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七章 此毒不尋常,詭話求實,浮生如畫待宛歸,水木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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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太醫的反應不像撒謊,宛歸也沒感到慌亂,似乎這種狀況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幾步走出房門將身體倚靠在走廊的柵欄上,小手輕輕敲著腦袋,直覺並未消失依舊指向香料的殘渣。
韓顧贊察覺她在思索便讓屋內的人降低討論的聲音,盧太醫接著調製公主的解藥。
“大公子,請準備一壺燒開的熱水!”宛歸突然回到房間對韓顧贊說道。
盧太醫瞅了幾眼宛歸,眉間帶了一絲嫌棄。宮女得了吩咐就下去拿水和瓷碗,這次由宛歸親自動手將殘渣從清水中撈出,放入另一個乾淨的碗裡,再往兩個碗中加入開水。
韓顧贊和盧太醫被她的舉動弄得迷糊也不好說什麼。
“可以了,勞煩盧太醫再檢測下兩碗水的毒性!”
韓顧贊朝他點點頭,盧太醫才動了手。這回只是最簡單的銀針測試就看到針尖變成烏黑,盧太醫驚詫不已,匆忙換了更為精確的方法,卻是同種結果。
“韓統領,這香料有毒啊!”
韓顧讚的眼睛閃爍過幾下光芒,宛歸擺擺手說道:“不忙,還得再試這碗加了開水的清水。”
“這肯定也有毒啊!”盧太醫態度篤定。
宛歸卻笑著搖頭,“先試試吧。”
盧太醫呦不過她只得再試。
“這怎麼個情況?”
幾人分明看到銀針沒有任何變化,盧太醫這回沒再搶著變法的測試,他已經瞄到了宛歸臉上的淡定。韓顧贊暗中感嘆下毒者手段高明。
宛歸沒有急著開口解釋,轉身坐上椅子,等了約摸兩刻鐘後摸了摸瓷碗的溫度,再伸手倒了清水進去,學著盧太醫的樣子將銀針插入水裡,攪拌了幾下後拿出,在韓顧贊眼前停留。
“真是怪哉!”
韓顧贊此時也明白了,兇手知曉錦沙公主喜歡溫熱的食物,認定她會飲用大量的甜酒,有毒的薰香融於水中導致毒素不斷積累,繼而毒發。
“來人,去查當日宴席都有什麼人碰過香爐。”
“盧太醫,您可否能看出除了毒藥外香料裡面還有什麼別的成分?”
宛歸說話彬彬有禮,思路敏捷,盧太醫對她摒棄了偏見。
“容老夫花點時間。”
“如此多謝了。”
宛歸也說不清這樣算不算多此一舉,可她總覺得這種毒藥像是用了蠱,藥性會隨著溫度變化,並非尋常物,而且兇手明顯不想被人察覺,原因很簡單,太醫院至今都檢測不出錦沙公主是否中毒,只是推斷而已,因為毒在體內溫度較高故而藥性一直髮作,若是錦沙公主一死,溫度就會降低,毒性被掩蓋,到時就算開棺驗屍也不會聯想到是中毒致死。
“啟稟統領,這些人都是接觸過公主香爐的宮女。”下人壓了十來個宮女前來稟告。
“說!是誰下的毒!”
宮女們莫名被抓已然嚇得要命,突然明白自己與公主昏迷不醒有關更是害怕,一個個小聲哭泣著。
宛歸沒有插手韓顧讚的盤問,她在等著盧太醫的回覆,外面響起杖責的聲音,她只能長嘆了一口氣。
“公子,結果出來了,這配方本由我所制,該有幾味香料老夫都清楚,這裡面多放了一味香料名曰花間醉,是由龍坨花的花芯碾碎製成,它本非毒物,反有舒緩心神的功效,平常間攝入些許香味於人體無害,但這種香卻會吸引諸多爬蟲。”
宛歸這下就理清了思路,兇手確實聰明,做法幾乎天衣無縫。他用此香吸引了爬蟲將毒液下至香爐裡,不假人手又避人耳目,定是有人精心培養的毒物調慢了毒性。
韓顧贊神情嚴峻站在庭院裡,有幾個宮女已被打暈過去,被潑了盆水癱在地上,宛歸走過去示意侍衛停手,韓顧贊點頭同意。
“我知曉你們沒有下毒,剛才聽盧太醫說錦沙公主來騰齊的幾日,有些心神不寧,故而吩咐女婢為她熬製安神茶,聽說龍坨花有此功效,一直在尋找,當日宴席錦沙公主就吩咐下人在香爐加了此物,也不知是哪位姐姐負責。盧太醫生氣配方未告知於他就加了這味香料,才會大發雷霆,不巧韓統領誤會了,以至各位姐姐受了委屈,盧太醫想請加了香料的姐姐進去說會話,他老人家怕是要和你講講道理呢。”
宮女見她說得輕鬆戒備心也放了下來,見此情景宛歸又補了一句,“盧老是太醫院的泰斗,姐姐可別打了他的臉。”
“這位小少爺,香料是奴婢放的,奴婢也是聽蘭芙宮的小蕊說起它的效用,上次聽宣靈姐姐說錦沙公主夜裡睡得不安寧,問我有沒有什麼治療的法子,我就放在心上了。”
“這位姐姐叫什麼名字,宣靈是何人?”
“奴婢名叫辛兒,宣靈是我的好姐妹,錦沙公主入住皇宮後她就被調到乾福宮侍候了。”
宛歸看了一眼韓顧贊,嘴型說著“小蕊”,他便心領神會。
“你們都下去吧,盧太醫那裡我自會處理。”
宮女們得了釋令,急急忙忙離去,辛兒也跟著一起,她走了幾步卻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幾眼,雙眸中對宛歸的感激不言而喻。
韓顧贊招呼宛歸回到屋裡,盧太醫神色古怪,心想這小少爺不知是哪家的貴子,如此機靈竟推自己當了藉口。
“我去查探下那個宮女,你先在這裡等著吧。”
“等等!”宛歸叫住韓顧贊,“你先派人送我再去一趟勤書房,我有點疑問想找畫師弄清楚。”
韓顧贊便讓曾野倫送她前去,畫師冷不防被叫到一個小孩面前問話,心裡很不舒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宛歸擺擺手,冒出一句:“此畫作不是出自他手。”
曾野倫愣住,他分不清宛歸是否在使性子,一時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你老實交代,這幅畫是誰作的?”宛歸板起臉,收起了和善。
“你胡說什麼?這就是我畫的。”
“那畫上的這些點點是什麼東西?你竟敢胡亂塗抹。”宛歸趁機逼問。
“這不過是些蚊蟲,我們作為畫師宴席上的細節自然得注意,就是嫌直接畫出破壞了美感才用墨點代替。”
宛歸得了答案,揚起了嘴角,可算多了條線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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