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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之中歲月長安,隔絕了世外菸火,東骨上鳥獸安居,渺無人跡,昔日女嬰僥倖平安長至髫年。凡塵世道,戰禍紛亂多年,天下分崩離析,勢力懸殊日漸分明,山澗裡白骨森森,伏屍遍野,大雨沖刷數月方才洗淨血腥味,六年征戰重新洗牌了天下格局,數十小國皆被兼併,遞了降書,應下每年進貢的銀錢數目,俯首稱臣,如今便以騰齊王國,風然國,東定王國,昆正國勢力最為龐大,其中又以騰齊王國疆土最為遼闊,自古以來皇家無情,兄弟因皇位反目成仇的例子多不勝舉,但當今皇帝姒液卻一反常態,極其信任同胞弟弟,不僅將他留任京都,更是授以大權,掌管國內兵馬,而姒雍也不負所托,率領部下一路西下掃平亂軍,攘外安內,事事妥善,在民眾當中威望不亞於天子。
宛歸終日遊蕩于山間,師傅在山腰開墾了園地,她每天都會去瞅瞅,等待開花結果,出家人不食肉,頓頓都是水煮青菜,她已經很久沒有嘗過美味,吃東西也只是為了飽腹,前段時間她央求大師兄下山去尋一些花生的種子,打算秋收後自制花生油,讓師兄們嚐嚐鮮。雖說無魚無肉,可她還是長得很健康,早年間師兄們為養活她費勁從山下尋來一頭奶牛,日日喂她牛奶,隔一段時間還會下山化一些不能孵化成小雞的雞蛋給她補身子,這份恩情宛歸銘記於心。
春去秋來,終於等到花生成熟,她一大早便拉著師兄們前去收割,
“宛歸啊,你就這麼喜歡吃花生?”三師兄挺著大肚子氣喘吁吁,額頭爬滿了汗珠。
“那倒也不是,師兄,我拿它們有妙用呢。”宛歸還是小屁孩一個,師兄們關懷,不讓她動手,此刻她正坐在樹下乘涼。
“宛歸,你看這園地都讓你種花生了,水果都沒有,來年師兄可不讓著你了,到時你可別哭鼻子哈。”圓明笑著說道一邊把最後一顆花生摘下。
“不會不會,這些夠了。”宛歸倒了涼茶,小心翼翼的端給師兄們。
圓慧接過碗,一飲而光,“抓緊時間,收拾收拾,回去唸經。”
“誒”眾人答應著,挑起籮筐,返回山頂。
宛歸看著倒在庭院的花生,心裡高興得緊,她前生就嚮往歸隱生活,居於山林,自給自足,悠然愜意。稍過幾日,待花生曬乾,將其剝了殼,用簸箕簸出雜物,用圓羅篩去雜質,再用石碾碾碎,使用鐵鍋籠屜蒸坯,接下來裝垛,進行頭道壓榨,粉碎壓坯,最後經細紗布過濾,便能取出油脂了。宛歸回憶了網上的方法,雖說毫無實踐經歷,還是想實驗一下。
這日她如往常在牛棚餵養奶牛,吹著竹笛,逗弄著幾隻麻雀,前世她不通樂器,但心嚮往之,巧在三師兄入山門前通曉五音,見她感興趣,自然傾囊教授。她正吹得起勁,忽見山下驚起一群飛鳥,依稀聽得見整齊的步伐聲,
“有人來了!”,她心裡狐疑,人數眾多,不知所謂何事,看著飛禽衝起的軌跡,明顯往山頂而來。她趕忙把防護欄降下,這還是當初為防止野獸捕獵奶牛而設定的。本想通知師傅他們,沒成想來人速度極快,根本來不及報告,宛歸思考再三,找了大樹,爬了上去,一會兒功夫,這些人便趕到山腰,宛歸終於看清,這夥軍隊身著隆字戰袍,行色匆匆,排頭的首領約摸四十來歲,滿臉橫肉,下屬稱呼他為隆將軍,來者不善啊。她心臟跳得極快,山腰留守了數百名士兵,她所在的那棵樹下便駐紮了好幾個人,山頂的情況宛歸已無暇顧及,攀附在主幹上大氣都不敢出,儘管茂密的枝葉很好的遮蔽了她小小的身體。樹上分秒過得尤為漫長,宛歸在心裡祈求了老天千百遍,近兩個時辰一點訊息也沒有,士兵們在下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愣是沒說到重點。
“傳將軍口令,開始搜查四周,凡發現七八歲的男童,一律抓捕。”
這條命令從山上傳下來,宛歸聽了幾遍才聽清,男孩子?她看了自己身上的男裝,這是針對她嗎?雙腿有些發軟,她如今的狀態哪有能力自保?為今之計只有等待天黑下山逃難,師傅和師兄他們是否平安?山頂之上冒起濃煙,宛歸心急如焚,咬緊嘴唇示意自己冷靜不可亂了方寸。四個時辰過去,隆將軍才再次出現,隨行的還有被縛雙手和一身血跡的空明和三個師兄,唯獨不見圓智和圓通。宛歸眼睜睜看著一行人慢慢消失在眼前,確保安全後,急衝衝上山,邊跑邊哭,內心有多無助,聲音就有多悽楚。夜幕降臨,小路極難行走,宛歸跑得急,摔了幾次搞得一身泥,藉著月光模糊的辨認著方向。一到山門,入眼的是一片廢墟,焦炭味還未散去。
“圓智師兄,圓通師兄,你們在哪兒?”沙啞的哭啼聲在黑夜裡顯得格外刺耳,“你們答應我一聲啊,師兄,師兄!”前世身死她都沒有這麼絕望。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宛歸情緒崩潰,無意踢到一根木材,還帶著一點火星,她趕忙吹氣,火把亮起來,照明瞭四周。仔細檢視了幾遍廢墟,方在一處找到燒焦的屍骨。她哭累了,喉嚨疼得厲害,只發出輕輕的哽咽聲,自己的小身板沒有多大力氣,宛歸更覺無力感,費了九牛二虎的勁才將屍體拖出,就近挖了坑,簡單安葬。夜更深了,她就坐在墳墓邊呆了幾個時辰。烏雲散開,月光越發明亮,照得廢墟亮堂堂。宛歸睜大哭腫的雙眼,對著墳墓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毅然下山,行至山腰,含淚解開奶牛的韁繩,
“牛兒牛兒,你自由了,以後我不能照顧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小小的身體夠不到牛的耳朵,只能摸摸她的前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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