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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貴人的聲音很甜美,輕柔猶如桃花風。

據說她唱吳歌堪比江南採蓮女,又善作廣袖折腰舞。

陛下一見傾心,賜才人之位,後又晉升貴人。

薛姮照因半垂著眼睛,看不見何貴人的面容,卻能看到她一雙玉手,纖穠合度,腕上戴著玉鐲、錯金鐲子,還有紅線穿了珊瑚珠子的手串。

“薛家這一輩只有你一個女兒吧?”何貴人似乎對薛姮照頗好奇,“我也沒比你大多少,你似乎不常在京中?”

“娘娘記心好,的確是這樣的。”薛姮照恭順答道,“我自幼體弱,常年跟隨祖母住在東都祖宅。”

“你做的荷包我很喜歡,那堆紗杏花做得活靈活現,真是個冰綃輕疊,胭脂勻注。”何貴人單手托起那隻荷包,放在手中端詳道,“春天裡戴著正當時。”

“娘娘謬讚,實則是因娘娘玉骨冰肌,貴氣天成,故而穿什麼戴什麼都美。”薛姮照奉承話張口就來,又不落俗套。

何貴人聽了,果然高興,掩口笑道:“你連我的樣子都沒看清呢,怎知我美不美?

也罷,就算是奉承話也叫我聽得舒心。

我這兒有幾件新衣,回頭叫她們帶你過去瞧瞧。給我做出幾個荷包來,和這些衣裳配著。”

“是。”薛姮照低頭應下,“奴婢自當竭力。”

最後那個叫荔枝的宮女帶著薛姮照到旁邊的側室去,開了櫃子給她看何貴人的那幾件新衣。

薛姮照一一細看了記在心裡,對於荷包的樣式顏色也大致有了盤算。

荔枝告訴她說:“你只管做去,缺什麼少什麼就張口,只要不違制,咱們這兒都有。”

然後帶她出來,向香櫞等人說道:“她來這兒是專門做荷包的,你們若是有空兒就跟她學著些。

千萬不可再派她別的活計,誤了娘娘的事,大家都沒臉。”

香櫞等人連忙答應知道了,隨後又把薛姮照帶回了之前的屋子。

再過幾天就是太后三週年祭日,宮裡的嬪妃們都在抄經。

抄經之前要焚香沐浴,然後著素服於靜室內禮拜後虔心抄誦。

如此就不能有太多人在跟前打擾,因此香櫞等人也有空閒看著薛姮照做活兒。

一時秋梨去膳房要銀耳湯,預備著何貴人一會兒抄完經要喝。

青棗去往別的宮裡送東西,只剩下香櫞一個在薛姮照跟前。

“我瞧你這針線也不是多高明,不過善於偷奸取巧罷了。”香櫞撇了撇嘴說,她的語氣尖酸刻薄。

薛姮照知道她必然是心裡對自己不滿,故而在這裡橫挑鼻子豎挑眼。

不但不去彌合,反倒拿話來刺香櫞:“取巧還有個巧字,姐姐常年在貴人身邊伺候,怎麼就不學著會取巧些?

如此一來,也輪不到我上前,姐姐也更得賞識不是嗎?”

香櫞聽了果然惱怒,冷笑道:“哪兒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哈巴狗上門檻,真以為自己身份高了?!

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還妄想攀高枝!就你那三兩賤骨頭,當得起什麼福分?

勸你趁早歇了心吧,別攀不上高枝,掉下來摔死!”

“姐姐真會說笑,我到這兒來不過是臨時應承,完了手裡的活兒還要回到八局去。我能攀什麼高枝呢?”薛姮照看了一眼怒氣衝衝的香櫞笑了。

香櫞把臉一別,冷哼道:“你當然不屑巴結我們貴人了,別說是這裡,就是到貴妃娘娘跟前兒伺候不也還是個下人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打算的,想離了這裡,真是想瞎了心!”

薛姮照見套出她的話來就不再做聲了,而香櫞還以為自己說中了薛姮照的心事,不由得暗暗得意。

隨後秋梨等人回來了,香櫞便問青棗:“春桃姐姐再有半個月該過生日了,你說我送她些什麼好?”

“往年不過是送一樣自己的針線,你若是懶得做,去小廚房給她要上兩道菜也使得。”

“我倒不是懶得動手,只是想著年年都送針線,沒什麼新意。”香櫞說,“你也知道上些日子我欠她個人情。”

“這也沒什麼難辦的,你託個能出宮的小太監,去那個叫覓芳蹤的胭脂鋪子,給她買上一盒香浸胭脂膏子,不比什麼都強?”青棗一邊抻著自己的衣襟一邊說。

“對呀!這東西又小巧又拿得出手。”香櫞聽了高興得直拍手,“你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果然什麼事兒都得問過你。”

薛姮照瞧著香櫞自己是個沒主意的,總喜歡跟著青棗,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樣的人最容易被人拿來當槍使了。

隨後秋梨也插進話去,幾個人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議論。

薛姮照安安靜靜地上好了花繃,用棗心筆(古代鉛筆)在花繃上一筆一筆描出繡花的輪廓。

那筆的顏色極淺,隔遠了是看不見的。

就像有些事,輪廓已然有了,只是有的人能看清,而有的人看不見。

到了下半天,薛姮照抬起痠軟的頸子,放下針線,盡力舒展了一下胳膊和腰身。

此時屋子裡只有她自己,她尋出一塊紙頭來,快速在上頭寫了幾個字。

然後把紙頭搓緊,變成一根小小的紙棍,藏進了衣縫裡。

等過了一會兒,秋梨從外頭進來。

薛恆

姮照笑著跟她商量:“秋梨姐姐,我能不能回去拿兩件換洗的衣裳?今日出來的匆忙,不知還要在這兒待幾天。”

“你去吧,從後門走。”秋梨說,“別太晚回來就成。”

“多謝姐姐體諒,我去去就回。”薛姮照向她道謝。

“那麼客氣做什麼?”秋梨笑了,“香櫞的脾氣有些硬,有時說話不防頭,你別放在心上。”

“香櫞姐姐心直口快,這樣的性子是好的。多謝姐姐寬慰,我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的。”薛姮照說完就出來了,回到針工局去找池素。

“我還以為你去哪兒了,問了劉公公才知道。”池素拉著薛姮照的袖子說,“聽說你這幾日都要在那邊,你是回來拿衣裳的吧?”

“你現在也能料事如神了。”薛姮照打趣她,“走吧,幫我回去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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