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羅布泊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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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熱茶,於芳香四溢之中能夠與冷豔總裁對坐互飲,也別有一番滋味。
“看來你對自己的耐心似乎非常有信心。”
眼見自己吊胃口的計劃失敗,江映雪不鹹不淡的旁敲側擊一句,似乎是想要讓白寧多少給她一些臺階平安落地。
說尷尬,現在多多少少也已經有些尷尬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迴盪飄搖。
“這深山老林之中,哪有這麼好喝的花茶,一時之間,確有些沉醉其中。”
白寧淡淡的回應一句,帶著些許嘴角下沉的笑意,倒是莫名戳中江映雪的奇怪笑點,兀自哈哈大笑起來。
英姿颯爽之間,與今天所穿著的這套修身登山裝倒有幾分般配,沉穩中帶著隱隱勃發而出的活力。
“不可否認,你對於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但知道的事情太多,很容易就會忽略很多顯而易見的細節。”
像是要開始拋投出自己手中的乾貨,但依舊帶有些許藏著掖著的感覺,眼見白寧依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感覺有些索然無味的江映雪也懶得繼續這個無聊的遊戲。
“把那枚玉佩拿給我看看。”
這似乎是一種失敗後的變相權力強化過程,帶有一絲絲習慣使然的味道,對此,白寧毫無抗拒之意,略顯隨意的就將古龍玉佩遞了出去。
玉佩入手微量,很難想象這是從白寧的上衣口袋裡面掏出來的貼身物品。
光憑這一項,就足以見得這枚古龍玉佩的神奇。
江映雪仔細打量了一兩眼,除了古樸的光澤以外,她也品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咳嗽一聲,示意外面候著的存在進來。
“這是黃教授,玉器方面的專家,也是考古方面的專家。”
進來一個五六十歲的半大老頭,就算滿臉的風霜之色,額頭眼角的皺紋更是橫生,但就憑一副黑框眼睛所加持的書卷氣,就給人以一種不容輕視之感。
就算被江映雪主動介紹,黃教授也沒有要主動搭理白寧的意思,只是快走兩步接過江映雪手中的古龍玉佩,滿眼凝重的打量起來。
一邊看,一邊還不住的點頭,眼角笑意之中似乎帶著幾分貪婪,又像是對於珍愛之物的如飢似渴。
“不管是從形制來看,還是從品相色澤來看,這都像是一枚出產於夏商時期的古玉。
商代玉龍以單體龍形為主,身體多呈捲曲狀,首尾相接,有的背脊出現扉稜。頭部較大,張口露齒,並在頭頂處琢飾有粗短的蘑菇形雙角。
“臣”字形眼,雲紋鼻,軀體分別飾菱格、三角或變形雲紋。有的在腮部還刻有重環紋、雙連弧紋。
西周玉龍片狀器較多,紋飾線條也由商代的方折挺拔而且規矩變得舒展流暢,顯得更加自然活潑。
西周晚期有的龍體較前瘦長,角的雕琢亦不太明顯,有的甚至變成了雲紋狀耳,同時“臣”字形眼也逐漸被圓形眼睛所替代。
只是這種東西像是一件孤品,於當前出土的各種商周龍形玉佩有著較大出入,恐怕並非出自於某個王侯古墓。”
不愧是這方面的專家,竟然能夠一眼就判斷出這是御龍一族的專屬玉器。
鑑定完畢,黃教授略顯不捨將玉佩放置於桌面,縱使其眼角餘光時不時的會掃視在古龍玉佩之上,但此舉也足見其考古人員的風骨。
“如果僅僅只是判斷一下這枚古龍玉佩的年代,想來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這種形制的玉佩,在你的其他投資之中也出現過嗎?”
既然江映雪找來了一名古玉方面的專家,那麼一定是在玉這一方面獲得了一些什麼啟發。
“都說你百密一疏,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來問我這個問題,不是有點多餘嗎?
在各種都市傳聞之中,還有什麼比雙魚玉佩更為著名的玉器嗎?”
江映雪終於將此行的謎底解開,這確實讓白寧瞬間為之一驚。
羅布泊雙魚玉佩,其知名度不亞於營口墜龍事件,但正是因為其著名,白寧卻恰恰無法將其給聯絡在一起。
原因無法,因為這兩個地點,一個在華夏地圖的極東沿海,一個在極西沙海,兩者橫跨數千公里,可謂是風馬牛不相及。
“羅布泊在1970年之後乾涸,之前最大面積可能達到五千平方公里,曾為古樓蘭重要的水源地。
就算羅布泊曾經確實是一塊西域水鄉,這也並不能證明哪裡存在龍族。”
古龍玉佩是龍族存在的象徵,並不可能因為玉器的關聯性而與羅布泊強行聯絡起來。
對於白寧的反駁,江映雪只是回應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羅布泊,《山海經》稱之為“幼澤”,幼澤與瑤池在古音上有一定的相似之處。
瑤池和西王母天然性的聯絡在一起,西王母又和崑崙山繫結在一起。
崑崙山,更是華夏眾龍脈之祖。”
江映雪的回應點到為止,讓此時的這種交鋒變得充滿可能性與想象性。
崑崙山上有西王母,這也是山海經裡面的記載,至於瑤池在哪裡,則並沒有多少人能夠考證出來。
再者,崑崙山脈附近的湖泊眾多,怎麼輪也輪不到一座位於阿爾金山附近的古湖泊。
“說到瑤池的歷史記載,最為出名的還要數週穆王。
《列子·周穆王》記載,(王)遂賓於西王母,觴於瑤池之上。西王母為王謠,王和之,其辭哀焉。
其中在《穆天子傳》一書中記載得更為詳細,自宗周北渡黃河,逾太行,涉滹沱,出雁門,抵包頭,過賀蘭山,經祁連山,走天山北路至西王母之邦,又北行一千九百里,至"西北大曠原",終自天山南路歸都。
按照這樣的記載,瑤池應該在天山之側,這就顯得很搞笑。
如果要強行解釋,那麼就是書寫穆天子傳的人弄錯了天山南北路的概念。
周穆王在經過祁連山之後,順著與之相連的阿爾金山抵達羅布泊附近,隨後沿羅布泊北上天山,最終抵達西王母之邦(古樓蘭),然後繼續北上,順著天山北行一千九百里來到外蒙古大草原(西北大曠原),最終又順著天山南下回歸。
如果透過這種解釋,那麼你所說的幼澤是瑤池的事情,就對得上。”
雖然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但白寧卻並未急著反駁江映雪的判斷,而是將網上一些很普遍的資訊給拿出來整體分析。
將其給融為一爐,忽略掉一些重要細節,再自洽上一些,確實可以得出羅布泊就是瑤池的結論。
這種論述方式看似在支援江映雪,其實也是在暗指江映雪牽強附會。
既然是牽強附會,那麼其結果也等同於猜測。
除了想要點出江映雪的結論過於武斷以外,還有就是想要糾正黃教授隱含的立場問題,防止黃教授受限於江映雪的僱傭關係,而不能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做出公平裁決。
白寧的此番旁徵博引確實很有效果,聽聞到白寧能夠對各種歷史文獻進行考究和自我思考,這立馬讓黃教授進入到一種純學術領域的思辨狀態。
“很多的人會將阿爾金山當做崑崙山的一條支脈,你能夠將其給分出來,確實非常的難得。
不過,我倒是認為,阿爾金山就是崑崙山的一條支脈。
縱使阿爾金山與崑崙山之間有一道狹長的河間山谷作為分界線,但以古人的視角去劃分山脈,根本就不會因為一條狹長的河間山谷就將其給單獨的分割開來。
例如說最為著名的太行八徑,古人可不會因為這八條通道而將太行山給分割成為一團碎片。
對於阿爾金山的單獨劃分,更多的則是基於地質年代的劃分,阿爾金山以元古代地層為主,而東崑崙山則以晚古生代為主。
再者,圍繞著塔里木盆地的山脈名稱,分別是天山、崑崙山和阿爾金山,阿爾金這個突兀出現的音譯名稱就很不和諧。
上半部的山脈統稱為天山,下半部的卻分為了崑崙和阿爾金山,這在稱呼習慣上也不自然。
所以,羅布泊若真是瑤池,那麼它確實在崑崙山。”
黃教授一出手,立馬就顯現出自身功底,直接將阿爾金山脈歸於崑崙山的支脈,可謂是一語點破白寧話語之中隱含的針鋒相對。
如此一來,不管是從各種歷史文獻,還是從古發音,又或者是地理位置上,羅布泊就是瑤池。
“如果羅布泊就是瑤池,那麼西王母就是樓蘭女王。
就樓蘭西域人的特性,其存在女王也並非不可能。
可是,史書記載,樓蘭古城人口不過萬餘,兵丁不滿三千,城牆更是用蘆葦和泥巴所鑄成的土城。
就這種漢兵至而城破矣的小地方,怎麼也不像是能夠承載西王母這種神話傳說人物的居所。
再者,在山海經之中言明,西王母虎齒,有豹尾,穴處,也即是一個住在山洞之中半人半妖的存在。
如果稍微美化一點,就是坐在洞天福地之中的半人半仙。
這與周穆王所經歷的事情可不一樣。
如果想要將神話和現實調和一點,周穆王確實到達過瑤池,但遇見的卻不是西王母本人,而是信仰西王母的樓蘭女王。
至於後來記載的古樓蘭城,也是西王母的信徒所建立,並非西王母所在的地點。
再結合一下雙魚玉佩的傳聞,那麼西王母如果已經死亡,那麼她的陵墓,很可能就在瑤池,也既是羅布泊。”
白寧看似在反駁江映雪和黃教授,其實是在紛亂中尋找契合點,算是一種炫技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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