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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刀就是漁民、山中砍柴、採藥的村民,轉眼間就可成為剪徑的強盜。要說羅家寨最怕的還是官兵來圍剿,所以山寨建在山樑之上,進寨的路故意修的彎彎曲曲,坡陡難行。
葛老三跟嚴氏不知所故,被虜上了寨子中,搜遍全身也搜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就讓葛老三為寨子裡打工砍柴,嚴氏在羅老爺家做傭人,時間一長葛老三發覺寨中人家男丁少女眷多,男丁不幹活,早出晚歸主要是外出打獵,做些打家劫舍的勾當,留守在寨中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單身逃了出來,在山中溪澗一路狂奔,足足跑了一整天不見一戶人家,又累又餓,眼看夜色臨近,在暮色重重中突然發現不遠處大石下面升起了一縷煙火,心中大喜,如果是一戶人家的話,正好討點吃食,還能借宿一晚。
山中的夜色很黑,剛剛還能看清四周東西,轉眼間天就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莫掌櫃躺在蓑衣上,耳邊聽著三匹馱馬在黑暗中吃草的聲音,內心中想著這一單生意後,能賺到的銀錢,嘴角不由地露出了開心的微笑,在似睡非睡間,突然聽到不遠處有樹葉灌木發出來的莎莎聲,這種聲音莫掌櫃太熟悉了,就是有動物臨近,一般為野豬、麂子一類,不過虎豹很少,不管是什麼,只要莫掌櫃不慌,把火堆的餘灰撥旺一些,就沒什麼事。為了預防萬一,莫掌櫃還是把砍刀放在身邊。
古人行路,隨身都帶有兵刃,像莫掌櫃這樣跑生意的,更加不會例外,莫掌櫃的兵刃很普通,也是大山之中山民們隨帶最多的砍刀,不過莫掌櫃的砍刀裝有一把長柄,平時行路可砍些擋路的花花草草之類,碰到一些狼豹之類野獸還能防身,所以說觀看古人,身上背有行蘘之人,腰間就會掛有各種兵刃,明朝實行嚴格的路引制度,沒有官方開具的文書,基本上寸步難行,甚至有的百姓一生的活動範圍都不超過方圓一百里。可是在廣西的大山之中,這樣的路引制度似乎明存實亡,特別是生活在大山之中的行人,一把砍刀是最為重要的行路工具,別的什麼都可以不帶,如果沒有一把刀,在大山之中寸步難行。
不要說在大山之中了,在繁華鬧市的江南及京城,凡是行路趕腳的都是隨身帶有刀具,哪怕是讀書人,無論是富家子弟還是貧寒學子,必然要攜帶兵器護身。在至聖先師孔子的畫像中,經常會看到孔子腰間有一柄長長的寶劍,而作為後世的學子也都會效仿孔子的裝束。但是腰間的寶劍卻只是個銀樣鑞槍頭,這柄劍正式的名字叫“儀劍”,甚至都沒有開鋒,承擔的更多是裝飾和禮儀用具的作用。可是除了裝逼外,書生隨帶真正有用的刀具是“二人奪”。二人奪其實也是一種刀具,刀鞘形似手杖,中藏利刀,合之為杖,二人分奪時,則刀離鞘可作防身之用。其實就是手杖劍,因為手杖的外觀讓它看起來不具備任何威脅性,會讓人掉以輕心,而真正當兩個人搶奪的時候,就可以拔出手杖的首端,用來傷敵,出其不意。
當然在廣西這樣的大山之中最實用的就是砍刀,外觀看起來像是一把柴刀,要說是柴刀也行,區別在於握柄上,砍刀的握柄上有圓形的擋手,而柴刀沒有。在古代能有一把這種砍刀,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少說也要幾兩銀子,所以說刀具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如果你穿越到了古代,腰間掛著一把刀,旁人都會饒你三分,就像是五百年後手腕上戴著幾十萬的名錶一樣一樣滴。刀具越精緻,裝飾的刀鞘越華麗,越能裝逼。
這種悉悉簌簌的聲,一直在莫掌櫃周圍來來回回地轉悠,時間越久讓莫掌櫃越擔心起來,怕不是什麼野獸之類,而是劫匪就欲哭無淚了,因為自己在火光的明處,一舉一動被看的分明,而莫掌櫃卻看不清周圍的狀況。
突然間在兩棵小樹間滾出一個人形,莫掌櫃看的分明,嚇的大跳起來,手中緊握著砍刀,大聲喝問道:“什麼人?”過了良久也沒見那人有什麼動靜,莫掌櫃就壯著膽子前進幾步,藉著篝火發出的暗淡的火光,這才看清地上趴臥著一人,渾身衣衫襤褸,正有氣無力地說道:“官爺行個好,給小可點吃食。”
此人就是逃離羅家寨的葛老三,整整一天一夜的狂奔,又找不到吃食,加上精神緊張體力透支,飢寒交迫,現在連站也站不起來了,只因為手中沒有一把砍刀,身上的衣服在行路中被小樹丫枝勾破成了條狀,雙腳手上也被劃出許多血痕,眼看天色將暗,發現前方山谷間有煙氣上升,連滾帶爬好不容易前來求救,不想被莫掌櫃設定的拌腳繩給拌倒,甚是狼狽。
在葛老三的心目中,莫掌櫃是救命大恩人,自然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也等不及天亮,怕羅家寨的人跟隨而來,兩人摸黑就上路離開此處是非之地。葛老三也打定主意要報答莫掌櫃,自願做起了夥計,莫掌櫃正好缺人手,獨自一人做馬幫也只是一時的想法,其實根本行不通,加上葛老三再三請求,不要工錢,管飯就行,就這樣莫掌櫃也就同意了。而葛老三的想法很簡單,此去路途遙遠,從小到大又沒出過遠門,就像這一次帶著自己的女人,傻傻地送入強人的寨子中,內心也後怕。莫掌櫃能救自己,想必不是壞人,跟著莫掌櫃心中彷彿有了一點依靠,說什麼也不放棄這樣的機會。
莫掌櫃在前牽著頭馬,葛老三在後跟著,盡心照看著貨物,不一日就到達了桂平,此時的桂平有兵營,也有縣衙,城垛是亂石砌成,只是在城門口,用青磚及石條建有門洞,進入城內,沿街稀稀落落開有幾間商鋪,其餘的民房混入其中,也是用亂石砌成,屋頂全是麥草而蓋,而縣衙也是敗破不堪,一面牆隨時要倒下的節奏,所以在這面牆外用許多的木頭斜斜地撐著。
莫掌櫃運來的鹽首先要在縣衙驗收,門房開具一張回執,證明收到鹽的數量,再由巡檢一路護送到當地一處軍營邊上的鹽業司,交付鹽後莫掌櫃領到了鹽銀,就此這一場販運鹽的生意才算完成。
有了這一次的經驗,莫掌櫃信心大增,雖然賺銀不多,貴在沒有什麼風險及官府沒有抽去額外鹽稅,就此萌生了要擴大運輸馬幫隊的想法。先用船從大圩運到昭平,再交給馬幫運到桂平,想到此處莫掌櫃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運輸販運大隊,正源源不斷地為自己生錢。也顧不上大腚大腚的銀子砸的生痛,整個人已經站在了一座銀山之上了,突然從遠處天庭傳來呼喚自己的聲音:“莫掌櫃,莫掌櫃,有人找... ...。”
一個激靈抖醒後,才發覺自己睡在客棧裡,剛才是在夢中,床前的葛老三正在搖晃自己,莫掌櫃懊惱地問道:“是誰啊,把某的銀山給搬走了。”葛老三回道:“是鄒記鹽鋪的鄒掌櫃,說是有一筆大生意。”
莫掌櫃一聽有大生意,也就來勁了,飛快地穿上衣服來到了樓下食廳,一看鄒掌櫃正在東張西望等著,看到莫掌櫃先見禮唱諾起來,
鄒掌櫃果然是有大生意,說是隻要莫掌櫃運來鹽,有多少要多少,鹽價高出官府二成,莫掌櫃大喜,心想鹽是硬通貨,比糧食還要好使,轉而又是一聲長嘆,有這樣的生意送上門來,卻苦於自己沒有本錢購買鹽,鄒掌櫃見莫掌櫃久久沒說話,當是出的價格太低不願意,就開啟了自吹模式,“莫掌櫃啊,加二成已經不少了,本商號可是這方圓百里內唯一的一家鹽號,其餘的全是用本商號的鹽,還有潭興、老堡、水源、川山、明倫這十萬大山深處的集鎮全有本商號的分號,所以要的不單單是粗鹽,還要精製鹽、細鹽,這樣吧,精製鹽為八分銀一斤,細鹽為三十紋一斤,粗鹽加二成,這樣的價格總成了吧。”
鄒掌櫃想不到還沒談對方先加價了,又想起了剛才夢中的那座銀山,內心狂喜起來,連忙回道:“不瞞鄒掌櫃,本人小本經營,苦於沒有多少餘鹽賣給鄒掌櫃。”
在鄒掌櫃看來,莫掌櫃又在耍花搶,這種做生意的花招什麼沒見過,也就咪縫著眼直盯盯地看著,一副看你如何表演的架勢,內心想著當初沒有去大圩登記鹽商領取購鹽證懊悔著,不然哪有現在這樣的事,哎,想當初還當是官府又要對鹽抽稅,所以就沒有搭理,可是過了不到半年,卻是大圩鹽道衙門發放販運證,有了它就能在大圩購運食鹽,目前就這一張證已經賣到了三千五百兩銀子的地步,還在一路見漲中。何不讓人心中唏噓不已。原本的那些鹽商,沒有去登記領證的,現在連大腿也拍紅了。自動降為二道販子不說,還購買不到足夠的鹽,特別是桂林分散在周邊靖江王府的宗室成員,經營鹽業的輔國中尉們,沒有一個去登記領證的,根本就沒把朝廷新來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平安伯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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