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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咒術回戰的世界中,所有人類產生的咒力,最終都會形成一種被叫做咒靈的畸形怪物。
它們實力強大,充滿了破壞慾,視普通人為糧食,累贅,是世界的破壞者。
幸好在人類中,有一種可以控制自身咒力的人,他們被叫做術師,能夠將本該散溢位去的能量用作戰鬥,從而保護非術師的人群。
各種各樣的戰鬥方式,就是咒術的由來。
但三者之間的關係,註定了咒靈是永遠殺不完的,並且隨著時間推移,他們將變得越來越多。
於是就有人提出了三個方案。
一,去除所有人類的咒力。
二,讓所有人變成咒術師。
三,把人和咒靈一鍋燉了,從而誕生出新的物種。
前兩者施行起來幾乎不可能,但第三種卻有著很大的可能性。
在這種背景下,一個叫羂索術師就想到了長達千年的美食計劃,做一口能夠容納人跟咒靈的大鍋,在請一個技術高超的廚師,最後再搭一個灶臺。
他把自己視作能夠拯救人類的佛陀,甚至為此披上袈裟,在世界各處攪風攪雨。
當然,這些跟安柏並沒有太大關係。
在說完那些話之後,獨眼的小黑人就不受控制的落入了掌心。
原本緊閉的眼睛圖案,也露出了全貌。
這就是他從其他世界繼承過來的能力了,幾乎無限的咒力,以及精細到每一絲的控制力。
只可惜咒術是由血脈遺傳繼承的,其他方法根本就無法掌握。
不過也不要緊,在吞噬掉這個糾纏了他二十多年的傢伙之後,安柏也得到了一些能力。
比如一個叫災厄領域的東西。
透過咒力發動後,方圓一百公里內的所有生物,將會被附加災厄烙印。
而受術者在被命中之後,無論幹什麼都會發生意外,哪怕什麼都不做也一樣。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加強了威力,減弱範圍的可操控版死神來了。
另外還有一點安柏比較在意。
在控制體內咒力時,他發現自己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術士反轉。
用比較精簡的話來說就是,咒力是負能量,那麼反轉之後就是正能量。
前者破壞,後者治癒。
只是嘗試了一下後,災厄領域並沒有變成幸運領域,他領悟這個後,目前唯一的好處就是。
在有咒力的情況下,安柏怎麼死也死不掉了。
不過拋開這些,真正讓他感到高興的,是一種從裡到外的輕鬆感。
那該死的倒黴運氣,終於被解決了,那麼接下來要幹嘛?
幫助羂索這個廚子?
不不不,五條悟的能力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太BUG了,還是不要跟他對上為好。
況且作為一個活了千年的老東西,他的想法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揣度的。
還是先弄一點錢吧,話說他眼饞一款手辦很久了,但每個月的救助金只有那麼多,除了吃喝之外,要存很久才能買到。
所以,實現財務自由先。
……
……
三天後。
一個臉色慘白,眼睛裡滿是血絲的男人提著手提箱,從一輛高階轎車裡下來,在街上四處尋找著什麼,神情中滿是焦急。
不過這一切都在看到那個印著八卦圖案的小攤後消失了。
“大師,大師,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他直接來了個一個標準無比的土下座,腦袋埋在地上,大有一種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的架勢。
“唉,你已經錯過了最佳改變時間,我要在要幫伱,會很麻煩的。”
安柏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神情滿是悲憫。
“大師,求你救救我!”
男人將黑色的手提箱放在地上,開啟後全是一萬面值的紙幣,“這裡是三千萬,拜託了!”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損耗一點生命吧。”
安柏不動聲色的用腳將箱子給挪了過來,接著嚴肅道:“抬頭直視我!”
男人下意揚起腦袋,隨即便看到一隻印著詭異花紋的手掌朝眉心按來。
他強忍著躲避的衝動,死死的閉上眼睛。
“惡靈退散!!”
安柏低聲喝道。
一股無形的波紋從手掌接觸的地方擴散,男人只覺得渾身一陣舒適,好似放下了千斤重擔。
“謝謝!謝謝大師!”
他看著臉色蒼白的安柏,眼裡帶著後怕。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安柏搖搖頭,“快走吧,惡靈雖然被打散,卻還殘留著痕跡,小心又跟上你。”
“啊?!那在下告辭了!”
一聽這話,男人直接連滾帶爬的跑回了車子。
目送對方徹底消失在轉角,安柏恢復了笑容。
他開啟手提箱,裡面一沓沓嶄新的鈔票散發著好聞的油墨味。
然而只是高興了一陣,原本的興奮就被空蕩蕩的情緒給吞噬。
沒意思…
從裡面隨手拿出幾沓揣進兜裡,然後安柏提著箱子來到某處立交橋。
下面人來人往,每個張臉上都帶著謙和的笑容,一舉一動都那麼彬彬有禮。
真是…太虛假了!
安柏將箱子裡的錢直接灑了下去。
三秒鐘後,原本還井然有序的街道,瞬間變得熱鬧無比,路人撕破了臉上的面具,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嘶吼,怒罵聲取代了問好,拳頭替換了鞠躬。
而造成這一切的元兇,都是那一張張紙上所承載的意義。
真是太有趣了。
安柏興致盎然的看著,甚至連最後留下來買手辦的錢都給灑了出去。
一直等到警察過來疏散人群,這才反應過來。
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額頭,他想著是不是要再去玩一玩。
但一個突然出現的人,讓安柏的計劃落空了。
“你好,我叫七海建人,是一名上班族,曾經也是一名咒術師。”
金髮男人推了推眼鏡,十分有禮貌的說道。
“啊,你好。”
安柏撓了撓頭,臉上帶著社恐獨有的拘謹。
這輩子他好像從出生以來,就沒怎麼跟人正常交流過。
這幅樣子讓七海建人非常疑惑,面前的傢伙怎麼看也不像能做出剛剛那種事的人啊,難道說是人格分裂?
想到這裡,他的臉變得更加嚴肅了。
“讓另一個你出來談話吧。”
“嗯?!!”
安柏一懵,“你在說什麼?”
“不肯承認嗎?”
七海建人嘆了口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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