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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十來天裡,妙玉的心路歷程說是九曲十八彎也不為過。

最開始她秉著一股子悶氣,還想著等焦順登門,就與他當面理論一番——自己都與他在佛前做出那樣沒臉的事情了,他難道就不能體恤自己半點?

何況自己也不是要違拗他——那尤三姐都明目張膽放火了,難道還不興自己遷怒她姐姐幾句?

尤二姐吃不住譏諷,那純是她自己心胸狹隘!

反正最初幾天,妙玉每日裡連功課都不做了,整天就盤算著怎麼跟焦順‘理論’。

可隨之時間推移,總不見焦順登門,她那股心氣兒漸漸也就散了,開始變得誠惶誠恐起來,一忽兒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過頭了;一忽兒又擔心焦某人吃幹抹淨,就此厭棄了自己!

又這般提心吊膽了兩三天,卻仍是不見焦順的蹤影。

這下子妙玉又開始暗暗賭氣了。

心想著那焦順不來更好,反正自己如今也有了存身之所,只要花些心思經營這牟尼院,不用他資助照樣能活的好好的!

抱著這樣的心思,最近幾日她竟就重新振作起來,主動打聽出幾個舊日金主,硬著頭皮找上門去想要勸她們繼續資助牟尼院。

可她那清高自傲的脾性,便暗地裡已經墮落了,面上也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再加上年紀輕輕又是帶髮修行,怎麼看也不像是德高望重的一廟之主。

於是連著幾日,不是被人質疑,就是乾脆吃了閉門羹。

昨兒有個肥婆因嫉妒妙玉美貌,指桑罵槐的說了幾句,結果被妙玉當面頂撞的下不來臺,竟招呼著下人要將主僕兩個亂棍打出。

虧得靜儀機智,狐假虎威的表示自家小姐上面有人,若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牟尼院的主持。

那肥婆這才沒敢下狠手。

雖然沒受皮肉之苦,但經此一役,妙玉本就所剩不多的信心卻是徹底崩潰了。

今兒她再沒提去化緣的事兒,把自己關在禪房裡不吃不喝整整悶了一天。

到了傍晚,靜儀實在是擔心她餓出個好歹來,硬是命人撞開了房門。

這正苦口婆心的勸說呢,忽就見胖尼姑連蹦帶跳的衝了進來,手舞足蹈的嚷道:“來了、來了,那焦大爺終於來了!”

這陣子妙玉和靜儀主僕憂心忡忡,下面的尼姑們卻是得了便宜,每日裡胡吃海塞又沒什麼業務,胖尼姑足足又圓了一圈,連瘦尼姑都有些名不副實。

不過再怎麼沒心沒肺,十多天不見那‘大金主’登門,尼姑們背地裡也難免議論,等到妙玉出去化緣,她們更是不喜反驚,都擔心這混吃等死的好日子長久不了。

故此聽說焦順重新登門,一個個都歡天喜地。

不說她們,方才寒著一張俏臉,始終沒有半點反應的妙玉,此時聽說焦順終於來了,也是忍不住霍然起身,滿臉的喜形於色,櫻桃小嘴微張著,卻是歡喜的不知該問些什麼才好。

“那焦大爺如今到那兒了?”

靜儀見狀,忙站出來替她追問。

“這回兒應該是到了大雄寶殿!”

胖尼姑半轉身朝外一指,又連聲催促道:“主持快過去瞧瞧吧,可千萬別冷落了貴客!”

妙玉聽了,下意識就要出門去迎,可才走出半步,又矜持的站住了腳,看似低垂眉眼,實則拿眼角餘光暗暗打量那胖尼姑。

胖尼姑不明所以,靜儀卻堪稱她肚裡的蛔蟲,知道她這是顧忌主持的架子,不想在胖尼姑面前表現的太過熱切。

於是忙對那胖尼姑道:“明心師姐,你先忙你的去吧,貴客那邊兒主持自有安排。”

“噢。”

胖尼姑點頭應了,又衝妙玉合十一禮,轉身便出了禪房。

她一走,靜儀立刻歡喜的抓住了妙玉的胳膊亂搖:“師姐,我就說焦大爺肯定不會這麼絕情——這好容易才來,可千萬別讓人久等。”

說著,稍稍發力拉著妙玉向外便走。

“哼~”

妙玉冷哼一聲,抿嘴道:“他說來便來說走邊走,卻把咱們這裡當成什麼了?要見你就去見就好,偏拉著我做什麼?”

說是這麼說,她腳下可是半點沒停。

結果主僕兩個快步出了禪房,恰與不知為何折回來的胖尼姑撞了對頭。

眼見那胖尼姑面露訝異之色,妙玉臉上也不覺羞紅一片,忙原地使了個千斤墜,原本欲拒還迎的身子直往後縮,嘴裡更是疾言厲色:“快鬆開,拉拉扯扯成什麼體統!”

靜儀只得先鬆開她,無奈的問那胖尼姑:‘明心師姐,你還有什麼事情?’

“那什麼……”

明心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忙陪笑道:“我方才忘了說了,除了那焦大爺之外,上回來過的那位少奶奶也跟來了,待會見了她,您可千萬別像上回似的……”

胖尼姑後面再說什麼,妙玉卻已經無心去聽了。

焦順來便來,卻還帶了尤二姐一起登門,卻不是專程來找後賬的?

她一時又是失望又是著惱,面上不住變色,倒把那胖尼姑給看愣了,心道原來整天冷著臉的新主持,也能顯露這麼多的情緒來。

靜儀瞧出小姐心態失衡,忙又打發了胖尼姑,拉著妙玉正要勸說,卻見她銀牙一咬恨聲道:“走,過去瞧瞧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靜儀原本擔心她來個閉門謝客,可這時候見她怒衝衝的往前,卻又生怕她收不住脾氣,當面再和尤二姐吵起來——和那尤二姐吵起來倒罷,怕就怕連焦大爺也一併得罪了。

因此急忙跟了上去,一路上不住的勸說。

其實她這回卻走了眼,妙玉實際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憤怒,畢竟她對焦順本來也沒什麼好印象,早就預計到焦順會偏幫尤二姐了。

之所以還要擺出這副怒衝衝的架勢,卻是因為不這樣做的話,她自己都不知自己該以何等面目去見焦順。

因本就是硬裝出來的虛火,等到了大雄寶殿門外,遠遠瞧見焦順和尤二姐身影后,妙玉腳下就不自覺的慢了半拍。

彼時焦順正在供桌後面,指著那佛像也不知在跟尤二姐說些什麼,妙玉明明一句也聽不清楚,卻總覺得他是在描述那晚發生的事情。

想到佛像當時所承受的不該承受之重,妙玉只覺得麵皮滾燙,恨不能調頭原路返回。

“師姐。”

靜儀見狀輕喚了一聲,道:“要不我先進去探一探底,看……”

她才說到半截,恰巧焦順與尤二姐從供桌後面轉出,一眼就瞧見了外面的主僕兩個,焦順當即揚聲招呼:“在外面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進來!”

只這一句,妙玉便像是中了魔咒似的,低垂著頭頸乖乖走了進去,別說是反駁、抗議了,連抬頭看一眼焦順的勇氣都沒有。

因這大雄寶殿裡沒有椅子,焦順便老實不客氣的盤腿坐到了正中的蒲團上。

尤二姐則是乖巧的站到了他背後,伸出一隻玉手搭在他左肩,笑吟吟的看向妙玉,雖不曾有半句言語,卻在無聲的宣誓著主權與尊卑。

狐假虎威!

靜儀暗罵一聲,再看看自家小姐,又滿心的怒其不爭——方才見小姐怒衝衝的樣子,她還擔心會當場鬧翻呢,誰成想被焦順一聲吆喝,就恍似奪了魂去了魄。

因見妙玉這副樣子,顯然也不會主動開口,她也只好硬著皮頭主動招呼道:“大爺,我師姐這陣子可是日思夜想,就盼著您能再來呢。”

這話說的倒像是個鴇母。

好在除了焦順之外,餘下的兩個都沒去過青樓,故此倒也沒覺察出什麼異樣來。

焦順咧嘴一笑,目光從妙玉臉下垂落到足間,順勢吩咐道:“提起衣角來。”

妙玉嬌軀一顫,抬頭看看焦順,再看看尤二姐和靜儀,最後再次看向了焦順,可憐巴巴的滿是祈求之色,顯然是希望至少先屏退了閒雜人等。

焦順卻是滿眼的不容置疑,四目相對,妙玉很快就退縮了,幾乎將頭垂到了鎖骨上,兩隻手也顫巍巍的抓住百衲衣下襬,一點點、一絲絲、一縷縷的往上輕提。

靜儀見焦大爺竟這般直白的羞辱妙玉,有心要替自家小姐出頭,可見焦順虎踞龍盤的,真好似兩側的怒目金剛臨凡,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敢吐露出來。

焦順身後的尤二姐則是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妙玉衣襟下襬。

妙玉曾寄居尤家,雖說彼此相看兩厭,也沒打過幾回交道,但在尤二姐印象當中,這個假尼姑素來都是一副桀驁不馴的嘴臉,卻不想在自家大爺跟前,竟就是這般毫無底線的乖順!

一寸、兩寸、三寸……

那百衲衣好容易過了腳脖子,尤二姐正滿心的急迫,恨不能上前幫她直接捲到腰間,好親眼掂量一下這假尼姑的成色。

卻不想焦順忽然開口道:“原來你下面也是長了腿腳的,這又沒人把你拴在廟裡,真要是日思夜想的,難道就不會主動去找我?”

原來是這個意思。

尤二姐大失所望,妙玉卻是鬆了一口氣,霎時間竟對焦順萌生出許多感激——世道總是如此,好人做再多也未必有人感念,惡人若偶爾露出點善意來,卻往往換來十倍百倍的回饋。

故此,她竟難得主動福了一福,怯聲道:“是、是我的錯。”

短短几個字,卻震撼了一旁的靜儀。

原來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姐,竟然也是會自承其錯的?!

“知道錯了就好。”

焦順換了個姿勢,舒展開腿腳的同時,嘴裡吩咐道:“去把這些日子的賬目,拿來給你姐姐瞧瞧。”

姐姐?

妙玉下意識看向尤二姐,尤二姐也正得意洋洋的看著她。

妙玉暗自一咬銀牙,努著嘴好容易才忍下來沒爆發,卻又聽焦順催促:“怎麼,沒聽見我說的話?”

“我這就……呃!”

妙玉下意識想要答應,可緊接著就尷尬的收住了話頭。

她雖當了這勞什子主持,除了這幾天強打精神出去化緣之外,就從來就沒操心過廟裡的大事小情。

靜儀忙在一旁陪笑道:“賬目都是我在管,記的實在有些散亂,還請大爺和、和……”

她說著,糾結的看向了尤二姐,一副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的樣子。

焦順看出這丫頭實是在為妙玉出頭,拐彎抹角的質疑尤尤二姐的身份,於是直接吩咐道:“叫奶奶就好。”

一聲‘奶奶’,直把尤二姐歡喜成什麼似的,也顧不得再看賬本了,只把個嬌滴滴的身子死死貼在焦順背上,直恨不能把自己融進男人的身體。

同時她擺出高高在上的態度,嬌聲道:“既如此,那就等你們整理好了再瞧——妹妹,不是我說你,大爺把這麼大一個牟尼院交給你管著,你往後總要上上心才是。”

聽她拿腔拿調的,妙玉幾乎咬碎了滿口銀牙,忍不住脫口道:“要怎得直說就是了,何須這樣拐彎抹角的折辱……”

“師姐!”

靜儀慌忙打斷了她,又衝焦順陪笑道:“大爺和奶奶放心,我們以後指定用心照管廟裡。”

焦順盯著妙玉看了一陣子,直到她臉上的怨憤逐漸消去,這才繼續道:“往後都是她來審計,每月開銷支用,也都是從她這裡出。”

頓了頓,又補了句:“過幾天我會把尤家三丫頭送過來,你瞧著教她些修身養性的東西。”

妙玉猛地抬頭,詫異的看向焦順,半晌,臉上重又顯出幾分神采來。

身後的尤二姐則是臉色一垮,卻並不敢提出半句反對。

“行了,正經事兒就說這些。”

焦順伸著懶腰起身道:“去弄幾樣可口的齋菜,再燙一壺酒送來。”

靜儀連忙應了,轉身欲走。

可剛邁開步子又收了回來,扯住妙玉道:“師姐,灶上總是偷奸耍滑的,只怕還需你親自去交代一聲。”

說著,便將有些莫名其妙的妙玉拖出了殿門外。

等到了外面,她一撒手悄聲道:“什麼奶奶不奶奶的,說穿了還不都是外室,誰真就能蓋過誰去不成?師姐暫忍一時,只要討了大爺的歡心,往後誰尊誰卑還尚未可知呢。”

見妙玉並無多少牴觸的樣子,她又附耳道:“最好能……”

妙玉聽了驚的美目圓睜,踉蹌退了半步,慌道:“這、這如何使得?”

靜儀卻道:“怎麼使不得?師姐估計還不知道吧,咱們牟尼院裡供奉的觀音就有求子之能。”

不等妙玉回話,她又雷厲風行道:“我去灶上讓他們做飯,師姐不妨先回屋換一身衣裳。”

因怕妙玉誤會,又特意點明道:“就是焦大爺早先送來那些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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