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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凡一睡便是數日。

體內自有本命星辰療傷,傷勢很快痊癒,但這一次苦戰,著實讓寧凡心力交瘁,遲遲無法醒轉。

這數日間,照顧寧凡的只有北小蠻一人。

她幾乎譴退了所有婢女,只留一二人為寧凡研丹服藥。

外人一率不允許進入此地,只有雅蘭被北小蠻允許,可來探望寧凡。

寧凡與西門夜一戰,幾乎轟動了北天,這一戰,比借用陸北擊殺紫川、林素更加震撼人心,因為這一次敗北的,可並非尋常天驕,而是西皇!

即便只是分神被斬,但西皇的分神能一樣麼?那可是完美複製了西皇化神之時的全部實力,從某種程度而言,這分神有著碎虛級戰鬥意識,比起化神期的西皇更強幾分。

然而,這樣的分神,卻敗了,還是擺在一個境界更低的下界修士手中。

一時間,雨界周明的威名,甚至蓋過了雨界陸北。

可惜無人知道,這二人乃是一人便是了。

比起北天的轟動,蓬萊仙島就低調多了,甚至罕有人知曉寧凡已離開遺世塔,迴歸蓬萊。

在寧凡的授意下,陸、石二人更不敢洩露西皇敗北的訊息。

一來,寧凡不願因此事再惹麻煩。

二來,勝過一個分神,寧凡並不覺得自豪,相反,更加意識到自己與西皇的差距之大。

跟人家一個分神打,還如此苦戰,若對上西皇本尊,怕是一個回合都撐不住。

苦戰的結果,是突破了玉命第四層的瓶頸。

疲憊的沉睡,同時也在穩固著煉體境界。

只是這沉睡的姿態,絕對不雅觀的。

渾身浴血的寧凡,被北小蠻剝得精光,甚至親自服侍寧凡洗了個澡。

這一切,寧凡絕不知道,不會知高傲如北小蠻的女人,會做婢子一般的事情。

若是北小蠻的幾個姐姐在此,見到她的所作所為,定然會驚掉眼球的。

閨房之中,北小蠻手持毛巾,小心擰乾,為寧凡擦拭著身體。

她十三四歲少女的容貌,此刻佈滿羞紅,以她的身份,絕不可能觸碰任何男子的身體,但卻日日為寧凡梳洗,極為難得。

沉睡的寧凡,好似只是一個普通青年,眉宇稍有英氣,身板卻又有些瘦弱。

北小蠻大膽的撫摸著寧凡的胸膛,又摸摸自己的,輕輕罵了一句,

“你還說我的胸小,你的才小…人家修道之人,哪一個似你這般瘦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誰養的小白臉。對,你本來就是小白臉,是我北小蠻包養的!”

“主人給奴僕擦身子,是賞賜,是恩典,你必須要感謝我的仁慈。嗯哼,若不是看你為本宮受傷,本宮就算給狗洗澡,都不會幫你洗的。”

“這臭周明,平時兇巴巴的,睡著時卻又這麼好看,該死…”

北小蠻喃喃自語,低低淺罵,手下卻有小心擦拭著寧凡的身體。

上身還好說,下身麼…北小蠻最不願意擦的,就是一根火熱之物。

那東西,明明軟趴趴的,每當北小蠻忍著羞憤、柔軟的小手擦過那物時,那物立刻充血站了起來…

有一次,北小蠻半伏在榻前幫寧凡擦身體,那物忽然站起,就這般打在北小蠻臉上,傳出曖昧的一聲‘啪啪’聲。

當時北小蠻就氣炸了,幾乎有拿著剪刀剪斷此物的衝動。

恥辱,大恥辱!她北小蠻竟被一個男子的那東西打在臉上,若讓人知道,她不用活了!

“你一定是故意的!可惡,可惡!”

北小蠻小手拿著毛巾,先擦完寧凡的腿,最終,仍是不得不擦那個東西。

咬緊牙關,閉上眼眸,北小蠻小手撫上那物,細細揉搓、擦拭起來。

不知為何,每次碰到此物,北小蠻都會嬌軀火熱、酥麻,有一種極為難受的感覺。

腦海好似走馬燈般,回憶起與寧凡相識的一幕幕過往。

第一次見面,寧凡一身傷勢,剛剛融靈,卻自稱是五轉丹師,硬要入遺世塔第五層修煉。

北小蠻給了寧凡小小考驗,讓寧凡幫她撿繡鞋,穿繡鞋。

當時的寧凡,真是很溫柔呢,身為男子,卻願意為女子躬身穿鞋。北小蠻不得不承認,從那一刻開始,在北小蠻心中,寧凡和其他男子已截然不同。雖說還未喜歡,但北小蠻難以避免地關注起寧凡來。

再之後,北小蠻跟蹤寧凡,寧凡故意給北小蠻看活春宮,害得北小蠻道心碎裂。

甚至最後,竟奪走了石兵爺爺,惹得北小蠻流了多少眼淚。

最可恨的,是寧凡連元瑤玉也奪了去,甚至還侵犯了北小蠻那個地方,還用玉簡拍下北小蠻巔峰的樣子…

甚至,寧凡還掐過北小蠻的臉。

一想起這些被欺負的經歷,北小蠻又有些氣惱了,擦拭那物的小手,狠狠一捏。

她在回憶過去之時,不覺時光流逝,已不知用小手擦了多少下那物。

最後氣惱之下,狠狠一握,幾乎對那物造成了最大刺激。

嗤地一聲,一道濃白射出,北小蠻還未反應過來,一染一臉汙痕。

那汙痕,更有一些射入北小蠻的小嘴,誰要北小蠻正在罵寧凡,嘴沒有合攏了。

舔舔唇,北小蠻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只覺那物有些鹹腥,偏偏一嗅到此物,她就覺得渾身嬌軟、火熱…

鬼使神差的,嚥下此物,下一刻,她忽而意識到這是何物。

“這、這是,周明的…周明的…”

“周臭明!臭周明!你無恥,你下流!”

北小蠻幾乎氣哭了。

她覺得寧凡太氣人了,睡個覺還來這事,欺負她一下。

看著被她弄得軟趴趴的火熱之物,北小蠻真想剪掉這東西,斷了寧凡合體雙修的魔修大道。

只是目光上移,忽而看到寧凡睡夢中舒適的表情,她的心輕輕一蕩。

“這樣做,難道很舒服麼…”

北小蠻不由回想起自己經血失控的那次,若非寧凡相救,必定已死。

那一日,寧凡就以極其無恥的手法,不斷撩撥北小蠻下身,助其緩解痛楚。

當時雖然羞恥之極,然而事後,北小蠻回想起當日的感受,總是有些患得患失。

那一日被寧凡撫摸,真的很舒服,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北小蠻從未自瀆,僅有的一次,就是在那次昏迷之時做出的。

那可以說,是北小蠻第一次體驗,雖然過程羞恥,但感覺似乎又不錯。

“哼!我還以為只有我被摸了會舒服,原來你這周大魔頭也會舒服麼。原來你也沒那麼厲害嘛。”

北小蠻心裡有些平衡了,當日自己被寧凡褻瀆了一次,如今寧凡沉睡,自己也褻瀆寧凡,烙印幾個記錄玉簡,哼哼…

以後寧凡若是敢不聽她的話,她就把玉簡烙印一百份、一千份,免費贈送給每一個來遺世塔修煉的老怪,讓別人看看寧凡的恥態。

北小蠻得意地嬌哼一聲,她總算有機會報復寧凡了。

捋了捋鬢絲,北小蠻脫了繡鞋,爬上榻,隨手拉起寧凡的一件白袍,抹了抹臉,將汙物都擦掉。

用寧凡的衣服當抹布,北小蠻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略略為寧凡清潔了一下,北小蠻取出幾枚玉簡,開始烙印留影,她要把調教寧凡的畫面烙印下來,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忍著羞憤的心情,北小蠻再一次撫上小手,開始撩撥那跟火熱。

十八次啊十八次!

她擼了寧凡十八次!她這是要廢了寧凡啊!

“哼,反正周臭明也不會醒,我‘玩玩’他怎麼了!”

“讓他欺負我,我也要欺負他!”

寧凡做了一個惡夢。

他夢到一個女色魔,一夜將他要了十七八次。這種夢對於本身就是雙修魔頭的寧凡,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微微睜開眼,寧凡只覺頭昏腦脹,感覺到身上不著片縷,他不由苦笑,自己怎麼昏迷之後,被人剝光了。

寧凡目光側向一瞥,立刻看到一副吐血的場面。

北小蠻正用小腳幫他弄…

榻上散落了十幾個玉簡,寧凡背心惡寒,能夠想象,北小蠻估計是偷偷烙印他的屈辱的場面了。

“北小蠻,你這是在玩火!”寧凡眼神漸漸火熱,忽然一聲,幾乎把北小蠻嚇死。

“玩就玩,有本事你燒死我…唔…”

北小蠻下意識頂了句嘴,下一刻,唇瓣便被寧凡堵住,翻身被壓下。

腦袋嗡地一聲,一片空白,她竟然被寧凡吻了!

十八次啊十八次...寧凡怎能輕易放過她!

“北小蠻,你玩火了,現在輪到你消火了…”寧凡勾起一抹笑容。

北小蠻一痛流淚,卻是更加氣惱,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一翻身,將寧凡壓在下面。

“消就消,誰怕誰!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鼎爐,我現在就採補你,採補死你!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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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大戰結束…

北小蠻疲倦地癱軟在寧凡身上,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北小蠻,你玩了我18次,現在還欠我17次。”寧凡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哼!怕你麼!等我休息一會兒,馬上還你!我果然十分討厭你,特別特別討厭,討厭到了骨子裡!”

北小蠻越想越氣,一口咬在寧凡的肩膀上,在無人可見的地方,臉上卻有些彷徨和羞喜…

“除了你,我再也不會討厭任何人…”她低不可聞地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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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凡只推倒了北小蠻三次,便收手,只因北小蠻已經受不住了。

為北小蠻蓋好薄被,寧凡走入夜色之中,在那南塔之巔,看那月色微寒。

這月色昏黃,與越國、吳國的月色並無不同,感觀上卻有絲毫差異,此乃異地他鄉之月。

只是看月的人,已與當年再不相同。

“我還是我,卻也不再是我...走過的路,終究無法重來一次。”

“修道三步,第一步又分七重境界,我才僅僅走到化神境界而已,卻不知何人才可煉虛。”

“虛...是什麼...”

“真...又是什麼...”

寧凡第一次思索起這個問題。

他閉上眼,回憶起幻境中師從紫鬥仙皇的一幕幕,恍然如一場夢,但那夢真是虛麼?

看不透,看不透...

寧凡睜開眼,望著漫天灑落的月色,輕輕一嘆。

這月光,是虛是實...又是真是虛...

從凡人修煉成闢脈修士,是將法力從‘無’修煉至‘實’的過程。

從闢脈一路修行,是為了從‘實’修煉成‘虛’,最終破碎虛空,成為一名碎虛修士。

碎虛修士若是成仙,則是命仙。命仙之上,則需求真。

多少仙人為求道真,苦心參悟...道真究竟是什麼,為何能令仙人們如此推崇。

看不透,看不透,恰若如今的寧凡,看不透這月光的虛實。

“我雖在星宮之中僥倖問虛成功,但僅僅是可操控一絲虛空之力,並非真正領悟的虛之奧妙...如今的我,仍分不清虛實,但我想看清這月光的虛實!”

寧凡罕有地沉下心,盤膝坐在窗臺之前、月色之下。

他看著月光,若有所思,腦海中翻滾著一幕幕回憶。

兒時看月,月如糖餅。

少時看月,月如玉盤。

修時看月,月如寶環。

不同的心境看月,月便似不同之物。

不同的地點看月,月便賦予修士不同的感覺。

“時空雖不同,月光給人的感官雖不同,但這月,從始至終都是亙古不變的。”

“如此說來,這月與人同存,應是實際存在的!月,是實!”

寧凡眼露深邃之色,他再看那月光,若有所思。

“月因存在,故而是實,月光因不可觸碰...故而是虛!”

“但就算虛幻的月光,也可以影響修士的心境,可令異鄉之修感到一次悵惘...虛幻之物,未必不能影響人心!這,便是虛的力量!”

“月雖是實,月光卻是虛...故鄉是實,故鄉的回憶卻是虛...”

“虛...實...”

寧凡氣質一絲絲改變,一絲絲飄渺難尋。

他抬起手向月光抓去,卻捉不住月光,微微有些嘆息。

“我仍無法捉住月光...若是真正苦修、明悟問虛之修士,當能抓住這月光,好似抓住綢緞般輕易...”

望著那飄渺的月光,寧凡心中忽然升起一個衝動。

他,想要點燃這月光!

若他可以做到這一點,他便可以點燃虛幻之物,可輕易傷及煉虛修士!

“我,能否點燃月色!”

寧凡驟然站起,立在月色下,閉上雙目,十指掐訣。

一絲絲火芒在其周身纏繞,他忽然抬指,向那夜空之月一指按下。

指間之火,是冰火相融的陰陽火,威力無窮。

但任憑火焰焚燒,那月色總是一如既往,不可能被燒著的。

“我果然點燃不了月光,或許有朝一日,我修為足夠之時,可點燃月色,創出一時驚世駭俗的法術吧...”

從無到實的變化,他可以領悟。

從實到虛的變化,他卻仍需許久的修煉才可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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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寧凡感知月色之時,亦有一道孤獨的身影,獨自泛舟於大海之上,看那漫天月光。

那是一個獨臂的中年男子,一襲白衣,滿面滄桑,負著巨劍。

他獨坐月色,看那海日生殘月,看那潮起潮落,看那孤單的風景。

不笑,不哭...

“她,是誰...她,在哪裡...”男子解下腰間一個血色葫蘆,咕咚咕咚滿飲一口。

仍是不笑,不哭。

“周明...此子對敵之時,手段極狠,冷漠無情,但卻偏偏會對凡人和顏悅色。”

“此子敢公然斬殺雨殿尊老,敢血洗外海,是個膽大包天之人...”

“我已留信於遺世宮,準備給此子考驗,而後授予他尊老令...”

“此子,當真是個嗜殺之魔麼...”

白衣中年獨坐孤舟,惶然間,黑暗的海水之下,一頭比山更巨大的元嬰兇獸竄了出來,朝此人露出陣陣兇芒。

吼!

這兇獸,赫然是想連舟帶人一起吞下,吞吃掉這白衣中年。

那白衣中年眼神一冷,一股恐怖之極的劍意從身上散出,只一個冰冷的眼神,掃向了元嬰兇獸。

“滾,或死!”

只一個眼神,那元嬰兇獸忽然妖丹粉碎,獸瞳露出恐慌之極之色。

它已看出,眼前的白衣中年是一名絕對不可招惹的恐怖人物!

只一個眼神,便可碎他妖丹!只一個眼神,甚至可令化神、煉虛都懾服!

“嗚――”

那兇獸恭敬地低鳴一聲,乖巧地鑽回海中,不敢打擾白衣中年飲酒。

此人,很可怕!

白衣劍神,雲天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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