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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宮內院,薛姮照站在鹿耳山房的臺階下,對面是兩個大宮女。
“薛姑娘,衛總管忙著,著我們安置你,說了不可分派你太重的活計。”說話的是福妃娘娘跟前的大宮女碧樹。
“多謝衛總管,多謝兩位姐姐。”薛姮照說著行了一禮,“姐姐叫我姮照就好。”
“你自己說只想做個灑掃的宮女,其實有些可惜了,我們瞧著你樣樣都不錯,”這一個叫幽竹,“那就折箇中,專管屋子裡打掃吧!
先在東偏殿,若是做得好了,就可以去娘娘屋裡做事了。”
薛姮照又是道謝。
“你來宮裡也有些日子了,想必規矩大多都知道。若是有不明白的,隨便問這院子裡的人就是了。
咱們娘娘是個菩薩性情,想必你也知道些。在咱們院子裡不走大褶兒(明顯做錯事),都過得去。
只是在外頭就要多小心了,沒事不要出去亂晃,別給咱們娘娘惹麻煩。”碧樹又叮囑道。
薛姮照都一一答應了。
她跟玉孤明說安排自己到福妃娘娘宮裡來做事,以此躲開姚萬儀的黑手。
但這件事也不能玉孤明直接跟福妃娘娘說,那樣的話就太顯眼了,不是薛姮照的本意。
所以玉孤明就託了別人,跟這裡的總管太監衛忠打了招呼。
薛姮照於是在這裡安頓下來,林扶菲知道了,特地跑來找她。
“薛姐姐,這下好了。福妃娘娘是最和善的,對下人從不打罵。就是偶爾有些小錯處,她也都輕輕放過。
我們那裡雖然比這裡得勢些,可一有點子事就鬧得沸沸騰騰,怪嚇人。”
穎妃脾氣不好,容易急躁發怒。
林扶菲不知道薛姮照為什麼來這裡,以為她只是被這宮裡的人看中了,所以調過來的,薛姮照也沒和她解釋。
只是問她:“你如今在那邊怎樣?和那邊的人都混熟了吧?”
“倒是還成,我主要管著那隻貓。”林扶菲說,“十公主雖然不說話,可人是極好的,沒少賞我吃的。”
“那就好。”薛姮照點頭,“在那邊要謹言慎行,像方才你和我說的話就絕不能在他們面前提起半個字。”
林扶菲使勁兒點頭:“薛姐姐我知道,也就只敢當著你的面兒說幾句心裡話。
在那邊我都老老實實的,寧可被欺負,也不強出頭。”
“柔弱是立身之本,剛強是惹禍根苗。”薛姮照說,“這兩句話能救才智不足人的命。”
林扶菲聽了之後心悅誠服,說道:“薛姐姐,我就是這樣的人。不像你,聰慧謹慎,像黑豹子一樣,撕撲如電。
我這樣的菜青蟲,要尖牙沒尖牙,要利爪沒利爪。若還不知死地逞強惹事,早晚被人一腳踩扁。”
逗得薛姮照笑了一下。
林扶菲又說:“我前日還偷偷跑回去看了池三姑娘呢!給她帶了許多點心。
她同我問起你,還數著日子算你哪天能回去呢!她現在還不知你來了這兒,若是知道了,自然替你高興,可也難免傷感。”
“池素為人仗義,況且她也不是一點沒有頭腦。”薛姮照說,“她在那邊也能過得不錯。”
林扶菲看看時候差不多了,就告辭:“我得回去了,那貓這個時候該吃食了。
它如今只肯吃我手上的雞胸脯肉,還要煮熟晾涼了,撕成一條一條地餵給它。”
“那貓也算是有靈性,你把它照顧好了,它能保佑你平安。”薛姮照把她往外送了幾步路,然後才回來。
一轉眼,薛姮照來到這裡也有幾天了,很快就把這裡的人都認全了。
衛總管和那幾個大宮女見她做事伶俐,長相體面,便叫她到福妃娘娘的屋裡做事。
做些插花拭鏡,撣塵擦桌之類的活計。
這日用過早膳沒多一會兒,麗妃就來了。
福妃娘娘是個很安靜的人,沒什麼事一般都不到別人宮裡去。
麗妃性子外向,要麼便是叫上幾個人一起摸骨牌,要麼就是到御花園去,觀花賞景兒。
這幾日皇上龍體微恙,皇后便親自到陽澤宮去照料。
聖上平時就不喜人打擾,何況此時不舒服,所以這些妃子們也不必專程過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麗妃到了,福妃便吩咐人上茶上果。
麗妃笑吟吟道:“罷了,早上剛吃了飯,誰還吃得下什麼?只管上茶就行了。”
又問福妃:“這兩天我們打牌叫姐姐怎麼總不去?天氣越來越熱了,在屋裡悶著也不怕悶出病來?”
她指甲上塗著豔紅的蔻丹,唇上的胭脂也極其豔麗。
麗妃今年也三十出頭了,但看上去依舊明豔可人。
“你知道我這人從來喜靜不喜動,一打牌就更是犯困。”福妃笑著應道。
和她相比,福妃的年紀明顯更大些,長相併不能讓人驚豔。
但她面相柔和,嫻靜舒朗,很是耐看。
因為一臉的福相,所以才被封為福妃。
麗妃一笑:“前幾日我們請你去並不是只為了打牌,也是想一桌吃吃喝喝,熱鬧熱鬧。
不管怎麼說,那日也是你的生日,卻生生給改到了下個月。”
原來福妃娘娘和皇后姚紫雲的生日在同一天,福妃為了避嫌就自動改到了四月。
“姐妹們的心意我領了,不過也不差在這幾日,左右一年過一次生日也就是了。”福妃顯然不介意。
“姐姐呀,你真是太老實了,若說資格,你比我們入宮都早。
又生了五皇子,怎麼不該……”麗妃卻一個勁兒把話往這上頭引。
福妃跟前的人都聽出來不對勁兒了,麗妃替自家娘娘抱不平,話裡話外都在說皇后的不是。
這萬一叫人知道了,還不知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這麗妃多嘴多舌慣了,她說完了不當回事,自家娘娘可怎麼辦?
可這種情形下,福妃也不好截斷她的話頭,下人們就更不敢了。
誰都知道這麗妃一張嘴隨意就能給人造點什麼謠出來,輕易得罪不得。
薛姮照本在外間站著,但她耳朵靈,裡頭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也能猜得出現在是個什麼情形。
於是她端起一杯冷了的茶,邁步往裡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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