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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銀蝶守在外面,初時還能隱約聽到屋裡竊竊私語,漸漸的經就沒了響動。

她心下納悶之餘,也擔心李紈不肯通融,和尤氏起了衝突。

於是便躡手躡腳的把耳朵貼在了門上,想要探聽一下里面究竟如何了。

可還沒等她細聽分明,那房門卻被人從裡面猛地拉開。

銀蝶一時站立不穩,險些撲倒那人懷裡。

好容易穩住腳跟,抬眼就見李紈紅頭脹臉的捏著帕子,急驚風一般從自己身邊掠過,飛也似的出門去了。

銀蝶不知就裡,慌張的探頭問:“奶奶,珠大奶奶這是……莫非你們方才談崩了?!”

尤氏搖了搖頭,只說:“放心吧,她答應不會外傳的。”

跟著又打發銀蝶道:“你隨便找個由頭,再去焦家走一遭,告訴焦大爺事情已經暫時穩住了,等往後若有什麼變故,咱們再知會他。”

方才尤氏剛將事情展開了說,李紈先是掩耳呵斥,繼而乾脆奪門而逃。

但正因為這麼激烈的反應,尤氏反倒添了幾分把握,遂打算等軟磨硬泡有了成果,再向焦順表功不遲。

銀蝶聽說事情暫時了了,心下也鬆了口氣,合十連唸了幾聲阿彌陀佛,這才又領命去了焦家。

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小丫鬟進來稟報,說是尤老孃準備帶著了兩個女兒回家去了,問是不是要備車相送。

尤氏忙吩咐備下車馬,隨即略一躊躇,又喚了管事娘子詢問公賬上的餘額。

“回太太的話。”

那管家婦人忙回道:“因這幾日祭灶實在花的狠了,賬上就剩下不到五百兩銀子。”

也不怪賈珍一門心思,想要從榮國府那邊兒撈好處。

這諾大個寧國府,只靠幾百兩銀子如何能過的去年關?

若沒有修別院的事情,只怕又得撂下不少饑荒!

但現在暗地裡已經有了大進項,尤氏自然也就沒將公賬上的幾百兩銀子放在眼裡。

當下忙取了對牌遞給那管家娘子,吩咐道:“快去支二百兩銀子,用匣子裝了送到客院裡去。”

等那婦人領命退下。

尤氏便前呼後擁的趕奔客院。

一進院門,就見母女三人早都打好了包袱,在堂屋客廳候著。

尤氏揚聲笑道:“母親和妹妹怎麼去的這麼急,我還說留你們在府上多住幾日,咱們在一處熱鬧熱鬧呢!”

這態度放在真正的母女之間,其實也算不得太親熱。

但尤老孃改嫁過來沒兩年,尤氏便做了賈珍的填房,緊接著尤父又撒手人寰,再加上兩個妹妹都是尤老孃和前夫生的,雙方實則並無什麼血脈關係。

甚至於最初一段時日,尤氏還曾暗恨尤老孃剋死了父親,一度與其斷了往來。

後來隨著年紀漸長、心氣漸平,雙方這才又重新走動起來,但也仍舊說不上有多親近。

故此如今聽尤氏說話比往日親熱了不少,尤老孃登時就有些受寵若驚,忙迎上前陪笑道:“這也不早了,家裡雖然簡陋,多少也要拾掇拾掇才好過年。”

尤氏又說了幾句吉祥話,眼瞧著管事娘子託著匣子走了進來,這才道:“既如此,那我也不攔著你們了,這裡多少有些心意,母親拿去給妹妹們做幾件衣裳吧。”

說著,示意管家娘子奉上了錢匣。

自打尤父去世之後,尤老孃獨自領著兩女兒過活,又不曾有什麼正經營生,日子實是每況愈下。

這大年底下主動登門攀親戚,圖的還不就是這個實惠?

當下直喜的嘴都歪了,嘴裡連說‘使不得’,兩隻手卻已經迎向了那錢匣。

誰知尤三姐竟搶先奪過了那錢匣,一面側身將其護在懷裡,一面對尤氏嬉笑道:“姐姐家大業大的,我們就不跟你假客氣了。”

“你這孩子!”

尤老孃直勾勾盯著那錢匣,嘴裡呵斥道:“當真沒半點規矩了,還不趕緊跟你姐姐賠不是!”

“自家姐妹,還論什麼規矩?”

尤氏擺了擺手,掩嘴笑道:“我就喜歡小妹這活潑勁兒,往後有閒了就常來家裡坐坐,多少也能陪我解解悶。”

“哎、哎,等過了年我就讓她來!”

尤老孃連聲替女兒應了,只恨不能讓女兒常住府裡。

尤三姐卻把櫻桃小嘴一扁,嗤道:“姐姐這話說的一點誠意也沒有,我家連個馬車都沒有,又坐不起轎子,這天南地北的十多里路,等閒如何過的來?”

尤氏因被她捏了短處,如今只想哄著她守口如瓶,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小節,順著她的言語道:“那等得了閒,我就派車去接你過來耍幾日,這總行了吧?”

尤三姐這才咯咯嬌笑起來,連叫了幾聲‘好姐姐’。

彼此又寒暄了幾句,尤氏便親自將她母女送至角門。

期間尤老孃幾次張嘴、伸手,想要把那錢匣討了來,卻都被尤三姐躲了過去。

於是等上了車,尤老孃立刻就拉下了臉來,呵斥道:“你方才胡鬧個什麼?得虧她今兒高興,才沒有同你計較,不然咱們還能討的了好?!”

說著,又把手一攤:“快把那錢匣給我拿來,你這毛手毛腳的再給弄丟了!”

“母親急什麼。”

尤三姐嬉笑著自顧自開啟錢匣,自裡面摸出個沉甸甸的銀錠,嘴裡嘖嘖嘆道:“這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就是不一樣,隨便一張嘴就送了兩百兩銀子。”

“兩百兩銀子?!”

尤老孃一聽這數目,兩隻眼睛都紅了,劈手奪過那錢匣子,盯著裡面三個大元寶直流口水,歡天喜地道:“這怎麼話說的?往年好說歹說也不過三五十兩,這回她卻怎麼如此大方?!”

說著,又想起了女兒手裡還攥著一個,忙催促道:“快拿來,這也是你耍著玩兒的東西?”

“我偏不給!”

尤三姐又將櫻桃小嘴一噘:“母親也說了,往年至多不過五十兩,如今我好容易討了這許多銀子來,自要從中分潤一些。”

尤老孃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上午時,這小女兒的確曾三番五次去找尤氏。

不由奇道:“這又是怎麼個意思?你上午都跟她說了些什麼,怎就讓她發了慈悲?”

“我自有我的法子,母親也別問,說出來只怕就不靈了。”

尤三姐得意洋洋的說著,先將那銀子掩進袖筒裡,可沉甸甸實在不方便,於是又用帕子裹了,死死的捏在手心裡。

尤老孃雖心下好奇的緊,卻也知道這個女兒最是有主意,既說了不讓問,就絕不肯輕易吐露事情。

於是又盯著那銀子,哄道:“素日裡也用不著你花錢,你拿了這麼多錢有什麼用?且拿來娘給你存著,到時候也好給你添些妝奩。”

“怎麼沒用?用處大了!”

尤三姐將個嬌軀倚在車身上,懶洋洋道:“等過年守歲的時候,咱們也添一盆不走煙的銀霜炭,放正當中紅紅火火的才有個年味兒呢!”

尤老孃一聽這話立刻尖叫起來:“那死貴的東西,你買來……”

“噓!”

尤三姐做個了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外面駕車的車伕。

尤老孃忙收了聲,壓低了嗓音道:“那東西貴的很,還不如多置備些煤餅,把爐子燒熱些……”

“不聽、不聽!”

沒等她把話說全,尤三姐把頭搖的撥浪鼓彷彿:“我的銀子,怎麼花用自是我說了算!”

尤老孃好說歹說勸不住她,又不敢在寧國府的馬車裡發作起來,賭氣抱著錢匣背過身去。

她沒了言語,尤三姐卻不肯作罷。

掂量著手裡的銀子,轉頭對二姐笑道:“明年我跟大姐商量商量,屆時咱們搬的離寧國府近些,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尤二姐雖也貪慕寧國府的榮華富貴,卻到底不似她這般心大,又不知她手中握有底牌,故而苦笑道:“你這丫頭可莫要胡來,若真惱了她,只怕沒咱們的好果子吃。”

尤老孃也忍不住回頭道:“說是你姐姐,可畢竟不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你這蹬鼻子上臉的……”

“怕什麼!”

尤三姐不以為意:“你們都放寬心,只等著過好日子就是!”

…………

且不提尤三姐如何貪心不足。

單說焦順中午在那書桌前辱沒了斯文,身心暢快之餘,卻也記掛著尤氏那邊兒的情況。

由是坐立難安的,那財政計劃自也難以為繼。

約莫到了申時【下午三點】,忽聽得外面有人言語,慢聲細氣的也聽不真切。

焦順只當是尤氏差了人過來稟報,忙挑簾子迎出檢視。

誰知來的卻是個齊耳短髮的陌生女子。

“你是?”

這種短髮造型在古代可不多見。

卻見那陌生女子緩緩屈膝跪倒,小聲細氣的道:“智慧兒見過焦大爺。”

“原來你就是智慧兒。”

焦順這才恍然,先前他無心插柳的救下了這小尼姑,屈指算來也有月餘光景了,當下問道:“你這是大好了?”

智慧兒抬起頭,依舊是溫吞水似的輕聲道:“託大爺的福,我已經好多了。”

說著,又磕了兩個頭,道:“錯非是大爺,我只怕早已魂歸地府了,原想著早些過來謝恩,無奈這身子著實不爭氣。”

“能緩過來就好,往後好生養著總能恢復如初。”

焦順這時也聽出,她並非是刻意軟語溫言,實是傷了肺腑根基,說起話來氣息不足所致。

示意玉釧兒、香菱將她扶起來,又把她讓進了屋裡。

焦順一面命香菱上茶,一面隨口問道:“卻不知你日後有什麼打算?”

就聽智慧兒苦笑道:“如今鬧成這樣,水月庵我是回不去了,萬幸寶二爺體諒我的難處,許我日後在別院新修的家廟裡修行。”

因賈母、王夫人都是崇佛之人,故此那別院裡預計要修的家廟,竟是不止一處。

焦順自打看過圖紙之後,就一直琢磨到底哪個是妙玉的櫳翠庵。

誰成想妙玉還沒個苗頭呢,倒先住進去個智慧兒。

這……

她不會把妙玉給頂替了吧?

若是如此,倒真是極可惜的事情。

且不說雙方顏值,以及原裝正品和二手貨的差別,單只是帶髮修行這一條,妙玉就強出這智慧兒一大截——雖然也有好這一口的,但焦順卻實在欣賞不來光頭造型。

想到這裡,焦順盯著她頭上問:“你這莫不是要帶髮修行?”

智慧兒搖頭:“我願是受過戒的,如何還能帶髮修行?只是想等入駐家廟時,行個重新遁入空門的儀式。”

焦順聞言,興致又減了三分,愈發擔心智慧兒會頂替掉妙玉,因此也就少了言語。

智慧兒經這一場生死磨難,心性自然成熟了不少。

見焦順不再挑起話頭,又似有心事在懷,就主動起身告辭。

焦順剛要讓香菱送一送,卻見她再次緩緩屈膝跪倒,一字一句的道:“大人救命之恩,智慧兒沒齒難忘,日後若有機會定當報還!”

只要你不把妙玉頂替掉,就已經算是報恩了。

焦順心下腹誹著,嘴上卻道:“快起來、快起來,你好端端的活著,就算是報償了我的救命之恩了。”

說著,又吩咐玉釧兒取了十幾兩散碎銀子,送給了這智慧兒:“這寄人籬下說是衣食無憂,總也要留些防身的銀子才好。”

智慧兒再三謝過,這才感激不盡的告辭而去。

出了門她又暗暗發誓,想著日後若有機會報答焦大爺,不論好惡都要再所不辭。

卻說送走了智慧兒,香菱回來忍不住感慨道:“經這一劫,她也算是大徹大悟了,往後在空門之中未必不能修成正果。”

焦順看香菱神神叨叨的,竟有些心嚮往之的意思,生怕這痴丫頭被菩薩蠱惑了去,忙潑冷水道:“什麼大徹大悟,她實是傷了身子,日後既做不了體力活,又不容易懷上孩子,基本斷了還俗嫁人的可能——她若不重新遁入空門,只怕就沒活路了。”

香菱被戳破了美好的臆想,就有些怏怏不樂。

正巧銀蝶又匆匆尋了過來,焦順便示意玉釧兒拉了香菱去南屋解勸,自己好獨與銀蝶說話。

等聽了銀蝶語焉不詳的描述,焦順一時也不得要領,總覺得尤氏似乎另有謀算,但銀蝶一問三不知的,暫時也只能按捺住心下的好奇。

想著日後得了閒,再拿槍棒逼問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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