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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什麼時辰?我帶來的人呢?”宛歸飽了腹,總算想起春沁和小翠。
“可能餓死了吧。”
她正在喝湯,一聽這話嗆得直咳嗽,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可憐巴巴的說道:“無雙公子的待客之道不會這般不近人情吧。”
“我又昏睡了很久嗎?”
周思空淡淡地回答,“不久,也就佔了我兩天的床。”
宛歸汗顏,他這是在指出自己的無禮吧。想來又是個玩笑,她就不當真了。
“你打算幾時離開?”
“唉,我算白來一趟了。”宛歸嘆了口氣,周思空早先就答應幫忙找人了。
“你?”
宛歸便將自己記憶出錯的毛病告知,免得以後鬧出什麼誤會。周思空聽完後神態略有異樣,卻也沒說什麼。
“周公子,請你儘快幫我把人找到,我一定會支付報酬的。”
“希望你到時真能信守承諾。”
“我保證!”宛歸豎起三隻手指,一臉認真地起誓。
“現在還是三更時分,你不妨再睡一會。”周思空的眼神變得極其溫柔,
“我已經睡夠了,床還你,我坐在椅子上就好了,天明後我便離開。”
周思空知道她並非託辭便不拒絕,待躺在床上,卻聞到殘留在枕頭與錦被上的淡淡香味,格外好聞。
“你說盲人無聊的時候都會做些什麼來打發時間?”
這問題真把周思空難住了,他所見所聞皆是正常人,唯有宛歸是個特殊,還真不清楚盲人的生活習慣。
“有盲文嗎?”
周思空側過身子,用手托住腦袋,審視宛歸的臉色,察覺她只是隨口一說,暗暗責怪自己反應過大。
“天下沒有解不了的毒,你何不再求我幫你找到解藥。”
宛歸握有水魄珠,大抵只需片刻功夫就能讓眼睛恢復,這一點周莫則也是清楚的,他不提恐怕也是擔心惹人生疑,蘇窈的毒氣名曰斷魂流,出自失傳已久的《淬筋術》,百輝堂隱退於江湖後,這本秘籍也隨之消失,想要求得另外的解藥難於上青天。雖然當時宛歸易了妝容,可誤了時機,她失明的訊息已被幾大勢力知曉,如今只能儘量拖延時間,等待契機了。若是知曉水魄珠現世,昆正國定會窮追不捨,其他國家也會摻和進來,局勢就會變得複雜。若是誤傳百輝堂重出江湖,更會使得徽虛大陸瀰漫一種不安的情緒。
“如果你不介意,我當然很樂意求助呀。”明知機會渺茫,宛歸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
她說著俏皮話,表情十分可愛,周思空慌忙移開視線,長時間沒有應答。宛歸誤以為他睡著了便也不再出聲,一個人無聊地趴在桌子上,卻不知周思空又悄悄地把目光放回她的身上。
“你對古書典故感興趣嗎?”
周思空冷不防出聲嚇了宛歸一個激靈,她摸了摸胸口,隨即興奮地點點頭。
微虛大陸歷盡多久年歲無從知曉,周思空對它的瞭解也不多,老太傅很少提及周家的過去,不過周思空還是從祖父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一個事實,那就是中州時期周府曾被託以輔佐幼主的重任,只可惜聖旨還未送達,司南一門就遭遇國破家亡。
宛歸驚愕不已,她終於明白為何周家明明為太子世府卻不如韓不棄受姒液重視,全因它曾為前朝效命而不被信任,但姒液又不能滅了周府,只能奉若上賓。倘若周思空願意迎娶姒嬌公主,周家還有可能成為心腹,否則只能保持這個不親不疏的位置了。
這種事情本來也沒必要透露,宛歸不能理解周思空為何開始信任自己,想試著瞭解緣由,但他卻突然掉轉了話頭,講起微虛大陸的一些能人異士,其中也包括了碧霄珠的主人苓月仙子,為情隕落的宸陽仙子,大大小小的英豪,聽得宛歸入了迷,她竟不知徽虛大陸的歷史如此悠久,只覺自己是滄海一慄,心中越發坦然了。周思空滔滔不絕,他今日才發覺自己並非不喜歡說話,只是面對旁人提不起興趣罷了。
“你熟悉靈巫族嗎?”
周思空一頓,回道:“傳言靈巫族現世,必有禍亂髮生,視為不詳。”
此言並非迷信,古屠的情況宛歸再清楚不過,金都也不安全,宮尚府上空的冥域再擴大下去,連整個皇宮都會吞沒,現在還看不出有什麼後果,但就如同埋了一條火線,時刻都有燃爆的危險。
周思空將她臉上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他也疑惑為何一個小小的人兒,有那麼多煩慮索思,自己願為她解惑,卻知曉她不會輕易告知。
隨著一聲雞鳴,宛歸抬起頭,問道:“天亮了吧?”
“你要走了?”
“嗯,你可以幫我把隨身的兩個小姐姐帶來嗎?”
周思空沒有推辭的理由。
小廝將春沁和小翠帶到門口等候,周思空則扶著宛歸出來,只是一瞥就擾得兩個丫鬟心神盪漾。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周思空忍住眼裡的情緒,但願不久能得一句別來無恙。
小翠隔著老遠就看到蘇興站在長廊之上,禁不住心裡發虛,拉著宛歸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說道:“姑娘,公子在府中。”
“不當緊,意料之中的事情,若是盤問你,只管實話實說。”
春沁卻是帶著旁的心思,絲毫不懼蘇興。
待幾人走近,蘇興並沒說話,宛歸也不慣他。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宛歸停住腳,轉身笑道,“我不知道您想聽什麼呢?”
她這熱情的勁讓蘇興提起了戒心,卻將疑問說出口,“你去周府所謂何事?”
“自然去看望無雙公子了。”
“你這眼睛,看得見嗎?”
宛歸也不生氣,回了一句,“雖然看不見,不過聽他說說話也是件開心的事情呀。”
“不知羞恥。”
他的出言不遜讓小翠揪心,她抬頭看了看宛歸,沒有見到惱怒之色才鬆了一口氣。
“你這思想太不健康了,須知食色性也,只是聊天交流有何不妥,你我同在一府,各攻心計才可怕吧。”宛歸毫不留情地拆穿蘇興與青語的交易本質。
蘇興的臉色鐵青,小翠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兩隻手指摩挲著,無所適從。
“再者,我身上的銀兩快耗光了,你還沒收了我的首飾,貧窮的我只能向外人求助了。”
“只為錢財?”
“不全是呀,畢竟那金釵格外,我好不容易從花奉女那裡討來的,你卻扣留了。”
蘇興半信半疑,他只知青語滿腹心計,不可信任,至於宛歸,刨除那些風月的小道訊息,受她恩惠的人可不少,雖然有些時候她沒有透露名字,但扶蘇潛伏在騰齊的暗網還是搜尋到很多資訊。
見他沉默,宛歸趁勢說道,“你如此財大氣粗,就當救濟我吧,我吃點虧不要緊,對外就當你寵妻無度,日後你真要娶妻也能博個好名聲,如何?”
春沁聽得分明,兩人只是面上夫妻,她原以為自家皇子喜歡上人妻,不想也是筆交易。蘇興卻將目光調轉在兩個丫鬟的身上,宛歸當著她們的面挑破關係,他竟一下起了殺心。
小翠意識到不對,嚇得連退幾步,直接摔倒在地,宛歸也恍然大悟,在蘇興動手之前,立馬抬手製出一個光圈,將兩個丫鬟保護起來,又憑著感覺閃身到他面前,速度之快讓蘇興刮目相看。
宛歸如同炸了毛的小老虎,視力的缺陷讓她倍感不安,蘇興自然也察覺到她的小情緒。
“你現在出手有把握贏得過我嗎?”
“大不了兩敗俱傷。”宛歸帶著幾分倔強,此時認慫可不是什麼好辦法。
蘇興本想為她把脈探探她體內的真氣,但宛歸誤以為他對自己出手,本能反應使出近身格鬥術,試圖將人一個過肩摔,蘇興卻反過來困住她的胳膊,本以為她會服軟,不料宛歸伸腿一個前踢,力勁之大竟讓他退後了幾步。
他站定身子,審視著宛歸,春沁和小翠躲在一旁偷偷觀看,心裡焦急萬分。宛歸不敢大意,握拳渾身戒備。
“你不用玄法怎麼勝出?”
“不必,我們之間的決鬥,自是越簡單越顯得公平。”
蘇興本想試探宛歸的實力,她卻隱而不出,青微派也得到師尊的禁令,不準對外透露宛歸的炎火絕技。
“罷了,兩條賤命而已,你要就給你了。”
宛歸擔心蘇興詐她,依舊握緊拳頭不敢放下,聽到腳步聲走遠才放鬆下來。
“姑娘?”小翠的小臉煞白,扯著乾啞的喉嚨,只叫了聲宛歸便開始啜泣,倒是春沁不為所動,似乎剛才的一幕她只是個旁觀者。
“不要擔心,若我離開,自會安排你的去處。”
春沁卻是遲疑了,她擔心小翠是奸細,宛歸把她留在身邊會生變故。
“你可有謀生的手藝?”
小翠茫然,“我自幼就賣身為婢,輾轉幾個府第,若說要謀生,也是侍候人的活兒。”
宛歸嘆了口氣,這樣豈不是隻能嫁人了?突然她想到大剛,他們兄弟極為和善,人品也不錯,不如讓她去投奔幾人,一來不會扯上利害關係,二來也會斷了蘇興的殺心。
“姑娘,我想跟在你的身邊。”
“我樹敵不少,時不時有人暗害,你手無縛雞之力,和我在一起太過危險,還是去過平凡生活吧。”
春沁聞聽此言才安下心來,宛歸有勇有謀,又愛護自己的僕從,是難得的明主,她暗暗下定決心,必將效忠於宛歸左右。
這段插曲很快就被宛歸拋之腦後,蘇興命人送來美味佳餚,說是為她壓驚,他這種反覆無常,宛歸併不當回事,至少她確信飯菜無毒。
三人中唯獨小翠不敢動筷子,她心有餘悸,蘇興剛才可是真的要殺了自己,哪還吃得下飯?
春沁一直給宛歸夾菜,自己也吃得起勁,多年隱忍難得能這麼放鬆,她很感激宛歸,她的樂觀勁也深得宛歸的好感,身處險境若是太情緒化反而容易中招,宛歸需要的正是處變不驚的隊友,她也隱約感覺春沁與旁的丫鬟不同,儘管瞭解不深卻認為她是個可造之才。
“她用膳了嗎?”
“小廝特意在門口觀察了一會,夫人吃得還算滿意。”管家小心作了回稟。
“好生招待。”扶蘇說完徑直走向書房。自從騰齊國會蕭山君便許久沒來找自己約茶,他也落得清靜,老是偽裝和善他實在累得慌。
“可憐了。”扶蘇突發感慨,回想起宛歸的玄法光罩也令他聯想到韓秋伊,宮尚大人一死,這大小姐的地位還不如韓落霞呢,蕭山君身懷鴻鵠之志恐怕也會因此疏遠她。
正欲翻開書籍,下人匆匆來報,韓秋伊在府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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