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3章 不完整的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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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城，江邊府邸。

江大管家知道山岬就是山崎，所以知道山家堡二夫人三夫人進城的訊息，立刻通知江飛萍。

江飛萍表示暫時不要相認，“山家如今為朝廷效力，將來若是東南王勝了，山家自然會被東南王清算。”

“到時候，山家的產業卻要遭難。”

“如果，在那時候再與二夫人三夫人相認，或可借冷梅宮的名頭保住家業。”

“畢竟二夫人可沒有和東南王作對。”

江大管家點頭，“夫人說的是，不過夫人若不去拜見，禮數上怕是會遭人詬病。”

江飛萍輕笑，“無妨，儘可以往夫君身上推，反正他不在。”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恕老奴斗膽問一句，老爺到底在什麼地方？如今局勢都這樣，老爺不會還不知道吧？”

“你是想問，夫君為什麼不回來吧？”江飛萍搖頭道，“他不會回來的。”

“啊？”

“夫君之志，不在錢財，也不在家族，更不是天下，他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安安靜靜的生活練武。”

江大管家皺眉，“可府中上下，這一大家子十數萬人……”

江飛萍笑道：“夫君不是都安排好了？沒有夫君的名頭，山家早被徵用了。”

江大管家遙拱手，“是，老爺確實智謀高遠，那老奴就不多說了，老奴告退。”

江飛萍說道：“對了，勞煩管家叮囑下面的人，不可作違法亂紀之事。”

“尤其是交易情報，通風報信，還有運輸之時夾雜私貨等夠得上通敵罪名之事，萬萬不能做。”

“否則山家不會管，也管不了。”

“夫君不在，夫君自然不會頂缸，誰闖的禍，誰出的紕漏，誰自個兒拿腦袋扛。”

“是。”江大管家恍然，原來不在家的好處是在這裡。

如今底下多了不少勢力，人員混雜，誰都不知道有什麼，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人栽贓。

而人不在，自然不用背鍋。

如此就是光拿別家的好處，不吃虧。

……

另一邊，騰蛇城。

又一個月逐漸過去，山崎賣餅的銀子回籠，山崎也沒有折騰，等下個月再說。

果然，又立名目了，房屋費。

按院子算，山崎和山黛這九進的院子要交九十兩銀子。

加上其餘費用，這第二個月要交一百三十兩。

結餘二千八百七十兩銀子，細糧六十鬥，鹹肉五十斤，其餘不計。

城裡百姓都喊死了，但沒有辦法反抗，只能籌款交錢，交不了錢就出人。

男的女的都要，這次沒有錢拿，反而是要賺錢交，交不滿銀子就一直幹活。

男的當苦力，女的送入新建的飛花坊。

旦凡不交錢就逃跑的，只要抓到就當奴隸拍賣。

飛花坊毒娘子之名，真是名副其實。

……

山崎讓山黛挖深地窖，他則再次去掃貨，充實庫存。

二千兩銀子買了便宜的細糧二千鬥，剩下的買了大量鹹肉，鹹雞鹹鴨鹹魚，都搬了進來。

至於活豬活羊什麼的，沒敢爭，都被騰蛇幫牽走了。

山崎巡視一房子的東西，安心許多。

地裡的菜都囤了不少，接下來就少賣細糧肉餅了，因為城裡大多數人，如今也吃不起一錢銀子一個的肉餅了。

就算幫工，他們也要給家人付銀子，也就變得拮据了。

山崎琢磨著以後增加花樣，五十文一個的細糧鹹肉菜餅，三十文一個的細糧豬油菜餅。

一個月仍然是六十鬥細糧，增加六百斤菜，鹹肉則由三百斤降下來。

多少就不好說了，總之家裡的細糧可以撐二年，雞，羊，豬都有。

只要不是殺上門來，就可以隱居在這市井之中慢慢修行，成就先天。

至於為什麼一定要做生意，那是因為柴火。

不賣餅，每天也就不可能用那麼多柴火。

賣餅，那整天燒火，也就讓人疑惑了。

否則時間一久大家就會奇怪，這戶人家沒事弄那麼多柴火，從早燒到晚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啊？

好奇心一起，是非也就到了。

……

第二天。

街面上的閒人直線減少，顯得冷冷清清。

一早上也就向騰蛇幫的幫眾，賣出幾十個肉餅。

到上午，騰蛇幫幫眾來喊人去參觀。

城中搭臺子，拍賣奴隸。

一大群男女驚恐的站在臺上哭，騰蛇幫的人趾高氣昂的當眾介紹。

這就是逃跑的下場，全部充當奴隸。

十兩起價，有人買就帶走，沒人買就送去礦場做工。

山崎手頭沒銀子，也就看著了。

結果除了年輕女人，其他人都無人問津，最後都送走了。

拍賣會結束，大家也就散了。

……

下午，很多商人出城。

山崎搖頭，逃得掉才怪。

果然，明面上讓他們走了，暗地裡飛花坊帶著騰蛇幫四處追殺他們，洗劫財物。

幾天折騰下來，騰蛇城變得越發蕭條冷清。

物價上漲，尤其是鹽。

因為蔬菜家家戶戶都有種，存糧也還有，雖然豬羊大多拿去抵債了，但暫時也餓不死。

而之前鹽商們也沒有怎麼降價，跟漲不跟跌，畢竟鹽耐放。

如今這會兒，大家缺錢，又要買鹽了，它倒是越金貴了。

不過，山崎的生意倒是又好起來了。

因為他用的是鹹肉，鹹肉湯，有鹽在裡面。

重要的是價格沒有變動，大家也就都來買了。

……

一個月下來，山崎接到騰蛇幫通知，由於排隊的人多，把街面弄髒了，要多交一百兩衛生費。

山崎也沒反抗，老老實實的交了。

如此一來，第三個月一共交了二百三十兩。

結餘一千三百多兩銀子，其餘不計。

家裡多了一批雞仔，豬羊也都要生了。

……

而城裡又是一片哭喊聲，折騰得很多人都開始反抗。

不過打不過騰蛇幫，反抗的都被殺了，家裡人直接當奴隸拍賣。

山崎不管外面的這些事情，幫著給羊豬接生。

最後也沒幫上什麼忙，就是看著它們，順產了兩頭羊，七頭豬。

用精飼料犒勞它們，羊是蔬菜，豬是細糧肉餅。

……

而山黛那邊也傳來好訊息，體內的先天之氣足夠多了，先天之氣進入由經脈擴散到身體，開始伐毛洗髓。

可用了十來天，也沒有完成，因為似乎無法完全成功。

明明第一天已經排乾淨了，結果第二天又有雜質了。

哪怕不吃東西也不行，只能每天努力練功維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