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九十一章 桃花遍地開,再遭風霜,浮生如畫待宛歸,水木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海娃滿臉淚痕,宮南天一直在安慰他,屋內一片狼藉,打架的兩人總算消停了,這動靜實在太大,附近的奴僕都趕了過來,房門已被撞破,站在門外就能瞧見裡頭的情形,一眾女婢看見兩位俊俏公子,不覺驚歎出聲。
可容辦完事回來見到院裡滿滿的人群,呵斥了幾句,大夥才讓開一條過道。
“公子,這是?”他仔細打量了周莫則和丁延昌,前段日子自己隨公子前往金都就見過無雙公子的畫像,但他突然來訪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視線一落到他懷中的姑娘,可容的表情就相當驚訝了,宛歸竟然出現在此地,那戴面具的人不就是她?
“你來得正好,趕緊為貴客準備兩間上房。”宮南天明白可容也誤認了人,但他不願在眾人的面前解釋此事便直接打發了他。
“你們都下去吧,今日所見任何人都不準議論。”宮家經商百年,宮南天從小就跟隨父親四處洽談生意,身上自帶氣場,收起笑容便不怒自威,手下人見主子如此模樣紛紛噤聲。
幾個丫鬟進門清掃房間,經過周莫則的身邊時特意放慢速度瞅了瞅昏迷中的宛歸,這一眼下來內心便是羨慕不已,這姑娘竟然如此。宮南天為宛歸再換了一間房,一行人又跟了過去,龍鱗石默默的隱在暗處瞧熱鬧。
管家再次派人來請宮南天用早膳,不過他擔心自己一走,這兩人會趁機將宛歸帶走便推脫了。
“南天哥哥,我好餓。”海娃摸著自己的肚子,模樣楚楚可憐。
“人家也是。”妖枝冒出幾朵花苞,枝條低垂,小主人突然暈倒,大夥都把自己忽略了。
“實在對不住,是我疏忽了。”宮南天笑著說道,隨即吩咐一個丫鬟將海娃他們帶下去吃東西。
海娃臨走前向周莫則揮了揮手,“姐夫,你要照顧好姐姐,我去吃飯了。”
這種動作一看就是宛歸教的,騰齊可沒有這樣的禮儀。
“去吧。”周莫則舒展了眉頭,海娃看得兩眼發光,姐夫對自己也不是很兇啊。
丁延昌被周莫則佔了先機,又輸了人和,臉色便格外晦暗。
屋內剩了三個大男人陪著昏迷的宛歸,大床被周莫則霸佔,其餘兩人只能坐椅子了。
“兩位,宛歸有我照顧就好,你們各自忙去吧。”周莫則委婉的下了逐客令,丁延昌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他真是毫無自覺性啊。
宮南天陪笑道:“無妨,今日無事,我便陪著諸位,何況你們若是不來,我也會把宛歸照顧妥帖。”
丁延昌靜默無言,懶得開口說話,意思最是明顯,他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離開,宛歸依舊昏迷,他說什麼都會一直留在這裡。
龍鱗石打了聲哈欠,海娃確實不需要留在這裡,這三個男人已經槓上了,眼裡就看不見其他人的存在。不過他們既然有時間爭風吃醋為什麼不想想辦法解開並蒂環對宛歸的牽制,真是不知所謂。
客棧這邊宛歸一去不回,嚴棣逮住江杭問了許久才知曉情況。
“師兄,魚姑娘又非三歲孩童,你何需如此擔心,我想她生性跳脫許是玩過了頭還未有歸來的念頭罷了。”江杭的說法可沒讓嚴棣放心,宛歸處事進退有據,若是有事情耽擱了自會傳個口信回來,她這般無聲無息大有不妥。
安濟司和向一敬前去解救小師弟,現在也沒個訊息,江杭整日都在擔心他,如今還未趕至古屠,隊伍就受到重創,師父已經增派人手支援,援手未到之前他們只能待在客棧裡。
妖邪行蹤詭秘來去自如,沿途的精怪力量不斷增強,必是結界鬆垮,若是到了古屠恐怕死傷慘重。青微派的弟子雖是數目眾多但出類拔萃之人還是極為少數,他們皆被派往各處清除邪孽,天下之大最終也似孤軍奮戰,若是遇到一兩個難纏的怪物便得拖上一段時間。
秦宗明的傷勢比較輕,已經能夠下床活動,龍鱗石吸走了他體內的毒煙,所以一點後遺症也沒有留下。嚴棣是幾個師兄弟中外傷最為嚴重的一位,先前有宛歸叮囑不讓他動彈現在就換成江杭一直盯守。
邢東平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大都是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這麼個是非之地難為他們還願意過來,秦宗明不由得心生幾分讚賞。
“秦大俠,你們還會在這裡待多久啊?”大夥見秦宗明在門口走來走去,知曉他心煩故而上前與他搭話。
“估計再等個三天。”
秦宗明的語氣很是冷淡但眾人毫不介意,繼續東一句西一句的問著,青微派在江湖上的名氣很大,作為幾位大師的內門弟子,他的姿態高一些實屬正常,況且聽最早回去的那班人說起此次雖是安濟司帶隊但依舊死傷近半。青微派的大師兄果然厲害,師弟們非死即傷,他愣是丁點事也沒有,向一敬等人離開了他的庇護就被妖邪虐慘了。
“那個魚姑娘呢?”眾人見秦宗明一臉平靜,絲毫沒有不耐煩的神色,問題就一個接一個的朝他拋了過去,也不知是誰突然提起了宛歸,“我記得你們不是帶了個姑娘嗎?難道她死了?”
秦宗明沉思片刻,他確實是把宛歸忘了,回想起她的救命之恩,自己似乎有些忘恩負義。那人見他沉默,還以為宛歸死了,不禁感嘆道:“真是可惜了,管事還說那個姑娘不簡單,沒想到這麼快就夭折了,我還記得她很喜歡笑呢。”
“沒有,”江杭出來倒水,恰巧聽見眾人議論便說道,“她只是出門了,還沒回來而已。”
“這麼多天都沒訊息估計是沒得活了。”底下竊竊私語,都在遺憾宛歸的英年早逝。
“我說了她還沒死!”江杭莫名吼了一聲。
大夥安靜下來一齊回頭看著他,江杭突如其來的怒吼讓人意外,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或許這麼多天宛歸音訊全無,他的內心深處也深感不安,眾人如此確信宛歸已死他便覺得恐慌不已,潛意識作祟不願聽到這些話。
附近的街道傳來腳步聲,江杭匆匆跑了出去,“師兄!因才這是怎麼了?”
裡頭的人聽到叫聲都跑了出來,只見安濟司和向一敬染了一身血,因才被架在兩人的中間,面色慘白,眾人瞧見他右臂空蕩蕩的位置頓覺心痛,為民除害犧牲至此實在令人敬佩。
“先別說這些,把他扶進去吧。”安濟司日夜奔波,臉上有些倦意。
因才的心情極為低落,一躺上床就背過身去,眾人知曉此時無論說什麼安慰話都是枉然,便用眼神互相對視了一眼就退出房間。
向一敬把嘴唇咬得出血,此刻他的內心備受煎熬,愧疚和懊惱折磨著他難以冷靜下來。
“阿敬,你不必過分自責,結界已經破了大半,邪孽的功力倍增,不單是你,假以時日連我都不一定能制住他們。”安濟司的話多半是安慰作用,雖是師出同門但他的天賦遠在其他弟子之上,就算收伏不了妖邪,他也絕對能夠全身而退。
向一敬把頭埋得極低,他倒是想一醉解千愁可現在的情形並不允許,客棧也不是安全地帶,若是妖邪再次襲擊,少了他的庇護不知又會折損哪位師弟,實在靜不下心來他便用佩劍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傷,這樣的疼痛至少能夠讓他轉移下注意力,安濟司抬頭看了一眼卻沒阻止,轉身長嘆了一口氣。
因才出事消解了僕人的八卦心,他們各自尋了個角落蹲坐,似乎這些地方能夠隱藏自己不讓妖魔發現,若是遇到危險還能發出警報。
秦宗明去了嚴棣的屋子,若說現在除了向一敬之外最傷心的就屬他了,因才年紀小最喜歡說話,平常就愛跟著向一敬和自己,此次下山師傅不許還是他做了擔保,現今因才殘了一隻手臂叫他如何交代。
“小師弟出事我們這些師兄都有責任,你和二師兄不要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古屠之行尚有一站,若是現在心裡就崩潰了,我們還如何克敵?”嚴棣本來還在憂心宛歸失蹤的事情,這會發生了因才的斷臂之傷便是愁上加愁。
秦宗明似乎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兩眼迷離,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發生了這事恐怕二師兄最容易鑽牛角尖了,我們師兄弟的感情一向很好,我行動不便還需要你多多開解他。”
“你放心,我會的。”秦宗明總算有了反應,“大師兄近來四處奔波,還有三位師弟在外生死未卜,我們當儘快養好傷,好剷除邪祟。”
嚴棣很是無奈,他若是能像宛歸那般躺個三五天就恢復如初便萬事大吉了,這樣對比起來他便有強烈的預感覺得宛歸定能平安無事。
今夜眾人屋裡的燭火都亮至深夜,唯有子斛特殊,他向來心思重,安濟司回來時他碰巧睡得熟,江杭便沒有叫醒他,多一個人煩惱也沒什麼益處,不過添堵罷了。(未完待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