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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之下,濟南府城內外歸於平靜,不管是清軍還是明軍各部,都在忙碌著戰後的首尾事宜。

白天的戰場上,還有明軍、清軍雙方的數百士兵各自打掃著戰場,不過由於那些清軍士兵是撤退之後折番回來的,所以此時戰場上的清軍士兵屍體都被“處理”過了,不但首級都被靈山衛新軍將士砍下帶走,就連鎧甲和衣服都被拔走,只剩下數千具光溜溜的無頭屍體。

而此時戰場上的靈山衛新軍與督標營陣亡將士的遺體,早已經全部運回城內安置。

夏日的傍晚,清風徐來,但是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吹過凌亂殘酷的戰場,不斷髮出陣陣嗚咽聲,彷彿有無數亡靈在哭泣一般。

中營左總百總郭榮怒視前方,不遠處便是十幾個正在收拾同伴屍體的清兵,看旗號鎧甲,應該是滿州鑲白旗的韃子兵。

“這些狗東西!”

中營糾察官於遷也帶著幾名輜重兵和民夫走了過來,那些輜重兵和民夫拉著幾輛大板車,上面都是一些繳獲的兵器和旗號等物資。

“你們先將東西運回城內。”

“是。”

隨後於遷拍了拍郭榮的肩膀,說道:“今日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不要衝動,想要報仇,等明日戰場上見!”

郭榮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恨!今日咱們傷亡太大了,鉅鹿之戰那麼殘酷,打生打死好幾天,也沒有今日一天的傷亡大!”

“唉!是啊。”

於遷說道:“我聽說,前營右總百總郭銘緒也受了重傷,被尚可喜手下漢奸兵的火銃擊中,估計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什麼!”

郭榮詫異的看向於遷,堂堂靈山衛新軍,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

隨後郭榮憤怒的將手中的一把斷刀扔到遠處,聲響頓時引得遠處的十幾個清兵注意到這邊。不過很快那十幾個鑲白旗士兵交頭接耳了幾聲,便匆匆離去,顯然不想在這裡多生事端。

於遷看著氣沖沖往回走的郭榮,大聲問道:“你去哪?”

“我去城裡的傷兵營,我要去看看郭百總!”

濟南府城內。

劉衍率部撤回大營之後,為了讓部下傷兵得到更好的救治,直接將數百名傷兵送到了城內安置,由百戶鮑學鎮帶著隨軍的醫官組建傷兵營,就設立在城中南城門內的幾處院落中,由眾人緊急救治。

盧象升和顏繼祖聞訊也急忙派來不少城內的大夫幫忙,還派盧懷英送來了不少的藥品、乾淨布匹等物品。

當郭榮帶著幾名親衛趕到傷兵營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劉衍。

“大人!”

劉衍正蹲在地上,檢視一名傷兵的情況,抬頭看了郭榮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鮑學鎮站在旁邊,郭榮湊過去小聲問道:“鮑百戶,前營百總郭銘緒在哪,情況如何了?”

鮑學鎮指了指另一邊,說道:“在那邊,左腿被火銃擊中,我準備今日為其截肢,能不能撐下來,就看郭百總的造化了。”

郭榮吃了一驚,臉上露出了惋惜和悲痛的表情。此時劉衍站起身來,對二人招了招手:“去看看郭百總。”

“是。”

傷兵營內到處都是哀嚎的聲音,劉衍等人穿過忙碌的人群,只見郭銘緒已經轉醒,正生無可戀的看著營帳頂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還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痛處的表情,齜牙咧嘴的哼哧幾聲。

“大人!”

郭銘緒忽然看到走過來的劉衍,激動的就要起來,可是左腿的劇痛頓時讓其冷汗直冒,不由自主的又躺了下去。

“別動,躺好就行。”

劉衍說完便檢視郭銘緒的左腿,只見腿上的傷口處已經敷上了藥,但是因為天氣炎熱,所以並沒有包裹嚴實。

郭榮見狀雙眼通紅,問候了幾聲,郭銘緒苦笑一聲,罵了聲倒黴,然後說道:“老子要是死了,你可要幫我多殺幾個韃子!”

劉衍沒理會二人的對話,而是對鮑學鎮問道:“鉛彈取出來了?”

鮑學鎮說道:“已經取出來了,可是鉛彈易取,鉛毒難清,再加上眼下天氣炎熱,這數百傷員大部分都是火器傷,最後能活下來多少,實在是難以預料,最好的結果也是截肢。”

“鉛毒?”

劉衍微微皺眉,隨後便明白過來,所為的鉛毒,其實就是火銃鉛彈在體內的殘留物,以這個時代的清創手段,難以將鉛彈的殘留物徹底清除,以至於傷口不可避免的會出現化膿的情況。

在這個時代,傷兵的傷口一旦化膿感染,幾乎是不可逆的,輕則截肢殘廢,重則只能等死。

郭銘緒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說道:“大人,屬下死後,請大人照顧屬下的家人,以後讓她們年節記得給屬下燒……”

劉衍忽然靈光一閃,打斷郭銘緒說道:“行了!你死不了,大機率也殘廢不了!”

說完,劉衍便直接從身後的親衛那裡要來一顆定裝彈,當著眾人的面,將定裝彈給拆開了:“來幾個人,給我按住他!”

幾個親衛在郭銘緒、郭榮和鮑學鎮詫異的注視下,直接將郭銘緒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大、大人?”

隨後劉衍在眾人的注視下,將郭銘緒腿上的膏藥揭開,把定裝彈裡面的火藥全部倒在了傷口上,驚得郭銘緒頓時大叫了起來。

更讓郭銘緒驚恐的是,劉衍從腰間取出火摺子,吹出火苗後,笑著對郭銘緒說道:“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看,把眼睛閉上,記得不要咬舌頭。”

郭銘緒驚恐的說道:“我、我為什麼要咬……,啊!”

還沒說完,劉衍便用火摺子引燃了火藥,火藥猛烈的燃燒起來,眾人似乎都聞到了一股奇異的焦香,而郭銘緒在大叫一聲後,已經疼的暈死過去。

劉衍看了看傷口,只見傷口處一片漆黑,一股鮮紅的血液開始流了出來。

鮑學鎮驚訝的說道:“這,鉛毒幾乎沒有了,大人你看,流的血都是鮮紅的,而不是汙血了!”

劉衍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道:“的確是有效果,鮑百戶再仔細清理一下,其他被火器打傷的將士,也按照這個辦法來弄。另外清創的時候,可以找些烈酒,簡單蒸餾一下,用來給傷口消毒。”

鮑學鎮趕忙記下來,然後問道:“大人,這火藥為何可以去鉛毒?”

劉衍自然解釋不好,只好說道:“猛火去強毒。”

鮑學鎮重複了幾遍,頓時眼前一亮,對著劉衍躬身受教。

隨後劉衍又巡視了一會兒,便走出了傷兵營,直接返回城外的靈山衛新軍大營。

對於這些傷兵,劉衍明白即便有火藥清創、烈酒消毒,最終還是會有不少將士殘廢,將來這些將士無法繼續從軍,回到家中也無法耕種,他們如何生活?

劉衍思索再三,決定等到此戰結束,將那些傷殘的將士全部安置到靈山衛各處火路墩、屯堡去,這些將士憑藉戰功,充任小旗官、總旗官應該不成問題,到時候用這些將士來充實基層最好不過。

與此同時,清軍大營中也是人來人往,隨著夜幕降臨,清軍各部營壘中哀嚎遍地,顯得非常的滲人。

以清軍的醫療手段而言,各旗被靈山衛新軍火器打傷的傷兵,最終的下場基本上都是死亡,而且還要經歷非人的痛苦才能死去。

清軍之中沒有大夫,只有薩滿,說白了就是跳大神的神棍、神婆。滿人崇尚薩滿教,認為只要用各種致幻的粉末、放血、舉行儀式等方式,便可以治療傷痛。

雖然營中也有一部分被抓來的漢人大夫,可是面對棘手的火器創傷,這些大夫也是束手無策。

中軍大帳內,多爾袞臉色鐵青的坐在正中,嶽託、多鐸、杜度以及蒙古各旗旗主、尚可喜依次坐在下首。

此時各旗的傷亡數字已經統計出來,克勤郡王嶽託臉色凝重的說道:“啟稟睿親王,此戰我軍各旗傷亡巨大。”

“滿州鑲白旗傷亡兩千三百餘人,蒙古正白旗傷亡一千九百餘人,蒙古正紅旗傷亡一千七百餘人,蒙古鑲紅旗傷亡一千四百餘人,漢軍傷亡八千三百餘人。各旗共計傷亡一萬六千餘人。其中各旗的披甲兵有三千餘人的傷亡。”

這個數字一出來,所有人都沉默了,伊拜、布顏代、恩格圖三人的臉色更是非常難看,經過白天一戰,三人的兵馬已經被打殘了,如果回去之後得不到補充,蒙古兩紅旗和正白旗就算是完了!

多鐸的臉色也非常難看,正面衝擊靈山衛新軍大橫陣,被劉衍率部直接擊潰,這樣的打擊讓多鐸接受不了,此時繃著臉一言不發,周圍彷彿瀰漫著一股煞氣。33

嶽託則是看了看多爾袞,說道:“睿親王,此番南下,我軍陸續激戰下來,各旗的傷亡人數已經高達一萬九千餘人!此戰再打下去,各旗勇士的傷亡就太大了,得不償失!”

杜度聞言猛地站了起來,大聲叫囂著:“克勤郡王是要臨陣退縮嗎?依我看,睿親王應立即修書一封,將濟南戰事的情況稟報陛下,懇請陛下盡起我大清舉國之兵南下,一定要殲滅劉衍、盧象升部,為陣亡的勇士報仇!”

多鐸雖然憎恨劉衍,但是聽了杜度的話,依然站出來反駁:“安平貝勒要想清楚,此戰的實情如果稟報陛下,就說明咱們進攻不利,擁兵十萬卻吃了敗仗!就算陛下率軍趕到殲滅了劉衍所部,功勞也是陛下的,咱們都要被陛下責罰,各旗的牛錄人口也肯定要被削減。”

杜度憤慨的看了多鐸一眼,卻不可否認此話不虛,皇太極藉著各種理由削減各旗牛錄人口,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於是杜度氣呼呼的坐下,不說話了。

嶽託看著多鐸與杜度爭論,便建議說道:“睿親王,眼下的戰局而言,我軍與盧象升、劉衍所部勢均力敵,誰進攻,誰就吃大虧。如此,我軍不如分兵劫掠各處,以彌補各旗的損失。也許盧象升、劉衍看我軍出擊各處,便會率部馳援,到時候戰局便會發生逆轉。”

蒙古各旗旗主紛紛附和起來,只要不用再與劉衍部死戰,讓他們三個幹什麼都是可以的。

尚可喜是漢人,在這裡說不上話,只是唯唯諾諾的坐在一旁聽著。

多爾袞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眾人已經萌生退意,難道自己又要在劉衍手下敗輸而回?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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