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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9章、 我們仍是好友！
佛家有語，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正是因為莫無道選擇了死，才換來了他人的生。
原本，若是按照那個少年天驕繼續成長下去的歷程來看，也許，至星元界，如今已經成了眾人的埋骨地，絕對不會有如今的榮光！
所有人可能都會死，死在那個從星天監降臨而下的少年天驕的身上。
一個比他們這批黃金天驕還強大一個檔次的黃金天驕，實在是過於嚇人！
可最終，一個巨大的危機，就這麼在莫無道的犧牲之下，被生生摁死，那個天驕被莫無道以命易命，沒能施展他的才華和天資，那個可怕的未來，被莫無道以一己之力抹去了。
只是，那是莫無道以自己的命換來的。
“我以為我已經必死，所以我選擇了離開，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我尋了一處無主之地，在那裡靜等死亡降臨！”
“那時，我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破敗化，看著自己的腳消失，看著自己的手變得透明，看著自己的心臟逐漸失去血氣……”
莫無道繼續說著，話語間，滿是對死亡時的感受。
秦風越聽心中越難受。
他不知該怎麼寬慰莫無道！
莫無道顯然對當時的感受很有陰影，即便是如今想起，仍是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那種等死的感覺，說實在的，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我以為我已經必死了，不，事實上，我其實已經算是死了！”
“在我死去之際，那個女人出現了，改變了這一切！”
秦風神情頓時一凝，他看著莫無道，也是忍不住忙問道：“是指掌控了‘移天易道術’的那個女人嗎？”
“她到底是誰？”
莫無道搖頭道：“不知！”
“我只知，她來自玄極天！”
“玄極天……”秦風又一次陷入沉思當中。
這個玄極天，他並未去過，但他知道，當年古地球的四大女皇之一，那個名為雲舒的女皇，便來自玄極天！
此地和古地球，顯然是有不淺的淵源的，只是此地神秘，難尋不說，更關鍵的是，能出堂堂四大女皇之一，雲舒女皇的地方，這能是個善地麼！
眼下聽莫無道提起玄極天，秦風也是不由得猜測起來。
九幽族，也許並未滅族，他們也許就藏身於玄極天之中。
這個救了莫無道的女人，也許就是九幽族的後裔。
這個可能性很大。
否則的話，就算是她真正掌握了‘移天易道術’，若她並非是九幽族的後裔的話，她很難將‘移天易道術’提升到這種層次。
一個普通人，若想要從死裡救活尚且不易，更遑論是莫無道這種級別的存在了！
若是外族，很難做到這一點！
“她救活了我，在她出手之前，我從未見過，星空之中，竟有那般驚豔之法，能真正做到將死者復甦！”
莫無道繼續說著，他似乎也不打算再藏著了，打算全盤托出。
“她毀去了我的原本身，給我重塑了這具新身，又毀去我體內的一切，廢我心脈，斷我血氣，又碎我體骨，甚至連我最後的一縷神魂都被摧毀了！”
“可同時，她又為我重養新血，重塑血肉與骨，重鍛臟腑，重煉神魂！”
“當我重活過來的那一刻，我發現，我比原本更強了，她進一步地提升並增長了我的實力！”
“聽起來似乎很不錯是不是，可問題是，換身，換血，換骨，換魂，乃至本源都重塑後的我，還是真正的我麼，我還是那個莫無道嗎？”
“我不知道，但從那之後，我就得斬斷過去的塵緣，一心追隨於她，因為那是她救活我後我理當付出的代價！”
“沒有她，我已經死了！”
“……”
秦風沒有多語。
到了這一刻，一切都水落石出，全都瞭然了。
那些傳言，什麼莫無道沉淪於一個女子裙下，雖然不知從何傳出的，但現在看來，果然還是不實。
又或者說，其實是有真實性的，因為從那之後，莫無道確實一心追隨於她，只是，卻並非是沉淪於她，而是因為他是個真男人，一個知恩圖報的真男人！
當資訊缺失時，很多的訊息傳達出來的意思，是截然不同的！
到了這一刻，秦風終於是真正理解了莫無道！
他從來不是什麼逃兵，更不是什麼沉淪於女子裙下的舔狗，他就是他，依舊是那個驕傲的莫無道！
“我……還是我嗎？”
莫無道忽然問向秦風，有些不解。
他想知道，如今的自己，到底算什麼？
秦風會心一笑：“這還用說嗎，你就是你！”
“可如今的我，和過去的我，根本不是一個我，一切都是重新打造的我，又如何算得上是真正的我！”莫無道依舊有些迷茫。
“可你的心還是你原本的心，此心非心臟，而是你所念所想之心，此心不變，你就永遠是你！”秦風回答。
莫無道似乎有所悟，口中呢喃：“或許吧！”
“可是，不論是現在的我，還是過去的我，在經歷了這些事後，我似乎都應該追隨於她的身旁！”
“現在的我，完全是由她完全打造而成，理當追隨她，而若是過去的我，在遇上這種事後，知恩圖報，也照樣該追隨於她，我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該如何放下！”
“何必要放下呢？”秦風反問。
“既然這就是你心目中所想，那你便儘管追隨她便是，你幫鴻蒙所做的，已經足夠多了，如今既然有這個機會給你重新生活，選你自己認為對的便可！”
“你完全不需要再顧慮鴻蒙，因為，鴻蒙還有我們在呢！”
“我……”
莫無道看著秦風，仍舊有些猶豫。
他知道秦風說的是對的，遵循自己內心便可，可問題是，他在需要追隨那個女子的同時，也並不想斬斷和鴻蒙的聯絡，不想割捨鴻蒙的一切！
他還是天煞門的門主，若是他離開，天煞門又該當如何？
似乎是看出了莫無道心中的那份猶豫，秦風繼續補充道：“你過於多想了！”
“你理當放下過往，因為現在的你重獲了新生，可這不代表你就需要徹底斬斷和過往的一切！”
“你的天煞門，就算沒有你，也一樣能發展下去，最起碼，在我們還活著的時候，他足以蓬勃發展！”
“至於你自身，也同樣如此！”
“你無需再為鴻蒙付出什麼，同樣的，你也無需徹底割捨鴻蒙，若他朝再見，我們，仍是對酒當歌，回憶過往！”
“我們，仍是好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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