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二十八章 解得十年因,世情紙薄,浮生如畫待宛歸,水木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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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秋伊看著宛歸消失在人群之中,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手上用勁過度竟將手帕搓破了一個洞,面板也被揉得脹紅。綠菊看清之後心疼得不行,小聲叫了聲小姐。
“沒事,不要慌。”她的表情嚴峻,看著就是心裡有事,不僅僅是因為朱慶蘭還有旁的困擾。
蕭山君把下人送來的冰塊遞給韓秋伊,瞧她那紅腫的臉便知朱慶蘭下手極重,“敷下冰袋好消腫。”
“多謝殿下。”韓秋伊的語氣淡漠。
姒佑靠著椅背似笑非笑的看著韓秋伊,他那七哥故作正人君子,在此時不獻殷勤,白白浪費了近水樓臺。
“韓姑娘,你不去安慰安慰你的堂妹嗎?”他邊說邊用手指摩挲腕上的佛珠。
韓落霞輕咬著下唇,眼神晃過一絲慌亂卻硬是掩飾,從牙縫裡擠出笑容,推辭道:“妹妹心情不佳,倘若此時過去恐怕會惹得她更加的不悅,還是讓她冷靜一下再想想法子逗她開心吧。”
“韓姑娘果真賢良淑德,對韓小姐還真是體貼啊。”
姒佑別過了腦袋,韓落霞只能看見他的側顏,稜角分明氣質十足卻多了幾分陰邪,這一點九皇子絕對比不上無雙公子和蕭山君,甚至連蘇興都不如,但這些話韓落霞可不敢說出來。
“我與秋伊本就是姐妹,自得多加關照,此乃常理,殿下謬讚了。”她看向蘇興,兩人的視線一交匯,她又慌忙逃離,用手帕遮掩。
姒佑沒有錯過她的小羞澀,看那方向還以為韓落霞中意的人是蕭山君,面上頓時生起鄙夷之色,藉著喝茶擋住了嘴角的不屑。韓落霞與東卿世子交好的事情下屬早就稟告過,姒佑佯裝不知只是為了便於自己充當溫潤公子的角色,但對上這一個個挑選男人如同上街買菜的世家女子,他也從心底覺得反感。
兩人突然間默契的不說話了,看著僅剩的謎題失了興致。
宛歸和小翠已經溜到了後臺,朱慶蘭被關押在其中一間房裡,無人看管,小翠壓低了聲音問道:“姑娘,我們要是被發現了該怎麼辦?”
“那就逃跑唄。”宛歸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歐,好嘞。”小翠安撫了自己的心臟,那就好,她還擔心宛歸會說打一頓呢。
“我們進去看一看。”宛歸使了些小手段門就開了,小翠麻利的跟著她進到裡面。
大門再被關上,朱慶蘭的狀態並不怎麼好,她安靜的坐在角落裡垂著腦袋。那些人將她押下時動作難免粗魯了一些,朱慶蘭的衣服都被扯皺了,頭髮也散亂著。
“姑娘,她是不是真的發瘋了?”小翠不敢靠近她。
宛歸在房間裡亮起了燭火,朱慶蘭眨巴了幾下眼睛,慢慢將視線移向宛歸,朝她伸出手,動作極為緩慢。
“姑娘,別過去。”小翠將人攔住,擔心得臉上都抽搐了。
宛歸卻示意她不用擔心,移步走向朱慶蘭,握住她的手。
“你來了。”朱慶蘭的反應讓小翠完全搞不清狀況,她先前還發著狂想找宛歸拼命,現在竟然如此溫和的對待。
而觀察宛歸的表情,她似乎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對待朱慶蘭沒有半分的警惕,相反態度還很關懷。她伸手變出一把梳子,朱慶蘭便乖乖的伏在她的膝前,宛歸溫柔的幫朱慶蘭打理頭髮,倒顯得小翠如同外人。
“姑娘,讓奴婢來幫你吧?”小翠收起心中的懼意,這樣看朱慶蘭,就像是一隻捋順了毛髮的野貓。
“沒事,你坐著吧。”宛歸拒絕了她的好意,“她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乖,小心傷了你。”
小翠看見宛歸眼裡的凝重便明白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默默退在一旁。宛歸的梳子本是用冰柱製成的,梳了一會兒竟慢慢變了顏色,有些像血的大紅色。
“姑娘!”小翠慌慌張張指著梳子,她暈血,根本不能見。
“是藥而已,你不必如此驚慌。”
小翠這才稍稍緩過勁來,不是血就好,也不知是什麼藥顏色如此嚇人。朱慶蘭突然間笑出聲,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露出她那潔白的牙齒。
“你這麼不安分難怪會落得這般下場。”宛歸像在對朱慶蘭說話又像是別有所指。
梳子完全染上了紅色,朱慶蘭的表情恢復了一點意識,瞳孔開始聚焦,看清宛歸後嘴角便僵住了,“你怎麼在這裡?我又做了什麼?”
朱慶蘭說了又字,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失控的問題了,宛歸沒很淡定的看著她,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滿地撒潑,她這樣的表現也省得自己動手了。
小翠再見到她無助的捂臉大哭時已經有了一些抵抗力,不過還是生出了同情,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假。
“小翠,我們走吧。”
“現在嗎?”她的語氣透出滿滿的不解,宛歸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
“別走!”朱慶蘭絕望的大喊。
宛歸吹滅了蠟燭,一切都歸於昏暗,逼出她心中深藏的恐懼。小翠停下腳步回過頭,她已經跌跌撞撞跑了過來,扯住了自己的衣角。宛歸靠近大門,因為揹著光,小翠雖然知道她正看著自己卻摸不清她的表情。
“慶蘭姑娘,大門就在那裡,你可以自己出去的。”
“不要。”她拼命的搖著頭,貌似在拒絕著什麼。
“小翠,出來吧,我們該走了。”宛歸轉過身子跨出了大門,光線投入房間,小翠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可朱慶蘭還是抓得緊緊的,感覺礙事得很。
“慶蘭小姐,我只能得罪了。”小翠狠了狠心,掰開她的手抽身跑出。
宛歸就在邊上等著,見她出來就要回到金閣堂前。
“姑娘,她怎麼辦?”
“我會將門開著,在別人發現之前,她想出來就能出來。”宛歸特意提高了聲音,朱慶蘭必然能夠聽見。
兩人撤離了後臺,沒有驚動任何人。宛歸回到臺前,卻是有些眉飛色舞。小翠不敢多問,她有預感必然是與朱慶蘭有關。
許貴仁再度陷入煩悶之中,現在已經不是燈謎的問題而是韓秋伊的事情。謎題只剩下五盞,照理應由無雙公子壓軸回答最難的一題,但其他公子卻有意爭奪第一公子的稱號。姒謹作為駙馬本應留在宮中議事卻為了促成五大公子對各國迎接之意而奉旨來此,不過他完全沒有任何回答謎題的心思,五大公子的排名他從不在意。
“駙馬爺,要不您先來?”魏如風打破了寧靜,五人的身份以姒謹最為尊大,周思空的名望最高,其餘雖也是人中之龍卻難免會有所暗鬥。
“可以。”姒謹不願參與幾人的爭利,索性第一個做答,酒肉朋友猜一字,即為餃。
他解開一題後局面就很好玩了,韋微凱和呂常平面面相覷,他們原以為姒謹會挑個稍微難一點的,沒料到他挑走了其中最簡單的一題。
魏如風失笑,“既然駙馬爺也答過題,那在下便獻醜了。”
他伸手指了其中的一副字畫,上面標註了詩謎“夫人住孃家,頭戴兩朵花。住了一個月,騎馬轉回家。(打一字)”
呂常平摸著額頭輕嘆了一聲,剩下的三題自己只會一道,但願不要被韋微凱選走。魏如風提筆寫下騰字,臺上的眾人並無過多感觸,倒是下面的看眾議論紛紛,感嘆自己方才怎麼沒有想到,宛歸更是覺得徽虛大陸的字謎未免太過於簡單了,第一輪就花了這麼多時間,叫人看著真是沒勁。
小翠看著天南地北的謎題,滿腦子裡暈乎乎的,這個詞想用一個字描述,難度極大,感覺用什麼都不夠那個意思。
“園中花,化為灰,夕陽一點已西墜。相思淚,心已碎,空聽馬蹄歸。秋日殘紅熒火飛。”韋徽凱伸出手指選下這個謎題,呂常平的臉色便有些難看了。
宛歸樂得看他們幾人窩裡鬥,現在只剩下兩題,呂常平很是被動,雖然他佯裝鎮定可眼神已經出賣他的難堪,無雙公子留在最後一個結束第一輪的做法,而他尚有選擇權,若是答錯便是說明兩道題都不會,這臉可是丟大了,御史大人也在臺上,要是當眾失了面子恐怕回府之後他的父親絕對會甩臉色。
兩難之下他也只能放棄普善上人的題目,選擇另一題,何為天南地北?他偷偷瞥了一眼周思空,人家正氣定神閒的喝著茶水,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魏如風和韋微凱則是別過了腦袋,避開自己的視線,這便說不清是他們不想幫忙還是同樣也不知曉答案了,五大公子中無雙公子和姒謹都是獨來獨往的性格,私下裡與其他幾人皆沒什麼交情。
眾人都在等著他提筆,研磨的下人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紙張,實在是因為此題的答案有頗爭議,誰也不敢聲稱自己所猜內容是正確的。
呂常平的冷汗都要下來了,宛歸冷眼旁觀,她倒是想知道若是五大公子有一人下不來臺,騰齊皇帝知曉後會作何感想,臺上坐著這麼多的朝廷重臣,一個個都不阻止失格之事,非得事後再做彌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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