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六十章 一曲琵琶語,又誤良藥,浮生如畫待宛歸,水木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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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伊一起床便發現屋外站滿人,

“姑娘起來了,快進去!”

門被推開,幾個丫鬟有序進門,一個個手上都備好物品,臉盆、手巾、首飾盒子、華服。

“快侍候姑娘洗漱裝扮。”為首的丫鬟邊忙碌邊指揮著其他人。

花月伊一下子清醒了,今天有一場重要的宴會,她極力配合著,任由丫鬟們打扮。

“不錯,這樣最。”幾個丫鬟終於達成共識。

花月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甚是滿意。

“姑娘,請隨我來。”鴛鴦帶路來到宛歸的房前,小翠開了門,

“這是我們家夫人。”

花月伊只看一眼就被青語驚豔到了,早就聽過宛歸的事蹟,百聞不如一見,年紀雖小卻是國色天香。

“吃了它。”青語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她,

“這是什麼?”

“蜂蜜,”青語看出她在掩飾恐慌,解釋道,“這個可以給你提供助力。”

她這才放心飲盡。

“吩咐馬車在門口等著。”

小翠忙應了聲好。

蘇興已在前面的馬車上等候,花月伊同青語上了後面的馬車。

“放心,自如應對就好,身世不用隱瞞,只是若有人提及你與我夫君的關係,只說你長得像我已故的孃親,夫君疼我,為解我思母心切,故而將你留在身邊。”

“夫人放心,小女記住了。”

見青語閉目養神,花月伊便掀開簾子的一角,觀賞四周的景色。馬車沿著金都的繁華街道駛去,道路越來越寬,看這趨勢,是往皇宮方向,但馬車拐了個彎,卻往香山寺去了。

“蘇公子,殿下已在涼亭擺好酒宴。”江寒不知等了多久,髮絲上微微溼潤。

聽著殿下二字,花月伊不自覺激動,她在花樓也聽丫頭講些八卦,知曉蘇興與七皇子交好,未曾想今日能夠得見蕭山君。

“殿下。”蘇興拱手作揖。

青語見到韓秋伊也習以為常,姒蕭對韓大小姐並無過多的男女之情,但說是朋友又不太合適。

“這位姑娘是?”姒蕭留意到了花月伊。

青語笑道:“殿下,她叫花月伊,是我夫君特意為我找的陪伴。”

“小女見過七皇子。”花月伊按耐著滿心的歡喜。

“一同入座吧。”

與醉香院的客人不同,既無汙言穢語也無粗魯舉止,整個宴會中花月伊都覺得很自在,這種久違的感覺是她以為再也得不到的安穩。

正喝著茶,卻見天色暗了下來,這個季節時常下雨,眾人見怪不怪了,江寒往爐鼎加了木碳,火燒得更紅了,只過了一會兒,小雨便紛紛落下,不遠處的山間蒙上一層薄霧,此情此景當有絃樂之聲。

“殿下,素聞您蕭聲絕塵,今日可否有幸聽上一回。”宛歸適時丟擲橄欖枝。

“夫人提出邀請,豈有拒絕之理,只是出來得匆忙,把玉蕭落下了。”

“真是可惜了。”

“夫人,可否讓月伊為你們獻藝琵琶助興?”

宛歸看向蕭山君,等待他的回應。

“有何不可。”

鴛鴦幫忙遞來琵琶,花月伊嫻熟的撥弄琴絃,一眾下人也尋了個位置坐下。

隨著彈奏聲起,山間的一切似乎變得寧靜,幾隻避雨的鳥兒飛入園中,停在木簷上,琵琶聲翻過院子,在香山寺蜿蜒流淌,掃地的姑子也停了手中的活,倚在欄杆上,佛堂前還有幾位避雨的香客,順著聲音走到牆角駐足欣賞。

蕭山君一掃心裡的陰霾,直覺這趟出行別有收穫。

一曲琵琶語,只叫心靈都得到洗滌。宛歸暗自觀察著局勢,確定姒蕭動了心思。

“月伊姐姐,你的琵琶當真是天下無雙。”

“夫人過獎了。”

韓秋伊覺得花月伊的出現似乎別有深意,對比蕭山君的反應,難不成是想打擊自己的地位,她無意當什麼七皇妃,只不過想擺脫姒佑的糾纏,何況以近來的局勢發展,他大有另闢蹊徑的意思,無論如何宮尚府這棵大樹不能放棄,雖說韓落霞的身份不比自己有利,但兩人都是韓家唯一的嫡女,身份也比旁的女子尊貴得多。蕭山君雖然混跡江湖,但爭儲之意不可避免。前世自己並無過多關注他,只知道姒佑登上皇位後,就將他派駐外地為王了。而且之所以能夠春風化雨消解奪嫡之戰,父親居了首功,姒蕭即使徒有虛名也會對自己禮遇有加。

“蘇兄,我母妃也好樂曲,可否讓月伊姑娘入宮為她彈奏?”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這事還得我夫人拿主意。”

“能為貴妃娘娘演奏是榮幸之事,只是月伊姐姐不熟悉皇宮規矩,怕是有所不妥吧。”

“夫人放心,月伊姑娘是客人,我自會讓人好好招待。”

“也好,那殿下要接人的時候差人提前傳個信,月伊姐姐也好好打扮一下,不能唐突了貴妃娘娘。”

“明日我要給進宮面見母妃,巳時馬車會在門口恭候。”

一行人直至用了午膳才下山,回去途中花月伊還沉浸近距離接觸蕭山君的喜悅中,就被青語識破心思,

“姑娘,你該知道我們接你離開花樓的目的,絕不是讓你沉迷這些兒女情長。”

花月伊一臉謙卑,“夫人需要奴家做何事?”

月語笑道:“不用這麼緊張,只要你毫無保留的獻藝就可以。”

如此簡單的要求聽得花月伊半信半疑,可是青語閉上眼睛小憩,自己也不好打擾。

古屠的現狀穩定了很多,清徽派的死傷也減少了,一路上都能看見不同門派的弟子,宛歸鬆了口氣,畢竟天下動盪不安,老百姓首當其衝,宋舒元丟了結魂鎖,異格格體內的魂魄就無法脫離,只能另想辦法了。

玉面狐對異格格依舊嫌棄,但礙於丁延昌的玄力也是敢怒不敢言,扶柔跟異格格倒是相處得極好,雖然是老鼠的外形,卻沒有老鼠的臭味,宛歸也敢摸摸它的頭,還特意在骨珠裡裝了很多它愛吃的大白菜。

白少瑜再見到玉面狐的時候,心裡一驚,但見宛歸和顏悅色就知曉自己的身份還沒被拆穿,只是她不懂為什麼玉面狐會替自己隱瞞,

“白姑娘,你還活著呀?”玉面狐也是演戲的好手,“在下當日被妖女所傷,都擔心你也遭遇不測,於心不安。”

“公子沒事就好。”宛歸懷疑玉面狐轉了性,對女孩子學會噓寒問暖了,不過她似乎忘了自己被他針對只是因為丁延昌,也許真如他所說,他本來就是個多情公子。

“安大俠,我打算先回趟金都,等你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一定要來金都找我,我請各位玩遍金都,各位保重。”

向一敬望著宛歸一行離去,久久不能回神,江杭喊了他好幾聲,他才愣愣的回頭看他。

“師兄,打起精神來,掃尾的工作一結束我們就去金都。”見他恍惚,江航又問道,“你不去?”

“去呀,肯定去。”向一敬反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江航做勢要倒地,又捱了一拳頭。

“師兄好拳法。”他趕緊求饒,向一敬勾過他肩膀,咳嗽了幾聲,語氣深沉,“年輕人要尊老,今晚你來值夜。”

江杭翻了個白眼,早知道就不安慰了。

穿過結界宛歸便回到金都,玉面狐這才想起青語的警告,暗暗惱怒,他豈會怕一個小丫頭片子。丁延昌則若有所思,他也不攔著宛歸回來,只是兩個宛歸碰面不知是何場景,所以一進城他就讓宛歸蒙上了面紗。

“你們都沒戴面紗,我一個人好突兀呀。”

“要不你也著男裝?”扶柔指了指自己。

宛歸剛想應答,丁延昌直接摟過她的肩膀往前走了。扶柔轉向宮南天求助,但不知道他為何蔫蔫的沒有精神。

“宮大哥,你怎麼了?”

“沒事”宮南天只回了兩字就倒下了,宛歸聽到動靜,忙跑了回來。

“二公子,他這是怎麼了?”

扶柔緊張不已,一直握著宮南天的手,

“真氣紊亂。”

“嚴重嗎?”

“不太妙。”

“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宛歸自責不已。

“不用擔心,雖然棘手但也有藥可醫。”丁延昌不知往他嘴裡塞了什麼藥,“這個藥會保他十日無恙。”

“金麓雪蓮丸和渡雲石是不是可以救他?”

“他的傷勢極重,金麓雪蓮丸只能救他的命,但要恢復功力還得靠渡雲石。”

“他的那顆渡雲石因為解我身上的咒術已經毀了,還有沒有其他的寶物?”宛歸決定以後一定好好學習寶物的效用,當日宛芙服毒自盡,需紅藥南玉救命,她有寶物在手卻不知用法,導致韓顧浩對自己恨之入骨,想來真是有苦難言,早知如此,宛歸寧願破不了咒術。

“巫靈族的神仙草、魂靈的精氣都可以救他。”

兩者相比,尋找商靈離的下落更為容易,宛歸不敢耽擱,將宮南天送到客棧後,叮囑扶柔好生照顧,就和丁延昌出了門,海娃也知曉事態嚴峻,乖乖留在客棧裡。

“你也留下來。”丁延昌擔心事情有變,硬是讓玉面狐守在客棧,“若是不願意你就回山。”

“行,我留就是了。”玉面狐立馬服軟。

兩位師兄的下落不能公開,找起來也很吃力,以宛歸現在的玄法,並非懼怕隆桀昌,只是師傅臨終前毫無怨恨之心,只說世間名利皆是過眼雲煙,希望宛歸秉持善念,消解怨仇。冤冤相報何時了,死者已矣,再增人命也是枉然。可隆桀昌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宛歸也得做好應對,她還不知道師傅讓自己保管的究竟是什麼寶物,也不瞭解隆桀昌想要用這寶物做什麼。

“放輕鬆,我們還有時間。”

宛歸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絲笑容,師兄們經過自己的指點鐵定藏得更嚴實了,一點線索都沒留下,她又著急,理不出頭緒。

“我要去找一趟莫則。”

丁延昌已經預料到這點,但事出有因,他並沒有玩味。

“走吧。”

來到玉竹居,生意依舊興隆,掌櫃看見宛歸,面上卻不,只說老闆不在,不見客。宛歸有些茫然,又追問道:“不古大哥呢?”

掌櫃糾結了片刻,壓低聲音說道,“就是管事下的令,緣由我也不清楚。”

“出什麼事了?”宛歸意識到不對勁。

“小的只知道這些。”

“可否幫我聯絡不古大哥?”

見宛歸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掌櫃謹慎的檢視了四周,確定沒問題,又解釋了一遍,“管事下的令”

他說得太小聲,喉嚨都癢了,咳嗽了幾聲接著說道,“凡與宛歸有關的人與事,不接見,不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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