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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一共有五個人,玉孤明、薛姮照,劉權、玻璃猴兒,還有劉權的心腹方榮。
玉孤明和薛姮照是不可能喝這個藥的,劉權自己也不可能喝。
他心裡暗罵薛姮照歹毒,口口聲聲相信這藥沒有問題,卻非要逼著其中某個人喝下去,以此來驗證。
而且還要自己指定人選,當真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偏偏玉孤明在旁邊給她撐腰,他想不聽也不成。
思來想去,笑著說道:“薛姑娘的美意,咱們不敢不應承。這樣吧!我們三個人裡也就是玻璃猴兒瘦小單薄,這藥給他喝還合適一些。”
玻璃猴兒圓圓的眼睛瞪得更圓了,眼珠子幾乎要掉下來。
劉權明顯是要弄死他!
可是當他對上劉權視線的時候,眼神隨即也就暗淡了。
他想起來自己是有把柄握在劉權手上的,這會兒不喝,回頭他也要找自己麻煩。
那可是五十大板,再給行刑的太監說上話,自己就別想活著從刑凳上下來了。
而且劉權也說了,這藥得好幾個時辰才發作,說不定他那裡有解藥呢!
就算沒有解藥,也能跟他要一些好處,起碼能給自己老子娘弄些養老銀子。
想到這兒他把心一橫,伸手接過了藥碗:“如此還是小的接了這福分吧!”
玻璃猴兒一仰頭,咕咚咕咚把一碗藥喝了個乾淨。
此時劉權的心漸漸放了下來,他隨後可以找個別的藉口,作為玻璃猴兒的死因。
或者一會兒就派他出宮辦事,過個把月再說他死在了外頭。
他心裡正盤算著,那邊玻璃猴兒已經把碗放下,說了句:“謝……”
才說了個謝字,就雙手捂住胸口,整個人栽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大口大口吐出血來。
見到他如此慘狀,玉孤明騰地一聲就站了起來,劍隨人動,直接抵住了劉權的喉頭。
削鐵如泥的寶劍立刻割破了劉權頸上的面板,一道血線觸目驚心。
“還說沒毒?!”玉孤明目眥欲裂,殺氣騰騰。
劉權的腦袋嗡地一聲,連聲說:“世子息怒!世子息怒!不可能的!不可能這麼快的!”
劉權雖然經歷過不少宮中的風波,但他從來都是佔上風的。
頭一回離掉腦袋這麼近,他當真從心底升起一股蝕骨侵髓的寒意。
“劉公公,不可能這麼快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你早知道這藥是有毒的?”薛姮照雙臂微籠,眉宇間有著淡淡得色。
劉權只覺得自己的血都被放淨了。
但腦子卻異常清醒。
這碗藥的確有毒,他知道,薛姮照也知道。
玻璃猴兒喝了這碗毒藥,按理說應該過幾個時辰才發作,可是卻當場斃命。
這隻能說明藥裡有人再次投毒!
這個藥一共也只有這麼幾個人經手,不是他乾的,玻璃猴兒更不可能。
那就只剩下薛姮照了。
劉權抬眼看著薛姮照,那是一張怎樣精細如畫的面龐啊!
柔如春風,潔似朝露,嬌媚清嫵,淨穢無瑕。
可她的手段,著實令人膽寒。
她不著痕跡地下毒,言笑自若地佈局。
就連玻璃猴兒毒發的慘狀,她都不曾迴避,甚至不曾皺一皺眉。
她乾乾淨淨,落落大方,不出房門就已經將他們逼入窮巷。
薛姮照後著未發,劉權卻已清楚,自己無力迴天了。
玉孤明不會相信薛姮照投毒的,自己說出來,只會死得更慘。
“薛姑娘,你到底要怎麼樣?”劉權慘白著臉問。
“玻璃猴兒死了,”薛姮照說,“是你的藥毒死了他。於宮中下毒,謀害人命,這是死罪。”
是啊!薛姮照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無可辯駁。
就算她不投毒,玻璃猴兒隨後也會死去,也是劉權殺了他。
“有世子在這裡,你這個罪已經是板上釘釘,再無可辯駁了。你師父也救不了你。”薛姮照櫻唇輕吐,“這一點你清楚吧?”
劉權無力地垂下頭,玻璃猴兒死在當場,他百口莫辯。
“甚至此時世子殺了你,也不會有任何人追究,你說是不是?”薛姮照又問。
沒錯,人贓俱在,玉孤明一時義憤,刺死了他,他死有餘辜。
“所以說,怎麼看你都是死在眼前。”薛姮照說著背轉了身子,“何況你身上揹著的人命不是這一條兩條,我若是願意,至少能夠再捏住你兩三個把柄。”
如果放在以前劉權會認為薛姮照在吹牛,但現在他見識了薛姮照的手段,知道她做得到。
“但是我還會留你一條命。”
薛姮照的話讓劉權十分意外,他不禁抬起頭來。
“為……為什麼?”劉權半是希冀半是懷疑地問,“為什麼要留我一條命?”
“只要你肯答應和呂雙喜一起告發周泓,”薛姮照又在棋盤上落下一顆子,“我不但能讓你活著,還答應會讓你好好地出宮歸隱。
你師父名下必定有諸多產業,我會讓你任選一處,作為棲身之所。
你自己所積攢下來的錢財也都帶著,保證以後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你可以信不過我,但也應該信得過世子。雖然你一直在害我,但冤有頭債有主,你不過是在替周泓辦事。”
劉權心下了然,果然是這樣。
薛姮照從來都不是小手筆,之前那兩次事,如今看來也絕不是僥倖。
她可以在一夕之間讓曲玲瓏被燒死,胡嬤嬤等人陪葬。
也可以不聲不響就讓何貴人身敗名裂,全家遭殃。
還有更往前的錢三春……
短短几個月掀起如此大的風浪,卻始終濺不到自己身上半滴血。
此等手段,鬼神也驚!
劉權知道,薛姮照根本沒有給他選擇,他也無從選擇。
要麼死,要麼告發周泓。
而且就算他死了,周泓也不能保全。
添上他,只是讓事情更順利一些罷了。
“剩下的事就得帶上呂公公了。”薛姮照甚至沒有再問劉權願意不願意,只是指著他的心腹說,“至於你身邊跟著的這個,你自己看著辦吧!”
方榮真恨不得自己變成個小螞蟻爬進地縫裡,或是變成一陣清風,從門板底下鑽出去。
在他面前已經死了一個,劉權也好似籠子裡待宰的雞。
他又算個屁!
現在他除了表明堅決聽薛姮照的話之外,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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