鄭清昭也察覺了韓秋伊近來的有意疏遠,猜想她被大蠻擄去的期間出現了變數,本來可以從宛歸身上查明真相,但死人可開不了口,也沒必要逼問韓秋伊,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從大蠻下手,其他人找不到她的蹤跡,唯獨青語能夠輕而易舉查到地點。
誰都猜不透青語的心思,鄭清昭也不清楚她為什麼要幫自己,但如她所說,原因不重要,結果才有用,故而自己暫且將青語奉為上賓,在宴公府好生招待她。
“你想找到大蠻不難,但你可知她的真實身份?”青語將聚靈石的靈力吸食而盡,轉身問向他。
“願聞其詳。”鄭清昭面對酷似宛歸的那張臉,內心毫無波瀾。
“你可知殿星盟?”
“聽過,相傳是一個實力雄厚深不可測的組織,至今沒有人見過那個組織裡的成員。”
“這話說的不對,不是沒有人見過,只是見到了也認不出來,他們總是喜歡裝扮成普通人混跡於各種市集,當然各國的朝局上也有他們的人。”
“所以大蠻是殿星盟的爪牙?”
青語笑道:“她可不是普通成員,身為十二殿主之一,五毒羊殺人無數,用毒多變,一不小心就成了亡魂了。”
鄭清昭倒還冷靜,他與五毒羊早就打過交道,只是沒想到她會以大蠻的身份躲在宮尚府多年。
“她一向特立獨行,手段毒辣,不講情面,但若能為你所用可是一大助力。”
“尊上有辦法?”
青語把手搭在鄭清昭的胸前,輕呼了一口氣,意味深長,“既然是人就有致命弱點,她雖任性,但也聽從星主的安排,我可以給你一個假指令,她見了自然會幫你。”
“尊上也是殿星盟的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實現夢想。”
鄭清昭忙跪在地上表忠心,“一切全憑尊上做主。”
“免了,你拿著這個指令牌到城外的紫竹林,自然能找見她。”青語自然也不相信任何人,不過她原本就不需要任何心腹,出山的目的全是因為宛歸。
鄭清昭單槍匹馬就朝城外而去,護城軍與他打招呼也沒作回應。不出半個時辰就到了紫竹林,一片迷霧看起來倒是仙氣飄飄。
“大蠻,我知道你在裡面,我奉星主之命,前來傳達指令。”他大聲喊道。
話音剛落,大蠻就現了身,她並不擔心有詐,“指令給我看看。”
鄭清昭佯裝鎮定,將指令牌扔給了她,大蠻接過牌子仔細辨認,一陣鼓搗後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便開口問道:“你怎麼會有星主的令牌?”
“這個你不用管,難道星主做什麼事還要向你解釋嗎?”他應得霸氣,大蠻雖不悅也只能作罷。
“好,那我換個問題,你是什麼身份?要我幫你也得實情相告吧。”大蠻是瞧不上他的,管他什麼國舅爺,都是虛名,一個年輕小夥,毫無建樹,憑什麼讓自己為他效命。
“五毒羊,你不記得八十年前從你手上逃過一劫的小乞丐嗎?”
大蠻搖了搖頭,“沒印象了,我殺的人不計其數,都能從金都城門排到皇宮了。”
“是嗎,我當時還咬了你一口,你也不記得了?”
他這麼一提,大蠻就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一回事,當年她煉製了妖丹,正需要人試藥,當時五十個男子就只有一個小乞丐堅持到最後,不過也是奄奄一息,見他不過十歲,大蠻難得起了惻隱之心想要助他解脫,沒想到他不識趣咬了自己的手,大蠻一氣之下在他頭上打了一掌就離開了。
“你這小子命硬得很,這樣都沒死。”大蠻頓時對他來了興趣,“現在還換了具英俊的皮囊。”
“我是命不該絕,倒是你,這麼多年沒見,反而墮落了,選了這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蛋。”
五毒羊的本來面目如同天仙,當真是真正的蛇蠍美人,就是憑藉那張仙女下凡的臉騙取了鄭清昭的信任,差點要了他的命。
“哈哈哈……”大蠻不怒反笑,“都是臭皮囊,有什麼好挑挑揀揀的。”她對外貌倒是看得開。
“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總算說到了正題。
此時的鄭清昭早就不是那個明媚的少年了,從鄭宴公設計自己死亡的那刻,他就決定要犧牲鄭清昭,由自己來頂替孫子成為宮尚府的女婿,只因韓秋伊是天生的鳳凰命,不論誰娶了她都能成為皇帝,而鄭吉有更高更遠的打算,他需要一具年輕的身體,他要成為徽虛大陸唯一的王。
他自然不會放過五毒羊,只是目前還不是時候修理她,自己辛辛苦苦完成奪舍,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壞了大局,為了完成偉業,他不惜對自己養育多年的孫子下手,其心狠程度,誰能比擬,確如宛歸所說,拘了商靈離魂魄的鄭宴公絕對不是個好人。
“說說那天你對韓秋伊做了什麼。”
大蠻聞言訕笑,“你是因為韓大小姐來找我算賬的嗎?你這老樹也會開花?”
鄭吉直言自己對韓秋伊沒有興趣,但必須要迎娶她。
“一個殘花敗柳,你不嫌棄她會髒了你的床?”
鄭吉眉頭一皺,暗中思付五毒羊果然心狠,不用想都知道是她的手筆,難怪韓秋伊與自己疏遠。
“那男人是誰?”
“不是那個姚傢俬生子就是德親貝爺了,她也算好運氣,隨便哪一個也不算折辱。”瞧見鄭吉臉色不好,她又不忘刺激他,
“怎麼樣?是不是特後悔,你要是早點找到我出示令牌,我還能幫你一把呢,怎麼也不至於讓你戴個綠帽子。哈哈哈……”她的笑聲極其聒噪,無疑不在挑動鄭吉的神經,奈何技不如人,他也得忍氣吞聲。
“你繼續待在這裡,有事我會讓人給你傳口信。”
“行,你要是吞不下這口氣,那兩人我能幫你做了。”
“不必。”鄭吉蹙眉,這時候殺了姒律一定會驚動姒液和安定王。知道韓秋伊變了態度的原因就可以了。
姒律一而再再而三入宮終是引起安定王的注意,
“你最近進出皇宮如此頻繁是有什麼事嗎?”
面對父親的詢問姒律還是有所顧慮,姒液說得對,他知道後不定怎麼阻攔呢。可紙包不住火,遲早也是瞞不住的。他正要開口,姒堯興沖沖進門,嚷嚷她種的睡蓮開花了,非要父親和哥哥去瞧一瞧。安定王最是疼愛這個女兒,一聽就不管姒律了。
“王兄,你也一道去看看嘛。”姒堯好一頓撒嬌,他只能鬆口應下。
兩人本以為是普通的睡蓮,一見不禁連連稱奇,那竟是七彩蓮花。姒律是知道這睡蓮種子的由來,當年母后病重有一和尚經過王府,說是王妃命中註定有一劫難,需得臥床沉睡數載,又贈予一袋蓮花種子,讓府中人好好養育,言明花開之日就是王妃甦醒之時,可僕人細心栽培種子非但不發芽甚至還腐爛了,歷經三年安定王都放棄了,沒想到姒堯不死心自己悄悄親自培育,這一年終於盼到開花。
“花開了,母后一定能甦醒過來。”姒堯臉上滿是笑容。
這時下人匆匆來報,“王妃醒了!”
三人便急忙奔往王妃休養的院子。
“阿雍”安定王妃躺在床上,聲音虛弱,看見三人後艱難擠出笑臉。
“母后。”姒堯喜極而泣,“堯兒好想你。”
“母后。”姒律雖是男兒卻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安定王妃極為溫柔,抱著姒堯安慰道,“我病著的日子辛苦你們了,待母后恢復些氣力,就做些你愛吃的糕點。”
眼神看向安定王,兩人的眼裡說不盡的情意濃濃,待兩個孩子離開後,姒雍輕輕抱住她,訴說著這些年來對她的思念,“襄兒,你沉睡的日子,我好害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們一起種的桃樹,一年又一年的結果,我一次也沒有吃,想著等你一起品嚐。”
歐陽襄看了看窗外,已經過了桃樹綻放的季節,“那明年我們一起吃,”
寒風呼嘯而過,她忍不住輕咳了幾下,隨即躲進了姒雍的懷裡,喃喃道,“夫君,我也好想你,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姒雍握住她的手,輕吻了她的額頭,回道:“不久,只要你能醒來,多久都不算晚。”
四年,幾千個日日夜夜他就這樣一直陪著她,即使歐陽襄聽不見也看不到。七彩睡蓮就這樣連開三天三夜,為免它們凋謝,姒堯拉著姒律一起做真正的護花使者。
安定王妃甦醒的訊息也傳進了皇宮,襄妃娘娘的反應很是奇妙,她先是陰陽怪氣的祝賀了一番,又讓人把訊息帶給了鄭妃,並交代宮中的老人要不時的加以點撥。
“不就是一個老王妃嘛,醒了就醒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鄭穎瑩聞了聞安胎藥,嫌棄地說道,“怎麼又是苦的,這麼不好喝,讓醫官想想辦法。”
“娘娘,你可別小瞧了安定王妃。”霓裳將其餘人都支走後,把打探來的八卦說了出來,原來歐陽襄與姒液姒雍兄弟自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當年先皇給了兄弟倆同樣的選擇,皇位和美人二選一,結果安定王選擇了王妃,姒液選擇了皇位,但他對歐陽襄的感情並不比姒雍淺薄,這麼多年不立皇后,除了想用此平衡皇子間的爭儲之戰,更多的是因為他覺得除了歐陽襄其他人都配不上後位。
鄭穎瑩聞聽此言氣不打一處出來,她年輕貌美難道還比不上一個生育三孩年老色衰的有夫之婦嗎?
“娘娘息怒!”霓裳給她拍背順氣,“奴婢告訴您這些可不是讓您去針對安定王妃的,要知道,宮中的幾位嬪妃入宮都比您早,肯定知曉內情的,我能這麼輕易打探到這些訊息,必是有人故意放出風聲,您若因此找皇上的不快可就中計了。”
“那你說本宮該怎麼做?”霓裳的一番話讓她冷靜了下來。
“娘娘該愛屋及烏,既然皇上心有所屬,您就借花獻佛,與她結成好姐妹,藉著她登上後位。縱使皇上再怎麼中意安定王妃,也不如皇位重要,他再荒唐也不會將王妃納入後宮,所以您完全沒必要對她下手。”
“好,既然這樣,你幫我準備一份厚禮送去安定王府吧。”
“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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