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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順發快遞”的護衛及代表官府的護衛同時面對另一股勢力“山賊”,雖然是兩股道上的人,也就合作起來對付面前共同的敵人。

“順發快遞”的護衛盡最大能力保護好自家的商隊,作為官府的章勇是想著怎麼樣把黃崗嶺上這一夥強盜給剿滅完事,看看,一開始兩者的出發點就不同。

那帶頭的護衛首領聽到章勇自報家門,也不感到什麼意外,一看裝束就知道章勇一行是官府中人,拋開相互之間的不同理念,面對共同的敵人,護衛首領還是把剛獲知的情況跟章勇說道:“剛有弟兄來報,後路已被強盜堵住了,說是從山坡上滾落了許多的擂木及石塊,把後路封了,還有幾十人守在路上。”

這又是一個新的情況,只要前面打起來,後面的這一波強盜也會往前衝,起到兩面夾擊作用,難怪強盜們很有耐心,也不急於搶掠,還不急不慢地討價還價。

章勇擔心的是躲在暗處山坡上面的強盜,看到護衛首領一臉的慌張,決定不把山坡上面的強盜告知,說不定把目前的處境一說,“順發快遞”的護衛立即崩潰。章勇觀察了好久,緩緩地放下望遠鏡,又抬頭看看天空點點頭說道:“等,拖延時辰,大家是從食時(辰時)出發的,現在是日中(午時)了,再等一個時辰看看情況最說。”又轉頭跟“順發快遞”的帶頭護衛首領說道:“告知後面管事及掌櫃們儘量拖延時間到晡時(申時),做最後的決定。”

說完轉身往後面的車隊而去,又在被驢馬貨物圍成圈的中間場地上,當著管事及眾多夥計的面,讓人豎起一根木棍杆子,一頭繫上一條頭巾,說是如果看到頭巾被風吹起來往西南時,就是打敗這夥強盜的時候了,大家聽後也不敢多問。此時正好到了吃飯時辰,原本大家是一邊趕路一邊吃乾糧,既然目前不趕路了,就在場地上臨時搭了幾塊碎石,架起了鍋,燒起了水煮起了飯,飯是用大米、高粱、紅薯混合煮成,還別說很香的,為此管事為討好這一幫“官兵”特地拿出一塊臘肉,切成小塊跟醃菜煮了一大鍋,用來招待章勇一行。

正在吃飯時,只見護衛首領安排人手抽調出二十人的護衛及三十多人的驢馬夥計在後路的一處狹窄處,用一些樹枝灌木搭建路障,層層疊疊,防止後路被強盜包抄,這也是一個聰明的辦法,萬一擋不住就放把火,引燃這些枯枝雜木,可阻擋一段時辰。

現在就是在等,“順發快遞”的管事及帶頭護衛都是老江湖,當遇見比己強時,不到最後關頭就是跟著磨時間,當天暗下來時,可以點起篝火,通報在黃崗嶺上的驛站百戶兵隊前來營救,這也是目前能指望的唯一救兵了。

可是目前距離天黑還有大半天,觀看各人都在做“長期”對抗的準備,把驢馬上貨物統統解除安裝下來,讓驢馬吃點草料飲水什麼的,這也是讓驢馬等會兒能有足勁跑路做準備。

這幫黃崗嶺的強盜帶頭大哥可不是一位莽夫,而是一位行走郎中,上過幾年私塾的“讀書人”,在廣西這樣的大山中,能識字斷文的人很稀少,何況還能看病開方子抓藥的郎中更是稀少,只因醫術不精加上連年刀兵不斷,在多年的行醫中結識了許多人,為了能賺更多的錢財,慢慢地裝神弄鬼起來。

最後發現用蠱惑民眾的一番胡說八道比行醫巫術來錢更容易時,就開壇作法給自己按了一個行頭稱做“天經教”,要知道在古代廣西這樣的蠻荒之地,有一種文化叫巫術文化。因為“巫術”,因此很神秘,加上這位還有點“文化”的行腳郎中一陣搗鼓,把一些巫術及醫術相結合,入教的民眾日益增加,最後發展到了幾千人數,聚集在黃崗嶺一帶,人數多了要吃要喝怎麼辦?那就攔路槍劫,起先的小打小鬧嚐到了甜頭後就不可收了,最後驚動了官府出面剿了幾次,就成目前這樣的規模,這位“天經頭領”也深知“敵進我退”的道理。

古人言:“窮山惡水出刁民。”越是生活艱苦,民不聊生之地,不管是什麼道,什麼教香火必定旺盛,還有就是各種賭坊的興起,隨之而來的就是大興土木建造各種廟宇,大大小小窮極民生一通亂造,百姓更加困苦,反過來廟宇內香火更加旺盛,賭坊人流不息。就如五百年後,買彩票的都是窮人,夢想著能一夜暴富。

像明朝中期這樣的年代,商品非常匱乏,百姓主要停留在能吃飽飯,穿上衣,別無它求,放眼看去,人人身上衣服補丁,不要說普通百姓了,就連地主老財也是一樣,所不同的因為有地裡的收成,不至於捱餓,如要說吃的好不好,只是每天稀管飽。再看穿著,連秀才書生滿身的補丁,連發髻頭帶上也有補丁。

在古代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衣服的面料,很厚實,穿舊了還會起球,因為都是手工織布,沒有電視劇裡面的那種裝束,薄如輕紗般的灑脫,也沒有化纖面料,連紗帳都是用細麻製成,而且很重很貴,這種能透氣的防蚊蟲紗帳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輕薄絲滑的布料只有絲綢緞及絹,特別是絹,輕如蟬翼,薄若晨霧,絹的用途非常廣泛,除了做衣服外,還能作畫,在民間寫一些重要的文書如婚書等。因為絹的貴重,所以往往會當成禮品,能用上的都是大戶人家及權貴人物,一般小門小戶用來做個手帕繡個荷包之類。

在明朝一般的女性的穿著布料都是以輕柔為主,主要的織物為紡織得極為精細的麻布,因為麻布透氣性好又又易染色,再有就是紗,紗與絹一樣,也是平紋組織絲織物,區別在於紗的經緯線稀疏,質地更為輕薄。紗也是平常人家能用的起的布料,常為女性做成內衣內褲等。輕紗薄羅指的就是紗跟羅二種織物。在北方多為綾,綾的特色是在斜紋地上起斜紋花,“望之如冰凌之理”,質地光滑柔軟而輕薄。綾可以做成風帽、綾袋等物品,女性出門時掩面用的就是綾。用途最廣的就是羅了,羅是採用絞經組織使經線形成明顯絞轉的絲織物,比絹要輕柔,沒有絹的細密,比之紗要稠密一點,所以透氣性非常好,常做成內衣類的衣著。

最有就是錦了,其價如金,即用彩色絲線,經提花、織造工藝織出圖案的織物。織錦誕生起,就與鮮豔、華麗等意味密不可分。蜀地紡織業更是負有盛名,蜀錦在西域,就是“寸錦寸金”。

日子過的好,穿的好就用“綾羅綢緞”,“錦衣玉食”來形容,以上這些,可不是人人可以穿著的,百姓人家都是以棉麻紗布為主,稱之為粗布麻衣,加上還有等級上的區分,什麼等級人穿用什麼樣的衣著,只要一看穿著,就能猜出此人的身份不無道理。

說了那麼多,主要是說明古代人生活的很艱難,可不是電視劇中的那般灑脫,試想著整天為了肚子不餓而活著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就明白了。穿越有風險必須要注意疾病、能忍受各種寄生蟲的騷擾,比如頭蝨、臭蟲、蟯蟲、蛔蟲、血吸蟲、跳蚤等,這可不是瞎說,在古代還有為蝨子寫的書題為《頌蝨》。

魯迅在《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中指出:“在文章上,蝨子的地位很高,‘捫蝨而談’,當時竟傳為美事。”捫,解釋為按、摸。所謂“捫蝨而談”,即指魏晉名士一邊高談闊論,一邊又旁若無人地捉蝨子。這種在現代人看來不講衛生甚至邋遢的表現,在當時可謂是十足的名士風範。如曹魏末年的大名士嵇康,性情疏懶,以致身上長滿蝨子。與他同為“竹林七賢”的山濤曾勸他入仕,結果嵇康寫了一封《與山巨源絕交書》,列出“七不堪”與“二不可”,向這位昔日摯友表達出了自己不欲屈節司馬氏的決心。而其中的“三不堪”,正是“性復多蝨,把搔無已”。

相較於魏晉名士把蝨子當“寵物”看待,更多人身上長蝨子,實是無奈之舉。正如北宋梅堯臣所說,“貧衣弊易垢,易垢少蝨難”(《師厚雲蝨古未有詩邀予賦之》)。為生計而奔波者,抑或是身無長物、家徒四壁的貧苦人家,由於衛生條件落後,常年與蟣蝨相伴。於是,蝨子就成了落魄文人詩以言志的常見素材。

如南宋陸游,雖“典衣未贖身饒蝨,治米無工飯有沙”,卻能苦中作樂,“青鞋到處堪乘興,不獨雲門與若耶”(《示客》)。此外,北宋黃庭堅《戲贈彥深》也用“春寒茅屋交相風,倚牆捫蝨讀書策”來調侃友人。君不見,古有賢人顏回,一簞食、一瓢飲,雖身處陋巷,仍不改其樂。

詩以言志,文以載道。蝨子被賦予更多文化內涵,足見它早已成為了文人抒發內心思緒的宣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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