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路西北(八),大明求生記,拉拉袖,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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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章子俊躲在船艙中,正在用火槍瞄準在碼頭上坐著黃馬的那個縣官,等待時機一槍打你個狗啃屎,也不想打死他,讓他受傷就行,只要自己能不捲進去,趕路要緊。

為了保險起見,章子俊把另外二支燧發槍也裝填好火藥尼米彈,放在身邊,萬一不中,馬上就能再開一槍補救。

放槍最好的時機就是那艘披麻戴孝的船上放炮竹,用爆竹聲來掩蓋槍聲,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把那個縣官打傷後,趁亂開船就走是最可行的脫身辦法。

可是送葬船的放爆竹是有許多規矩的,還有時間限定,比如路過橋時,放一爆竹,意思是跟死人說,要過橋了,還有就是每隔一個時辰放一爆竹,意思是報時,距落葬的吉時還剩多少等等講究。

可是現在明顯是等不及了,趁著目前亂哄哄,哭聲叫罵聲,只聽叭咕一聲脆響後,距離碼頭一百米處的那個縣官,在一聲馬的嘶鳴聲後,連人帶馬一頭栽倒在地,突如其然的一槍,著實讓碼頭上的所有人給驚呆了,也不知是從哪裡放的槍,是誰放的,剩下的只聽到那個縣官嘶喊裂肺地慘叫,這一槍打在大腿上,尼米子彈直接穿過大腿又打進了馬的腹部中,馬立即倒斃不起。馬血混合著人血,這些差役哪裡看過這樣的場景,早就四散而逃,有些呆若木雞狀,更多的在四處張望著。

那些正在商船上驅趕船上人員的差役們,也不驅趕了,在城門口旁,眾人七手八腳地抬來了一塊門板,正在把縣官老爺弄上門板,趕緊送醫找郎中。領頭的走了,底下的差役們也就一鬨而散了,趁著目前官府還沒反應過來,章子俊讓船老大趕緊開船,遠離此地,這個地方已經被地方官府弄的烏煙瘴氣,到處是鬥兇逞狠,自己為了能脫身不得不採取非常手段。

在碼頭上有許多的商船,有裝雜貨的,有裝水缸陶罐的,還有許多販米糧的,看到有船離開碼頭,才拍著腦門反應過來,紛紛解纜四散,逃離此地要緊。連那艘送葬船也在一聲爆竹聲響後開溜了,不一時碼頭邊跑的一隻船也沒有了,連碼頭上的一些搬運、小吃攤、小商販全跑了。

這一路上註定不太平,運河上開船還好說,可是進入永定河後的幽州地界,沿河兩邊全是大山深處就不那麼美好了,到處有水賊活動,不日船行至瓦窯堡村的意個地方,光天化日之下就遇到了一夥水賊,後面跟著一隻小舟,當時船老大憑著多年的經驗說道:“後面的船隻怕是水賊。”引起了章子俊的警覺,船上女眷躲藏船艙內不要出來,章子俊跟公上纓全副武裝起來,怎麼看,公上纓喜滋滋地興奮起來,臥槽,這小妞最喜歡打打殺殺,這些年來還沒改掉以前那種江湖快意恩仇,不一會前面三隻小葉舟迎面而來,船老大慌了,大喊大叫著有賊啊有賊。

章子俊吩咐船老大道:“遇賊不要慌,只管往前,不管發生什麼事,船帆不能下來,把船舵掌好,一旦船走偏或是慢下來,就逃不掉了。”讓船老大的兒子守護著船帆,而自己帶著二個後生去了船頭上,三支燧發槍全部裝好彈藥,二個後生一人一枝抱著,等章子俊打一槍後,就能快速地換槍,二個後生小子就快速裝填彈藥。

因為船老大的船大,不怕相撞,能撞翻最好,三艘小船就是當地漁民的捕魚船,每船上五六人,很明顯這些人來者不善,因為手中握著刀,有些人拿著竹杆子,這些竹杆子可不是普通撐船用的,在竹杆子一頭是有鐵鉤的。

章子俊知道喊話沒什麼用,所以就在船頭上架起了燧發槍,只等行到有效距離就開槍,盜賊,即小偷和強盜的統稱。特別是明清時期,盜賊活躍,綠林大盜、響馬渠魁、江洋大盜等形形色色的盜賊在各地出沒無常。

盜賊大致可分為陸地盜賊和水域盜賊兩類。也有陸地和水賊相勾結的盜賊,在運河中的盜賊一般不會搶劫過往客船,主要搶劫糧船,明代糧船主要是漕船和白糧船,運軍駕駛漕船運送漕糧,民戶駕駛白糧船運送白糧。此外,天津至通州水淺時,漕運糧食需換體型較小的撥船(亦稱駁船)轉運,故撥船也屬於糧船的一種。

歷年來修浚運河主要就是為了運糧進京,每年都有數量龐大的糧船從京魯運河經過,成為盜賊偷搶的主要物件之一。就說前幾年景泰六年,進京運河沿線有盜賊出沒,劫糧船、殺運軍,“沿漕河,盜賊橫甚,漕軍為有殺掠者”。後有盜賊李自名等在濟寧等地,“剽滷漕糧船隻,殺傷運軍”。隨後有盜賊在石佛閘劫掠糧船,“戊戍,至石佛,盜劫運舟,殺一人,傷一人”。

除了搶糧船外,還有一塊肥肉就是官船,官船,是指文武官員乘坐的船隻。大運河是明朝時期南北交通的大動脈,很多官員外出(包括公幹、返鄉、採辦等)都選擇走運河水路,因此每年也會有大量的官船從京魯運河透過,成為盜賊覬覦和偷搶的另一重要目標。

就說 永樂十九年,嘉興通判陳原佑、黔陽縣丞翁良興以及閣臣文敏親屬文義、文讓一同乘船進京,在東昌府境內被盜賊搶劫。隨後七月,有盜賊在通州與香河之間搶劫南京進貢內臣船隻,搶去行李等物巨多,因為這些太監的油水實在是多。

來年的四五月間,國子監祭酒陸深從京城坐船南下,從桑園至七級閘,一路有盜賊騷擾。因為陸深實在拿不出什麼值錢貨,還好沒有傷及人員。東平安山至濟寧長溝之間有成群盜賊在運河沿線搶劫官民船隻,“聞安山、長溝上下盜賊百數為群,白日行劫官商船,經過如履虎尾”。

運河大盜陶文、趙三等在七級閘搶劫千戶安國官船,搶去官銀一千九百餘兩。更有盜匪在漷縣盜劫刑部官員熊履初船隻並殺傷家屬。

看看,在古代行路也是一種風險,弄不好家破人亡,這些只是牛毛,還有許多小賊小盜更難對付,專門偷搶民船,就是不定地騷擾你,讓你每時每刻在不安定中,直到能滿足這些盜賊的需求為止,接著下一站接著有盜賊接力上。

京魯運河上民船往來頻繁,也是盜賊作案的重要物件。早在洪武年間,即有蘇州衛卒扮作盜賊,趁夜在河西務搶劫客船。“蘇州衛卒十餘人駕舟運餉,泊河西務,夜劫客舟”。永樂初,有名為泰邦的商人乘船進京貿易,在張家灣被盜賊王甲、王乙搶劫殺害。到了目前成化年間,商人眭敖、眭祥父子從北方運貨南下,至臨清時,有盜賊扮成傭工,受僱上船,準備在途中殺人越貨,結果被二者發現並解僱。

江蘇泰興人張某病逝於京,其子扶柩回籍,船至濟寧時遭遇盜賊。還有天津運河有船戶借販鹽為名趁機搶劫,“天津沿運河皆屯所,曩無司庾之人,時有奸人駕舟假名販鹽,乘閒攘劫”。

這些盜賊的身份複雜,來源廣泛,包括漕運軍丁、糧船水手、糧船短纖乃至尋常百姓都有淪落為盜賊,偷搶運河船隻的現象。而不同群體的處境不一,導致他們作案的直接原因也有所不同。

漕運軍丁差役繁重、入不敷出,甚至破產,負擔過大。這是導致部分軍丁在運糧途中偷竊、搶劫的直接原因。同漕運軍丁一樣,糧船水手出運過程中也面臨各種困難,勞動艱苦,而其收入比軍丁更低。水手往返運輸一次僅僅得銀三兩,如以最低6個月時間計算,每天最多得錢六十文左右,不足以餬口。因此常有在船偷竊的行為,“今所號為水手者,皆沿途顧募無籍貧民耳。往回與值三兩,得錢之後,往往逃去,及其在船之時,復多方凌辱旗甲,鼠竊狗偷,甚受其累”。

還有運弁剋扣糧船水手工錢的現象,導致其收入減少,引發報復性的偷搶。例如,應天衛指揮耿秉孝船隻在河西務丁家莊遭劫,後來查明,搶劫者正是受僱的漕糧水手,因工錢遭到耿秉孝的剋扣而搶劫,“揆其劫殺根因,鹹稱本官克減所致。今武清縣見獲強賊陳二、傳二供稱應天衛水手姚益、王二與杭州衛幫內水手劉三等十五人,俱系各衛水手”。可見,糧船水手收入較低,是導致其淪為盜賊的直接原因。

就在去年常州幫王益周糧船遭到搶劫,作案者是短纖段老四等人,因為貧苦而萌生搶劫念頭。劉權之眷船在靜海縣曹家堤被搶劫,作案者也是短纖,因無人僱傭拉縴兼之中途所帶銀錢用盡,故合夥起意搶劫。奇豐額眷船在臺莊丁廟被搶,也是因為短纖“缺少盤費”。可見,糧船短纖為盜主要是被生計所迫。

而這一次章子俊碰到的盜賊在大山中的永定河上,這種盜賊是山賊演變而來,太不地道,也會傷人性命,什麼都搶,連女人也不放過,要說以上的盜賊只是生活所迫,而永定河上的盜賊是毀人性命,所以章子俊也沒好說的,發現情況就開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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