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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歸回頭看了一眼,差點叫出聲。身後竟是一片綠油油的眼睛,這麼多野狼,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姑娘”春沁握緊了手中的金剛傘,正如丁延昌所說,她也擔心無法自如控制空間儲存袋,故而不敢把所有武器都放進去。

丁延昌誤以為宛歸的沉默是出於害怕,正想寬慰,不想她突然笑出聲,“太好了,這麼多肉,冷凍儲存可以吃上幾個月了。”

“你們會不會處理狼皮?”她又問道,“狼皮大衣應該能禦寒,我想不多久食物和寒衣都會緊缺,我們得提早做準備。”

春沁這回確定宛歸不是在開玩笑,她不只要殺狼肉還要剝狼皮,果然膽色過人。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宛歸的意圖,狼群杵在原地,不敢發動攻擊。

“你們知道我在說什麼嗎?”宛歸徑直走近狼群,把這些野傢伙當作食物後,光顧著高興了,一點懼意也沒有。

頭狼直勾勾盯著她,顯然宛歸身上的玄力對它造成了壓迫感。古屠的領主她可是印象深刻,那隻貓頭鷹實力不弱呢。

“你就是宛歸?”

頭狼開口說話,三人僵直徵在原地。宛歸甚至聽見了心碎的聲音,畢竟會說話的動物吃不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傷心歸傷心,正事還得辦,被通了人性的狼群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家主人有過交代,遇到宛歸需得退避三舍,打擾了。”

“你家主人是誰?”

“你該知道的。”

頭狼說完率領狼群有序撤退,叫宛歸瞧得莫名其妙,哪個主人這麼缺心眼,放養了幾百頭狼,但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恐怕除了把大蟒蛇當作寵物的落無痕,別無他人了。不過既然落神醫是個養殖大戶,是不是可以從他那裡剝削一點呢,落無痕若是知道宛歸打這主意,定是後悔在她面前顯露太多珍貴藥材了。

“白高興一場了。”她難免失望,好在還有菌菇粥,“喝粥喝粥。”她招呼著兩人。

想到不用殺狼春沁懸著的心總算放下,殺雞她都沒有經驗,殺狼的難度也太大了。宛歸此時還在想著物質儲備,既然已經碰到了狼群,那麼野豬出沒也是真的了,貌似野豬肉更是美味。

今夜難得月圓,萬獸齊拜月,出現什麼野獸都是合理的。妖獸帶有獸性勢必會大肆夜出捕食,安穩的時光註定短暫。

宛歸把磨刀石都擺出來了,一把大菜刀磨得鋒利無比,就是這刺耳的聲音配上絕色佳人對比太強烈,頗有聊齋獵豔的味道,春沁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了。

丁延昌也在懷疑自己不在宛歸身邊的日子,她都經歷了什麼,怎麼什麼活物都想試吃。

“這月亮也太圓潤了,今日又不是中秋,我怎麼感覺怪怪的。”春沁的話提醒了宛歸。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月亮又亮又圓的,估計會出岔子。”月圓之夜在和平年代象徵著閤家團圓,在妖獸肆虐的亂世卻是特別不好的預兆。

他們現在露宿野外,沒有任何城牆遮擋,比起以往更是危險,但春沁三番五次同宛歸面臨險遇,鍛鍊幾遭,已經變得愈發膽大,這一次她顯然沒有怎麼上心。

“什麼聲音?”宛歸歪著腦袋看向二人。

濃風掠過葉子,稀稀疏疏的聲響並不突出,可其中夾含著說不上來的怪異聲音,細小卻很刺耳,聽不太清楚。春沁只感覺到耳朵有些刺痛,丁延昌的反應就很明顯了,兩邊的臉頰難以剋制的瘙癢,他似乎預感到什麼可怕的事情,瞬間變了臉色。

林中不合時宜地響起喜樂,三更半夜不覺喜慶只覺瘮人。宛歸目不轉睛聲音的來源方向,直至一大群灰白色狐狸戴著各色面具跳著稀奇古怪的舞蹈出現,她才意識到情況可能更糟。

“姑娘,你看那邊!”宛歸順著春沁手指的方向看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狐狸就算了,這醜陋肥重的野豬竟也穿起草裙,直立行走,數量不下百頭。

丁延昌掐了手指也算到是因為冥域的影響,今夜出現了血月。至於為何宛歸她們看到是圓月,只因只有身體帶有獸血才能見到血月,但其實宛歸眼中的月亮也逐漸變了顏色,龍尊大人贈與她一根骨頭,已經改變了她身體的構造,而她沒有聲張只是擔心嚇到春沁,畢竟徽虛大陸的百姓對血月忌諱得很。

“宛歸”丁延昌陷入了兩難,如果不盡快離開他很快就會在宛歸面前顯現原形,如果離開他又不放心將宛歸獨自置於危險境地。

“怎麼了?”宛歸也看出了他拼命剋制的情緒。

丁延昌不知如何啟齒,背上的翅膀快要刺骨而出,總歸是瞞不住的,他不敢想象宛歸看見的那一刻是怎麼樣的表情。

“姑娘,怎麼辦?我們被包圍了。”春沁驚呼另外兩個方向也被黃鼠狼和山貓堵截。

“可能我們被當成祭品了。”宛歸併不是被這些數量嚇到,只是她顧慮自己會不會因為從龍鱗石得到的獸性失了神智,雖然丁延昌沒有明說,但她有種預感,羽公子大有可能不屬於人。

這一想法剛從腦子閃過,丁延昌就發出一聲低吼,這聲音與四周的獸禽一般無二。眼見他的身子即將傾倒,宛歸忙上前扶住,抬頭赫然見到無數的羽毛從他的臉頰長出,瞳孔也慢慢轉變成藍色,春沁想將她拉開,一股颶風呼嘯而起,她被重重摔在地上,丁延昌的背上竟長出了一對翅膀,四肢也在飛快往外竄出羽毛,一身白袍被撕扯得不成樣子。

“他這是怎麼回事?”還好,春沁沒有脫口而出妖怪,宛歸也在狀況外,丁延昌現在的樣子是妖化了嗎?她的心裡沒有底,如果是這樣說不定他會攻擊自己,那她們就腹背受敵了。

“宛歸”丁延昌只來得及叫了她一聲,身體突然如遭雷擊,變得僵直,眼珠也成了血紅色,這回是真的大事不妙了。宛歸招呼春沁躲進馬車裡,雙手結印僅數秒便布好結界,連同馬匹一起保護起來,現在一般的防護罩可不頂用。

丁延昌面露兇光,兩顆獠牙顯得十分可怖,相比其他四種野獸,他的危險係數最高了。狐狸和野豬的祭祀舞蹈也結束了,形成個包圍圈,宛歸和馬車就是中心點,此時強行突圍容易落入圈套,若使用焱火又有可能誤傷丁延昌,拖延時間也不明智,維持結界需要耗損大量的玄力,要是血月持續了兩三天,自己可就廢了。她還在猶豫不決,丁延昌已經發起猛攻,喪失神智的羽公子行動敏捷,招招不留餘力,誓要取她性命,春沁在一旁瞧得心驚膽戰。

“姑娘,小心!”羽公子的翅膀如同尖刀般鋒利,宛歸只慢了一步,肩膀就被劃了一道口子。血腥味一出,周圍的獸禽開始騷動,黃鼠狼們更是齊齊跪拜血月,山貓舉杯慶祝,儘管它們用著奇怪的叫聲交流,宛歸還是明白了意思,合著這些都是見證者,一開始選中的劊子手就是羽公子。

他們的目標是我!認識到這一點,宛歸的心裡咯噔一聲,她之前以為冥域是一種未知的力量,但若能針對到個人,這份力量的背後就隱藏著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連神山的羽氏族人都能為它所用,實力恐怖如斯。

丁延昌好似不知疲倦,打鬥了這麼久每一招都盡了全力,宛歸就慘了,顧慮重重手下留情,只能靠懸冰抵擋,但面對龍紋師,這點招數完全不夠用。她的身上添了大小不一的傷口,甚至有的觸目驚心,就這情況宛歸還有興趣探討羽公子是何方神獸。

隨著喜樂越來越急促,丁延昌的速度有增無減,宛歸愈發力不從心,一個躲閃不及,丁延昌的爪子直直插入她的胸口,在春沁驚厄的眼神中,宛歸的心臟被生生挖出,她卻硬撐著一聲不吭,自己欠羽公子的救命之恩總歸是還給他了。

玉面狐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宛歸胸前的大窟窿不斷往外噴血,春沁不管不顧衝出了結界,扶住了宛歸,扯著手絹試圖幫她止血。

“回去。”她耗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出兩個字便一頭栽倒在地,好在羽公子拿到心臟後不再進攻,狐狸齊齊抬出一個青銅鼎,其他獸禽將身體前傾匍匐在地,羽公子將心臟放入鼎中,儀式才算到達高潮,春沁的滿腹怒火無處發洩,只能仰天哀嚎。

“快上馬車,也許她還有一線生機。”玉面狐將宛歸抱起,催促春沁抓緊時間,春沁憤恨地看向丁延昌,只能暫時將不滿嚥下。傷口實在太大了,宛歸的鮮血汩汩流出,將她的粉衣染成了大紅色,失去了心臟華佗也無力迴天,但春沁卻執著地認為宛歸不可能會死,哪怕她的臉色已經越發蒼白。

心亂如麻的不止她一人,玉面狐也是佯裝鎮定,冥域的事情他有所察覺,卻不知它能將神山的人收為已用。如同宛歸所猜測的那樣,冥域意在她的性命。凡人失去心臟如何救助?只能先將宛歸冰封,如今不回神山是不行了,且將她的死訊傳回金都,斷了那些愛慕者的希望,反正青語還在,她願意冒名頂替就隨她的意。

“你為什麼要將姑娘冰凍?”春沁瞬間被刺激到。

玉面狐沒有料到她的反應如此強烈,他與春沁素不相識,只因見了結界,猜想是宛歸在保護她,便將人一起救走,但玉面狐一貫涼薄,他不喜歡向別人作解釋。

“你到底能不能救她?”春沁有些咄咄逼人,與往常的形象完全不同。

“難道你有辦法?”

春沁聞言直接衝出將韁繩勒住,“停車!”

“你給我下車!”

她又喊了一聲。

玉面狐不明白她這是發什麼瘋,竟笑出了聲,可在春沁看來,這笑太刺眼,忍不住動起手腳,索性玉面狐反應迅速,躲過一掌。

“既然你不能救她,我自會想辦法。”

玉面狐意識到她的較真,便也收斂了脾氣,“我只是想幫她止血,能不能救她還得看天意,你若不信,探下她的鼻息和脈搏就明白了。”

春沁顫抖著伸出手,如同玉面狐所說,宛歸確實已經氣絕身亡,她的身體冰冷得可怕。春沁拼命咬住下唇,劇烈的悲痛讓她一時失了語,她將宛歸的手放在自己的懷裡,企圖幫她暖和起來,淚水迷糊了視線,也顧不上擦拭。

玉面狐也是惋惜,拋去羽公子心上人的身份,宛歸確實是個難得的奇女子,自己同意帶她去神山也是承認了她配得上羽公子的事實,何況以師兄的性子,若他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錯殺宛歸,勢必會自刎謝罪,玉面狐哪能見死不救。

“我們先回金都吧。”

這與春沁的想法不謀而合,如今這局面,她想求助司徒雲鶴,畢竟八殿下的醫術精湛,或許能夠讓人起死回生。

再說回古屠這邊,向一敬將宛歸欲來協助的訊息告知了安濟司,其他人都是欣喜若狂,唯獨大師兄極為淡定,說了句知道了就草草打發他們出去。

且不知他們一行剛退出房間,白少瑜就從房樑上跳下。

“你剛才的故事還沒有說完呢?”她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

安濟司淺笑,長舒了口氣,繼續說道:“後來老和尚圓寂前就靜靜地坐在桃花下,念道“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秀姑娘”。”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我不喜歡這個結局。”白少瑜背過身去。

“那你想怎麼改?”

白少瑜的嘴角上揚,如同小狐狸般的狡猾,“小和尚當然是還俗和秀姑娘在一起呀。”

“好吧,那就這麼改吧。”也許連安濟司都沒發現自己對白少瑜好得過分了,已然超過將她當作妹妹對待的情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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