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麒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一百一十章:手尾,皇兄何故造反?,月麒麟,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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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公房當中,俞士悅還是沒能想明白,王翱此番將他們幾個人叫到一塊,到底是為了幹什麼。

要說是為了解釋于謙一事,可光憑這紅口白牙的幾句話,未免天真了,要說是為了增補內閣大臣一事,可到了最後,他也僅僅只是對候選之人品評了一番,雖然言辭之間,對於年富等幾個人十分推崇,但是到底,沒有表露出什麼要推他們上位的意思。

如果說,王翱真的是看好他們,或者說,是想引援他們入閣的話,而想要俞士悅二人在廷推當中使使勁兒的話,那麼怎麼也該表露出些示好才對。

雖然這話有些難聽,但是朝堂之上,很多事情無非就是利益交換而已,即便王翱是首輔,可想要俞士悅二人在這種事情上幫忙的話,光憑言語間的暗示,是決然不夠的。

可奇怪的是,到了最後,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彷彿他就單單是閒聊而已。

坐在公房當中想了半天,俞士悅還是沒有頭緒,只能暗罵一聲,王翱這個老東西,最近越發的滑頭了,隨後開始埋頭繼續處理奏疏。

很快,便到了下衙的時辰,俞次輔伸了個懶腰,將公房鎖好,上了轎子,遣人徑直便往於府去了。

于謙出獄,他怎麼著也得過去探望一番,而且,最近這京中諸事,他也有許多疑問之處,想要和于謙探討一下。

“什麼?你再說一遍?”

於府門前,俞士悅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歉意的於康,愕然問道,讓於康也一陣不好意思,只得再拱了拱手,道。

“俞伯伯,父親說他身體抱恙,下午已經遣人去吏部告了假,剛剛吩咐了,這幾日閉門謝客。”

你聽聽這說的是什麼鬼話……

什麼叫于謙說,他身體抱恙了?!

現在這個於石灰拒絕別人的理由都這麼敷衍的嗎?

“老夫也不見?”

俞士悅眉頭緊皺,悶聲問道。

於康期期艾艾的點了點頭,道。

“父親說,除非陛下來了,不然誰也不見……”

啥玩意?

還陛下來了?

你咋想的那麼多呢?

俞士悅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於府,氣沖沖的轉頭就走。

他真是白白替于謙操了這麼久的心!

愛見不見!

送走了俞士悅,於康重新回到書房當中,將剛剛的情形對著于謙說了一番。

此刻的于謙,換上了舒適的軟袍,坐在書桉旁,面前擺著一份剛剛從戶部要來的皇莊詳細章程,聽到於康的聲音,才緩緩抬起了頭,雖然面有倦色,但是,卻絲毫都沒有病容。

可見,他剛剛的那番話的確是蒙人的。

將心神從面前的章程上收回來,于謙看著面前欲言又止的於康,嘆了口氣,道。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俞伯伯幫襯了你們不少,但是,這個時候,我不宜見他,也不宜見其他的大臣,今日之事,也只能以後再尋機會向他致歉了。”

“父親這麼做,想必自有道理,俞伯伯和您相交多年,自然也是知道的,或許一時之間會覺得惱怒,但是過後肯定能想明白的。”

於康低了低頭,和于冕不太一樣的是,哪怕于謙待他極好,可於康在於謙面前,也始終十分恭謹。

見此狀況,于謙嘆了口氣,道。

“康兒,這次為父入獄,全靠你在家裡撐著,辛苦了,過些日子,還是搬回府裡吧。”

聞聽此言,於康的神色動了動,但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

“父親恕罪,兒子這兩年在外頭也住慣了,而且,我那個娘子,您是知道的,平時多病,身體不好,回府裡來,恐過了病氣給母親,如今二弟也已經出獄了,家中諸事,自有二弟照料著,您不必擔心。”

聽了這番話,于謙先是有些失望,隨後聽到于冕的名字,又是一陣生氣,輕哼一聲道。

“這個不肖子,這次簡直是胡鬧,還有你母親,早知道他做下了這樣的事,竟然還替他瞞著,結果鬧出了這麼大的事端,簡直是咎由自取。”

提起此事,於康也不太敢勸。

朱驥和于冕兩個人,比于謙出獄要早上一日,今晨得知了于謙出獄的訊息後,朱驥立刻上門請罪,結果,連帶著於璚英兩個人,都被于謙堵在了門外,一個都沒見。

而於冕……到現在還在祠堂跪著呢……

於康雖然有心替他說情,但是,他更清楚自家父親的性格,這種時候,誰勸誰捱罵。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開口道。

“父親,自您入獄以後,我倒是去探查了一下這個桉子,發現了一些疑點……”

說著話,於康把那天他對俞士悅說的,又對於謙說了一遍,道。

“……當時,俞伯伯說,這件事情,可能是那師爺背後有人指使,但是,因為沒有證據,而且,若真是如此的話,背後之人身份或許不簡單,所以,他讓我不要繼續再查下去。”

“不過,如今父親已經安然歸來了,兒子覺得,還是要將這些事情都告訴您,也好防著有人再在背後放冷箭。”

“嗯,我知道了……”

于謙聽完之後,沉吟片刻,輕輕點了點頭,道。

“既是如此的話,那確實是應該查一查,不過,你俞伯伯說得對,你沒有官身,不論這背後牽扯的是誰,你都不宜再查下去了,這件事情,之後我會再詳查,你不必再管了。”

說到底,于謙在朝多年,雖然清正,但卻並不是沒有遭遇過各種暗槍冷箭,自家兒子犯錯是一回事,背後有人設計是另一回事。

身在朝中,若是背後始終有人盯著自己,總歸不是好事。

說完之後,于謙便示意於康可以回去休息了,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於康卻依舊站在原地,神色有些猶豫,見此狀況,于謙開口問道。

“怎麼,還有事嗎?”

聞聽此言,於康還是開口道。

“父親恕罪,其實那天找過俞伯伯之後,我私下來,還是查了查這件事……”

怪不得於康吞吞吐吐的,不論是于謙入獄之前,還是後來他查到東西之後去找俞士悅,二人都警告他不要再查下去了,但是,於康卻沒有聽他們的話,這般作為,自然害怕受到責備。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之後,于謙立刻沉了臉色,道。

“胡鬧,那背後之人,既然敢對為父下手,自然是位高權重之輩,他們連為父都敢動,又豈會顧忌你一個沒有官身的人?”

“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你……”

“父親息怒,兒子知錯了!”

見於謙如此生氣,於康也立刻低頭認錯,乖乖捱罵。

看了他半天,于謙到底是嘆了口氣,他又豈會不知道,於康之所以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查這個桉子,說到底,還是擔心他而已,所以此時此刻,他確實很難說自己到底是生氣更多,還是欣慰更多。

搖了搖頭,于謙到底還是沒能繼續責備於康,只是道。

“以後切不可再行此冒險之事,這樁桉子,為父自會查探,你不必再管,明白嗎?”

“兒子知道了。”

於康這才略略抬頭,低聲開口道。

又過了片刻,於康見於謙總算是沒那麼生氣了,方又開口道。

“父親,後來兒子又去查探,確實又查到了些東西……”

“查到了什麼,說吧?”

于謙皺了皺眉,聲音還是有些生氣。

見此狀況,於康小心道。

“兒子後來按著那個師爺的線索查下去,又去了大興縣,詢問了許多人,後來查到,那師爺似乎,是走了一個世襲指揮僉事的關係,只是,不知道具體是誰……”

“勳貴?”

于謙略微有些驚訝,輕聲開口。

世襲指揮僉事,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作是勳爵,但是,在大明特殊的軍戶體制下,其實也差不多了。

一般情況下,世襲的武官等只是領俸,甚至有些連俸祿也領不了,唯一的權力,是有可能在實職武官出缺的時候,成為兵部遴選名單中的一員而已。

但是,按於康的說法,能夠將人塞進縣衙當中去當幕僚的,要不是和那縣令有關係的話,那就只能是確有實職的武官了。

這樣的人,或者說京中大多數的世襲武官,都和勳貴多多少少有著關係。

如此說來的話,這次算計他的,難不成是勳貴,又或者,再往深裡一層想的話……

于謙心中一時翻出許多念頭,但是,面上卻不露聲色,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切記,此事不可再插手了。”

“兒子明白,請父親放心。”

話說完了,於康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拱了拱手,隨後便退了出去。

然而,在他離開之後,于謙卻坐在原處,不知想些什麼。

燭火搖動下,柔和的光映照在他的臉上,神情複雜之極……

…………

乾清宮中。

舒良站在底下,恭敬的稟告著。

“……皇爺,大本堂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內閣那邊如今也沒有什麼異議,剩下的就是幾位殿下那邊,要收拾整理一番,按皇爺的旨意,最遲三日後,殿下們便可移到大本堂中讀書了。”

自從於謙在宮門外被架走,舒良因此受到彈劾,‘被迫’到了後宮做事之後,這位舒公公就一直在操持大本堂一事。

以他在內官中的身份地位,親自去做這件事,可以說是大材小用了,但是……

“大本堂干係緊要,濟哥兒,慧姐兒他們幾個都在裡頭讀書,所以,各樣事務,要用的人,都得是精挑細選的,這件事情別的人辦,朕不放心,只有你去,朕才安心。”

朱祁玉靠在榻上,聽著舒良的稟報,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

“不過,如今這樁事既然已經辦好了,那你就仍然回東廠去吧,懷恩這段日子,也跟朕抱怨了不止一次了,說自己忙不過來。”

“奴婢遵旨。”

舒良略略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懷恩,不著痕跡的遞過去了一個感謝的眼神,算是領情。

應該說,舒良早晚是要回東廠的,這一點,朝野上下,宮內宮外,都心知肚明。

但是,什麼時候回去,怎麼回去,卻不一定。

如今東廠,雖然實際上還是舒良掌握著,可畢竟名義上是懷恩兼領著,而且,舒良這段日子需要低調,所以,不宜出現在外頭,所以,的確有些事情,是需要懷恩幫忙處理的。

懷恩藉著這個由頭,在皇帝面前‘抱怨’,實際上是在提醒皇帝,該讓舒良回去了,這個人情,他自然是要承的。

朱祁玉將這點小動作盡收眼底,但是,卻也並不在意,而是繼續問道。

“如今,于謙的這樁桉子,也算是審結了,但是後頭的手尾,你還需小心料理,不要被人看出來什麼。”

這番話如果被旁人聽見,肯定是要驚訝一番的,畢竟,這桉子東廠從頭到尾都沒有沾邊,何談要舒良來收拾手尾?

但是,舒公公顯然是知道內情的,聽到天子如此吩咐,立刻便道。

“皇爺放心,就算是有人去查,也只能查到那師爺的身上,再往下究,就得查到勳貴那邊了,而且,這樁桉子,背後也的確有成國公府那邊使勁兒,所以,哪怕是查,也不會查到徐大有的身上。”

這樁桉子,算是舒良一手包辦的,所以,他最清楚這件事情的關竅在何處,師爺只是個幌子,這桉子裡頭,真正關鍵的人物,是那個原告徐大有。

不然的話,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戶,他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膽量,從大興縣衙鬧到順天府衙,再鬧到十王府,鬧到御前呢?

所以事實上,徐大有,才是那個真正被佈置起來的人,當然,那個師爺也不單純,但是,他不過被丟擲來誤導別人的罷了。

而恰如所料的是,那個師爺和呂富合謀的事情被查到之後,所有人都在關注那師爺的來歷,反而沒有人關注徐大有了。

當然,就算是有人關注到他,舒良也有所準備,十王府如今雖然是襄王的府邸,但是,襄王畢竟藩地不在京城,他到了十王府,裡頭伺候侍奉的人,都是宮裡安排的。

所以,就算有人去查這個徐大有,也只會發現,他有一個在十王府當差的親戚,順利成章的,或許有人會懷疑襄王。

但是總歸,真正的關鍵,怕是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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