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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你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除了服從,便是死亡。”

白寧冷冷的叮囑一句,一旁的保鏢也恰到好處的量了一下傢伙。

被嚇得一激靈的司馬天立馬耷拉下來,腦袋低垂,眼含懼意,再無之前的輕狂與剛直。

“個慫蛋,前面帶路。

快!”

眼見違禁品,劉誠也嚇了一激靈,可很快又將這種情緒發洩到軟蛋司馬天的身上。

還司馬天呢,司馬慫蛋還差不多。

押送司馬天的任務很自然地落在劉誠的手中,慢慢的向前行去,整座魔鬼城之內的風聲嗚咽似乎更為的明顯。

漸漸的,竟然有些風聲灌耳的刺激感,眾人的腳步聲也在這種影響下漸漸被吞噬乾淨,甚至連相互說話都要變得困難。

由風沙侵蝕而成的魔鬼城白寧知道,但這樣的魔鬼城很明顯不正常,再結合司馬天的異常身份,裡面必然存在著某些不為人知的機關陷阱。

此地不宜久留,透過身體接觸,白寧示意眾人立即退出魔鬼城。

氛圍奇詭,場景更為詭異莫名,其他人也沒有什麼意見,紛紛準備轉身離開。

牽著司馬天的劉誠想要拉著他離開,可緊了緊手中的繩索,前面的司馬天卻紋絲不動。

繼續加大幾分力氣,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扯著一頭犟驢。

“慫蛋,你想幹嘛?”

心中氣急,劉誠大喝一聲。

這一聲怒吼在嗚咽的氣流中被嚴重扭曲,就像是一臺垃圾堆音響正在奮力掙扎咆哮。

嚇得一激靈的劉誠連忙反身去看一旁的白寧等人,眼見白寧還在,他心中也稍微安定幾許。

剛想要招呼一聲,白寧的突然攻擊舉動又讓其一驚。

只見白寧猛地向前一衝,直接一腳就踹了過來,劉誠下意識地一扭身子,結果發現自己並非攻擊物件。

再次扭頭一看,發現是慫蛋司馬天被一腳踹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怎麼了,被踹倒的司馬天直挺挺地橫在地上,就像是受激僵直了一般。

結合之前的犟驢手感,整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塊石頭雕塑。

非常奇怪的觀感和聯想,十分好奇的劉誠連忙上前檢視。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又嚇一跳。

只見躺在地上的司馬天正仿若一具高仿矽膠假人,露出的僵硬側臉甚至還能夠給人以一種恐怖谷效應。

怎麼回事?

就聽了幾句風聲,就變成石頭人了?

因為不解,所以惶恐。

剛想詢問一句為什麼,只見白寧已經示意保鏢將發生異變的司馬天給扛了起來。

心中惴惴,依舊牽著繩子的劉誠連忙跟著眾人離開了這處彷彿鬧鬼一般的魔鬼城。

隨著隊伍的成功離開,耳邊的嗚咽聲也漸漸小了下來,失去了外部噪音,劉誠感覺自己的整顆內心都寧靜了許多。

剛想開口問句為什麼,但看了看依舊冷硬如雕塑的司馬天,以及沉默不語如老僧的白寧,劉誠相當自覺地選擇了閉嘴。

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別亂問,這比當初在海上可亂多了。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漆黑如墨一片的魔鬼城,對於這處地界,也有了更多的忌憚之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感覺都已經屍僵了的司馬天依舊沒有復甦的意思,場中沉默的氛圍也沒有要終結的意思。

“各位,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嘗試著喚醒一下司馬天?”

感覺其他人是不是因為愣神發呆,所以便忘記了昏迷不醒的司馬天,劉誠咋著膽子招呼了一句。

“怎麼,你有什麼辦法能夠喚醒他嗎?”

就像是一種戲謔的調侃,江映雪的回應讓劉誠一驚的同時,也讓其陷入到無窮的尷尬之中。

這天聊的,怪不得大家都一言不發。

就算暫時沒有辦法,大家至少也得相互商討一下才是。

要是萬一商討出了個所以然呢?

“你確定他還活著嗎?”

白寧莫名其妙加入進來的一句問話,讓劉誠再次一愣,心中無解的他,只能藉故將視線集中在江映雪這個女老闆的身上。

一如,江映雪才是這場話題的發起人一般。

“你是在說複製人的事情嗎?

我倒是覺得他不像是複製人。

再者,距離雙魚玉佩被發現已經過去了幾十年,就算當初的複製人之中存在嬰孩,年紀也會比這個司馬天大。

更何況,這個司馬天還有最新一代的身份證。”

江映雪的回應方式,使得本就迷惑的劉誠顯得更加的不解,這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正是因為其有最新一代的身份證件,我才懷疑他是複製人。

要知道,雙魚玉佩只是複製人的誘因之一。

再者,想要複製一個生物個體,肯定不是將雙魚玉佩往活物上一放就能成功的。

雙魚玉佩只是複製的關鍵載體,更是對於曾經的複製人事件的一種嘗試性結果。

至於當初相關生化專家利用雙魚玉佩做了什麼實驗,我們不得而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能夠實現複製人的道具,並不止一個雙魚玉佩。

所以,我更加傾向司馬天就是當前複製人事件的產物。”

白寧所言明的這種現象就很有意思了,似乎也意味著司馬天等人再次誤入了曾經的複製人事件現場。

彭加木當初失蹤的地方就是羅布泊的外圍區域,現在他們又在尋找末代西王母陵墓的過程之中遇到了疑似複製人司馬天。

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已經不能稱之為巧合,似乎已經具備一定的必然性。

“按照這則都市傳說之中所描述的複製體特性,當複製體的主體死亡之後,複製體也會在7小時之後死亡。

這就說明覆制主客體之間存在著極強的聯絡性。

在一般性的假設之中,通常將複製主客體之間的聯絡性解釋為時空方面的屬性。

但在我看來,這種複製或許只是對於生物肉體的一種複製,但對於靈魂,卻無法給與複製。

又或者,複製的靈魂會和主體靈魂產生一定的主從關聯性,隨著主體靈魂的消亡,客體靈魂也會同步消亡。

也正是因為靈魂層面上的不同,所以在魔鬼城之中,司馬天所表現出來的特性才會與我們的不同。”

江映雪很快接受了白寧的說法,並對司馬天這個複製體的異常進行了一定的解釋。

若真是因為靈魂層面的不同,才導致司馬天出現異常,那麼這個由風蝕所形成的石林區域,就比預想之中的還要複雜了。

在這裡,不僅存在能夠產生複製人的特殊上古遺留,還可能存在制約複製人的特殊裝置。

不僅如此,這個特殊的裝備還處於常開狀態。

可轉念又一想,既然這處魔鬼城的特殊機制能夠讓司馬天陷入昏迷,那麼司馬天又是怎麼從這裡逃出來的呢?

一個歷盡千辛萬苦才逃出來的複製人,又怎麼可能會在其他人的幾句激將之中重新回到此地?

要知道,就司馬天之前所表現出來的行為邏輯,他就是一個出來求援的普通導遊。

甚至是一個為了賺得救援費,還會費盡心思套路其他人的黑心導遊。

雖然身上有諸多疑點,但其思想層面的記憶邏輯,非常符合一個落難導遊的人設。

稍微大膽地類推一下,這個逃出來的司馬天,就像是一個被憑空刷出來的Npc一樣,就算身上的各種細節與其人設不符,但其預載入的Npc指令碼卻讓其忠實地履行著自己的預設目的。

如果按照這樣的邏輯線條去發展,只要司馬天的重新整理時間足夠短暫,白寧等人甚至能夠在來時的路上碰上很多個這樣的司馬天。

只可惜,這樣的事情並未發生。

或許是因為司馬天的重新整理間隔太長,又或者被重新整理出來的司馬天求援的路徑每次都不同。

面對這樣的一個複製體,又應該採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對待呢?

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地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司馬天,如果他真的在靈魂層面存在殘缺,那麼那枚蘊含龍魂的金色晶核對其應該有一定的作用。

剛剛將其給放到司馬天的附近,處於昏迷狀態的他就開始出現較強的生理反應,隨著一陣氤氳的霞光一閃而逝,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司馬天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眼神中並無任何的震驚之色,也無迷茫,是一種異常平靜的空無,就像是一種絕對放空的狀態。

就好像,在龍魂晶核的刺激之下,司馬天這個被複製出來的Npc再次重啟了。

其預設的程式正在慢慢載入,緊接著,他就要繼續開始一段向外求救的無意義旅程。

原地等了有好幾分鐘,司馬天發散的瞳仁終於開始緩緩地匯聚,隨著眼神的最終聚焦,其臉上的神情也開始複雜起來。

一晃神的功夫,司馬天左右看了看,似乎對於自己會被綁住十分的不解。

“怎麼,各位,難道不是要進魔鬼城嗎?

你們綁住我做什麼?”

司馬天開口的這句話就顯得很有意思了,他記得發生紛爭之前的記憶,但是發生紛爭之後的記憶卻全部遺失。

這或許是一種刻意的表演,但在另一種層面,則意味著其記憶模組的執行方式。

想要檢驗這樣的猜測似乎也非常的簡單,只要重複進入到魔鬼城之中就行了。

多次的記憶混亂,一定會讓其記憶模組徹底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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