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荒野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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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群昏迷人員全部運走,一兩個小時足矣。
剩下的時間,需要遷移營帳,將營地搬離這塊浸潤滿毒藥的土地嗎?”
按照白寧的既定預期方向,江映雪也給出了自己的後續方案。
換個地方重新開始,這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決定,董船長手中所控制的羊群已經被大量削減,再也不能對他們形成威脅。
就算董船長還想要故技重施,這些新增的槍械可不是吃素的,所有敢於冒進的藏羊,都會成為這荒野的養料。
“不用遷徙營地,我倒是覺得這個地方挺好。”
聽聞到這個一如既往的反對意見,江映雪竟然沒有產生絲毫的不適感,就好像一切都是這麼的理所當然。
可是,繼續待在這個毒霧瀰漫之地,只會讓後續的人員慢性中毒,難道,白寧已經準備好了快速輪換的可能性了嗎?
可是,本身駐紮在高原區域的江家人員是有限的,後續的人員需要不斷的適應高原反應,這對於整個隊伍的行動連續性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就算不準備反駁,江映雪還是給與了一個不解的眼神。
“我們的中毒太深,若是突然離開這片毒地,我覺得我們的精神狀況會在短時間之內經歷非常劇烈的波動。
這種波動性,估計就是董船長所想要看到的全新戰機。”
白寧的此種說辭,完全是站在董船長的視角去考慮問題的。
撤離,更換營地,這是預期之內的事情,白寧等人如果有後援,最先做的事情,一定會是轉移營地。
基於這種巨大的機率,你很難否定董船長不會在這個方向設定一些陷阱。
遠離毒素聚集地,這是一件好事,但過快地擺脫毒素威脅,身體卻不一定吃得消。
現如今,他們的身體已經在重度中毒的情況下產生了一定的抗藥性,陡然地脫離毒素氛圍,很可能會導致身體的亢奮和疲乏機能產生絕對的紊亂。
要麼睡不著,以至最終崩潰,要麼睡不醒,就此昏迷不醒,這兩種狀況,對於此時的白寧和江映雪都是致命的。
失去了指揮層,整個隊伍再面對董船長的後續攻擊,似乎看不到任何獲勝的希望。
“行吧。
反正我們在關鍵時刻能夠裝備自帶氧氣瓶的呼吸器,就算跑船的故技重施,也已經奈何不了我們。”
防毒面具被擊穿之後,江映雪就已經升級了防禦的裝備,如此內外一體的防禦模式,倒還真有幾分固若金湯之感。
“迷藥的吸收途徑也不止一個呼吸系統,面板、口腔,這些都是傳統投毒的渠道。
面對像董船長這種投毒方面的高手,任何的片面防禦都是單薄的。”
引以為傲的防禦體系再次被白寧給擊穿,江映雪毫無惱怒之感,只是覺得有些可樂。
白寧明顯預演過各種情況,也知道自己完全無法避免被投毒,與董船長這種陰險小人作鬥爭,全憑的就是自身靈魂強度異於常人的特點。
越是這樣,江映雪也越是明白自身的重要性。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個只會投毒的陰險小人,難不成他還能翻天不成?”
江映雪說完這話,便不再理睬白寧,自顧自的返回到營地之中,開始指揮眾人加固營地四周的防線,順手再清理了一些在附近遊蕩的藏羊。
大量被驚嚇的藏羊四散奔逃,營地四周的環境也重新顯得清爽起來。
光線所照之地再無一隻藏羊的聲音,黑暗穹頂之下的隱秘似乎也少了很多。
雖然營地之中依舊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但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的江映雪,仿若毫無察覺一般。
時間在一種緊張而忙碌的狀態下快速流逝,營地之中的昏迷人員陸續被人給運載到直升機之上,直升機離開的聲音絡繹不絕,最終又歸於絕對的寂靜。
月上中天,黑暗之中的營地燈火通明,吸入大量血腥味的保鏢們顯得十分的亢奮,就算各自歸於營帳,但一時半會也無法安眠。
江家的這群后備保鏢素質依舊很高,紀律性很好的他們並未隨意離開營帳四處活動。
在失眠的困擾之中,高原反應的症狀也開始侵襲他們的身體,之前高強度的運動使得他們的身體開始酸澀,腦袋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無人發出懦夫一般的呻吟,最多就是吃幾粒止疼藥,幫助緩解這種難以壓抑的痛楚。
營地之中巡邏的保鏢,其臉上的神態也開始露出倦態,也不知道是因為高反的原因,還是因為營地之中的殘留毒藥。
“都已經快要後半夜了,怎麼還是一點危險的預兆都沒有?”
慢悠悠嚼著幾根甜中帶苦的花茶,眼神囧囧,但黑眼圈已經漸漸顯露的江映雪,漫不經心地詢問一句。
保鏢們的不良狀態,江映雪看在眼中,但這種混雜有高原反應的不良狀態,怎麼也不像是白寧之前所預演的危機局面。
營地之外的黑暗依舊死氣沉沉的一片,甚至連一隻藏羊都未曾重新踏足視野之內,那個善於潛伏的董船長,也不像是要有所行動的樣子。
況且,直升機已經將所有的昏睡保鏢全都運走,要動手,那個所謂的董船長已經錯失了最佳時機。
面對江映雪這種質問,白寧只是悶悶地不發一言,像是在盡力的思考,又像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預判錯誤,也是一種常態,白寧似乎並不會因為一次的預判錯誤而表現出什麼懊惱、不甘的外部表象。
可是,白寧這種毫無反饋的沉默,其持續的時間也太長了一些。
待得江映雪將口中的花茶殘渣吐在面前的熊熊篝火之中,白寧依舊愣愣不言地盯著篝火發呆。
好像,是因為藥物的影響,他現在也處於一種半夢遊的狀態。
像是為了故意激起白寧的反應,江映雪又將一大把乾果點心扔進了篝火之中,噼裡啪啦的爆鳴聲混雜著食物的焦糊味傳來,引得江映雪都打了一連串的噴嚏。
在這種莫名的舒展之中,江映雪只感覺自己頭腦之中的渾渾噩噩似乎減輕了不少,看向夜空中的繁星也更多了幾分輕鬆愜意的感覺。
可面對這樣的異動,白寧依舊紋絲不動,就好像真的睜眼睡著了一般。
“面對一個開放性的結果,你的這種所思所想,真的有意義嗎?”
像是一種刻意使壞的不良引導,江映雪冷冷地刺撓一句,將白寧此時可能正在設想的系列問題給否定得一文不值。
在生死一瞬的殘酷搏殺之中,過程確實毫無用處,只有殺死對方的最後一刀才是有意義的。
只要最後一刀不曾存在,之前的所有博弈,都是小丑的演出,花裡胡哨的毫無意義。
白寧預想了各種可能性,現在卻依舊毫無所獲,赤裸裸的現實結果,都在瘋狂地吶喊著白寧的失敗與無能。
“我在想,董船長如此平靜地隱忍到現在,再未繼續發動什麼更為徹底的攻擊,是不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我們一步,發現了西王母初始避難所的入口。”
正當江映雪百無聊賴的準備繼續深入補刀白寧,以期緩解一下腦海之中的難受之感,卻被白寧這冷不丁的一句話給刺激到,瞬間就有種想要跳腳痛罵的滔天狂怒湧上心頭。
忙活了這麼久,不亦樂乎地纏鬥了這麼久,最終的結局卻是被一個陰險小人捷足先登。
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鬱悶感,並不是隨意一個身居高位者能夠忍受得了的!
“你既然已經想到了,為什麼不及時說出來?!”
江映雪臉上掛著怒意,冷聲的質問白寧。
此時的她,恨不能將面前所看到的一切全都砸得粉碎,將那個捷足先登的董船長給炸得粉碎。
莫名狂湧的怒意,使得江映雪的狀態越來越差,臉孔也變得愈發的潮紅。
躁動感、狂怒感、身體因為激素的異常分泌而開始燥熱的毛孔轟然炸裂。
毫無疑問的身體機能大紊亂,所為的,也僅僅只是因為白寧的一句可能性。
“你的身體似乎看起來很差。
另外,我說的只是一種可能性,完全沒有必要當真。”
白寧淡淡的回應一句,猶如一記驚雷,使得處於異常憤怒躁動之中的江映雪再次驚出一身冷汗。
猛然地深吸一口混雜有煙火味的清冷空氣,肺部的冷卻使得江映雪的心頭也慢慢冷卻下來。
慢慢地依靠在躺椅之上,感受著體內依舊躁動不息的各種本能反應,她也終於知道,自己這幅身體處於一種何等糟糕的狀態。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跑船的對我們發起全面攻擊,不過就是想要束縛住我們的行動節奏,讓我們在疲於奔命的防禦之中錯失追趕他的節奏嗎?
我們在這邊所思所想的全都是怎麼樣防備後續的攻擊,其實後續的攻擊根本就沒有。
可就算外部威脅被完全解除,我們依舊會小心翼翼地踟躕不前,更會因為身體上的不適,全面拖延到所有人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之後,才會再次開啟後續的探索活動。
有了這段時間的緩衝,那個跑船的或許已經將整座西王母遺蹟翻了個底朝天。
在我們後續小心翼翼地前往西王母避難所探索的時候,早已獲得先機的他,還能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繼續撿漏。
甚至還能等到一個良好的機會,將我們手中的龍紋石板給盜走。
好一番漁翁得利的算計!”
近乎於明悟過來的江映雪,咬牙切齒地將董船長的骯髒算計給剖析了出來。
非常精妙的連環計,基於白寧等人慣性思維之上的一種操盤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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