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陰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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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份一遍過，出人意料的，張導沒要求再來。

謝昭有些納悶，程光霽演的並不算好。

和他對戲的時候，謝昭能清晰的感覺到，程光霽像是生生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發聵。

奇怪的是，對鏡頭嚴苛的張導沒說什麼。

接吻也是，只是碰了碰，並未深入。

青澀間缺少了些曖昧。

不過不用重來，謝昭相當滿意。

拍完吻戲，又拍了幾段，差不多就收工了。

春天的夜裡微微發涼，小助理怕把謝昭凍著，趕緊給謝昭披上了外套。

她一邊給謝昭穿衣服，一邊竊喜的偷笑：“昭姐，你這招真絕，你沒看程光霽那張臉，都要拉到地上了。”

謝昭稍稍彎起唇角，些許囂張得意，她也算是為下午的事情出了口惡氣。

收工時，場面亂亂糟糟，每個人都趕著下班，只有謝昭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東西，跟在人群的最後，且有意拉開距離。

小助理望著一反常態的謝昭，“昭姐，你今天怎麼這麼慢，平常你不是一結束直接開撩嗎？”

導演想找都找不到人影。

謝昭將步子放慢，輕聲說：“一會有人找。”

小助理四處張望，她費解的撓了撓頭，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哪有人要找？

忽的，一道人影快速閃過，謝昭被拽走了。

小助理想去追，可一看見那人的臉，腳步定在了原地，表情猶疑，卻沒再往前走。

還是那處教學樓的陰暗面，拍戲的場地。

江懷瑜將謝昭扯到了老槐樹下，樹葉被風吹的凌亂作響，謝昭的心也跟著發慌，外套被剝落，男人熾熱的胸膛壓了過來，熱源透過校服傳了過來，比外套暖上許多。

謝昭面頰燻紅，纖弱的身軀被木質香的氣味籠罩，肩膀忍不住震顫，她一隻手搭在樹幹上，稍稍用力，想掙脫。

現下兩個人的姿勢和在西海酒吧廁所隔間裡無二。

江懷瑜炙熱強壯的身軀緊緊貼著謝昭的後背，耳邊氣息滾燙，讓人窒息。

謝昭深吸一口氣，指甲扣在樹幹上，“江先生，你想幹嘛？”

聲音嬌軟微顫，沾著點懼意。

“—你”

江懷瑜壓在她耳邊，嗓音粗糲低啞，染了欲氣。

他說出的第一字散在風裡，消弭而去，羞的人臉頰微燙。

也是，如此曖昧的貼緊，是個男人都會起反應。

“江先生，請自重。”

謝昭咬著唇，剋制又拘謹，渾身上下，無不抗拒。

江懷瑜冷笑了聲，將謝昭的身體翻轉過來。

她垂頭掩面，不曾看他，像是在置氣。

路燈的亮光隱隱將兩人照亮，不算清明，但仍能看的清晰。

謝昭垂眸好半天，才抬起頭，眼尾泛紅的盯著江懷瑜，她囁喏著唇：“江先生有了別人，就別來招惹我了。”

江懷瑜居高臨下的睨著身下的小人，眼裡略過一抹隱晦，他慢悠悠的開口：“我有了誰，你說說？”

極輕的語調，含著誘哄。

謝昭視線忍不住放低，想著在攝影棚下，男人也是含著這樣鬆散的笑意，和別人打得火熱。

她悶悶的開口：“江先生有了誰，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明明是事不關己的一句話，每個字都沾著醋勁，和小女人的脾氣。

江懷瑜猛的靠近，修長的手指捻著謝昭的下巴，將其太高，眸光深沉：“謝昭，欲擒故縱玩的多了，就不管用了。”

謝昭後背倏爾一頓，好不容易裝出來的假象，被他一句輕飄飄的聲音，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