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麒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零三十八章:破財免災?,皇兄何故造反?,月麒麟,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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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此刻面帶笑意,口氣溫和,但是,話語中透出的意思,卻讓周王等人略略皺眉。

朝廷不可能因為成國公在十王府所說的這番話而有什麼動作,這很正常。

雖然說,嚴格意義上,朱儀在十王府所說的話,已經算是挑撥天家關係,甚至是私下勾連藩王了。

但是,畢竟口說無憑,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成國公府在朝堂上的地位非比尋常,算是如今勳貴世家的臉面。

這事要是鬧大了,朱儀翻臉不認,周王等人也沒有辦法。

只是,話雖如此,但天子的反應,未免太過平澹了些……

躊躇片刻,周王道。

“陛下明鑑,朝廷政務,臣等並無意干預,但是,近來京中所傳訊息,的確讓臣等心中不安,故而臣等此次進宮,也想斗膽問問陛下,這成國公所言諸事,不知是否屬實?”

這話其實就是明知故問了。

若不是知道此事確鑿,周王等人也不會大老遠的趕到京師來了。

雖然說,禮部的奏議,是在胡濙邀請沉翼共同商談的時候,才漸漸在朝中傳開。

但是對於藩王們來說,他們得到的訊息,其實要更早。

當初尹王進京的時候,岷王就已經把這個訊息給透出去了,藉著宗學的便利,諸王基本也都聽到了風聲。

到了如今,周王再提,其實也就是起個話頭罷了。

這中間的緣故,朱祁玉自然知曉,因此,他也沒有什麼可遮掩的,沉吟片刻,他對著身旁的懷恩說了兩句,於是,懷恩拱手退下,不多時,有兩個內侍捧著兩本奏疏回返,在朱祁玉的示意下,將奏疏送到了周王等人面前。

“這兩份奏疏,一份是禮部之前呈遞上來的密奏,說的便是關於宗藩改革的一些想法,另一份是剛剛遞上來的,關於諸王離京的安排,幾位叔祖既然動問,不妨瞧一瞧。”

見此狀況,幾人有些猶豫,不過,眼見朱祁玉面帶笑意,並無不悅之意,周王率先拱了拱手,將兩份奏疏拿起來,簡單翻了兩眼,然後,將其中一份遞給了尹王。

不多時,幾人看完,將奏疏重新奉回到御桉上,沉吟片刻,便欲開口。

不過,這次,朱祁玉卻搶在他們所有人前頭張了口,道。

“宗藩一事,暫且不急,朕本來也想著,要聽聽幾位叔祖的看法,朕剛剛已經命人召了其他諸王進宮,等人到齊了,咱們再細說。”

“先說離京一事,尹王叔祖,禮部的確有心,想讓叔祖留京,協助操持宗務。”

“不過,這其中原因,是因為岷王叔祖和襄王叔之間……所以,總要有個居中調和之人,這段時日,尹王叔祖和他們二人相處的都不錯,這才會有此議,並非是想要將叔祖扣留京師。”

“若是尹王叔祖不願,那朕也不勉強。”

這話說的誠懇,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尹王應該順著話頭,把這差事接下來。

但是問題就在於,尹王著實是不想摻和京城這趟渾水。

因此,看了一眼周王和魯王二人,尹王到底還是起身拱手道。

“陛下明鑑,若能為社稷效力,臣的確不敢推辭,但是,臣向來無才無德,之前……之前也幹過不少的荒唐事,雖說如今已然改過自新,但是,要說協理宗務,臣並無聲望能力。”

“何況,臣離開尹藩時間已經不短,想來也有不少事務需要臣處置,故此,臣還是想請陛下,讓臣繼續迴歸封地,藩屏社稷。”

這話說的頗是委婉,但是,尹王既然拉著周王,魯王等人來了,其實就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其實是在對天子表忠心,大家都是自家人,所以哪怕是朱儀上門拜訪這樣敏感的事情,他都願意如實相告,甚至於,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還讓其他兩位王爺前來作證。

也正因如此,在問及是否願意留京的時候,尹王也自然也是’如實相告‘。

當然,這麼做是有風險的,所謂聲望能力,其實只是託詞,說穿了,就是尹王不想留在京師而已。

朱儀有一點沒有說錯,那就是,禮部用這樣的理由將他留京,實際上是代表天子看重他。

現如今,他誠心實意的推拒,頗有幾分不識抬舉的意味,這也是他前頭做了這麼多鋪墊的原因。

尹王的目的,其實就是想用忠心誠實,毫無隱瞞給皇帝帶來的好感,來抵消他拒絕皇帝重用帶來的惡感。

只是這成功的機率有幾分,他確實沒有把握,當然,沒有把握也沒辦法,他既然見了朱儀,就難免會被捲進天家紛爭當中,如今的做法,是他能夠想到的,躲開這場天家紛爭的最好的辦法了。

在這一點上,周王和魯王二人,其實也無能為力。

他們能過來給尹王作證,其實已經是極限了,還是那句話,皇帝要重用朱家宗室,是信任,也是他們這些藩王應做的事,所以,如果皇帝執意要留尹王,他們沒有立場反對,除非他們肯自己留下來,但是,京城這趟渾水,又有誰願意趟呢?

所以,尹王到底能不能夠脫身,也只能看天子的意思了。

然而,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天子只是稍一沉吟,便道。

“尹王叔祖能有此心,朕甚是欣慰,的確,不管在封地還是在京,都是為社稷效力,叔祖既然有心迴歸封地,為國家藩屏,朕自然無有不準之理。”

啊這……

驚喜來的有點快,讓尹王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想也知道,禮部既然上了這道奏疏,肯定是摸清了天子的脈搏,所以,尹王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會被天子捧上一捧,碰個軟釘子回來,要麼就是乾脆訓斥一頓的準備。

可誰曾想,天子竟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

不過,也只是片刻,尹王就拋下其他的想法,連忙躬身道。

“謝陛下體恤,請陛下放心,臣此番回到封地之後,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謹守本分,藩屏社稷,為朝廷效力。”

不管是為什麼,反正天子金口玉言已經說出來了,這個時候,尹王要做的就是表忠心,打包票,把天子哄高興了。

至於以後回到封地到底怎麼樣,害……

這話原本就是例行公事,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天子卻往前俯了俯身子,道。

“叔祖所言甚合朕意,只是不知,叔祖回到封地之後,打算如何藩屏社稷呢?”

這……

尹王被問的有些發愣,啥叫怎麼藩屏社稷?

他就是說說客氣話而已,這陛下這麼問是啥意思?

不僅是尹王,一旁的周王和魯王聞聽此言,也感到有些意外。

這話如果是放在洪武年間,倒是正常,放在永樂年間,他們也勉強能夠說出來應付幾句。

畢竟,那個時候的藩王,對地方的民政,稅收,甚至是官員的考核任免,都有很大的話語權,除此之外,藩王鎮守一方,各有屬於自己的護衛軍,地方如有叛亂,也可調兵鎮壓,說是真真正正的屏護一方,毫不為過。

甚至於,如果是邊境的塞王,權力更大,除了自家王府的護衛軍外,還可以調動當地的駐軍,若遇緊急狀況,甚至可以節制當地一切軍政大事。

但是,這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

說句不客氣的,如今的各地宗室,上有皇明祖訓管著,下有歷代先皇左一道右一道的旨意鎖著,稍微乾點出格的事,地方官和御史們第二天就能往朝廷遞奏本。

在出城遊獵都能被彈劾的年代,所謂藩屏社稷,其實最多也就是杵在封地裡頭彰顯一下存在感,讓大家都知道,這還是朱家天下罷了,再出格一點,最多也就是地方有什麼叛亂之類的大事,藩王可以早早的給朝廷報信,算是盡到了看護之責。

至於其他時候,安安穩穩的待在府裡,不管是撫琴讀書,還是弄茶宴飲,只要不胡亂參與地方政事,不欺壓百姓,不給朝廷添亂,就算是一個頂頂合格的藩王了。

這陛下忽然這麼問,是想做什麼?

見幾人都有些發愣,朱祁玉微微一笑,臉色愈發變得溫和起來,但是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些莫名的不懷好意。

果不其然,緊接著,朱祁玉便再度開口,道。

“叔祖方才也說了,不管是在京城,還是在封地,既是朱家宗室,自當為國效力,當初太祖皇帝分封諸王,藩屏各地,是希望諸王能夠替朝廷牧守一方,保封地安寧,百姓安康,可對?”

這話好似沒什麼問題,但是聽著,總讓人感覺有些不對勁。

但是,面對著天子溫和的面容,他們也不好否認,於是,只得輪番點了點頭。

於是,天子的目光重新落到尹王的臉上,道。

“尹藩地處河南,洛陽府也是肥沃之地,歲產頗豐,但是,連年以來,各地災害頻頻,光是河南一地,這幾年下來,便有旱災,冰雹,蝗災等天災侵擾,地方百姓苦不堪言。”

“朕雖不曾親臨各地,但是從奏疏當中所聞,也覺得心痛之極,去歲京師地龍翻身,前些日子,邊境又有異動,再加上整飭軍屯中贖買各地田畝,國庫如今已近枯竭。”

“可偏是這種時候,欽天監來報,說是今歲乃多災之年,朕已下令命各地官員加緊儲備常平倉,但是一時之間,恐難備齊,眼瞧著轉過年來,有些地方陸續已有災情報上來,朕近來心中,著實輾轉反側,憂慮難眠。”

“不說別處,光是河南府,今歲整冬落雪甚少,若是接下來幾個月仍舊無雨,歉收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局面,此處乃是尹王叔祖的封地,想來比朕更加了解,不知尹王叔祖,可有良策?”

得,果然沒有那麼容易過關。

尹王心中嘆了口氣,那天災看的是老天爺,他能有什麼良策?

有了災情,賑災唄,還能咋辦。

朝廷怎麼賑災,想來,也輪不到他一個藩王來指手畫腳的,天子這番話的用意,其實很簡單,就是朝廷困難,天災連綿,你尹王不做點什麼嗎?

既然說自己迴歸封地,是要藩屏一方,那這百姓流離失所,衣食無著,你尹王就能袖手旁觀嗎?

“呃……”

尹王看著天子溫和的笑容,也知道自己如今能不能迴歸封地,就在天子的一念之間,因此,他思索了片刻,也只得道。

“陛下明鑑,地方若有災情,臣身為藩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近年以來,尹王府還算小有積蓄,臣願捐出五千石糧食,充入常平倉中,以解地方燃眉之急。”

這話說出來,尹王自己心都不由得有些抽抽,這番整飭軍屯,尹王府本就損失慘重,于謙可是絲毫的情面都不講,他府中有一小半的田產,都被收歸了官府。

現如今,自己想要離個京,還要再被天子盤剝一遍,要知道,尹藩向來名聲不佳,所以自然不受朝廷待見,因此,尹藩的歲祿,只有區區兩千石而已。

當然,這僅僅只是朝廷每年給的歲祿,尹王名下自己的田產所獲,是不算在這個裡頭的。

但是,這一下子給出去五千石,也足夠讓尹王心疼的。

不過,想想自己這也算是破財免災,尹王倒也算是勉強能夠接受。

然而,他顯然低估了天子的胃口。

聽了尹王這話,朱祁玉的臉色略微有些不,道。

“尹王叔祖這是說的什麼話,如今雖然國庫不豐,但是,朕又不是來向尹王叔祖討糧的,朕只是覺得,藩屏一方,自然有當盡之責,若封地百姓流離失所,也便失了太祖皇帝分封諸王之意了。”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

那尹王府的這些糧食,朝廷能不要嗎?

尹王心中一陣腹誹,但是,面上卻無比恭敬,道。

“陛下說的是,臣也只是想盡些微薄之力罷了,平日裡,臣行事荒唐,也難有為社稷出力的機會。”

“這些糧食,若是能讓百姓有口飯吃,那臣也算心中安穩,為之前的錯事彌補一二,還望陛下能夠給臣這個機會。”

話說到這,尹王自覺臺階也給了,面子也有了,天子應該順勢收下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天子仍舊搖了搖頭,緩聲開口道。

“叔祖還是誤會了,填滿常平倉,是地方官員之事,這些糧食是尹王府的歲祿,朕豈能拿走?”

“只不過,朕總想著,既是藩王封地,叔祖總是有牧民之責,所以,若有災情,王府也要參與進來,不能光指著朝廷賑災,叔祖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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