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誰是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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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蚩城中，山雨欲來風滿樓。

寧凡神念冷漠地掃過無數嵐角族魔修，唯有掃過某處魔城館舍之時，才稍稍神情一安。

明雀乖乖遵從寧凡的囑咐，呆在屋內足不出戶，日日啃著丹丸糖豆，並未遇到任何危險或麻煩。

如此，寧凡可毫無顧慮向嵐角族算一算前仇舊賬。

“我不喜歡廢話，犀魔，滾來受死。”

寧凡冷漠的聲音再一次響徹泰蚩城，這一次，無數嵐角族人見寧凡第二次挑釁犀魔族長，皆是目光震怒。

犀魔乃堂堂嵐角族長，寧凡讓犀魔滾出來受死，真是好大的膽子！

犀魔身為嵐角族長，放眼雨界都是大有身份的人物，在突破問虛境界之後，實力非同小可。

寧凡雖也兇名遠播，但仍遜色問虛，若與犀魔相比，嵐角族人毫無疑問會與犀魔同一陣線。

一時間，不少嵐角魔修目光不善望向寧凡，怒喝道。

“明尊者，人敬一尺，我敬一丈！犀魔是我族族長，身份尊崇，你卻對其大放厥詞，不覺得太過分了嗎！難道是想憑你雨殿族老、周家朋友的身份，與我嵐角族開戰嗎？！”

“周明！你丹術確實獨步天下，雨界罕有人可比，但這不能代表什麼！我嵐角族放眼雨界，都是名列前十的大勢力，你若得罪嵐角，犀魔族長必給你一個教訓，後果非你可以承受！”

“周明，你終究只是半步煉虛，可還不是真正的煉虛老怪。修為連窺虛都未入的，竟揚言讓問虛境界的犀魔族長受死，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憑你一介半步煉虛，也配挑釁我犀魔族長嗎？”

一個個嵐角魔修，自動忽略了寧凡驚天氣勢。

寧凡氣勢堪比問虛，但世人都知道寧凡是半步煉虛。

寧凡有著連斬石坤、莫休的戰績，兇名比一般窺虛強大，但還是比問虛遜色的。

莫休是問虛老怪，死於寧凡之手，死時身受重傷，境界跌落。這一戰並非對等公平，不能說明寧凡有斬殺問虛的實力。

石坤倒是寧凡所殺，且他還有窺虛無敵的實力。這一戰倒也公平，卻也只能說明，寧凡同樣窺虛無敵，但未必能力敵問虛。

世人眼中，寧凡或許有一戰問虛的實力，但與問虛一戰的結果，定是敗多勝少。

沒人認為寧凡能在數月之內突破問虛，更無人認為寧凡能勝犀魔。

他終究只是一個半步煉虛，在世人眼中，還不能真正與問虛對等掛鉤。

所有人都認為，寧凡的話是狂言，是取死。

嵐角魔修沒有問寧凡為何一開口便大放厥詞，也懶得問，只等族長前來，給寧凡予以教訓。

他們不重視寧凡，卻在意蘇顏。嵐角族內傳聞，前族長蘇顏已隕落於殘界崩潰，為何卻又活生生出現在眾人眼前。

蘇顏竟然還活著，出乎所有人意料。

蘇顏竟與寧凡同行，更讓無數人不解。

蘇顏為何沒死，姑且放在一邊。她身為前代族長，與寧凡立場不同。

寧凡此刻正挑釁犀魔族長，蘇顏身為前代族長，理應阻止寧凡的舉動，維護嵐角族威嚴。為何蘇顏沒有半分阻止寧凡的意思，反倒一副與寧凡同仇敵愾的表情？

難道蘇顏聽說犀魔繼任族長，心生不滿，故請來寧凡，向犀魔發難尋釁？

若事實真是這樣，蘇顏的行為就有些卑劣了。不論什麼原因，勾結外人對付本族族長，乃是叛族行徑，違反族規十大殺戒，可以叛族罪處死！

“‘蘇前族長’，這位明尊者，可是你的幫手？是你請他來，向犀魔族長髮難的？”

六名嵐角族德高望重的化神長老，目光冷傲，走出人群。

那一聲‘前族長’尤其刺耳，沒有半點恭敬，令蘇顏杏眸一冷。

“是又如何？幾位長老難道還準備替你們的犀魔‘族長’，懲戒妾身麼？”

“懲戒說不上，但若是‘前族長’當真勾結外人，我等說不得要對前族長動用族規的！”

蘇顏杏眸愈冷道，“族規？諸位長老和妾身談族規，按妾身倒想問問諸位長老，哪條族規規定，族長失蹤三月，可由他人接任族長之位！”

蘇顏的話，讓六個化神長老話語一滯，面色漲紅，再無之前氣勢洶洶，心知理虧。

按照嵐角族族規，除非族長確認身亡，才可由族內德高望重的長老推舉下一任族長，否則族長不可更替。

當然也有例外情形，也可廢前代族長。

若族長並未確認身亡，卻在未與族內聯絡的情形下、下落不明超過十年以上，族內也可推舉下一任族長的。畢竟一個失蹤十年以上的人，是不配做一族之長的。

可惜，所有的族規中，沒有一個，足以廢掉蘇顏的族長之位，令犀魔上位。

蘇顏面色淡然，心中卻自嘲一笑。她才被困殘界短短三個半月，嵐角族竟然易主，這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呢。

對修士而言，一次遠行都有可能持續三年五載，少於十年的失蹤，一般都是可以接受的。

蘇顏的命牌沒有存放在族內，而是自帶身上，她是否死亡，自然無人知曉。她被困殘界，族中也只能將她判別為下落不明。

除非蘇顏十年沒有返回族內，族中才可推舉下一位族長。

短短三個半月的失蹤，絕對不足以廢掉她族長之位！

但她的族長之位確實被廢掉了，且廢立族長還不能是犀魔一人決定，需要全族共同同意，才可在不符合族規之時，擁立下一位族長。

蘇顏族長被廢，不必問，全族大多數高手，都默許了這一事情。

也就是說，犀魔成為族長，雖然違背族規，卻是眾望所歸，而她蘇顏，被幾乎所有族人遺棄...

這就是她一直傾力維護的嵐角族麼...

“蘇顏，有些話不必我們說，你也應該明白。犀魔成為新任族長，雖不符合族規，卻也是眾望所歸。而你，若還有半點身為嵐角族人的自知之明，就該接受全族的決定，接受犀魔為族長，放棄勾結外人、謀奪族長之位的愚蠢決定！”

一個個化神長老將話攤開，不再給彼此留顏面。

蘇顏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當族長，如此不得人心。

她被困殘界，沒有族人營救，有的只是全族一致同意推舉犀魔為族長，甚至無人去查，她為何會被困殘界，主謀是誰。

她為嵐角奉獻一生，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極少侵吞其他勢力，只求一族安穩。

她是嵐角資質最高之人，若無她的指點，犀魔與鬼角甚至未必有機會突破煉虛期...

她給無數元嬰、化神長老指點過修煉心得，這一切的付出，都換不得族人的擁戴？

尤其讓她無法置信的，是一手培養的犀魔、鬼角，竟會最終背叛她，刺殺她。

“為什麼...這族長之位，我蘇顏不在乎的，但我想知道，你們背叛我的理由...”蘇顏淡淡閉上杏眸，表情藏著一絲悲哀。

“背叛？族長多心了，我等沒有背叛過族長，只是出於嵐角族的前途考慮，才並不擁戴你。恰逢族長被困殘界，藉此機會，我等廢立族長，也是為了一族興亡。你身為族長，明明掌有15只煉虛魔靈的魔族契約，卻從來不用這些魔靈為我嵐角族開疆拓土，擴充勢力，任我嵐角族被鬼目穩壓一頭，著實可恨！犀魔族長則不同，他若為族長，必傾盡一族魔兵魔靈，與鬼目族血戰爭鋒，揚我嵐角威名！他，才是最適合成為我族族長的人選！”

六名化神長老說的振振有詞，淺顯的話語，卻讓泰蚩城中的不少外族之人心驚不已。

外人從不知曉，嵐角族藏有15頭煉虛魔靈的戰力。蘇顏身為族長之時，一向不主張窮兵黷武，極少會主動進攻其他勢力，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培養優秀族人之上。

蘇顏的方針，一方面讓嵐角族有了發展的時機，傑出高手不斷湧現。另一方面，則又讓不少勢力認為嵐角軟弱可欺。

外界誰能知曉，看似軟弱的嵐角族，藏有15頭煉虛魔靈，勢力之大，非同小可！

蘇顏終於明白，她為何不被人擁戴，原來她休養生息、培養族人的苦心，被族人們誤解著...

“好，族長之位，我不再要，更不會貪戀。但有些私仇，卻要報的。你們似乎不知我被困殘界的真正原因，這很好，這說明你們沒有參與謀劃此事，我可不殺爾等。但犀魔，我卻一定要殺的...”

“大膽！蘇顏你身為嵐角族人，怎敢說出弒殺族長的忤逆之言，犯下叛族大罪？”

聽聞蘇顏願放棄爭奪族長之外，一個個化神長老面色一緩，就算不擁戴蘇顏做族長，蘇顏好歹是問虛老怪，是嵐角族的巔峰戰力。作為一名強悍打手，諸位長老還是很需要蘇顏的。

但不曾想，蘇顏雖放下爭奪族長之心，卻執意要殺犀魔。

犀魔可是他們擁戴的族長，豈能被人所殺！

“我大膽？呵，他犀魔謀害於我，令我被困殘界、被千萬魔靈圍攻之時，才是真正的大膽...若我沒記錯，那個時候，我還算是族長是麼，他弒殺我這位族長，難道不算叛族大罪，不該死麼？”

“什麼！”

蘇顏淡淡的話語，令無數嵐角族人大驚失色。

族內傳聞，蘇顏被困殘界是一場意外，殘界崩潰，她此生難有機會逃離生天。

卻不曾想，這所謂的意外，竟是犀魔的預謀？

有人相信蘇顏的話，但更多人卻不相信這種荒謬之言。

“蘇顏！你胡說！犀魔雖一向與你不和，但卻是堂堂正正之人，不會做出謀害族長的事情！”

“蘇顏，你撒謊也不動動腦子！三個月之前，你是族長，持有族長令牌，唯有你可進入殘界，犀魔無法進入殘界，如何謀害你？就算犀魔當真謀害你，按你所言，千萬魔靈圍攻反噬你，你豈能逃出重重截殺？你這是在編造謊言，汙衊犀魔！”

“蘇顏，想不到你是如此卑鄙的女人！被困殘界，只能算你氣運不佳！被廢族長，只能怪你資格不夠！就算你再嫉恨犀魔，又怎能給他潑如此髒水！”

面對四面八方無數質疑之聲，蘇顏愈加沉默，眼中卻也更加悲哀。

她說了事實，但無人信她，所有的人，都只會相信犀魔。

可笑，真是可笑...這麼一個族群，她之前為何會視如至寶，細心守護...

“蘇顏，原來你沒死，這真是太好了。既然你未死，日後便作為本族長的得力屬下，追隨本族長征戰四方。如此，本族長可饒你之前汙衊之罪。”

在這個關頭，犀魔終於堂而皇之地現身。

他的身後，跟著鬼角、殷公，以及三名面容陌生的煉虛強者。

殷公，即是前代族長，因罪被廢，擁有問虛修為。

有這大罪在，殷公是一生一世無法再做族長了，不過若追隨犀魔，犀魔可是給他許了天大的報酬的。

“犀魔！”

蘇顏始終淡然的杏眸，在一刻化作寒霜之冷。

她可容忍犀魔一切頂撞之罪，但這一次殘界之事，令她真正動了真怒。

她只是對族人溫柔一些，但絕不是一個婦人之仁之輩，至少該殺的人，蘇顏從不手軟的。

眼見蘇顏對犀魔動了殺機，所有嵐角族人擋在犀魔身前，一副誓死守護犀魔的架勢。

若蘇顏向犀魔動手，則所有嵐角魔修會傾盡全力，討伐蘇顏。

從前守護的族人，這一刻卻紛紛對蘇顏刀劍相向，蘇顏只覺心中最後一絲溫暖都粉碎，柔掌緊緊握成拳，指甲刺破掌心，一滴滴流出血液。

鑽心的疼，卻比不上真正的心痛。

“你們要對我動手麼...”

“蘇顏叛孽，休要多言！你敢傷族長半根毫毛，我等必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好...那就看看，你們如何令我付出代價...”

她與犀魔有大仇，必殺之，既然族人對她冷漠，她亦不會對他們留情。

一絲絲冰冷的殺意，散向整座泰蚩城，問虛級別的氣勢，令煉虛之下所有修士心中巨震。

他們感受到了蘇顏的殺意，他們無法理解，一向待族人溫柔的蘇顏族長，竟當真要對族人動手了，這是不是說，蘇顏真的動怒了？

她為何如此動怒？若僅僅為了爭奪族長，似乎不必如此大動干戈、與全族為敵吧？

難道蘇顏真的被犀魔謀害了，所以才有如此大的仇恨？

所有的人，都感覺到蘇顏殺意的冰冷，紛紛心有餘悸。

唯有始終沉默旁觀的寧凡，目光微微閃爍，看破了蘇顏的心中悲苦。

唯有寧凡知曉，蘇顏殺意的冰冷，不是因為仇恨而冷，是因為心痛而冷。

這個女人，被她拼命守護的族人們...背叛了...

若只有犀魔一人，她不會如此難受，結果卻是，所有人都背叛了她。

就算如此，她卻也並沒有真正放下對族人的感情。

她或許會有仇必報，一路殺向犀魔，所有攔路的嵐角族人通通殺死。

但每殺一名族人，她的心也會滴一次血。曾經拼命守護的族人，如何能下得了手...

“你若為難，由我出手。”

寧凡一把拉住蘇顏皓腕，一步踏出，目光冷冷掃向犀魔，一個眼神，令犀魔雙目如被針刺般劇痛，無法抗衡寧凡劍一般的氣勢，心頭大驚不已。

就在三個多月前，犀魔還與寧凡交手過一次，那時候的寧凡雖說也是極強，但絕對無法擁有如此氣勢逼人的目光。

這一刻的寧凡，給犀魔一種無法戰勝的感覺，這太過荒謬！

“不要，你不要出手，我來！”蘇顏試圖掙脫寧凡皓腕，她看著寧凡，眼露哀求。

若由她出手殺犀魔，有族人攔路，她會盡量少殺戮。

但若由寧凡出手，這泰蚩城中，怕是再不會有任何生靈存活。

嵐角殘界之中，蘇顏親眼見到寧凡滅殺千萬魔靈的恐怖場景。

寧凡是一個血染天下的魔頭，就算殺戮了千萬生靈，也根本不眨一眼。

決不能...決不能由寧凡出手，否則...嵐角會滅！

“放心，區區一些金丹、元嬰，我可連殺都懶得殺。”

寧凡沒有更多解釋，只是給了蘇顏一個保證，不殺嵐角族的金丹元嬰。

按他的性格，很少會做這種斬草不除根的行為，不過一方面，嵐角族人對犀魔的擁護，有犀魔的欺騙在其中，並非效死命，若斬犀魔，真相大白，這些人不會為犀魔復仇，可留一命不死。

另一方面，蘇顏哀求的目光，讓寧凡大感憐惜。

就算是寧凡將蘇顏帶到暗金寶塔，就算蘇顏以為她會被寧凡搜魂滅憶，她也不曾哀求。

就算蘇顏被千萬魔靈、十五煉虛圍攻，她也只是拼死，不曾哀求。

她是一個外柔內剛、極其好強的女人，根本不會求人，這哀求的目光，讓寧凡感同身受。

“真的？”蘇顏一怔，不大相信寧凡這種殺人如麻的魔頭，也會有手下留情的時候。

“我從不騙我的魔妃。”

寧凡一步踏出，他已想好，直接放出祖魔魔威，將所有低階魔修震暈即可，這樣就不礙事了。

再多的低階修士，對寧凡已無法構成威脅，連在寧凡面前保持清醒都做不到。

他將殺機鎖定犀魔，還未放出煞氣魔威，卻已嚇到了所有嵐角族人。

那是一股來自血脈深處的威懾，那是九魔祖之後、第一位祖魔的無上魔威！

犀魔愈加無法置信，他一身魔血，乃是殘血級，極其強大，竟無法在寧凡面前保持鎮定，氣血大亂！

“三位，有勞出手，將這周明斬殺了吧！”犀魔暗中傳音，對身後三名煉虛強者言道。

“好！只是這報酬，可不能低了...嘿嘿，雖說此子是雨殿尊老，受雨殿器重，尋常人不可妄動其性命。不過我兄弟三人，乃是堂堂‘雨匪三王’，從來只有殺不死之人，而絕無不敢殺之人！此子的命，我三兄弟幫你收了！”

三人最後幾句話，並沒有隱瞞，話語一落，四周立刻升起無數譁然之聲。

眾人這才知道，這三名煉虛老怪，赫然竟是雨界惡名昭彰的三大修匪之王！

這三大修匪，是一師之徒，三人在出師之際，共同弒師，並走上修匪之路。

三人從普通修匪，一路成為萬匪之王，行蹤詭秘，承接各種殺人奪寶的任務，沒有什麼人是不敢殺的，只要能殺，只要你給出足夠代價，他們通通接單殺人！

三人皆是窺虛無敵的實力，每一人實力都堪比石坤，三人合力，曾正面斬殺過一名問虛，且那問虛還是一位雨殿分殿的殿主！

如今三人為犀魔出頭，意欲斬殺寧凡，所有人都認定，寧凡不是對手，畢竟三名修匪之王可是殺過問虛的，且還不是寧凡那樣殺一個反噬重傷的莫休。

一個個修士皆對寧凡投去同情的目光，被修匪之王盯上，就算有驚天背景，都無法保命的。

唯有蘇顏漸漸鎮靜，她知道寧凡有何等可怕的實力。

人群之中，小明雀亦是仰著小腦袋，期待看餅哥哥大殺十方的風采，她可不喜歡餅哥哥被人小瞧。

“周明，遇到我三個修匪之王，就算你是雨皇之孫，我等也照殺不誤！嘿嘿，你這種窺虛無敵的小輩，我三兄弟見得太多，殺你，何需百息！”

三人皆是狂妄大笑，無法無天，不愧是連雨殿分殿殿主都敢殺的狠角。

不過很可惜，這一次他們狂妄的物件，選錯了人。殺寧凡何需百息，他們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三人各自化作一道流光，衝向寧凡，紛紛祭起各自法寶。

三件法寶皆是凡虛下品之中的頂峰之寶。

一為七丈七尺的混金索，可束縛囚敵，封印被縛修士法力，就算縛住窺虛，也會將之法力封印，一時半刻也休想逃掉。

一為七十二骨針，每一根骨針上都附靈有化級神通――麻痺神通，72骨針連刺，就算是窺虛無敵的修士也能麻痺軀體。

一為千鈞重的鬼頭刀，一擊可有千鈞之力，鋒芒之銳，可斬窺虛無敵，可傷問虛！

三人分工配合，默契無間，三件法寶的品階之高，令無數圍觀修士震驚不已。

但三件法寶還未擊中寧凡，卻見寧凡忽而化作一道虛空菸絲，飄然無影，一瞬間，所有明眼人都為之震撼。

“虛空挪移之術！怎麼可能！這種挪移之術，唯有問虛老怪才可勉強施展，為何周明可以施展？！”

所有人的疑問，都在下一個瞬間得到了解答。

寧凡的虛空挪移太快，即便不施展黑火八翼，其遁光都不是三大修匪之王可以看清的。

三人法寶擊空，還未反應過來，忽而露出驚駭欲死的表情，這表情生生僵在臉上，就此定格。

下一個瞬間，三人頭顱齊齊飛起，高高懸向天空。

而寧凡一襲白衣，手持星光如水的斬離，劍上無血，已斬去三人之頭。

一劍快若無影，催動了‘速’之極致，一劍取了三名窺虛的姓名。

此乃墨重仙帝少年之時領悟的三招斧術，被寧凡化入劍術，大招若簡，威力卻不容小覷！

三道倉皇的元神，從各自殘軀中逃遁，卻被寧凡連閃三次殘影，已不可置信的遁速，分別逼近三人，將三人元神各自擒在手中，目光平靜如水。

殺戮三名窺虛，對寧凡而言已是家常便飯。

封魔巔上，窺虛級別的初期蠻魔巨人，他不知殺了多少。

“你、你是問虛！你是問虛老怪！”三名修匪之王的元神，心驚膽寒，他們被寧凡恐怖的劍速遁速嚇尿了。

三人的話，傳入無數修士的耳中，這就是寧凡會虛空挪移之術的答案麼？

但這個答案卻太難令人置信了，明明半步煉虛的寧凡，是何時突破問虛境界的！

啊！

眾人沒有思考的時間，寧凡已直接一口吞下三個元神，嚼碎煉化，並目光淡漠地收走三人儲物袋，好似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吃下的是三名煉虛老怪的元神，而不是三個香蕉蘋果...

嘶！

一股濃濃的震撼之感，席捲泰蚩城。

無數魔修望著寧凡，俱感到心魂顫抖，而更讓眾人無法置信的場面出現了。

卻見寧凡在殺戮三名修匪之王后，直接散開祖魔魔威，好似少年時代的九大魔祖，兇威震世！

在那兇威之下，一個個金丹元嬰皆是一愣，紛紛昏倒在地。

一座座屋舍被寧凡無形的威壓震得裂痕密佈，一塊塊山石在寧凡的威壓下開始土崩瓦解！

泰蚩城隔海大陣外的海洋，更是在寧凡威壓之下，掀起無數重驚濤駭浪！

只一個瞬間，寧凡憑氣勢直接震昏了泰蚩城數百萬魔修！

就算是化神老怪，也紛紛傾盡手段，才可勉強保持站立，而一切大意的化神，直接跪倒、趴到在地，被威壓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犀魔徹底愣住了，震驚了。

他第一次見到修士的威壓可以霸氣到這種地步！

沒有足夠的實力，連在寧凡跟前保持清醒都做不到！

那一襲白衣的青年，威壓驚天，雨界碎虛之下，無人可比！

“區區三個月不見，他怎可能強到這種地步，誰能告訴本族長，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剛從湖北到鄭州，住了幾天，又從鄭州趕到成都，給祖父過八十大壽。今天累到11點才有時間更，急著更新，加上頭昏腦脹不在狀態，一更2000字，發完一看全是水。隨後坐立不安，很是慚愧，半夜爬起，刪去章節，怒更7000，沒說的，那一章太水了！我是墨水，但我不能只是水，沒有墨！為水更道歉，已訂閱的書友，可在系統修改本章後，重新閱讀本章，為你們帶來的麻煩，請見諒。未訂閱的朋友，訂閱這7000章，只用花之前2000的錢，多的5000字算是墨水的道歉。最近太忙，墨水身體也不好，還要到處奔波，更新不穩，抱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