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 牽話中的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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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9日，代代木神園。

“吃喝拉撒？”藍染惣右介失笑，“你的幻術催眠也太低等了一些。”

“什麼意思？”鳳橋樓十郎皺眉。

“時間其實是沒有意義的，懂嗎？”藍染惣右介傲然道，“我的幻境中，時間更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一切都在我的主宰下。”

“你能改變幻境中的時間？別說笑了，你改變的只是記憶而已。”浦原喜助打擊道，“你覺得時間變長了或短了，只是修改了記憶，他人的記憶，還有你自己的記憶，自欺欺人罷了。”

藍染惣右介搖頭，“看來你也不懂，人活到最後，剩下的就只是記憶而已，一個記憶一片空白的人，活一輩子也沒有任何意義。”

碎蜂反問，“那活在虛假的記憶就有意義了？”

藍染惣右介失笑，“有一個名詞叫虛假宣傳，謊言說的多了，就成真的了。”

平子真子說道：“假的就是假的，終有一天會被揭穿的？”

藍染惣右介搖頭，“是耶非耶，你們又怎麼知道，揭穿的虛假不是另一個虛假？”

“一個又一個的虛假，組成了我們的世界，我們認為它是真的，那只是我們認為的。”

“沒有人能證明，我們這個世界不是虛幻的，我們不是生活在虛幻裡的。”

“還是說，因為不是人生主角，所以不會懷疑，這個世界不是假的？”

卯之花烈反駁道：“不，我們的世界有陽光，我們會哭會笑，會痛會怨會悲，我們……”

藍染惣右介好笑道：“停，你說的那些，在我的幻境裡全有，我可以讓你感受到人生所有的悲歡離合成功失敗。”

“事實上，這些從本質上說，都是人定義的，因為把笑定義為了快樂，把哭定義為了悲傷……”

平子真子搖頭，“不對，快樂來源於成功，悲傷來源於失敗，這才是真諦。”

“只要是有智商情商的物體都會有情緒，進而表現出來快樂與悲傷。”

“烏鴉的哀嚎，大象的悲鳴，鯨魚的輓歌，狗迎接主人的撒歡，猩猩的歡叫，獅子的輕暱，等等等等。”

“這都是先有情緒而後定義，不是叫你高興你就高興，而是因為高興而高興。”

“催眠固然能夠透過五感影響人的情緒，但不能影響人的心，只是矇蔽而已。”

藍染惣右介不滿，“我的幻境能不能影響人心，你來試試就知道了。”

吉良伊鶴笑道：“你也說了，那是幻境，我想也是，你還是很清楚的，無論如何，你的再強，也無法演化宇宙。”

藍染惣右介輕嘆，“那麼，反過來說，如果一個人能強到演化宇宙，那麼這個宇宙也就是一個幻境，我們現在就在這幻境中掙扎著求生。”

“我算是明白了。”浦原喜助搖頭苦笑，“藍染啊，你已經迷失了。”

“因為這場災難，你認為這個世界不真實，你希望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世界，一切都只是你的幻覺。”

“強烈的不真實，強烈的希望，令你覺醒了幻境能力，令你幻生幻，你自己都迷失在你的力量之中了，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藍染惣右介搖頭，“不要一副自以為了解我，看透了我的樣子，虛實之間，我還是很清楚的。”

山本元柳斎重國感嘆道：“你只是認為，一切都沒有意義，生又何歡，死又何哀，生生死死不過是一場幻影，所以殺與不殺，包括你的生死，都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

“如果不找點事情做，如果不找一個目標，你才真的會瘋掉，要麼獨自一人迷失，要麼大開殺戒到被殺為止。”

藍染惣右介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是有那種意思，還是老頭子你有見識。”

澄夜陛下怒叫，“就為了這個，你就殺了我哥哥！”

藍染惣右介搖手指，“我殺的不是你哥哥，我殺的是未來的陛下，我看夠了男陛下，突然想看一個女陛下，這個多有意思啊。”

“你個混蛋，你可以說啊，我哥哥根本不想當陛下。”

“這不怨我，誰叫你們有這個血統呢，又一個個野心勃勃的……”

黑崎一心沉聲道：“野心勃勃的是你吧！挑起爭端，窺視強者的力量，妄圖取而代之。”

藍染惣右介繼續搖手指，“不不，我對稱王稱霸沒有興趣，那只是一個過程。”

山本元柳斎重國問道：“你想成為神？”

藍染惣右介打了個響指，“沒錯，看來老頭子你跟我才是最合拍的。”

山本元柳斎重國捋鬍子，“因為我們志同道合，只是走的路不同罷了。”

“啊？”眾人很意外，真沒想到山本元柳斎重國居然有這等心思。

山本元柳斎重國繼續道：“你要的是建社造廟受人供奉，我要的卻是……”

“什麼？”京樂春水問道。

“修心修力，爭取上游，去堪破這方世界到底是真是的，還是虛幻的。”

山本元柳斎重國一語雙關，既是說要尋找修行的盡頭，看看是真是假，也是在說藍染惣右介的幻境。

說話間，還看向藍染惣右介，正與其四目交接。

藉助修行盡頭的無上意境，帶來無上氣勢。

以目為媒，以心為劍，以意為刃。

斬！

藍染惣右介大驚失色，只來得及在唸動間佈下了厚厚的精神力護罩，接著就被拖入了意識戰。

一個眼中泛起一輪大日，光芒萬丈，令人目不能視。

一個眼中如境飛花照映，內外無數，令人目不暇接。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意境裡，片片飛花不斷出現，但還沒有來得及舞動，就成了點點飛火，轉瞬火消灰散。

藍染惣右介的意境裡，大日凌空燃遍萬物，無數飛花如雲如霧遮天蔽日，前仆後繼的裡擋外堵，也沒有攔下全部的陽光。

整個意境的溫度升高，焦土一片。

與此同時，精神力護罩震盪，那是有人在攻擊。

“解！解！解！……”

藍染惣右介念動間又化開了一大把崩玉，借用那些精神力補充，才穩住精神力護罩，並把大日遮住，磨得其燃燒殆盡。

交手不過一秒，其中兇險卻是令藍染惣右介汗溼了後背。

意識歸位，外界的局勢果然已經大變。

藍染惣右介卻笑了，這才有趣啊，反正他有絕對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