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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後宮的這些妃子之外,公主和皇子妃們也都在場。
均在與皇后對面的席上坐著。
席上還要行花令,由皇后跟前的大宮女百靈做令官。
先行了個傳花令,就是矇住一個人的眼睛,命她敲羯鼓,席上眾人依次傳遞一支花。
若傳的是梅花,就叫“喜上眉梢”。
若傳的是荷花,就叫“萬事和美”。
若傳的是杏花,就叫“得之為幸”。
總之,不拘傳的是哪一種花,都有個吉祥的說法。
鼓聲停,傳花即停。
到得誰手裡,誰便飲一盞酒,說一句和花有關的詩詞。
此時正是仲春,皇后便命人取了一隻桃花,寓意“樂樂陶陶”。
這花第一次停在誰的手裡,意味誰最幸運。
不消說,這樣的福分只能屬於皇后娘娘。
敲鼓的雖然矇住了眼睛,可旁邊自有給她遞暗號的人。
眼看著這花已然傳了快一輪,又要到皇后手裡了,便有人在旁邊輕聲咳嗽兩下。
敲鼓的宮女便把鼓一停,花也剛好傳到皇后手裡。
眾人都說:“是皇后娘娘佔得春來第一枝,可喜可賀!”
皇后笑盈盈放下花枝,端起酒杯來說:“唯有牡丹真國色,各位且都陪本宮飲一杯吧!大家同喜!”
眾人於是舉杯相慶,倒也熱鬧親和。
第二輪傳花落在了穎妃的手裡,第三輪是賢妃,以此類推。
行過五六輪後,又換了拆字令。
所謂拆字,就是把一個字拆開,再合成一個字,湊成一句詩或文。也要與春天的時令相關。
皇后拆的是“碧”字:白玉石上碧痕生,桃李先笑眾芳隨。
碧字拆開,剛好是白、玉、石。
穎妃拆的是“好“字和妙”字:女子為好少女妙,豆蔻梢頭二月初。
福妃拆的是“梅”字:木每春生梅盡落,散與群芳自在春。
其他席上的眾人,有能拆的,有不能拆的,還有鬧出笑話來的。
比如袁昭儀,她拆了個“香”字:日照禾苗香得遠,做成飯來吃三碗。
袁昭儀是出了名的愛吃,年紀雖輕,卻是后妃裡頭體態最臃腫的。
她說完,一旁的成昭儀還不忘補刀:“三碗怕是不夠吃,金咼鍋底舔一舔。”
眾人知道她們兩個是故意逗笑,也都笑了起來。
薛姮照在旁邊冷眼觀瞧,把眾人的言行舉動,甚至細微神色都暗暗記在心裡。
宴席過後,各位主子都回宮歇息。
剩下的杯盤狼藉就由宮人們收拾清理。
正收拾著,有太監過來說:“晚上太液池放花燈,皇后娘娘說了,賞宮裡的宮女每人一隻花燈,圖的是熱鬧好看。
回頭你們每人都過去那邊庫房領一隻,不許多領。”
這些小宮女們聽了都很高興,林扶菲笑著向薛姮照說:“薛姐姐,人都說在太液池裡放花燈許願是最靈驗的。如今咱們得了這賞賜,可得好好想想許個什麼願。”
十幾歲的小姑娘十個裡有九個熱衷許願,不管是對著天上的流星許願,還是上元中秋對著月亮許願,抑或是到廟裡對著神像許願。
只要說到許願,必拿出十二分的虔誠來。
可薛姮照偏偏是那十個裡的一個,她從小到大就沒許過願,也不信許願有用。
所以儘管林扶菲等人對此事雀躍盼望,薛姮照卻始終都淡淡的,壓根不在意。
林扶菲也知道她就是這麼個冷淡疏離的性子,並不因此掃了自己的興致。
還追著薛姮照說:“一會兒咱們兩個就過去吧!越是你這樣不大許願的人,許的願往往才靈呢!”
等她們做完了手裡的活兒去領花燈的時候,庫房前頭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
這些花燈是要到了晚上,在太液池邊點亮,然後小心放進水裡。
每隻花燈裡都帶著一隻小小的竹籤,各人可以把自己的願心寫在上頭。
然後誠心祈禱,希望花神能夠垂憐。
每年都由皇后帶領著宮中嬪妃們先放,然後才輪到下頭的人。
至此,花朝節也就結束了。
林扶菲領到了一盞玫紅色的蓮花燈,她愛惜地拿在手上,一邊往回走,一邊跟薛姮照說:“這是我今年第一回正兒八經的許願,我把一年的運氣都押在這上頭,希望花神能夠保佑。”
許願從來都是這樣,只能在心裡默唸,不能告訴別人。
同樣,寫在竹籤上的願心也不能讓人看見,寫完了就要放回花燈裡。
薛姮照回到住處躺下就睡,把花燈扔到了一邊,林扶菲幾次催她都不動。
林扶菲沒有辦法,只好自己鄭重地在竹籤上寫下一行字,小心等那墨跡都幹了,才又放回燈裡。
也不肯睡覺,就趴在桌邊守著那盞燈。
太液池在御花園中,天剛擦黑,就已經到了許多人。
晚上需要伺候的人少,像林扶菲薛姮照她們都是過來湊數的。
隨著天色漸暗,太液池裡的花燈漸漸多了起來,五顏六色爭奇鬥豔,燈光映著水光,格外好看。
到最後一撥人,林扶菲萬分小心地將手裡的花燈放了下去。
又像其他人那樣跪在池邊,雙手合十,默默祝禱。
薛姮照則遠遠站在一旁,神色平靜又淡漠。
林扶菲在岸邊跪了許久,直到她的那盞燈盪悠悠漂到了池中央,才慢慢起身,一邊揉著發疼的膝蓋,一邊走過來找薛姮照。
“薛姐姐,你真的不把你那盞燈放下去嗎?多好的機會呀,可惜了。”都到了這個時候,林扶菲還替薛姮照覺得遺憾。
“咱們回去吧!從明天起又要為上巳節準備了。”薛姮照一笑,黯淡的夜色將她的臉襯托得格外嬌脆。
第二日,天剛剛放亮。
薛姮照和林扶菲所住的屋門便被砸響。
“砰砰砰!”來人瘋了一樣,幾乎要把門板捶破。
林扶菲嚇得驚坐起來,薛姮照也不悅地睜開了眼睛。
自從上次她讓林扶菲假裝夢遊之後,另外兩個宮女就沒再回來過,這屋裡只有她們兩個住著。
“是誰呀?等一等。”林扶菲說著,一邊穿好外頭的衣裳一邊去開門。
剛撥開門栓,外頭的人就擁了進來,幾乎不曾把她推倒。
“誰是林扶菲?”領頭的太監大聲賀喝問。
林扶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看這陣仗也夠嚇人的,白著臉答道:“我就是!”
那太監低頭看著她,冷笑道:“好大的膽子呀!你死在眼前了,知道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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