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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姑娘贈藥之恩。”遊佰生沒有想過自己所中之毒終有一天竟還有治癒的希望,再加之宛歸保證會成全他與陳佩琪,不由得燃起求生欲。
“不用客氣,現在說說吧,當初是誰救的你?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遊佰生的毒性得到剋制,便回憶起數月前發生的事情,他還未曾開口就紅了眼眶,一切恍如噩夢一場,直叫人暈眩,只是這滿身的傷痛時不時會提醒他,所有發生的都是真實不虛的。遊佰生是出自真心的喜歡陳佩琪,他也相信當時的陳三小姐絕對沒有玩弄自己的感情,只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告了秘,造成自己差點慘死,曝屍荒野。
“現在來追究當初是誰出賣了你們並沒有多大的意義,少卿府的當家主母能夠把丈夫約束得服服貼貼,又將府裡管理得井井有條,就說明此人極有手段,心腹也是多不勝數,要想發現你們的行蹤一點都不難,我只是想要證實,救你的那夥人看中了你什麼東西?”宛歸倒沒有直接詢問遊佰生,只是任由他自己敘述。
“我被扔到後山的那一刻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我就在心中祈禱,我求老天爺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能夠證明自己,後來迷迷糊糊中我就看見了一副副棺材在我眼前晃動……”
在遊佰生的講述中,宛歸聽出了一些關鍵,他是在瀕臨死亡的狀態下被那夥人發現了,看上的估計是他不服輸的勁頭和頑強的意志力。遊佰生說他醒來後就在棺材裡,和自己對話的人都戴著鬼怪的面具,一張張很是凶神惡煞。他們問出了自己的名字就離開了,再回來後就表示要跟他做筆交易,這夥人會治好遊佰生的傷,但作為報償他需要加入這個組織為他們試藥。
遊佰生執著於生死立馬答應了,可是沒過多久他就嚐到了後悔的滋味,試藥的過程實在太過痛苦,他被單獨浸在巨大的酒缸裡泡著藥浴,每日像在忍受剔骨之痛,難以想象這藥材的毒性有多猛烈。
最初的日子因為疼痛他把喉嚨都叫啞了,後來那些人開始往屋裡塞進野獸,那是遊佰生第一次殺生,他的心裡又愧疚又覺得刺激,那些鮮血像是止疼藥能夠緩解他的痛苦,野獸的嘶鳴叫得越悽慘他的內心就越興奮。
遊佰生提及此事雙眸熠熠生輝,一副嗜血的模樣,宛歸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些人救了遊佰生的命又把他推下另一個地獄,屋裡的野獸由狐狸、狼狽換成了野豬,再到老虎獅子,甚至是成群結夥的野蜂、紅蟻、蠍子和毒蛇。
“真是一群瘋子!”宛歸聞言大怒,這種獸行讓她想到商紂王時期的妲己,令人毛骨悚然。
遊佰生苦笑了幾聲,他現在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撐過來的,不過他也因此看透了那夥人的真面目,若是好人絕不會行那般慘無人道的試藥行徑。
“你斷斷續續襲擊了那麼多家藥鋪和酒館是自己的意願還是他們交代的?”宛歸想起她最在意的一個問題。
遊佰生搖頭,“這事我們都有份參與,他們提供了名單,我選擇下手的順序。”
“名單上的鋪子你可全都記得?”宛歸抬起腦袋。
“只記得大概,太多了,有很多本,我每次下手也只選一兩家。”
遊佰生欲言又止,宛歸卻明白他的意思,他因為藥性的衝動而殺人,又因為本性純良而深感內疚,便選擇折衷的辦法控制殺人的頻率。
“你因為你兄長的原因偏選藥鋪和酒館,但是又喜歡根據對聯選擇下手物件,我想知道是否還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遊佰生聽完便是一愣,他想他算是明白自己為何會被捕,身份又為何會被識破了。
“姑娘好生聰明,在下經此一事後便覺得人生美好皆是無稽之談,竟成了憤世嫉俗之徒,有意無意針對所有美好的字眼。”
宛歸看向周莫則,他正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這讓宛歸有些錯覺,彷彿自己才是當事人。
“那夥人的身份你可知曉些什麼?”
遊佰生面露難色,他被控制期間幾乎都是獨處,根本沒有辦法探究這夥人的身份。唯一聽過的便是他們偶爾會提起神使,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行動會受到限制嗎?”
遊佰生立馬否定了,那夥人在試藥階段結束後就不再派人盯著自己,他可以隨意走動,不過因為藥效可能隨時發作,遊佰生根本不敢輕易出門,他們的住所很簡陋,特別偏僻,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那裡,但是特別奇怪的是自從遊佰生被周莫則擒獲後就慢慢忘記了如何回到那裡。
“這些人做了很足的功夫,也考慮過同伴被抓後巢穴洩漏的危機,所以可能下了某種禁術以保證安全。”宛歸推測道,又用求證的眼神看著周莫則。
“他們用的是消除記憶的咒術,為期有長有短,若期限一到,人還沒碰到相關的事物就會永遠遺忘這段記憶。”周莫則溫柔的向宛歸解釋著。
“真夠狡猾的,算了,再想辦法吧。”宛歸沒有多洩氣,至少神使還能聯絡到那個神秘組織。
“姑娘,我知道的不多,於你也沒有多少利用的價值,你可還願意為我解毒?”遊佰生略顯惴惴不安。
宛歸把頭倚在周莫則的身上,調皮的笑著問道:“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不會平白無故的救你?”
遊佰生尷尬,“姑娘嚴重了。”
唉,宛歸感嘆了一聲,她為遊佰生的遭遇悲傷不已,又覺得這般莫名傷感只會讓人覺得虛偽,只能強顏歡笑。
“遊公子,你又何必擔心太多,你身上確實沒什麼可利用的東西,但你忘記了一件事情,既然你會在困難之際向上天求救,你怎麼就不能認為我就是老天爺派來幫助你的呢?”宛歸說著臉色充滿了慈愛,竟讓在場的眾人生出了錯覺,彷彿面前真的讓玉女下凡。
“在下受教了。”遊佰生對她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周公子,在下雖是記不全名單上的所有鋪子,但依稀記得就屬您府上的名字最多。”
宛歸有些糊塗了,遊佰生也稱周莫則為周公子,那名單上的周家鋪子是怎麼標記的?就不會和太卿世家的周府混掉嗎?
“遊公子,你怎麼確定那些鋪子是他府下的呢?”
“既然由我下手他們自是會告知相關事宜,譬如主人家是誰?擁有哪些勢力?鍾家的產業佔有金都的一半,人盡皆知,我還未成為他們的一員時便早有耳聞。”
宛歸聽得咂舌,沒想到周莫則這麼有錢。不過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周莫則經營鍾家的生意又為什麼假稱自己姓周,這點沒有隱瞞的必要啊,而且那夥神秘組織也不像是因為錢財而盯上鍾家的樣子?中間有什麼問題宛歸一時也摸不出頭緒。
宛歸還在冥思苦想,周莫則輕敲了她的腦袋,他可捨不得宛歸如此花費心思,“今日就到這了,你這般刻苦做什麼,萬事有我呢。”
應無憂識趣的別開腦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主子這麼溫柔,看來底下人說得沒錯,周莫則是鐵樹開花了,數得上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
遊佰生見兩人親密無間越發思念陳佩琪,是他對不住琪兒的一片深情,自己應該早些和她見上一面,讓她知曉自己並未死去。
離開地牢後宛歸還是說著陳佩琪的事情,“沒想到替換了新娘還為我們帶來了便利,否則茫茫人海上哪去找連劫匪都不知道是誰的人質啊?”
“宛歸”周莫則照常叫了她一聲,她立馬安靜了,等著周莫則的下文,不過話沒聽到,嘴上就被一片薄唇覆蓋了,宛歸的頭腦直接放空了,周莫則總是搞突然襲擊,以至於她的應急招式根本來不及使。
“青天白日的,你又佔我便宜!”她一邊義正嚴辭的說著,一邊又很心慌意亂的往後退去。
周莫則一臉委屈狀,“是你誘惑的我,我又不是出家人自然抵擋不住啊?”
宛歸捂住嘴,皺著小眉頭,周莫則摸了摸她的頭髮笑著哄道:“這種事情慢慢習慣就好了。”說完更是笑出了聲,將宛歸摟進了懷裡。
兩人沒有直接回鍾府,而且去了竹玉居,周不思自己在房裡等著他們。
“開啟瞧瞧。”周莫則對宛歸說道,桌上放著一個酒紅色的盒子,是周不思送過來的。
宛歸心生好奇,心中猜想這又是什麼寶物,並沒有料到竟是一對面具,用純銀製作,做工細緻。周莫則的用意宛歸一看就知曉了,只是戴上這個後恐怕更引人注目吧?
“這面具除非是自己自願,否則其他人是摘不下來的。”周莫則拿出其中的一個面具。
“這是情侶面具?”宛歸問道。
“算是吧。”
宛歸開著玩笑說了句,“我的氣質可不是一個面具就能擋住的,還得靠偽裝。”
周不思一聽就笑了,周莫則一撇眼他立馬收了笑容。
“不要緊,想笑就笑,不思大哥不用拘束,我幫你捂住莫則的眼睛。”宛歸說著還真的踮起腳尖舉起雙手,不過個子不夠是硬傷,周莫則只能配合的抱起她。
周不思更是憋笑憋出了內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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