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錦衣衛朱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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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張奡除外，怎麼說他也只是一個讀書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這一刻，他是真被嚇到了。只是已經選擇站在了吉金凱他們的身後，這一會就算是想要跳出去，怕已經沒有了機會，只能硬著頭皮堅持到底。

“我們說了，不能撤軍，我家公子去見皇上了，還沒有回來，一切都要等公子回來之後再說。”梁軍橫眉冷目，望向著對面七八步開外的朱純臣等人，是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見皇上，一個公子而已，連世子都不是，他有什麼資格見皇上？”大太監曹化淳冷哼而道。

“就是，陛下是萬金之軀，豈是什麼人說見就可以見的。”另一名太監王相堯也開了口，盡是質疑之色。

“好了，現在我們兵力有限，闖賊勢大，我們要做的還是應該把兵力集中起來守住皇宮內城，至於外面，便是先給了闖賊又如何。”成國公朱純臣也跟著開了口，表達出要放棄宣武門的意思來。

“不行。”梁軍把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一邊說，還一邊舉了舉手中的191突擊步槍。

他這一動，把朱純臣他們本能性嚇的就向後連退了數步。

就是剛剛，梁軍他們就是用這個東西連殺了數名想要靠近他們的大明士兵。正是見識了這東西的威力之後，朱純臣等這才沒有以勢壓人，而是和他們講道理來著的。

梁軍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只說要等自家公子回來，這可是氣壞了朱純臣，做為當朝成國公朱純臣的名頭可是不小，何時曾被這般小人物給嚇住了，想到自己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這他便裝成了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對著順天府城指揮將軍吳麟徵說道：“去，讓人衝上去，將他們都給拿下，帶離這裡。”

被點到名字的吳麟徵當下就是面露苦色的說道：“成國公，他們可是有火銃呀。”

“火銃如何？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從神機營裡偷拿出來的呢。再說了，一把火銃能殺幾人？”朱純臣看到吳麟徵並不聽自己的命令，臉一黑，聲音都變得嚴厲了幾分。

“哦，是。”吳麟徵屬於一個老好人，眼見朱純臣生氣了，他是不敢忤逆，這便招手向著身後的一些大明兵丁說道：“你們，一起衝上去，將這五人給拿了。”

“是。”儘管心中有些不願，可這麼多人盯著呢，那些被點到名字計程車兵是不敢不從，一個個只好壯著膽子，手握著戰刀呈一個扇形向著梁軍等五人圍了上來。

“怎麼辦？不知道公子何時會回來呀。”吉金凱眼看著這些大明士兵是動了狠，不由有些擔心的說著。

“公子說讓我們在這裡等，那我們就要等到底，除非有新的訊息，不然我是斷然不會離開的。”梁軍聽了這話，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說著。

“咱也是，咱就在這裡等師兄回來，不走。”胡云峰也開了口，一副鐵了心的模樣。

聽著這兩人的說法，吉金凱頗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兩人也不知道中了朱常武什麼毒，會如此的聽話。可既然他們兩人不走，他和妻子也就無法離開，不然的話，只有他們兩人，怕是這些大明士兵很快就會衝上來，生撕了他們的。

吉金凱是無法離開了，張奡便是想走也是走不成，這一刻也只能呆站在原地，但嘴巴並沒有閒著，“我和你們說呀，公子真的去見皇帝了，說不準就會帶來什麼旨意，怎麼說他們都是一家人，你們若是真在這裡動了手，傷了我們，回頭公子可不會饒了你們，這一點，大家要想清楚。”

因為是讀書人，朱常武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給張奡任何的武器，他就只能用最為原始的手段，一張嘴想來一個舌戰群儒。

可惜的是，這些過來的是士兵，並不是什麼儒生，他們只知道服從命令，至於其它的，那都是大臣們應該去考慮的問題，與他們何干。

腳步並沒有停，越來越多的大明士兵腳步不斷上前，梁軍他們只能一步步的後退，其生存空間也就被一步步壓縮著。

“哼！看到沒有，他們的火銃應該剛才就把火藥打完了，現在根本就是一支燒火棍，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了。”成國公朱純臣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得勝者的笑容，嘴上也發出了桀桀的狂笑之聲。

“這...要不要開槍呀。”梁軍面色上多少有些蒼白，右手肘還有意的碰觸了一下身上的槍帶，確定那裡還有好幾個彈夾沒有動用，多少有了一些的底氣。

191自動步槍的威力，梁軍當然是知道的。公子還有意對他們進行了一些的訓練，雖然還是不敢保證能百分百的殺敵，但像是距離這麼近，一旦開槍的話，準確度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

只是，這些可都是大明士兵，他們也只是奉命而來，就這樣殺了他們，真得好嗎？

梁軍還在猶豫，吉金凱也在猶豫，但對面的明軍距離他們確是越來越近，眼看在不動手，手中的傢伙什真就要成為燒火棍了，突然間身後就傳來了一陣陣的喧鬧之聲。

“都讓開，讓開，錦衣衛辦案，阻攔者同罪。”

喊聲突然響起，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當大家忍不住的尋聲回頭望去時，正看到一群身穿飛魚服，手握繡春刀之人正向他們身後趕來。

大約有近百錦衣衛，簇擁著一位身穿著蟒袍的極為年輕的男子大步而來，人未至，聲便先響了起來。

“錦衣衛？他們來這裡做什麼？還有中間那年輕人是誰？為何從來沒有見過？”城樓的人群之中，馬上就傳出了疑惑之聲。

“就是，這裡現在馬上要打仗了，錦衣衛來這裡能幹什麼？”

質疑之聲不少，且多數人看向錦衣衛的時候，目光都有些不善。或許是因為對方的職能，天生就讓一些臣子們心中不喜吧。

隨著議論之聲，錦衣衛是越來越近，直到走近人群之前的時候，太監王相堯似乎極為看不慣錦衣衛此時的囂張，一步由人堆中走了出來，伸出食指向前說道：“咱家王相堯，你們這些錦衣衛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這裡沒有你們什麼事情，滾下樓去。”

明末的錦衣衛，早已經不像是最早建立的時候那般讓人畏懼。

尤其是後期有了東廠和西廠之後，錦衣衛的職能被大大的削減，甚至還成為了被反監視的對像。

雖說最後因為一些原因，西廠被裁撤，但東廠還在，切屬於一直壓制著錦衣衛的存在，像是這個太監王相堯就屬於東廠之人，且還是擁有比較高的地位，自然就不會給錦衣衛什麼好臉色看了。

王相堯跳了出來，換成平時，面對他，錦衣衛多半會低頭，甚至還會繞路而走。可是現在，他們有了新的使命，有了新的掌舵人，那就一切另當別論。

卡...吧...

就在王相堯剛站出來擋著錦衣衛前行之路的時候，一隻右臂很是突兀的出現，跟著就抓在他伸出的手指之上，隨後一道很清脆的骨折之聲響起，在然後就見王相堯發出了有如豬被殺時的慘叫之聲。

“王相堯是吧，一個連男人都算不上的東西，竟然敢在本大將軍面前指手畫腳，當真是活膩味了。來人呀，將他給綁了，回頭好好審審他都做過什麼齷齪事。”

身穿蟒袍的朱常武開口說著，一邊說他還有意下壓了一下手臂，換來的是王相堯整個人半跪在地上繼續哀嚎的配合模樣。

出手的人正是朱常武，他剛才得了聖旨之後，便找了小太監讓他們帶路，來到了錦衣衛之處。正是因為耽誤了一點的時間，才差一點讓吉金凱他們不知所措。

“公子”！

梁軍眼看著朱常武終於出現，還穿的如此威風，且一上來就收拾了之前一個叫得很歡的人，當下便是欣喜般地喊了出來。

就是這一叫，也終於讓其它人知曉了朱常武的身份，原來是襄王的第七子呀。

之前不知道朱常武的身份，這些人多少還有些畏懼。可即然知道了，一個個在看向朱常武的時候，眼中多了一些鄙夷之意。

說起來也是，襄王的勢力並不在京師，在說了，老襄王已經死了，新的襄王朱常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剩下這麼一個第七子還有什麼可牛的？

想到這裡，另一名大太監曹化淳便感覺到底氣十足，這便在梁軍喊出公子之後，他走了出來，“可是襄王的七公子嗎？但不知道現在是何身份？還有，只是因為王相堯擋了你的路，你就要把人給抓起來，是不是行事太霸道了一些？”

聽到有人叫住自己，朱常武先是停站在了原地，隨後饒有興趣地看向對方問道：“你是何人？”

“哈哈哈，有趣，連我們曹化淳曹公公都不認識，就敢在這裡胡亂抓人，咱家看你是活膩了。”此時，回答他的不是曹公公，而是另外一名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