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八十四章 招招絕殺意,步步為營,浮生如畫待宛歸,水木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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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梔彤一清醒過來忙將自己的父親扶起,看著宛歸幾人離去的背影,內心惴惴不安。
“父親,你真要派人殺她?”
“此人留不得!”姚忠烈按摩著自己的肩膀,心中也閃過遲疑,但不好在女兒面前表現出來。
“姑娘真是智勇,我等幾個十分敬佩。”
宛歸拱手回禮,幾人跟了自己一路,如今曲終便得散去。但想起姚忠烈不是良善之輩,她多留了個心眼,讓春沁先駕駛馬車離開,自己隱在暗處靜守,果然很快就從姚府走出了一隊黑衣人,趁著他們還沒分散追擊,宛歸故計重施,對他們進行了催眠,更改了記憶,黑衣人愣愣地回了府,直衝姚忠烈的房間,若非衛兵及時趕到,右宮大人的性命堪憂。
“這丫頭著實可怕。”姚忠烈摸著心臟,久久不能平靜。
天一亮宛歸夜闖右宮府的訊息便傳得沸沸揚揚,幾個看官添油加醋的一頓形容,把宛歸說得相當威武,周思空一夜未眠,到了早間才打了個盹。
“世爺怎麼回事,這幾日閉門不出,夫人出了那麼大事,也不親自出馬?”周不古拉著周不思一陣吐槽。
“確實反常,你別動我的扇子,都給弄皺了。”
“小氣。”周不古白了他一眼,抓過一把瓜子靠在門口磕起來。
“世爺是不是身體有異?”
“那不會,他身上的毒不是被夫人解了嗎!”周不古連連搖頭。
“也是,那你說為什麼?”
“我要是知道,問你做什麼?”
兩人正在拌嘴,周莫則幽幽從背後走出,他的突然出現著實讓兩人嚇了一跳。
周不古甚至被瓜子嗆到了,但很快他就變了臉色,“世爺,你的頭髮?”
只見周莫則的頭髮全變白了,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世爺,你這是怎麼了?”周不思也大驚失色。
“水魄珠雖然解了火蝕毒,但吸收了我大量的玄力。”周莫則料想宛歸也是不知情的,因為玄力大量流失,他現在無法保住容顏不老,最明顯的就是這頭銀髮。
密隊的首領皆由周莫則親自挑選,故而幾人都知曉他的實際年齡,不稱世子,而尊世爺,已然習慣他年輕俊美的容貌,突然換了髮色,一時也不適應。
“有何補救方法?”周不思問道。
周莫則沉默不語,速成的方法雖有,卻不人道,就是透過聚靈石吸食他人的玄力。
“世爺就是為此不敢去見夫人?”周不古一下點破他的心思。
周不思朝他使了個眼色。
“沒事,夫人定然不介意,她若是注重一張臉,也不會對無雙公子不感興趣呀。”周不古十分信任宛歸。
“屬下附議。”
周莫則卻是不敢,他花了幾日才將臉上的皺紋除去。真讓他以一副老朽的身軀面對所愛之人,他情願終生不見宛歸。
“您中了毒她不是也不介意嘛,您可別多想。”周不古看他依舊愁眉苦臉,又得開導道。
“宛歸現在如何?”
“夫人已經回了客棧,那老匹夫嘴上答應,背地裡卻謀算派出殺手。”
周莫則本想解決姚忠烈,但考慮騰齊這樣連損大將會佔了下風,到時他國入侵,百姓危矣,必須旗鼓相當才好安排策略。
“夫人的膽色過人,定能助世爺完成偉業。”
周莫則卻情願宛歸過得無拘無束,他不願將她扯進這個大漩渦。
一大早春沁就被老鼠的啃咬聲吵醒,她拿起掃帚就打了上去,昨夜匆忙找了家客棧入住,這環境確實不怎麼樣。
“什麼情況?”宛歸也醒了,其實她都沒怎麼睡,一閉上眼都是小翠的影子。
“姑娘,我把你吵醒了,沒什麼事,就是隻老鼠。”
宛歸掃了一眼,角落裡躺著一隻小黑鼠,已經被春沁打死了,這無意間讓她想起異格格,也許小翠還有醒來的希望。只是當時將異格格交給了玉面狐保管,不知他們此刻在何處。
“春沁,你幫我去丁府送一封信。”
“姑娘儘管吩咐。”
宛歸在紙上寫下幾行字,“事發緊急,望玉面狐與我會上一面。”
又用紋法加密後交與春沁,囑咐道:“務必親自送到丁家二公子丁延昌的手上。”
“我明白。”春沁接過信封,急衝衝出了門。
宛歸在心中祈禱羽公子此刻能在丁府,異格格的體內藏有一魂,也許還能溫養其他人的魂魄,自己能與鬼魂通靈,現在卻不能感受小翠的靈魂,一定存在某種契機。她並非想幫小翠還陽,這種逆天之舉,她沒有能力也不會去做,但至少也該試一試幫她重生。
“姑娘,您睡醒了嗎?”小二哥前來敲門,“外面有人自稱右宮府的管家,點名見您。”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梳洗下就去見他。”
宛歸為小翠製造了懸冰棺,以保屍體不腐,就停放在客棧樓下,老闆娘起初堅決不同意,看看銀票的面子上才鬆了口。
管家和善地朝宛歸問了好,才說明來意,“姑娘,我家大人已備好別院,特地命我來為您引路。”
“有勞了,還請稍等,我的姐姐還未回來,待她一起再啟程。”
“這個不急。”
等了半響春沁才回來,她衝宛歸搖搖頭,“二公子這幾日都不在府中。”
“無妨,我們先去別院等著。”
管家極有眼力勁,不等宛歸開口就命手下推上懸冰棺,一同上路。他們特意避開了鬧市,一路七拐八繞才到達目的地,春沁還擔心這些人會中途伏擊宛歸,見到宅門才鬆了口氣。
“小心點抬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管家朝幾個壯力喊道,眾人費了好大功夫才將棺槨停放在中堂。
“姑娘放心,這裡僻靜,不會有人前來打擾。”
宛歸直覺管家話裡有話,他的眼神似乎想對自己說什麼,卻不好開口。
“姑娘好自為之,我等告辭了,哭喪的隊伍夜裡就會過來。”
宛歸掃視了一眼庭院,清幽雅緻,別有韻味,可惜了這麼一處好地方了。
“姑娘,找不到人可怎麼辦?”春沁擔心著那封信,她知道信上的內容必定與小翠有關。
“只有七天的時間,希望我能找到異格格。”
“異格格是誰?”
宛歸神情複雜,“一隻老鼠。”
春沁本以為宛歸在開玩笑,但她的表情嚴肅,確實很認真。
“去補下眠吧,晚上又得通宵達旦了。”
別院每日都有專人打掃,床鋪很乾淨,春沁也真心累壞了,捱了床就睡著了。宛歸明知右宮大人不會善罷甘休,但眼皮直打架,實在支援不住也去休息了。
這一覺直到哭喪的人出現才結束,春沁睡眼朦朧,但身體也明顯舒服多了。宛歸麻利地換好喪服,馬伕的腰上綁了一根草繩,戰戰兢兢地跪在她的面前。
“姑娘,老奴趕了一輩子的馬車,不曾出過一絲紕漏,沒想到臨老竟會撞死人,我真是慚愧呀。”
他說得情真意切,老淚縱橫,宛歸有些不忍心,她也沒想過讓馬伕償命,師傅常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辦好小翠的喪事後她自會讓馬伕回去。但小翠的死無可挽回,輕易原諒如何對得起她的在天之靈。
哀樂響起,哭喪的聲音不絕如縷,宛歸和春沁默默燒著紙錢,有些人的緣分太淺,相處幾天即是永別,留下無盡遺憾。
“這些哭喪的可真敬業,悲痛欲絕的勁像是真的失去至親摯愛。”春沁小心地嘀咕著,卻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宛歸的心中警鈴大作,左右合計姚忠烈一日都等不了,今夜就要取她的性命。
“恐怕他們不是為小翠哭喪,是為自己呢。”
“姑娘是說!”春沁睜大了眼睛,她很聰慧,一點就通,“那現在怎麼辦?”
“以那老頭的性子,八成會先下毒,但不知毒下在了哪裡。”
春沁瞬間緊張了起來。
“莫慌,解藥我身上多得是,先將計就計。”
“嗯嗯”春沁呼了幾口氣平和自己的心態。
夜漸漸深了,宛歸想起一句話,“夜黑風高夜,最是藏汙納垢的時候。”
“姑娘,有燒焦的味道!”春沁的鼻子極靈。
“我也聞到了。”宛歸感嘆,沒想到姚忠烈會捨得用別院給自己陪葬。
“我動不了了。”春沁跪在地上起不來,低聲對宛歸說道。
宛歸隨身攜帶扁思璇贈送的香袋,並未受迷·香的影響,
“彆著急,你能判斷是迷·藥還是其他的毒藥嗎?”
春沁略微思索,“手腳乏力,有些頭暈,舌頭髮麻,心悸胸悶。”
“那是中毒了。”
宛歸藉口如廁,尋了個無人的角落,悄悄從骨珠裡拿出了幾樣解藥,她確定這些即使不能解毒也沒有副作用,為防萬一她甚至取出了水魄珠。
“把這些吃下去。”
春沁哭笑不得,宛歸竟塞給她十幾顆解藥,看樣子她也不確定哪顆能真正解毒,但篤定宛歸不會傷害自己,她還是咬咬牙全吃了下去。
“只要你不倒下去,我們就還有時間。”宛歸併不在乎外面的火勢,反正別院也不是自己的,姚忠烈想燒就燒唄。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春沁的症狀完全消失,宛歸也覺得慶幸,畢竟她不想用上水魄珠。
“姑娘,我們被大火包圍了。”
“不要害怕。”宛歸剛想使用懸冰術卻突然反應過來,眾人皆知曉懸冰玄法是她的絕技,水能克火,右宮大人怎麼還會選擇火攻,一定有問題。
“姑娘,不要用水,我聞到了沉犀木的味道,若它遇水火交融便會爆炸。”春沁站起身來,握住她的手,焦急萬分。
哭喪隊嚎得更起勁了,卻沒一人逃避,看樣子右宮大人已經作好了安排。
“好生歹毒!”宛歸還是低估了人性的邪惡。
“姑娘,老奴對不住你,大人以一家老小的性命要挾,我那曾孫兒才剛滿月,我們也是沒辦法呀。”
宛歸本可以帶著春沁逃生就好,但她知道這些人都是無辜,實在不忍心,濃煙滾滾,他們已然撐不住一會了,她決定放手一博。
“春沁,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說完席地而坐,攤開雙手,讓玄力集中於掌心,隨後結成一個個炎火糰子,朝熊熊大火飛去,
春沁看出它們在吞噬火焰,三觀都被重新整理了,沒想到宛歸的玄法如此驚奇,隨即又擔心這樣的神技會引來殺身之禍。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眾人紛紛跪倒在地。
“並非我不信任你們,只因右宮大人太過奸詐,為免你們遭受皮肉之苦,我必須刪掉你們的記憶,若是你們自願,便無副作用。”
“我們願意。”眾人異口同聲。
宛歸頓覺自己的好心沒白費,一頓操作後,眾人再度清醒,面對一屋子的廢墟各個茫然不知所措。
“不要緊,你們都回去吧。”
春沁看著屹立不倒的中堂,突然笑出了聲,倒不是高興,只是有些無奈。
“這就是人生呀,初始的時候高樓大廈,後來就這一間平屋了。”
“還有外面的一堆圍牆。”春沁補充到。
“去請人來處理一下吧。”
“嗯”
春沁剛走出幾步卻陷進一個坑裡。
“沒事吧?”
“我沒事,好像有東西,等一下。”她伸手去扯那個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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