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貫徹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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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眾人還爭鋒相對，現在秦戈進來之後眾人陷入沉默，因為此時秦戈在族內的聲望已經今非昔比。

如果說以前眾人服從他是遵從大長老的遺願，那麼現在秦戈在秦氏擁有絕對權威，而且秦戈行事不管說什麼，族內之人都瘋狂的擁護。

宗族幾乎成了秦戈的一言堂，而秦戈行事有時候魯莽而瘋狂，這讓很多族老憂心忡忡，秦族內很多安於平樂的長輩對此也非常不喜，所以才有了此次宗族大會。

然而長輩們低估了秦戈在年輕一輩的影響力，就剛才，族內最優秀的幾個子弟一反常態，直接悖逆眾位族老，讓很多人開始不敢再妄議。

秦戈走過秦繼儉時身子一頓，這小子鬼精鬼精，用精神力凝聚出心念，將族內近些天發生的事給簡單明瞭的給秦戈打小報告，秦戈啞然失笑，回頭拍了拍他的腦袋道：“幾天不見你小子進步神速！”秦繼儉縮了縮脖子，衝秦戈吐了吐舌頭。

秦戈回眸掃視了大廳內所有秦氏族人，向眾位長輩一拜道：“我在此向諸位謝罪，因為我讓族人產生分裂！宗族是血脈凝聚的集體，族人是血濃於水的至親，每個人都屬於宗族，而宗族是每個族人的後盾和依靠，團結是宗族的靈魂，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如果我們連至親都能割捨，那還是秦族人嗎？作為宗族，長輩愛護幼輩，叔伯們支撐宗族發展，幼輩們在長輩的呵護下茁壯成長，如此薪盡火傳，秦氏才能長盛不衰，亙古延續！所以團結重於一切，沒有團結，秦氏覆滅不遠矣！所以秦氏宗族族法第一條，手足不能相殘！”

秦繼禮出列俯身跪在地上叩首道：“我等因一己之意，差點崩壞祖宗之根本，實乃大罪，請族長明鑑責罰！”秦繼學拉了一下秦繼賁和秦繼武三人出列跪在秦繼禮身側。

秦戈沒有理睬四人繼續道：“宗族議會的目的是讓族內所有人暢所欲言，俗語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秦氏族人秉性和志向也各不相同，才能和資質也各有相異，每個人的獨立發展都是由個人決定，但是所有人的共同發展才能推動宗族進步，對於宗族發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念，而議會便是所有觀念溝通，最終匯聚宗族意志之地，這裡任何人可以暢所欲言，為宗族發展獻策獻計，然而這是思想意識的交流，而不是意氣之爭之地！我們進化者世界有句話：‘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就是這個道理，諸位先祖在上，先靈明鑑，我們應當心懷敬畏，毫無雜念的為宗族發展諫言，而非意氣之爭，手足相爭！”

隨著霸術的修煉，秦戈的政治和智力屬性不斷增高，而他獲得的政治和道術技能逐漸在改變著他的思想。秦戈對於人心掌握能力越發的增強，此時他以退為進，一瞬間掌握了整個會議大局。

場內的尷尬氣氛頓時化於無形，眾人很推崇的看著秦戈，因為這才是一個族長應該有的風範，相比於族老的咄咄逼人和秦繼武等人的年輕衝動，這樣的識大局、穩重的族長才能帶領宗族發展壯大。

秦戈看著秦繼武等人道：“你們先退下吧，現在宗族議事開始！”說完風輕雲淡的看著諸位族老。

幾個族老被秦戈的氣場壓制，有些唯唯諾諾的互相看了一眼，一個族老硬著頭皮道：“自宗族遷入自由領，宗族的確發展非常迅速，但是領地連年征戰，我族光戰死的族人就有七百多人，而族長連年興起戰爭，我族遲早將毀於一旦！”這也是秦氏一族發展中的主要問題，隨著征戰，族內死傷慘重。

秦戈沉默了一下道：“這是一個問題，族內族人可以暢所欲言共同研究這個問題。”

“我族久居鄉野！大長老臨終前宣佈我族出世，如今黃巾道四起，天下即將大亂，正是我族發展壯大的良好時機，大兄四處征戰首先是迫不得已，多是守衛自由領之戰，而自由領是我族興起的根基，如果自由領失守，我族何談立足，不過是像以前一樣隱於鄉野，做個農夫！何談出世，更何談興盛！”秦繼學很快對族老的話提出反駁。

“不錯！經歷連番大戰，族內叔伯兄弟死傷雖然讓人悲傷，但是我們一族的發展有目共睹，如今族人生活優厚，族內子弟快速成長，享用的物資資源那個不是戰爭爭取來的，而且如今自由領眾人獲得了朝廷封賞，進入了大漢朝廷，我族崛起就在此刻！豈有退縮之理！”秦繼禮也據理力爭。

“然而伯璽以我秦族為軍令狀，如今黃巾匪排山倒海而來，你覺得就憑自由領一家，或是兗州府給的那點兵馬能夠抵擋嗎？倒不如應臧霸之邀，共同加入黃巾，可保我族和自由領無恙！”一個族老提出的問題很是尖銳，而臧霸早就在泰山郡放言，將邀秦戈共投黃巾匪。

族老話一出，眾族人沉默無語，因為此時無論是誰，最關心的還是生死存亡的問題。

“難道我們堂堂秦族，要向人卑躬屈膝，如狗一般活著！”秦繼賁憤憤的道。

“秦族延續至今，我等若使其覆滅，將有何面目見泉下的先祖！”一個族老聲音有些悲慼道。

其他秦族人陷入沉默，而秦戈則靜靜的立在主位上，沉默不語，他要了解族人的所有想法，才能更好的統御秦族發展。同時，這等辯論也更能激發族人的才能，讓他們考慮更是長遠。

“兗州乃是四戰之地，如果自由領歸附黃巾，如果朝廷舉兵來剿匪，我自由領將是首當其衝，到時後果可能會更嚴重！”秦繼武從戰局出發分析道。

族人你一言我一語，辯論非常激烈。

“族長！自始至終你一言未發，如今族人的想法都已經很明瞭，你既然敢立下軍令狀，那也就是說你有抵抗黃巾的底氣，你的意見呢？”秦復乾看到族人爭吵嘖嘖不休，說來說去也就那些觀點，主動向秦戈垂詢。

秦家眾人紛紛噤聲，看著秦戈，因為秦家他才是主心骨。

秦戈深吸一口氣道：“如今涉及宗族之事有三，其一、發展方向，是隱遁還是入世；其二、局勢走向，是隨黃巾還是助漢；其三，宗族發展，戰損過高的問題！此乃此次宗族議會之三要，而我有以下看法。首先是宗族發展方向的問題，如今朝堂衰弱，而士族壟斷壯大，底層百姓民不聊生，走投無路之下掀起了黃巾起義！而如今朝廷頒佈招募令，地方豪強自備軍隊討賊伐逆，如此，天下豪強將擁有掌兵之權，也就是說未來，各地士族豪門，將逐步發展成為門閥，而天下權柄將失，我族可以趁勢而起，瓜分大漢皇權，實現定鼎天下的時機便在此刻！若是此時退避隱世，那我們只能繼續當農夫！”秦戈直接將自己內心的雄心說出來，他要的不是為大漢盡忠，而是為以後定鼎天下打下渾厚基礎。

秦戈接著將徐庶對臧霸的天下大局進行分析和大體戰略進行綜述，並最後總結道：“此乃當今天下大勢之走向，而泰山之戰，現在雖然依舊毫無起色，我可以告訴大家，陳先生乃是神級謀士，有他的謀劃我向諸位保證，此戰我們必勝！”秦戈為了提振族人士氣，即便內心依然有千百憂愁，但是他卻表現出必勝的氣質。

秦戈繼續道：“至於第三點，當年秦始皇奮六世之餘烈，而開創大秦帝國，而只傳二世偌大的秦國便分崩離析，原因何在？庸者掌權，族人好逸惡勞，聲色犬馬，當秦人連握住刀戈的力氣都沒有時，又有何能執掌天下！在這個世道，只有不斷變強才能立於當世，當年秦族何其強大，因為失去鬥志，傳了不到二世，所以唯有霸道發展才能長盛不衰，當日在與諸位兄弟談論時，我提到了嫡長子提拔制，秦族子弟如何發展，取決於自己，甘於平凡者可以遁入鄉野成為農民，我現在提議族內收入百分之四十的資源用於後輩子弟培養，按照年齡段劃分，分文、武、技、農四門，每年將族內子弟分為精英和普通，精英子弟獲得族內資源是普通子弟的三倍，今後族內子弟培養，不分嫡族和庶族，只要族中子弟一視同仁，都有成為精英子弟的權利，精英子弟每年評定一次，評定人數按族內年齡段子弟的五分之一來定！而在族中子弟成年後，按照自己的功勳有宗族考核評定，有能力者成為嫡族，沒有能力者成為庶族，嫡族子弟數量是族人數量的十分之一！就算是以後我的子嗣也按照此法！將此條計入秦氏宗法，秦氏子弟當共勉，共興秦家！”

秦戈此言一出振聾發聵！首先不說精英子弟在族中的福利，就說是嫡族選拔制，可以說是讓所有秦族人熱血沸騰，宗族雖然是由血脈建立起的集團，但集團中也有三六九等，即嫡庶之分。

最簡單的劃分嫡庶的方法是，正妻生的是嫡子，而妾生的便是庶子，往後延續出長房一脈為嫡族，偏房為庶族，嫡族子弟擁有非常大的特權，且不說族內分紅嫡族獲取的是庶族的數倍，而且族內的很多職位，只有嫡族子弟才有權利繼承，而且嫡族子弟老了之後自動晉升為長老，擁有很大的特權，而庶族子弟就顯得邊緣化！秦戈打破了嫡庶繼承製，等於說是將嫡族的特權打破。

宗族長老眉頭直跳道：“嫡庶之制，乃是祖宗法制，是儲存血脈正統，族內延續的保證，伯璽不能胡來！”

秦戈看著眾位族人，嫡族的長輩，如秦復乾、秦復火等人漏出複雜的光芒，他們也非常掙扎，將嫡族的權利讓出來，他們的後輩子弟發展很可能會受影響，由嫡族淪為庶族。

秦戈深吸一口氣道：“常言道：‘富不過三代’，子孫強者自強，弱者自若，唯有貫徹霸道，才能讓子孫永世強盛，一味的優渥只會消磨他們的意志，大秦覆滅便是教訓！如今秦氏發展到了關鍵時刻，我等唯有同心同德，方能如玄鳥一般，浴火重生！”

秦復火點頭道：“玄鳥浴火，我覺得伯璽說的對，秦族唯有更強，才能恢復先祖榮光，我們西房支援伯璽的提議！”秦復火牽頭，秦復乾等人也紛紛點頭，嫡族透過了決議，而庶族自然樂見其成全票透過。

秦戈拔出碎牙喝道：“剛才族中商議，我族透過議會，共赴泰山之役！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赳赳老秦，復我河山，血不流乾，誓不休戰！”秦氏眾人紛紛起身，隨著秦戈起誓。

秦繼賁激動的握拳道：“上次讓繼武搶了先，這次我秦繼賁也要建功立業，嫡族的位置我先預定一個！”

秦繼孝也出列抱拳道：“大兄，繼忠只比我長一年，他能隨宗哥帶著狼騎團征戰，而我在數次比武中戰勝了他，而且族中很多叔伯都不是我的對手，我也想從軍而戰！”秦家子弟十五歲就可以參軍，而秦繼孝離十五歲還有半年，秦繼孝一說話，族中習武的子弟都有些按耐不住。

秦戈搖頭道：“宗族律法規定十五歲從軍，那便是十五歲從軍，此法不可變！但是，如今戰爭迭起，溫室中養不出參天大樹，我決定族中有意願參戰者，經過父母同意，十四歲以上的子弟，組成一支童子軍，負責支援戰局工作，主要負責戰場救護和後勤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