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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會總部。

此刻,氣氛變得異常詭異。

人們一會兒看向那處隱秘地下靜室的入口,一會兒又看向旁邊不遠處大門緊閉的一個房間。

不過,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以及窺探的慾望,但所有人都只敢遠遠觀望。

別說走近了細查究竟,便是探出神識都不敢。

就在剛剛,潘會長一手拎著一具枯瘦猥瑣的屍體,一嗓子驚動了總部所有修士。

不僅身在總部的幾位假丹副會長第一時間來到了他身旁。

便是另幾位多日在外盤桓,很少出現在總部,不知道都在外面搞些什麼名堂的假丹副會長,也都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生怕落於人後。

很多人都意識到,今天,很可能有大事發生。

……

一個房間內。

潘會長和另十三位各懷鬼胎的副會長齊聚一室。

吼了一嗓子後,潘會長便進入這處房間,當仁不讓的尋了主位坐下,將那具枯瘦猥瑣的屍體就這麼橫放在身前。

闞越第一時間護衛在了他的身側。

此後,陸續有假丹副會長趕到,有人只是向他投去詢問的目光,見他不回答,便也安心在旁等候起來,只不過,眼神總是不受控制的在那具屍體上盤桓。

卻也有性子比較急躁的,見他將大家喊來又不說話,便直接詢問起來。

潘會長卻只是道:“等大家都到了再說吧。”

說罷,他便繼續安靜等候起來。

等所有人全部到齊以後,他才對眾人道:

“此人便是前些日子弄出獸欄暴動的幕後之人,這些日子,整個三川塬都人心惶惶,全都是拜此人所賜!”

有人聽了這話,只是冷眼旁觀。

有人卻忍不住冷笑道:

“潘會長,不是大家不信你,你就這麼扔具屍體出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憑一具來歷不明的屍體就想平息這一次的風波,你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

潘會長看向此人,目光陡然凌厲起來。

“我知道你這些日子在忙著和三川會撇清關係,和翠玉湖城主府那些人打得火熱,但你也不必如此急切的表現出來。”

在對方惱怒之前,他卻已經移開了視線,在其他人身上掃了一圈,語氣再度變得平靜起來:

“我知道你們心中都有疑惑,你們先檢查一下這具屍體再說吧。”

說著,他忽然提醒道:

“你們都互相盯著點,此人身上有對假丹來說足以逆天改命的神物,但份量卻很少,千萬別被人順走了。”

原本,眾人的心態都還是比較穩的。

可潘會長這一句提醒卻差點閃斷他們的老腰。

“可對假丹逆天改命的神物”,這個詞語是能夠亂用的嗎?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可心中如此腹誹著,卻不妨礙他們將警惕心提到最大,真的對周圍其他假丹副會長展開了全方位無死角的監察。

若只是潘會長隨便吹吹牛皮也就罷了。

可要是此人身上真的存在這樣的寶貝,要是因為自己不小心,被其他人眼疾手快給順走了,那和親手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

很快,隨著眾人將這死者身上三個儲物空間中的一切檢查完畢,一個個神色都變得恍惚起來。

看向死者胸口那個掛墜,那火熱的眼神,簡直比舔狗追逐女神時還要熱切。

可另一方面,所有人也都很警惕,嚴密的監督著身旁其他人的一舉一動,生怕有人不講規矩硬搶。

潘會長卻暫時沒有談及此事,而是再一次開口道:

“現在,我說此人乃是幕後策劃了獸欄暴動的兇手,你們還有懷疑嗎?”

“沒有!”

“必是此人無疑!”

“會長說得對!”

“……”

此刻,對於這一點,再無一人質疑。

別說此人身上那些物品已經足以給他定罪——修行者又不是法官,並不需要證據鏈完整清晰,只要眼見一切能夠形成一個比較完整的鏈條,那就沒什麼可說的。

這時候要是還找茬挑刺,那就是故意抬槓了。

而且,說得再陰暗一點,在檢查完此人身上的物品之後,此人即便不是獸欄暴動的兇手,他也必須是!

“這賊子真是可惡,差點顛覆了三川塬的大好局面!”

有人憤慨斥責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

潘會長用法力做手,將死者懷中一隻詭異小猴拎了出來。

他篤定道:“此物必然便是那噬魂靈猴,那此人禍亂三川塬的動機就不難猜了!”

其他副會長紛紛點頭。

他們都已經看過了那種本命靈傀的煉製玉簡,對方禍亂三川塬的動機,因為這枚玉簡和這隻噬魂靈猴,也變得一目瞭然起來。

這是把三川塬當成了豬圈,三川塬的築基修士都當成了餵養噬魂靈猴的豬仔了。

而偏偏,三川塬的築基數量雖然非常多,但卻不僅是一盤散沙,還彼此針對,要不是今天潘會長將真相攤開在他們面前,還真的被此人鑽到了空子!

別說他們各自麾下在三川塬活動的築基會遭殃,便是他們自己,要是不小心,也有可能成為噬魂靈猴的吃食。

想到這種可能,饒是他們一個個見多識廣,此刻也忍不住後背發涼。

“此人真是喪心病狂!”

好在,這個麻煩居然被潘會長給解決了。

在他們一個個想著各自算計、早將真兇之事拋到一邊的時候,只有這個潘會長,還在追蹤著真相。

並且,真讓他把問題給解決了。

眾人看向潘會長的眼神,也忍不住多了一些感激。

至於慚愧,這是沒有的。

不過,對潘會長背後所能操控的力量,卻有了更多的猜測和驚疑不定。

“對於這太歲血肉,你們有什麼想法?”潘會長忽然話鋒一轉。

場面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前一刻,還思緒紛雜的眾人,一個個全都屏息凝神,身體精神全都高度緊張起來。

“這是好東西,對吧?”潘會長問。

廢話。

要是這都不是好東西,這世上就沒有好東西了。

沒有一個人回話,但意思卻都表達得相當到位。

“都想要,對吧?”潘會長又問。

這還是廢話。

依然沒人回答,眾人卻都用一雙雙眼睛緊盯著他,想看他到底憋著什麼好屁。

“但你們覺得,咱們這麼多人,每人都分上一份……這合適嗎?這可能嗎?”潘會長又道。

有人急躁道:“潘會長,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妨一次把話說得清楚明白些!”

潘會長頷首道:“那好,我就把話說明白些。”

說著,他的目光再一次在眾人身上掃過,緩緩道:

“據我推測,此人很可能是馭靈宗的人。

而他身上的這些東西,無論是噬魂靈猴的煉製之法,還是太歲血肉,以及太歲塑體的秘法,很有可能也都是來自於馭靈宗。”

聽到這話,眾人都忍不住輕輕皺起了眉頭。

但卻並沒有人對此提出質疑,顯然,對於潘會長這番判斷,他們心中還是比較認可的。

場中氛圍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默。

潘會長道:“咱們現在將這些東西分了倒是簡單,但你們有沒有想過,等馭靈宗尋來之時,咱們又該如何應對?”

眾人沉默。

其中一位卻忍不住槓道:

“咱們只要做好保密,別讓訊息外洩,馭靈宗和咱們隔著幾十萬裡,山遙路遠的,怎麼可能知道?”

潘會長沒有與他辯駁,只是呵呵笑了兩聲。

此人不滿道:“你笑啥?”

潘會長沒答話,旁邊闞越卻已經冷笑道:

“我聽說,三個人知道的事情就不再是秘密。

你指望咱們這麼多人保密?”

“即便咱們真的全都保守了秘密,難道馭靈宗不能從其他渠道摸過來?

三川塬這次鬧出這麼大動靜,難道你還指望所有人與你一起保密不成?”

說到這裡,闞越再一次冷笑道:

“咱們便是不考慮馭靈宗這層,你們信不信,只要現在大家把這太歲血肉給分了,要不了一個月,咱們這裡至少得莫名其妙死掉一半!”

說著,他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在幾位假丹修士身上掃過,彷彿能把人心看穿一樣。

聽了這話,有些修士默然,有些修士則是心中凜然。

要想完成太歲塑體,第一個大前提就是必須擁有足夠的太歲血肉。

太歲血肉的成長方式有兩種,一是在適宜的環境中緩慢成長,這速度卻非常緩慢,對於已經知道它神奇功效的眾修來說,沒人有那個耐心慢慢等待。

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加速其成長,即用珍貴靈材調配出特殊靈液。

其消耗之巨,即便是以假丹的財力,也很難長期堅持。

在這樣的局面下,搶奪其他人的太歲血肉,就變得充滿了誘惑力。

彼時,根本不需要馭靈宗這個大佬下場,他們這些人就得互相把狗腦子打出來。

最終能活下來幾個,真的不好說。

別說他們這一群人本來就各懷鬼胎,便是至親之間,都很有可能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這種事情,在修行界可不要太多。

至於說大家全都純良得忘記了還有這樣一種選擇,那就呵呵了。

隨著潘會長和闞越兩人一盆接一盆的涼水澆下來,大家已經從最初的亢奮激動中清醒過來。

都下意識的對周圍人多了一些警惕,看向那儲藏著太歲血肉的掛墜,眼神中也多了許多複雜。

但他們的心志卻並未因此動搖,想要獲得它的心,依舊堅定。

眾人再次將目光集中在老神在在,彷彿胸有成竹的潘會長身上。

“潘會長,你到底如何想的?”有人直接開口詢問道。

潘會長也沒賣關子,直接道出了心中謀算。

“第一,馭靈宗這個隱患必須解決,你們或許還能拍拍屁股走人,可我的家業都在這裡,我不可能冒著死全家的危險去開罪馭靈宗。

你們要是認可,咱們就繼續往下聊。

要是不認可,那今天這場談話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咱們就到此為止吧。”

眾人都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到此為止?

開什麼玩笑!

我都已經上車了,你還能把我硬踢下去不成?

這是老傢伙在逼他們表態呢。

過了一陣,見沒人跳出來表示異議,潘會長點頭道:

“很好,那咱們就來具體說說如何解決馭靈宗這個隱患。

可以肯定的是,單靠咱們這些人,連讓馭靈宗正面瞧一眼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解決此事了。

唯一有能力妥善解決此事的,只有青玄宗。

而恰好,三川塬這些天迅速惡化的局勢也引起了青玄宗的關注,咱們正好趁機將此事始末說清楚。

由青玄宗出面向馭靈宗發難,名正言順……”

“等等!”

正說著,一人出聲打斷了潘會長的言語,一臉驚訝的問:“你說讓青玄宗對馭靈宗發難?”

有句話沒有說出口,但意思卻已經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

憑什麼?你算老幾?

青玄宗是你兒子啊?你怎麼說人家就怎麼做!

潘會長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

“你們可知道,馭靈宗和金鼎宗的一段舊案?”

聽了這話,有人茫然,有人仔細思索了一番,目露恍然之色的道:

“你是說,當初馭靈域修士潛至金鼎域盜屍煉製屍傀一事?”

潘會長頷首道:“就是此事,那你可知道此事最終如何解決的?”

還不等眾人回答,潘會長直接揭開了答案:

“據我所知,為了此事,馭靈宗的一位副宗主曾親赴金鼎宗處理善後。

此後,用人屍煉製屍傀之法更被馭靈宗明令廢止,跨域盜屍這種事,自此之後,再也沒有發生過。

我雖不知兩宗具體如何協商的,但從結果也不難推測出一些東西。”

眾人緩緩點頭。

“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次的事情,比當年的跨域盜屍更加惡劣嗎?”潘會長反問。

“???”

一雙雙瞪大的眼睛盯著潘會長。

“當年的跨域盜屍,事情雖然惡劣,但好歹也只是朝死人下手。”

“這一次可不同,這次卻是直接將活人當成了目標!”

“當年,馭靈宗副宗主因為此事都要親赴金鼎宗處置善後。

這一次的事情更加惡劣,難道不值得馭靈宗鄭重對待?”

“不說多,比照當年金鼎域的標準總是應該的吧。

不然,豈不是說我青玄域修士比金鼎域修士就要爛賤一些?

又或者說,青玄宗罩不住青玄域安危,連金鼎宗的魄力都沒有?”

“……”

聽到他這番義正詞嚴的連番反問,眾人直感招架不住。

別說他們,便是青玄宗當面,能做的選擇似乎也不多。

此刻,他們忽然都覺得,似乎,好像,讓青玄宗為這件事出頭,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只要青玄宗出了這個頭,無論結果如何,那都是青玄宗和馭靈宗的事情,和他們這群小嘍囉基本撇清了關係。

可是,如此一來……

眾人看向面前這具屍體,神色都是陰晴不定。

潘會長像是眾人肚裡蛔蟲一般,直接將眾人心中憂慮挑明。

“你們擔心什麼,我也知道。

不過,以我對青玄宗的瞭解,只要咱們站穩了立場,青玄宗是願意分咱們一口湯喝的。”

“譬如這太歲血肉,青玄宗固然要拿走大頭,但留一部分給咱們,也是可以的。”

眾人紛紛露出思索神色,最後,都認可的輕輕點頭。

一雙雙緊蹙的眉頭微微鬆弛。

“不過,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這太歲血肉本來就不多。

這麼一弄,最終能留在咱們手上的,就更少了。

想要人手一份,那是不可能的!”

眾人的心緒,隨著他的言語不斷的起起落落,生生搞出了個一波三折。

大家雖然對他的分析都很認可,但對他這將大家的情緒溜來溜去的惡劣行徑也已忍耐到了極限。

有脾氣暴躁的直接開口道:

“繞來繞去有意思嗎?你到底想怎麼樣?”

潘會長也不惱,微笑道:

“我的想法就是,將這份太歲血肉留在三川會,以後,也由三川會來進行培育……”

他話還沒說完,一人已經冷笑著補充道:

“是不是以後如何分配使用,也由三川會,也就是你這個會長說了算?”

潘會長反問道:“你不也是三川會的副會長嗎?”

對方聞言,只是冷笑,似乎已經看清了他的把戲。

潘會長卻道:“咱們換個位置怎麼樣?”

“你說什麼?”對方一臉的疑惑不解,似乎不明白他這話中的意思。

“你如果是因為我這個會長職務才對這個提議心有芥蒂,那我就不做這個會長就是了。

你要還覺得不妥,咱們互調一下,你來做會長,我做副會長。

現在,你覺得我這提議如何呢?”

對方愕然,完全不知道這話該如何往下接。

“外人或許不清楚,難道你們還不清楚麼,我這個會長身份,到底能有多少份量呢?

你們要是覺得我這提議有私心,我隨時可以退位讓賢。

要是大家誰也不服誰,那咱們就暫時不設會長,我自動降級成副會長好了,咱們平起平坐。

現在,你們再認真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如何?”

眾人驚愕,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我也不妨將目的明白告訴你們,我就是想要用太歲血肉這塊肥餌,將這個一盤散沙的三川會重新團結在一起。

你們有的人從加入三川會的那一天,都是抱著拆散三川會為目的的。

也有人因為近段時間的局勢,想要從三川會跳船另覓出路的。

……可不管怎樣吧,你們現在終歸是三川會的一員,你們不妨認真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當然,你們要是覺得有更好的辦法,也大可以說出來給大家參詳參詳。”

潘會長這剖心置腹的真誠姿態,讓眾人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

潘會長看向其中一位假丹,道:

“鄭副會長,我知道你在翠玉湖仙城之中也有參股,城主府中也有你一席之地,你是不是在考慮如何讓城主府拿到這份太歲血肉?”

瞬間,這位假丹修士便感覺周圍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充滿了惡意,彷彿下一刻就要衝上來一起動手,把他給活撕了。

他嚇了一跳,趕緊擺手道:“潘會長誤會了,我可沒有這樣的想法。”

他忽然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道:

“說是在翠玉湖仙城有一份參股,但我那點可憐的分量,在城主府就是個擺設,根本說不上話,我倒覺得,三川會更有前途!”

說著,他主動上前一步,站在潘會長旁邊,道:“潘會長的提議我覺得很好。”

他看向其他人,主動遊說起來:

“潘會長的人品和能力,反正我是很服氣的。

三川塬現在的勢頭又這麼好!

這次風波,真兇已經授首,只要咱們齊心協力,很容易就能解決。

你們還猶豫什麼?”

其他副會長的神色那叫一個精彩。

潘會長看向另一個假丹修士,問:“羅副會長,若我所得情報不差,你應該還有一位結拜兄弟,不僅也是假丹,還精通暗殺潛行之術?”

雖然知道這是潘會長的手段,可其他幾位與羅副會長站得比較近的副會長,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心中發毛。

一位精通暗殺潛行的假丹修士?

一眾假丹副會長在與他拉開距離,心中警惕的同時,都忍不住琢磨,他那位結拜兄弟現在哪裡呢?

他又有什麼計劃圖謀呢?

果然,現在的三川塬,真的不像話,是個人就想搞事啊!

羅副會長則臉色有些發苦,當一位精通暗殺潛行的修士被叫破行藏,從陰暗角落拎到眾目睽睽之下的時候,其威懾力就至少折了一半。

並且,這樣一位修士在此時此刻暴露出來,面對的危險將是綿綿不絕的。

哪怕為了自己的安危,大家都會很默契的先將這樣的傢伙第一個清掃出臺。

心中念頭急轉了一番,這位羅副會長苦笑了一聲,問:“三川會現在還收副會長嗎?”

潘會長趕緊點頭,笑容都堆在了臉上。

“收,當然收!”

羅副會長於是上前一步,站在他旁邊,道:“等這裡事了,我就介紹我那兄弟也來三川會做個副會長。”

陣營又增兩員干將,潘會長於是又看向另一位副會長。

卻還不等他開口,此人先一步主動走了出來,笑道:

“會長別點我名了,我已經想清楚了,三川會確實很有前途!”

潘會長又喜悅,又遺憾,目光繼續移動。

卻根本不需要他再開口遊說,那些副會長就紛紛用腳投出了真誠的一票。

當潘會長身邊只有孤零零一個闞越的時候,他說得再有理,他的道理還是難免會讓人疑惑動搖。

可當站在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便都是他道理最強的“說服力”。

哪怕是真有別樣心思的,在那一雙雙眼神的注視下,也都很麻溜的完成了自我說服。

當局面進行到這一步,剩下的人也都已經明白,不麻溜的完成自我說服,今天這門就別想出去了。

於是,房間中的局勢,就如同滾雪球一般,迅速完成了思想的強行統一。

最後,在幾位見多識廣的副會長的倡議下,十四人一起發了一個道心誓言,作為對彼此的約束。

當大家紛紛感覺神魂中纏上了一條鎖鏈之時,一盤散沙的三川會終於再一次凝結出了一個核心。

潘會長笑著拍手道:“大家現在都是自家兄弟,有一件事我要向大家主動說明。”

眾人紛紛豎起耳朵,一顆才剛剛落地的心再一次被提了起來。

潘會長道:“多年前,我曾有幸結識了一位先生,他的本事……我也說不清楚。”

說著,他讚歎的搖了搖頭,指向那具屍體,道:“你們只需要知道,此人就是被他擒殺的。”

眾人紛紛露出恍然震驚的神色。

他們自忖,他們的實力,比這位已經死掉的馭靈師假丹,是要……差很多的。

一般來說,到了他們這一個層次,只要雙方實力差距不是太大,要想徹底置對方於死地,是非常困難的。

打不贏還跑不掉麼?

更何況,他們還在此人的儲物戒中看到了小挪移符。

一個實力比他們還強的存在,連小挪移符都來不及使用就被人擊殺。

那位潘會長口中“先生”的實力,也大約可以想象一二了。

潘會長指了指旁邊屍體,解釋道:“因為此人身份敏感,所以,這位先生已經決定,從此呆在此處靜修。”

眾人恍然,心中想,這應該也是你這老小子要推青玄宗出來扛事的原因吧?

而後,心中又忍不住有些振奮。

這在事實上增強了三川會的底蘊,而他們現在,可全都是三川會的正經一員!

“為了方便先生清修,我準備給他尋一套合適的陣法。

另外,他在擒殺此獠的過程中,也損失很大,我還要給他備幾件合適的法器。

兄弟們都見多識廣,不知可有什麼好推薦的?”潘會長誠心求教。

“……”看著一臉真誠的潘會長,眾人只覺一陣牙疼。

……

沒多久,潘會長再次進入地靈蓮分身所在地下靜室。

“這是鄭副會長貢獻的顛倒迷幻聚靈陣,有十八枚陣旗,有此陣防護,可以很好地隔絕他人的窺視,您可以在此處安心靜修。”

“此劍名為隱泉,是羅副會長珍藏,您看合不合用……”

“此印名為鎮嶽……”

“此袍名為……”

潘會長一件件的介紹著,將足足十幾件各有特色的二階極品法器擺在孟周面前。

孟周並沒有貪多,而是精挑細選了五件便作罷。

將這些法器祭煉之後,孟周相信,這具地靈蓮分身已經擁有了超越尋常假丹的戰力。

打發走潘會長後,孟周對顛倒迷幻聚靈陣做了一些調整,然後,將其佈設在靜室周圍。

限於三川塬靈脈的上限,此陣的表現雖然超越了二階極品,但距離三階卻依舊差了一線,只能算是準三階陣法。

不過,這也已經足夠。

以後,孟周就打算將地靈蓮分身安置在此處。

其真實目的卻是為了親自把守住這一“斷點”,徹底卡死其他人用回溯圓光之類的技能摸他根腳的可能。

這些人若想用類似能力摸他根腳,此處便是繞不過去的一環。

當然,若是有人抓住潘會長這個關鍵,“逐幀”回溯他的過去,也是有可能摸到他“莊田莊之主”這個身份的。

但這裡面,卻隱藏著極其恐怖的工作量。

這就像是在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的情況下,透過天網監控追蹤一個人過往接觸過的所有人,並從中挑出一個可疑的目標深挖。

而潘會長的身份,又決定了他基本上每天都會接觸到形形色色、各懷鬼胎的人群,要是用懷疑的眼光去看,能夠來到他身邊的修士,就沒有一個是“不可疑的”。

這種情況,要想準確追蹤到他這條線,工作量將大到恐怖。

孟周賭的就是,青玄宗內有這種本事的人,絕不可能跑來三川塬這地方“一幀一幀”的扒監控。

越是有本事的人,時間就越寶貴。

有那閒功夫,用來探索大道奧妙他不香嗎?

而且,就在剛才潘會長離開之時,孟周還暗示過他,潘會長還會在接下來的日常中用種種合理的方法,更進一步增加未來回溯追蹤的難度。

那位被馭靈師無聲殺掉的築基修士,也會在這一過程中被他悄悄的掩蓋掉——他的住處,同樣是使用回溯圓光這類技能的絕佳地點。

地靈蓮分身所在這處靜室,乃是被他主動放在明處的“薄弱點”。

而那處庭院,則是被他藏在暗處的薄弱點。

乃是一明一暗兩個薄弱點。

隱一端,佔一端,回溯圓光這樣的能力基本就沒了用武之地。

地靈蓮分身遁入地下,與地下靜室的地面融為一體,卻又有一絲獨有的生命氣息流散而出。

做完這一切,自認為已將能做的一切做到最好,孟周便沒再繼續在此事上費心,將所有思緒重新收了回來。

孟周已經打定主意,以後,偶爾透過這具分身關注一下三川會總部的動向便好,並不會繼續做更多的動作。

若是有人強行破開陣法,想要一看究竟,那也算是一種預警,意味著三川塬這地方已經不值得流連,該換地方了。

……

十二月十三日,清晨。

修為進度+10,築基九層55/1000.

孟周繼續將全部的心力投入到對煉體之道的參悟之中,這是他第一次在一個方向投入這麼多時間和心力。

從七月中旬至今,將近半年的時間,除了例行的閉關修行,中途分心修煉了一門風聲鶴唳,順便殺了一位恐布分子,其他時間全都投入到了這裡面。

以他現在的積累、眼界和悟性,每一天,都有新的收穫和感悟沉澱在心頭。

慢慢的量變,繼而引發最終的質變。

孟周能夠清晰的感到,他現在,基本已經完全摸到了那層窗戶紙,距離最終的捅破,也只差最後那一下輕輕的用力。

對於什麼時候捅出這股力量,孟周心中也已經有了計劃。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中旬,距離新的一年,已然不遠。

所以,孟周現在的心態很放鬆,在不斷的打磨靜悟之中,等待新的一年到來。

而也是在這個十二月中旬,三川塬也連續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首先是十二月十三這天,來自青玄宗的團隊,由一位副宗主帶隊,數位執事堂、執法堂的高層陪同,再一次蒞臨三川塬。

這群人先是在潘會長等一群三川會核心成員的陪同下,去十天前獸欄暴動的地點做了一番實地走訪調查。

有專人取出留影水晶,將那被近百頭撼地莽牛發狂製造出來的恐怖現場以及一眾領導層們痛心疾首的悲切之情留影記錄。

而後,他們又一起看完了那些在獸欄暴動中奮不顧身,勇敢的逆行者們。

那些重傷垂危者,得到了妥善的治療和豐厚的回報,那些犧牲者,若是有親屬的,也都有幸得到了青玄宗大佬們的親切接待與妥善安置。

其中一位只有練氣後期修為的幸運兒,他的父親慘死在數十頭撼地莽牛的踐踏之下。

在經過一番考察問答之後,更是被當場破格收錄進入青玄宗山門,直接成為青玄宗內門弟子。

這些行為,每一樁每一件,對三川塬來說,都是轟動爆炸式的。

隨之一起,當然是對瘋狂的馭靈宗修士的切齒痛恨。

一開始,還有人對青玄宗再一次大張旗鼓的出現感到疑惑不解。

但很快,馭靈宗修士想要用三川塬築基神魂餵食本命靈傀的訊息便傳遍三川塬。

遠在數十萬裡之外的馭靈宗,在短短數日之內,在三川塬的形象便降到了冰點,基本和魔教邪宗沒有任何區別。

而隨著這些資訊的傳播,以及一盤散沙的三川會內部已經完成了力量整合,已經再一次具備了統御整個三川塬的實力。

所以,原本瀰漫在三川塬各處的緊張氛圍,潘會長等人都來不及做一些特別的處置,便已在不知不覺間平息掉了。

最後,青玄宗一行人來到三川會總部,與三川會高層作了一番深入的、坦誠的交流。

而後,青玄宗團隊帶著一具屍體登船離開。

而在離開之前,青玄宗有人對那位始終藏在地下靜室中沒有露面的存在表示好奇,想要邀對方一見。

潘會長則以對方傷重,正在閉關療養為由拒絕了。

青玄宗有人對此感到不滿,覺得對方姿態過於輕慢,但最終,在青玄宗副宗主的示意下,這件臨走之前沒來由爆發的一次小衝突也就這麼沒來由的結束了。

青玄宗隊伍離開之後,三川會核心層都是齊齊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暗中悄悄鬆了一口氣的,還有碧血軍修士。

莫名其妙就躲過了一場風波的他們,只能暗中連呼僥倖。

他們自認為對那位馭靈師最為了解,卻不知道暗中居然還有這麼多曲折。

可神奇的是,那位馭靈師的底褲幾乎都被扒光了,卻都好巧不巧的,全都避開了碧血軍這一層因果。

此刻,他們當然不會主動湊上去說“這人還對我們發動了兩次獸潮襲擊,簡直壞得很”,他們巴不得將碧血原從這件事裡面摘個乾乾淨淨。

他們倒是主動表示,已經在積極尋找更多的妖獸,以填補這一次的損失。

不過,還沒等碧血軍追加的妖獸隊伍到賬,就在青玄宗團隊離開後不過數日。

又一支龐大的隊伍浩浩蕩蕩進入三川塬。

這隻隊伍不是別個,正是三川會除碧血軍之外的另一個合作伙伴,職業者協會。

在此之前,職業者協會對於這一次的合作,表現得是非常“高冷”的。

除了透過靈植師分會不斷調派來數量足夠的靈植師,保證三川塬的開荒種田不受影響,其他方面便沒有更多的投入。

而現在,職業者協會終於展現出了“合作盟友”的實力。

五位二階馭獸師,五位二階傀儡師,一位準三階馭靈師。

他們帶來了大量妖獸,擅長開荒的,擅長降雨的,擅長梳理地氣的,還有不知疲倦的耕田傀儡力士……

特殊的、專為耕田設計煉製的法器,這些法器,能讓莊田主的耕地效率、降雨能力最大化的發揮出來……

還有同樣適宜耕田環境中使用的丹藥和陣法,還有大量雲雨符之類的符籙……

職業者協會的這一次出手,不僅立刻填平了獸欄暴動那一次的損失,反而讓三川塬的開荒種田效率更進一步加速。

而這些變化,都意味著一件事情。

原本被眾人預設為隨時都可能崩盤散架的三川會,地位徹底穩了。

三川會內部完成了力量的整合,再加上兩位強力盟友的鼎力支援,上面還有青玄宗的數次站臺背書。

這種情況下三川會要是還不能上位,還有人想要挑戰三川會的地位,那這青玄域——

“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旁觀見證了這連番變化的孟周,心態也越發安穩下來。

時間悄然進入十二月下旬。

……

十二月二十三,清晨。

修為進度+10,築基九層65/1000.

孟周也做起了最後的準備。(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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