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殺戮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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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多隻羊很快被烈焰吞噬,甚至連蛋白質不良燃燒的焦糊味都沒有,仿若焚燒的只是一些紙紮的祭品。
莫名詭異的觀感體驗,帶著異常驚悚感的沁潤冰涼環繞周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夜間高原的寒涼空氣束縛得太過於猛烈。
按照既定的攻防節奏,這個時候應該有四百多隻,甚至是五百多隻瘋癲的藏羊向他們營地衝來。
擊穿營地的最後一道薄脆屏障,衝爛整個脆弱不堪的營房內部,點燃所有瀕臨爆發的幻聽人群,拉開此處最終瘋狂大戲的帷幕。
可是,直到羊屍燒得只剩一把無機鹽,在無人機的視野之中依舊什麼都沒有。
唯有綿延的冷硬山色無邊無沿,反射著星輝的微光,散發出瑩瑩寒意。
“今晚儲備的羊群消耗殆盡了嗎?”
面對這一結果,江映雪下意識地吶吶詢問一句。
在某種意義上,像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面對這種高強度的心理壓力,她江映雪心中的本能反應,是懼怕和逃避嗎?
真實地面對自己的這種懦弱,江映雪似乎也終於看清那個躲藏在冷硬高傲身影之下的懦弱女孩。
出生在鉤心鬥角的大家族之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感覺,捨棄掉心中的懦弱,變為一個鐵石心腸的女王?
過往的歲月,仿若一場延綿不盡的夢魘撲面而來,身處於這股回憶洪流之中,猛然有種世間蒼狗,白雲浮夢的滄桑幻滅感。
就算早慧,心智更是早熟,江映雪也覺得自己並未悟透什麼滄海桑田的人生哲理。
對於一個突然想要求得長生的存在,自然是看不透生老病死這些人生幻景。
身處於這種莫名的感官洪流之中,江映雪倒是覺得有些莫名新奇。
年輕的自己,衰老的靈魂,寂滅的慾望,蓬勃的執念,各種想法在她的腦海之中涇渭分明,似乎隨時都可能會大戰一場。
“你所說的最後一輪毒藥攻勢,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感受著體內像是要精神分裂一般的場景,江映雪問出了這個問題。
話又說回來,如果連這種層次的精神幻覺都不能算是最終一擊,那麼當初在海船上發生的幻聽暴動,又是處於什麼程度的藥物攻擊?
當初折磨所有人員的精神噩夢,又會是怎樣的一幅光景?
白寧當初能夠挺過來,想必他對此一定有自己的見解。
“最新一批羊的血腥味確實很特別,但這似乎依舊只是一種試探。
董船長隱忍到現在的一擊,其到底是什麼,很難根據當前的局勢進行判斷。
稍微的猜測一下,如果羊群要帶毒來攻,恐怕毒藥的藥性會讓羊群直接開始自相殘殺。
畜生對於天性的壓制,終究比不過人類,更何況還是我們這種靈魂比較特殊的存在。”
白寧的整體猜測方向很有道理,利用羊群運載迷藥,很可能會導致運載體的提前崩潰。
可若是說董船長會親自過來投毒,這又顯得有些不現實。
剛剛江映雪那百發百中的槍法,董船長一定已經心知肚明,在子彈耗光之前,他大機率不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江映雪的狙擊視野之內。
“有人來了。”
像是一種無形中的打臉算計一般,一個明顯的人形紅外訊號出現在無人機的視野之內。
“是那個牧羊人。”
江映雪瞟了一眼,大機率猜測應該是之前那個及時規避槍擊的牧羊人。
可是,江映雪又覺得有些毫無意義,單獨一個人,就算他血液流乾,也只能血濺五步,又能傳播多少迷藥過來?
派這樣的一個傀儡過來送死,根本毫無意義。
“牧羊人的狗過來了。”
眼看著無人機畫面之中的紅外訊號越來越多,就連一向冷靜的白寧也驚呼一聲。
狗的攻擊慾望更強、身法更加的靈活、速度更是極快,讓它們衝進來,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咬傷。
“羊群也過來了,這是要孤注一擲的局面嗎?
看來,那個跑船的,比我們預想的還要陰險。
海量的四方攻擊局面,就算他混在羊群之中,我們也很難將其給找出來。”
看著後續漫山遍野瀰漫過來的羊群,江映雪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槍械不過就是一根燒火棍。
在試探完營地的虛實之後,董船長的攻擊方式顯得更加的決絕,是一把定輸贏的豪賭。
稍微思慮一下,這本應該就是預料之中的局面,羊群的排洩物帶毒,這就說明羊群早已中毒,最終成為被控制的炮灰,完全在情理之中。
設想董船長會循序漸進地逐漸加強攻勢,這本身就是對其瘋狂程度的誤判。
當前的這種局面,應該依舊在白寧的預期之內吧。
不然,他此時臉上的神情,為什麼還會如此的平靜?
“最後一搏了,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映雪一拉槍栓,刻意問出了這個問題。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試探白寧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我倒是覺得,這些羊群看似渾渾噩噩,其實它們一丁點的威脅都沒有。
我們只需要看住那幾只牧羊犬,以及那個傀儡牧羊人即可。”
沒想到白寧竟然會給出這種見解,聽起來,也像是一種豪賭。
“覺得剩餘的藏羊沒有威脅,是因為考慮到跑船的攜帶毒藥不足嗎?”
如果這些藏羊毫無威脅,唯一的一種可能性,就是控制它們的迷藥不夠了。
這批藏羊看似是最後的生力軍,其實不過就是一些被挑剩下的殘次品。
大面積的投毒,對於毒藥的儲備量自然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用藥量已經捉襟見肘的董船長,此時也只能豪賭一把。
豪賭營地中人會慣性思維地瘋狂攻擊羊群。
賭的就是方寸大亂四字。
這樣的賭性,基於董船長對於自己毒藥的信心,對於營地殘餘人員抗藥性的一種估量。
或許,白寧沒有用炸藥炸羊,反而使用槍械全殲最後一群藏羊,這給了董船長一個錯誤的判斷,讓其認定營地之中的人員已經徹底昏頭了。
“大概吧。
羊,我們還是要殺一些的,儘量裝出一副彈藥用盡的樣子。
最後再用無人機炸死幾隻牧羊犬,或許就能將隱於暗處的董船長給引誘出來。”
白寧的計劃,完全符合江映雪心中的設想。
看來,白寧不僅早就預想到了當前的局面,甚至還站在董船長的視角出發,正在示敵以弱地誘敵深入,隨時準備對其一擊斃命。
只要白寧的思維正常,預期明確,那麼後續的行動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心在這一刻似乎找到了某處安寧的港灣,江映雪為自己的這種懦弱依靠感到羞恥與排斥。
想要將其給揮之腦後,但卻在毒藥的作用下愈演愈烈,像是一種不可遏制的崩潰與最終的混亂。
好在有白寧的既定謀劃,強壓心頭的異常情緒,江映雪按照白寧的要求開始漫無目的地狙殺靠攏過來的羊群,表現出一副方寸全無的慌亂姿態。
海量的羊群很快壓了過來,其中混雜的牧羊犬也兇狠異常地撲擊過來,只是被江映雪利落的幹掉。
羊群在營地之中漫無目的地橫衝直撞,東西被撞倒的哐當聲不絕於耳,一些營帳甚至被羊群直接撞穿,油布撕裂的聲音像是為整個營地的崩潰吹響了最終號角。
白寧操控的無人機已經在羊群之中爆炸,像是一聲最後的不甘怒吼,但也阻止不了當前的天傾之勢。
白寧和江映雪狼狽地向保鏢們聚集的營帳趕去,似乎想要守住這最後的底線。
在這種演繹之下,營地已經被羊群給徹底衝爛,似乎只等陷入幻聽之中的保鏢發起最終的暴動,徒留血腥滿地。
“怎麼還是沒有看到有異常的人類紅外訊號靠攏過來?
就算是那個傀儡牧羊人,此時也站在槍械的攻擊範圍之外,除非使用無人機將其給炸死。”
江映雪抱著槍械立於營帳之外,抬手幹掉幾隻比較暴躁的藏羊,語氣焦慮地詢問一聲。
當前的營地已經陷入混亂,可白寧所預想的引蛇出洞局面卻並未出現,這不免讓江映雪有些焦急。
要知道,處於深度幻聽之中的保鏢們與暴躁的羊群只差一層營帳的油氈布,她根本就無法設想一群暴躁保鏢衝出營帳時的慘烈景象。
或許,這群保鏢沒等衝出營帳,就已經在營帳之中自相殘殺殆盡。
甚至想得稍微悲觀一點,白寧看似運籌帷幄的支撐到現在,其實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幻覺之中,對於董船長的整體攻勢毫無任何的影響。
正自緊張的張望之間,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爆炸聲,聽聲音,是最後一架安裝有炸藥的無人機爆炸了。
他們現在除了手中的槍械以外,再也沒有用於威懾遠距離目標的手段。
白寧不聲不響地用掉最後一架自殺無人機,這讓江映雪感到驚詫異常。
難道,此時的白寧看似冷顏不驚,其實他的思維早就已經陷入到絕對的瘋癲之中了嗎?
冷靜而瘋狂,這本就是白寧的外在標籤。
所以,冷靜本就是瘋狂的外衣,它代表不了任何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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