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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中軍,慘厲的叫喊聲震耳欲聾,滿地都是死傷的流寇,羅汝才穿著一身灰色箭衣,汗流浹背的站在巨大的曹操紅旗二十步之外,躲在一群廝養身後。

油裡滑匆忙的跑來,帶著滿臉的汗水,他剛要開口,對面一通炮響,幾發炮彈打在附近,彈在地面上通通直響,油裡滑嚇得往地上一蹲,等沒事之後才跑到曹操面前,“八大王、掃地王和獨腳虎的老營都到了右翼後陣,等你發令一起破了官兵的陣。”

曹操點點頭罵道,“入他媽的老八,他說的要守,守他媽個驢球子。”

油裡滑左右看看道,“他狗日的倒是躲在中間,咱們可是在炮彈下邊,這炮再打下去,咱們說話就潰了。”

“誰知道這兩三千官兵如此難打!”

曹操抹了一把額頭,放下手掌在眼前一看,上面有紅色,趕緊又抹了一把看,確定是別人的血水後才又罵道,“狗日的什麼炮,打起來沒個停歇。”

油裡滑哭喪著臉,“誰說不是,怕不等到老回回打下二郎鎮,咱們早就被炮炸沒了。”

“他也明白守不住就好,只要他老營來,咱老子先不跟他計較。”

羅汝才往左翼看了一眼,那邊一片紅色的人群,“可確定那邊是他們的假老營?”

“紅衣的都是假老營,老八說讓假老營到咱們左翼,真老營往西面走,往兩支官兵中間打,大哥你發號令吧,左右此處無處可逃,跟他狗日安慶營拼了。”

羅汝才擺擺手,眯起眼睛看向對面,“讓老八他們再等等,那些官兵在轉炮,等他們開始打那假老營,咱們兩翼一起衝。”

“為啥還等他們打?”

“你看到那些炮沒?

打上十多二十次,要停下來刷水,這炮定是打久了怕熱,刷水便開不了炮,這次已經打了十炮,等他發覺打的是假老營,也開不了炮了。”

“大哥英明!”

油裡滑愣了一下之後由衷的道,“要不說大哥叫曹操,早便知道這安慶營不好對付,讓老營換了衣服,這次定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羅汝才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他其實到現在也驚魂未定,官軍的這種小炮剛拖出來的時候,他根本沒當一回事,以前見過官軍炮口有碗那麼大的火炮,幾乎沒什麼作用,這種小炮就更不用說了,豈知最後打成這般模樣。

雖然老營沒在中軍,但這半年收羅的精銳步卒都在中軍,被這幾門小炮打得死傷慘重,剩下的也別說打仗了,沒跑的都算好漢。

“旗幟留在此處,咱們五家的老營一起上,我不信剿不了一支江南兵。”

對面炮陣此時調整到位,炮口朝著那股紅衣的假老營,羅汝才不由鬆了一口氣,那些炮兵已經脫了衣服,打著赤膊又開始舞弄著長杆裝填。

……西營右翼的陣線上一片嘈雜,小娃子偏頭看著二十步之外亂糟糟的紅衣人群,這些人一看就是廝養,衣服都不合身,不過好歹拿的官造武器。

二蝗蟲從後陣回來,叫過小娃子和其他幾個管隊,“劉長家吩咐,一會號響的時候跟著他的旗走,與曹操的左翼一起進攻!”

小娃子指指那些紅衣賊道,“這些廝養作甚?”

“騙官軍的,老營的人都出來了,他們換了廝養的衣服,要一起攻官軍的左翼。”

二蝗蟲緊張的道,“劉長家說對面炮厲害,守是守不住的,只有殺將過去,非要把那些點炮的賊子抓來埋人頭。”

小娃子抬頭看向戰場中間,那裡積屍遍野,剛才驅趕去的百姓幾乎被雙方殺傷殆盡,曹操的步卒隊形混亂,官軍陣列嚴整,衝到陣前的幾乎立刻被長矛殺死,官軍的傷亡主要是管隊的弓箭造成的,此時戰場還很混亂,現在曹操要繼續投入這麼多人進去,恐怕也攻不破對方防線,傷亡反而大增,這些廝養已經被官軍那些小炮嚇得不輕,要不了幾下就要崩潰。

對方將官的紅旗在中軍位置,小娃子狠狠道,“今日就要給哥報仇,將這股安慶營殺個乾淨。”

二蝗蟲盯了他幾眼,將幾個管隊打發去約束廝養,見小娃子轉身要走,他猶豫一下,又拉住小娃子左右看看後壓低聲音,“你別光想著殺官兵,八老爺也跟在老營中,這一陣攻不下來,今日就是一個敗。

我聽一個相熟的高照說,陣後邊有小路通隘口,八老爺和掃地王老爺都帶老營到這邊來,怕也是想著有個退路。”

小娃子疑惑的道,“那咱們怎辦?”

“說那條路窄,今日馬是沒用了,只能往西跑,到了隘口能活命,真要是跑不掉……你得找個會水的廝養,帶你過這河去,不然你只有死在這河裡。”

二蝗蟲說罷,身後的號音響了一聲,二蝗蟲不再多言,小娃子走回自己管轄的步卒處,又盯著那邊的官軍盯了片刻,回頭轉向身後的廝養,那個汪大善正惶恐的東張西望,見長家看過來,連忙就跪在地上。

小娃子蹲下道,“汪大善,這股子官軍就是二郎鎮的那夥,你方才看到的,宿松的也是照殺,若被他們抓住,你就死得慘了,只有跟著老爺我,才有個活路。”

汪大善跪著埋下頭,“小,小人聽老爺的。”

“你心裡定不信,以為自個口音是安慶的,定能保得活命。”

小娃子冷笑道,“但你現在是個賊了,你的腦袋便是銀子,連你家婆姨的腦袋也是銀子。

你落在官軍手上,一刀斬了還是輕的,聽老爺跟你說,你知道這股官兵在除州如何殺廝養的?”

汪大善抬頭茫然的看著小娃子,全身不停顫抖,緩緩的搖著頭。

“懷著娃的婆姨,他們就要活颳了她肚子,取出你的娃來,先把他眼挖了作藥引子,剩下的叫上肉,炒了給官老爺吃了長命用,你婆姨的肚子便用來養馬,叫做血槽,他們的馬便暴烈得緊,怎生作血槽,腸肝肚腑都掏光了,剩一個光的肚子,有些命硬的,肚子掏空了都還沒死,張口跟官兵求死……”哇的一聲,汪大善撲在地上大口的嘔吐,但他肚裡沒有食物,口中全是酸液,一些衝入鼻腔,刺激著他涕淚交流。

小娃子滿意的站起身來,由於二郎鎮時的潰敗,他現在實際只有這麼一個廝養,正好是本地的江北人,既會水又熟路,只要嚇著他依靠自己,過河逃命的機會都大了許多。

不過這人是新收的廝養,一會交戰的話,以戰場的混亂,如果他存心逃跑,小娃子是根本看管不住的,他必須讓汪大善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現在看基本嚇住了。

剛剛站直身體,對面傳來一陣炮響,今日已聽了半天炮聲,官軍一直在炮擊曹操,本來也有些麻木了,大家並未放在心上。

突然身邊彭一聲悶響,人群中飛出幾件物體,夾雜著一股液體勐地撞在小娃子胸前,將小娃子撞得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

淒厲的慘叫聲沖天而起,四周的步卒驚恐的叫喊著四散而逃,小娃子雖驚魂未定,但畢竟久經沙場,此時絕不能被人踩踏,趕緊手一撐地,飛快的起身逃開幾步,待人群稀疏一些後,摸著胸前喘了口氣,確定沒有其他傷口之後,才回過神來,抬頭看到地面上一截斷手,打中自己的正是這東西。

方才中炮的地方倒了四五個人,人人肢體殘缺不全,在血泊中掙扎哀嚎,到處都是逃竄的步卒,管隊和掌盤子大聲喝罵,汪大善與他隔了幾個人,仍滿身鮮血的跪在原地,一段腸子掛在他的頭上,下端在他眼前不停的晃動。

小娃子一把推開面前面前擋路的廝養,往汪大善走過去時,一聲號角響起。

二蝗蟲的聲音在前面響起,“不許亂跑,往西走,殺狗官兵!”

小娃子愣了一下,抽出腰刀威逼附近的廝養,剛趕到汪大善身邊,又是連聲爆響,小娃子下意識的蹲低,用手護著頭。

從炮響到炮彈落地的間隙很短,但此時對小娃子無比漫長,這玩意無隱無蹤,既躲不掉又擋不住,完全看老天爺讓誰活命,小娃子頭皮發麻的等待,直到人群中又幾聲恐怖的沉悶響聲。

一個黑色的球體從人群縫隙中蹦出,彈跳了一下之後,在小娃子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小娃子驚恐的看著那東西,這帶來無限恐懼的炮彈其貌不揚,實際只有小孩拳頭那麼大,上面帶著一些微小的肉塊,還冒著絲絲的白氣。

剛聚起的人群轟一聲四散而潰,到處是歇斯底里的尖叫,小娃子知道又活過了一輪,他又看了看那炮彈,吸口氣之後轉身一把揪住汪大善的後領,那汪大善似乎傻了,完全的不知道用力,小娃子提起來一點,他又癱下去。

號音再響,周圍的其他管隊開始用刀槍驅趕步卒,亂糟糟的人群緩慢的往西移動。

“起來走!”

小娃子暴喝道,“不走踩死你!”

汪大善仍呆呆的模樣,小娃子勐地用力提起來,給他一耳光,汪大善的眼神終於有點反應,看清小娃子之後露出恐懼的情緒。

旁邊二蝗蟲揮刀砍翻一名步卒,周圍的廝養見狀趕緊往前走幾步,小娃子舉著腰刀,威逼著附近的步卒,將汪大善拽在身邊拖著走動,汪大善就如同一個木偶,跌跌撞撞的跟隨著,那半截腸子掛在他頭上,隨著他的動作不停晃動,汪大善不時的又嘔吐兩口,幾乎吐不出東西,連液體也很少。

剛走了十多步,前面又停頓下來,到處都是哭叫聲,密集的人頭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前面在幹啥,尤其面前那廝養是個高個子,小娃子伸出手去抓前面那步卒的後領,想要將他扯開,突然卡一聲脆響,一枚炮彈一閃而過,面前的那個腦袋如同憑空消失,脖頸以上被炮彈齊根切斷,殘留的身體被炮彈的狂暴動力扯得往右翻轉,血水噴灑而出。

小娃子被驚得連退幾步,周圍廝養一鬨而散,汪大善眼睛瞪得老大,口中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一聲長音號角響起,曹操陣列全線傳來接連不斷的號音,二蝗蟲變了調的聲音大喊道,“落後者死!”

眾管隊各自揮刀,砍殺掉在最後的廝養,對管隊的恐懼又暫時超過了對炮擊的恐懼,小娃子一手握刀,一手拖著快發狂的汪大善,跌跌撞撞跟在混亂的人群中,向正在交戰的戰場中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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