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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9章、欺我妻兒,我必誅之!
來自凌雲宗的年輕女子,名為田可可。
當田可可聽到秦風這番話,一時間,只感覺如鯁在喉,縱有千般勸阻的話語,也是再難脫口說出。
因為。
有那麼幾個瞬間。
甚至就連她也認為,當秦風的怒氣值達到巔峰時,即便是強大如凌雲宗,也不過如此!
這是錯覺嗎?
如果是,這未免太瘋狂了。
如果不是……
那簡直更瘋狂!
望著那背對著自己,殺意澎湃的秦風,田可可莫名感到毛骨悚然,此生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強橫霸道的氣勢。
她也從未這般害怕過。
哪怕明知道,秦風不會傷害她,也是無法抑制那一股,源自靈魂的恐懼和顫慄。
這是實力之間的懸殊,也是氣魄的絕對鎮壓!
田可可抿了抿嘴,皓牙緊咬,心中暗自喃喃:“希望,他可以救出知雅師妹吧……”
……
崑崙山,凌雲宗!
昔日武風昌盛,氛圍極好的凌雲宗,在最近這段時間裡,卻是顯得死氣沉沉,人心渙散。
公道自在人心。
身為凌雲宗第一天才,安知雅的一舉一動,都是倍受關注,如今出了如此大事,又豈能風平浪靜?
無數子弟為安知雅打抱不平,奈何,蘇謹慎獨掌大權。
誠然,柳思涵在閉關之前,宗門內的大權是交給了雲逸老道,但也架不住蘇謹慎在長老群中的人心掌控力。
以至於,雲逸老道也是空有名聲,沒有實權。
在所有長老的一致支援下,蘇謹慎一聲令下,將安知雅打入天牢,高下立判。
整個凌雲宗,也是因此人心惶惶。
敢怒不敢言,只能奢望著柳思涵儘快出關,及時制止蘇謹慎這自私自利的行為。
無數人私底下的談論,自然逃不過蘇謹慎的耳朵。
此時,他正在自己的書房中,聽聞親信帶來有關凌雲宗現狀的最新訊息,濃眉緊皺,怒氣衝冠。
“反了,真是反了!”
蘇謹慎滿面鐵青,氣急敗壞:“吃著我凌雲宗的資源,仗著我凌雲宗的勢,如今卻是為了一個世俗之女,人心渙散,該死,全都該死!!”
親信低著頭,顫顫巍巍道:“不僅如此,宗內,還有人膽大包天,私自離開崑崙山,據說……是去了東邊方向。”
“什麼?”蘇謹慎一驚。
親通道:“此人名為田可可,資質平平,但平時與安知雅關係頗好,此次東去,恐怕……多半是去了羊城的蒼龍島!”
“叛徒,孽畜!!”蘇謹慎氣的滿臉漲紅。
而親信則是眼神閃爍了一下,沉聲道:“大長老,此次事變,遠遠超乎了我們的預料,雖說宗主短時間內不會出關,但有云逸老道和萬千子弟的不滿,如今那田可可更是去找了秦風,依我看,還是要快刀斬亂麻最好!”
蘇謹慎:“快刀斬亂麻?”
“儘快執刑,為大師兄報仇!”
親信咬牙道:“那秦風,前不久以一己之力,破了蓬萊劍閣五位長老的五行劍陣,實力已是遠超古墓遺蹟時期,倘若他趕來,又有凌雲老道的支援,恐怕……會很麻煩!”
“秦風?”
蘇謹慎沉吟片刻,繼而冷酷的獰笑了起來:“能麻煩到哪裡去?他秦風區區一人,莫非還能硬撼我凌雲宗不成?破了蓬萊劍閣的五行劍陣又如何?本座也能破!”
“這……”
“這什麼這?”
蘇謹慎瞪了那親信一眼,冷聲道:“只要宗主不出關,這世上便沒幾個人是本座的對手,況且我凌雲宗有三十七位琉璃境強者,他秦風若是敢來,那本座便敢叫他有來無回,陪著安知雅一起下地獄,可惡的狗男女,就該一起給我兒陪葬!!”
親信:“……”
斟酌許久,他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多半還是自己太多想了吧。
那秦風固然是天驕無雙,但終究還是徹底成長的苗子,年紀輕輕,便可力敵幾乎整個凌雲宗?
可笑,離譜!
根本沒有一絲絲可能!
想到這些,親信也是暗自鬆了口氣,倘若此次能夠將安知雅和秦風一同剷除,的確不失為一件好事。
畢竟,如若安知雅死了,秦風只要還活著,便一定不會罷休,留下來,反倒是後患無窮。
而且。
秦風如今已是成了萬千仙門的心中隱患,倘若他們將秦風解決了,必定會得到萬千仙門的好感,對於未來的計劃,也是大有裨益。
細想,還真是完美啊!
……
史前巨獸的能力,不輸這世上任何一個天才。
不知不覺中,如今的牛形巨獸,實力也是達到了真火境巔峰,從而哪怕一路不得歇息,也是幾乎不影響什麼。
因為體質因素,恐怕就是琉璃境強者,一對一的情況下,都不見得是牛形巨獸的對手。
故此,秦風的趕路程序也很快。
相隔萬里,也僅僅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便已是來到了崑崙山的領域。
眺望而去,那高聳入雲,仙霧繚繞的龐然山脈,已是清晰可見。
秦風臉色木然,漆黑的雙眸中,宛如實質化的殺意,不曾有過絲毫的衰退,就如兩團烈火,可燎原,可焚天!
欺我妻兒,我必誅之!!
田可可看了一眼那遍佈雪霜的崑崙山,抿了抿嘴出聲道:“秦風大可,眼前便是崑崙山了,凌雲宗位於山脈龍首位置,眼下,恐怕已是知道了我給你報信的事情。”
秦風面不改色:“何解?”
田可可道:“蘇謹慎在凌雲宗萬千子弟中,眼線極多,我出走的事情,一定逃不過他的眼睛,而且,凌雲宗在世俗界的訊息,也是極為靈通,你從蒼龍島遠赴而來的事情,他也肯定知道了。”
秦風嘴角扯了扯:“又何妨?”
田可可:“蘇謹慎準備充足,凌雲宗數十之多的琉璃境強者時刻備戰,對你而言,會很危險!”
“危險?”秦風一聲嗤笑。
田可可:“……”
時隔幾日,她再一次的在秦風身上感覺到,那一股令人心悸的狂妄和震怒。
果不其然。
只聽秦風一字一頓的說:“此行,我為殺人而來,應當感到危險的人,怎能是我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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