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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過去三天了,但平兒一想到那日焦順親自踩著人力車,迎娶自己過門的情景,腳下依舊像是踩了棉花似的。
當然,這也和焦某人連續在她屋裡耕耘了三日脫不開干係。
卻說這日一早,邢岫煙便主動登門託請,說是這個月的支出進項太過繁雜,自己獨力難支,怕誤了月初向太太、老太太報賬的日子,所以想請平兒助一臂之力。
她說的客氣,但平兒心裡卻跟明鏡也似的,即便算上剛接受的榮國府舊僕,這焦家上上下下還也不滿百人,以邢岫煙的才幹又怎會獨力難支?
這不過是找個由頭主動分權予自己。
若是太太、老太太有所鋪排倒還罷了,但平兒卻知道,這是邢岫煙自己拿的主意。
想到在榮國府裡,為了一個灶房管事的名額都能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愈發顯得邢岫煙這番做法難能可貴。
兩人既不陌生,邢岫煙不是那欲擒故縱之人。
所以平兒也沒矯情的推辭,只是等盤賬的時候,哪怕自己再怎麼輕車熟路,也要先問邢岫煙一聲,默默擺出了甘為輔左的架勢。
說來平兒在榮國府做的,本就也是類似的角色。
因此兩人一搭手,竟不見半點艱澀生疏。
唯一與在榮國府時不同的,那就是邢岫煙並沒有半點要中飽私囊的意思,賬目理的又清楚又仔細,便連平兒這樣盤慣了賬的,也不禁暗暗賓服。
兩人正在東廂房裡漸入佳境,卻忽聽得外面史湘雲脆生道:“平兒姐,你快出來看看是誰來了!”
過門之後,平兒也曾幾次三番希望湘雲改口,表示自己當不起主母如此稱呼,但史湘雲堅持不肯答應,況且她也叫慣了‘邢姐姐’,既有邢岫煙珠玉在前,平兒最後也只好由著她了。
如今聽她在外面呼喊,平兒忙放下手裡的賬冊迎出門外,就見史湘雲正拉著一個人往西廂房去。
平兒看清那人的模樣,不由驚呼道:“二奶奶,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王熙鳳。
她瞧見平兒在東廂,便反客為主的拉著史湘雲調頭朝這邊走來,嘴裡笑道:“按規矩今兒需得回門才是,可我料定你肯定不會回榮國府,既然如此,那自然就只能是我上門來瞧你囉。”
平兒忙道:“二奶奶言重了,您這話我哪裡敢當?”
一邊說著,她心下卻著實有些提心吊膽,生怕王熙鳳又是為了王家之事而來,屆時自己夾在當中必然難做。
不過她面上絲毫不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將王熙鳳和史湘雲往自己屋裡領。
王熙鳳客隨主便,史湘雲卻不肯跟著進門,嘻嘻笑道:“你們舊日主僕見了面,肯定有話要說,我先不打攪,等你們敘完了舊,再去堂屋裡找我說話吧。”
說著,衝王熙鳳微微一禮,便歡快的回了堂屋。
“這丫頭,嫁了人還冒冒失失的。”
王熙鳳見狀不由搖頭,言語間頗有些幾分酸意。
“我們太太是真性情。”
平兒笑著回了句,推門將她讓至西廂房內。
王熙鳳進門也不客氣,直接鳩佔鵲巢坐到了主位上,打量著屋裡的擺設,嘖嘖讚道:“這屋裡的擺設雖不及我那兒,卻比趙姨娘屋裡強出不止一籌,說來倒也不算辱沒了你。”
平兒邊上前為她斟茶,邊道:“勞奶奶惦念了,我在這邊一切都好。”
雖然態度和煦親切,但王熙鳳畢竟與她相處多年,還是從中瞧出了一些勉強的味道。
當下掩嘴笑道:“怎麼?你莫非是怕我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等平兒答話,她又帶著三分自得道:“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裡就是,王家的事情已經了了,我往後再不需要為此事憂愁煩惱!”
“果真?!”
平兒聞言如蒙大赦,忙道:“前幾日不還說難辦麼,怎麼突然就……”
“哼哼~”
王熙鳳得意的翹起二郎腿,揚著尖俏的下巴拿腔拿調:“按理說不該外傳,不過你也不是外人,罷了,我就透露些訊息給你吧——你道咱們家太尉老爺當真信得過我那哥哥?其實這次派他來京城,不過是明面上打個幌子罷了。”
“趁著兩浙那幫人把注意力放在京城這邊兒,我爹暗裡已經拿到了他們要命的把柄,如今麻桿打狼兩頭怕,事情自然好商量——眼下就剩下些細枝末節在談,到時候把該賠的一賠,此事就算徹底了結了!”
其實按照王熙鳳的意思,既然雙反都有制衡的把柄,又何必再拿出真金白銀來賠給對方?
無奈王子騰早已料到她的心思,在來信中特意囑託她不要因小失大,她這才只得作罷。
不過這些內情,她也沒必要跟平兒細說,只將大概講完,便道出了真實來意:“你回頭跟那沒良心的說一聲,讓他往後也別躲著我了——哼,男人果然是靠不住,一到節骨眼上就指望不上!”
言語間滿嘴的嫌棄,但瞧她為此主動跑來焦家,就知道她實則巴不得與焦某人再續姦情。
達成了目標之後,王熙鳳又問了平兒這些時日的經歷,見確實沒人欺辱她,便又領著平兒去了堂屋裡,與史湘雲談天說地,最後在焦家用了午飯,這才施施然告辭離開。
等到傍晚時,焦順從衙門裡回來,平兒忙將此時稟報給了他。
焦順雖然早就打定主意袖手旁觀,聽聞王家已經和兩浙人達成了交易,還是忍不住暗鬆了一口氣,心道這王太尉果然還有後手,無怪乎能在東南沿海稱王稱霸。
旋即他便把此事拋諸腦後,將史湘雲、邢岫煙幾個召集起來,宣佈明天休沐日外出踏青的訊息。
又道:“我上回說的那雙人腳踏車已經做好了,順便還準備了些新玩意兒,明兒正好都帶出去讓你們瞧瞧。”
聽說要去郊遊踏青,史湘雲登時山呼萬歲。
邢岫煙原想留在家裡盤賬,卻也被她纏的沒法子,最後只好改了主意。
是晚。
焦順夜宿堂屋,聽史湘雲嘰嘰喳喳直說到後半夜還興奮不已,只好鼓起連戰三天所剩不多的餘勇,橫豎堵住她的嘴,直殺的渾身透汗,這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史湘雲又開始忙裡忙外的準備行李,平兒和史湘雲受她帶動,不由也對這次郊遊踏青充滿了期待。
…………
與此同時。
打聽著皇后並不當值,容妃吃罷早飯便徑自趕奔儲秀宮。
彼時皇后正聽提前一步登門的吳貴妃抱怨,說是因繇皇子前陣子主動親近焦順,惹得侍講學士們大為不滿,幾次拐彎抹角的提出抗議。
皇后正發愁該如何解勸,忽聽說容妃也來了,忙不迭命人去請她進來。
一面又見縫插針的寬慰吳貴妃:“這也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既在病中,繇哥兒順應陛下的心意,便是進孝之舉,若那些儒生再挑三揀四,不妨便讓人以此應對。”
“可……”
吳貴妃仍覺不妥,但剛張嘴就見容妃從外面走了進來,只好閉上了嘴巴。
皇后則是主動起身招呼:“容妃妹妹今兒怎麼有空過來?”
容妃見吳貴妃也在,且臉上頗有些鬱色,便猜到自己恐怕來的不是時候,但這時候再想離開也晚了。
只能硬著頭皮按照原定計劃,盈盈下拜道:“前幾日多虧了娘娘出面,若不然真要鬧出什麼來,我只怕萬死難辭其咎!”
聽她說的誇張,吳貴妃雖滿腦袋都是兒子的事兒,也不禁轉頭看了過來。
皇后忙道:“妹妹快快請起,你要謝也該去謝那焦暢卿,若不是他從中轉圜,事情又怎會這般容易化解?”
聽到這其中又與焦順有關,吳貴妃不禁微微蹙眉,正想聽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外面忽又有宮人前來稟事。
皇后只得告一聲罪,去外面與那宮人悄聲細語。
容妃見狀,便把討好的目光對準了吳貴妃,熟料吳貴妃半點不假辭色,直接轉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哼~
不過就是子憑母貴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容妃心下又酸又惱,遂也不再拿熱臉去貼冷屁股,漫無目的的打量著屋內的裝潢擺設。
然後,她便在角落裡看到一個與周遭格格不入紅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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