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六章 湯山夜話,特工傳奇之重明,涅槃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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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接過紙條,見都是一串串的數字,沉吟一下對鍾老闆說道:“不用告訴我密碼或者密碼本,你等一下,我讓人來接你。”
說罷,給湖北路打了個電話說:“客人,您的掛鐘修好了,可以來取。”
接到訊息沒多久,胖子和老李就開車過來,接上了鍾玉庭。
到了安全屋,馬曉光接過鍾玉庭的紙條笑了笑,說道: “我相信你,你直接說,這是什麼命令,或者需要做什麼……”
“這是昨晚無線電廣播播告的指令,密碼本是《儒林外史》中華書局民國二十一年版……”
“不用那麼麻煩,你自己直接翻譯就是,書馬上按你說的送來。”馬曉光說道。
很快,鍾玉庭就按密碼規則,從《儒林外史》中把紙條上的數字翻譯成了文字。
“速查三十一號之行蹤……上報”字條上的文字寫著。
“三十一號是誰?”馬曉光問道,心想鬼子真特麼狡猾,要不是這個鍾玉庭在這裡,就這個三十一號我們又要猜半天啞謎。
“我們有個國府特殊軍政要員的編號名冊,這三十一號是:蔣將軍——蔣方振。”鍾玉庭答道。
說起這位蔣將軍可能在抗戰的歷史上和國黨、紅黨諸多將星、戰神相比名聲不顯(其實將軍一家都是中國的名人,比如他的女婿——兩彈一星的錢科學家,他的侄子——文壇金大師,這些都是鼎鼎大名的),他對民族的意義也不在於直接消滅了多少日寇,但是他對抗戰的貢獻卻不僅僅只是消滅一兩個師團那麼簡單,他的軍事戰略和計劃最後證明中日戰爭就是按照他設定的路線圖進行的,國黨的正面戰場抗戰的諸多戰略上的謀劃也都是他的策略,更為重要的是他將自己的軍事思想理論化、體系化,後來就是紅黨偉人一代開國領袖撰寫著名的《論持久戰》都對他的理論有所借鑑,真的是一位不世出的軍事學天才。
這位軍事學天才被日諜盯上,這並不出奇,鬼子早就處心積慮,按馬曉光的理解這位蔣將軍排名前十都不奇怪,現在才三十名開外,估計還是因為將軍太低調了。
蔣將軍現在的情況,連馬副組長都不知道,日諜都打上他的主意,看樣子這事情大條了。
“小吳,馬上找王秘書……”馬曉光吩咐道
沒多久,馬曉光就和徐科長就出現在了戴處長辦公室。
聽完馬曉光的彙報,戴處長神情嚴峻,嘆道:“蔣將軍乃是制定國防戰略和對日作戰最高戰略關鍵之人,很快將赴德國考察,沒想到日諜居然在此關鍵時刻盯上了他,我看日本人所謀非小……”
“處座所言甚是,不過我們現在亡羊補牢,也猶未為晚。”徐科長寬慰道。
“振業,這次你們科又立了功,但偵知日諜行動方向只是第一步,最關鍵的是粉碎敵人的陰謀,但動作又不宜過大,此事形勢微妙,非是我等懼怕日寇,而是校長有通盤考慮……”戴處長言至於此就此打住,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刨根問底。
“小馬這幾次日諜事件都處理得甚為妥當,我有意讓他全權負責在此案……”戴處長又說道。
“卑職對小馬的工作一向是支援的,此次將成立特別專案組,卑職親任組長,由小馬負責具體行動……”徐科長立即表態道。
“卑職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馬曉光大聲道,這次卻是一點演戲的成分沒有,其它人可能不知道蔣將軍的重要性,他可是一清二楚,沒有蔣將軍謀劃,國軍以後在正面戰場戰局可是不大好說的。
從戴處長辦公室出來,徐科長和馬曉光直接回了行動科,沒有更多囉嗦,徐科長直接宣佈了一項命令,自己親自掛帥執行特別任務——勝景行動,具體由馬曉光負責,所需人員、物資、武器以及軍方協調都不遺餘力支援。
由於事關重大,加上馬副組長人品加持,科裡上下自然是全力支援不提。
這次行動可不是請客吃飯,事關日後抗戰走向大局,雖然大略知道蔣將軍這次應該無恙,但穿越以後的歷史走向誰又說得準呢,為了不成為民族的罪人,馬副組長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投入到了“勝景行動”。
回到安全屋,沒有多說,讓鍾老闆、胖子、老李還是繼續該幹啥幹啥,自己則和吳秋怡簡單準備了一下,趕往剛剛得知的蔣將軍南京臨時住所。
蔣將軍原本是住在滬市,今在湯山溫泉招待所暫住,系出國前和軍委會委員們開會,且將此地作為即將出國考察前的臨時居所。
目前臨行日期將近,看來日諜行動的時間應當不難推算。
湯山離金陵約30公里,是一個風景極佳的休閒所在,金陵政府在湯山建了一個溫泉招待所,是軍政大員們經常光顧的地方。
到了湯山,守衛的檢查尚算仔細嚴謹,沒有因為馬曉光和吳秋怡有特別通行證而敷衍,仔細核對證件編號、兩人照片並打電話詢問了有關方面,一切資訊確認後方才放行,讓兩人下車步行到了蔣將軍居住的小樓。
這蔣將軍五十歲許,相貌儒雅,看樣子像大學教授更多於行伍的將軍,端的是好一位儒將。
將軍也是久經世事之人,見馬曉光精神抖擻,眉宇間毫無那種油滑、奸佞、世故之色,神色間盡是一片坦誠。
再觀察同行女子,面容姣好,但無一般女特工妖媚之氣,卻多了幾分書卷之氣的知性,當下對兩人頓生好感。
“馬組長費心,為我這一介老朽勞心勞力……”蔣將軍言辭間毫不倨傲,一點沒有上位者的架子,更多地像一位和藹的師長。
“卑職誠惶誠恐……”馬曉光真心實意地謙虛道。
“組長言重了,在這裡都是朋友或者師生”將軍言語間十分誠懇,沒有因為軍銜和年齡的差距而對兩人有所輕慢。
“不,將軍於國家民族有大功,非是我等後輩能夠企及……”馬曉光仍謙虛道。
“呵呵,英雄不問出處,你們處長戴雨農就是一個英雄,我看兩位也是幹才啊。”將軍笑道。
“謝將軍謬讚。”兩人相視一笑,致謝道。
大家接著敘話。
馬曉光和吳秋怡對將軍的學問自是欽佩,但馬曉光來自後世,對將軍的著作雖未熟讀,但開國領袖的大作《論持久戰》卻是拜讀過的,談到關於中日形勢的話題時,老著麵皮直接引用了一小段,當然某些論斷和文辭也作了修飾,要不直接說出來怕是會引起不小波瀾。
“在下認為,中日必有一戰,然國力懸殊,且日寇圖謀我中華久已,故開端開啟,我國將先行退卻,然……我方策略當為積小勝為大勝,以空間換時間,且敵後鬥爭將為重要作戰手段之一……故此,予冒昧斷言,中日之戰勢必曠日持久,且戰事頗為艱難,雖犧牲巨大,但勝利則一定屬於我中華兒女。”馬曉光斷言道。
這一番論述,則讓將軍和吳秋怡大為吃驚,將軍原以為這馬副組長一介特工,雖然也許身手了得,精明強幹,對這等上升到軍國大事層面的事情不會有如此深刻認識,卻未曾想馬副組長甲乙丙丁娓娓道來,雖言辭間偶爾有些難以琢磨的新詞,但卻曉暢通達,深入淺出的論述了自己的許多關於中日戰爭和國防策略的理論,當下引為知己,更是覺得自己遇到了知音。
當然將軍不曾知道的是,這是馬副組長後世搞銷售工作基本技能之一——建立同理心,但凡拜訪客戶或上位者,必談論對方感興趣之話題或理論,這樣才能有共鳴,免得到時雞同鴨講,雙方皆感無趣。
吳秋怡雖然對馬長官自出院以來的種種驚人之舉見慣不驚,但亦是對他的一番深厚理論欽佩不已,不過她風度很好,沒有像一些小迷妹一樣只顧看著歐尼醬發花痴,作為民國女子應有的美德和一名下屬的覺悟,她認真地為一真一假兩位軍事理論家做著後勤服務,斟茶倒水,忙前忙後,讓人覺得好生安適,令將軍都不住點頭稱善。
馬副組長心想,這偉人就是偉人,我就小小地抄了這麼一小段就讓將軍和美女引為高人,看來我黨的成功那果然是必須的,歷史的規律的確有他的必然性,——唔,更重要的是,看來以後還是要低調。
“老朽與兩位一見如故,以後不妨以朋友相稱如何?”將軍出乎意料地開啟了另一個話題。
“以朋友相稱就不要叫職務或者軍銜了,馬組長和吳中尉可有表字?”將軍問道。
吳秋怡爽朗答道:“讀書時先生賜有表字:雲舒。”
“卑職書讀得少,出身行伍還未曾有表字,如將軍不嫌棄敬請賜字!”馬曉光實話實說道。
應該是馬組長的高論讓將軍找到了良朋知己之感,故此折節下交。
“你我既然朋友相稱,當然老朽痴長虛歲,這樣你名曉光,有晨光微熹之意,你我軍人無需太多虛禮,便用——熹然——表光明之意,作為表字如何?”將軍沉吟片刻說道。
“將軍賜字,熹然不勝歡喜。”馬曉光當下也沒裝模作樣直接就愧領了。將軍是何許人物,他就是給馬長官賜個阿貓阿狗,馬曉光也是絲毫不會推辭的。
一番暢談,讓憋屈在湯山的將軍心情暢快不少,自己的理論有了共鳴者也讓其心情愉悅。
雙方取得共識,工作自然好辦,馬曉光和將軍將近日行程和計劃反覆商議確定之後,見天色已晚,方才向將軍告辭。
回去安全屋的路上,馬曉光見吳秋怡若有所思,便忍不住問道:“小吳,是不是有什麼事?”
吳秋怡笑道:“以前對我們的任務或者是特務工作的前途是有些迷茫的,更多的是覺得這是一項任務或者一件工作,聽了你今天和將軍的一席話,感覺豁然開朗了。”
“咳咳,過獎過獎……”饒是馬副組長臉皮厚如城牆也經不住反覆的點贊,人家將軍和吳秋怡是真心贊同,哪知道他老人家只是文抄公呢,不過他還是有職業道德,並未全文背誦只是講了一小段,要全文背下來——怕是要出事。
馬長官可是要臉的人,回到安全屋,馬長官不同尋常的選擇了低調,一點沒有吹噓湯山之行的高光時刻,而是和弟兄們一起仔細地商量、推演各種預案和情形。
與此同時,金陵城的某一處宅院,則策劃著針對蔣將軍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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