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族神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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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昊確信神柳的力量足以囚禁這隻妖怪，便不再猶豫。手中的玄天造化柳微微發光，他果斷地揮下柳鞭。鳥妖的身體在痛擊之下顫慄，它那原本無法理解人類語言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認知的光芒——疼痛，是所有生靈共通的語言。

“你的血脈中，隱含了何種法力？”元昊的聲音在靜夜中特別清晰，每個字都沉重而有力，像是對妖怪意志的一次考驗。

小妖掙扎著，從它那被痛苦扭曲的面容中，元昊看到了恐懼和憤怒，還有深深的無助。“大王，妖族我們是天生就知道如何修煉，但我血脈貧弱，無法展現什麼強大法力，吸天地靈氣都慢，更別說什麼返祖了。”

元昊思索片刻，再次發問：“那你們妖族，沒有文字或是口傳的教導？沒有可以傳授的修煉法門？”

“大王，我們的法力就在血脈中，自己可以領悟，卻無法傳授。”小妖回答，聲中帶著自豪，卻不知元昊心中已經有了新的計劃。

元昊再次追問：“那妖族若是遇上大機緣，是不是就能覺醒更高階的血脈，獲得更強的力量？”

小妖似乎被勾起了對力量的渴望：“是的，大王。例如今天的首領，就是機緣巧合下獲得了雙血脈。”

元昊深吸一口氣，他現在明白了，這妖鳥的話提醒了他一個可能性——在洪荒世界中，他或許是被看做了某種存在的化身或者是一種特殊存在，這解釋了為何他會不斷地接受到功法的饋贈。他審視自己的意識海，看到功德長河依舊川流不息，心中微微寬慰，但也知道，他必須謹慎使用這些來之不易的資源。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樣的恩賜會無休無止。

“看來，我必須為人族謀一個長遠之計。”元昊心中默唸，他知道，無論洪荒世界的規則如何變化，他都需要為人族找到一條穩定的修煉之路，這是他作為人族一員的使命和責任。

元昊挑眉，帶著些許戲謔的口吻：“你不會噴個煙，吐個火什麼的？要是什麼都不會，我不介意將你燉了解解饞。”

小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恐，它急忙解釋：“大王，我血脈中覺醒的是……是‘假死’的力量。我可以讓自己的生命跡象變得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到的地步，像極了死亡的樣子。這技能救過我不止一次的命。”話音剛落，小妖深吸一口氣，隨即它的氣息和生命感知開始急劇減弱，在元昊的感知中幾乎消失。

看著小妖表演的‘死狀’，元昊心中一動，確實感到了那種神奇的變化。他半信半疑地追問：“洪荒中的妖怪不是個個都有法寶嗎？你身上帶著什麼寶貝沒有？”

小妖苦笑著搖頭：“大王，法寶這種好東西，那是要看天緣的，寶貝也有靈性，會自己選擇主人。我們這些低階妖獸，哪有那命得到法寶啊。”

元昊點點頭，表示理解，繼續詢問：“你們妖族的實力是怎麼劃分的？有沒有具體的等級劃分？”

小妖這才露出一絲自豪之色，它開始介紹：“大王，我們妖族的修煉分為幾個境界。最基礎的是妖獸境，再上去是妖人境，然後是妖靈境，最頂尖的是妖神境。我現在處於妖獸境的妖徒級別，這是妖獸境中比較低階的存在。妖獸境裡，妖種剛剛開始覺醒靈智，妖徒能夠使用一些簡單的天賦法力，而妖士則法力更強，靈智更高，可以施展簡單的法術。那個劫走人族的妖族首領，就是妖人境界。”

元昊微微點頭，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看來洪荒龐大，那些大妖也不是到處都有，人族還有生存和發展的空間。畢竟按照元昊的認知未來人族才是這一方世界的主宰，只不過自己所瞭解的神話故事能不能完全適用眼前的洪荒他並不能確定。

“煩勞柳神將這小妖繼續看守，我去做一些嘗試！”元昊想想也是作為第一個人族不可能有完全的修煉體系給自己，看來自己還有機會成為人族的大道開拓者。

“人主放心，這小妖想真死都不行。另外昨日人族在我這裡取了些柳枝作為兵器，老樹我別的沒有，催生一些堅硬的樹枝作為武器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人族一萬多人，怕不是給你薅禿了……”

“哈哈，人主請放心，我亦能控制自己的生長，重新催生一個根系長出些趁手的兵器還是可以做到的。”

“那可否按照我的要求催生一些形狀的樹枝，或者葉片？”

“這應該不成問題，只是莫要太過於精細，若是催生的多了，人主能將手中的玄天造化柳凝聚的仙靈液給上老樹一滴就夠了。”

“哦，這柳枝也是女媧從你身上折去，若是有用我還給你就是。”

“不不，這柳枝本就不是我所有，這柳枝是天地初開便就存在洪荒神物，老柳當年不過一株小草藉著這玄天造化柳才有今天成就，神物只有人主這樣具備大氣運的天之嬌子才能持有，女媧摘取這玄天造化柳，也是給老柳一個走出自己道路的機會。”柳神心有慼慼，如果不是女媧取走玄天造化柳，那麼他就不可能有獨立的意識，甚至會成為玄天造化柳的一部分。所以能夠脫離而出成為獨立的個體，完善自我的意識，這已經是天大的機緣。

元昊聆聽著柳神的話，心中對這棵神奇的古柳充滿了敬意。

“多謝柳神。”元昊微微一笑，感激地回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需要一些特殊形狀的樹枝，用作人族的武器和工具。我會給你一個大概的樣式，不會太過複雜。”

“哈哈，人主但說無妨，老柳這些年沉澱下來的能量還是有的。只需不要太過奢侈浪費，製作些簡單的器械是不在話下。”柳神的語氣中帶著豪邁和自信。

元昊心中一動，念頭轉念間，他便提出了自己的需求：“那目前我需要一些長矛、劍形的樹枝，以及一些寬大的葉片，可以用來製作簡易的盾牌。這些武器對於人族來說至關重要。”說完元昊便在地上畫起了形狀，甚至調動剛剛掌握的木靈生長術在柳神的配合下控制著柳神的枝幹在變幻各種各樣的兵器效能。

“就按照這些模樣幫我先做一些。你看著人族的數量做到人手一個？”

柳神深深地頷首，“老柳明白，人主稍等片刻，我即刻開始。”

隨著柳神的話語落下，元昊便看到了奇蹟的發生——神柳的根系開始微微顫動，一條粗壯的根系距離神柳不遠處破土而出，很快成長為一棵全新的柳樹，這新生的柳樹樹幹上的竟然真的慢慢的長成了標槍，能夠綁在手臂上的柳條盾牌，邊緣鋒利的寶劍，甚至元昊想要的可以背在身上的柳筐也由柳樹自己編織了出來掛在藤上等著去摘。速度雖然有點慢，但是這可是全自動生產線。

“至於這玄天造化柳的仙靈液……”元昊看著柳神，心中頗為感慨，原來這柳神和玄天造化柳有這樣的淵源。他拿起手中的玄天造化柳，輕輕撫摸著，“那我將在武器製作完成後，以仙靈液相報，以表謝意。”

柳神輕輕擺了擺枝條，似笑非笑地回道：“那老柳就恭候佳音了。人主以後不要再稱呼柳神，喚我老柳即可。”

“那行你以後也不要稱呼我為人主，叫我族長就行。”

接下來元昊倒是不急於定義人族的修煉等級，因為他自己應該還處於最開始的階段，怕是和妖族中妖人的級別相當，可以施展一些簡單的法術。現在元昊要去嘗試如何能快速提升自己的境界或者說修為，從而施展更強大的仙術。

首先召集了三個部族的十八位首領，讓他們安排人開始收穫兵器。又將獲得兵器的人族組成小隊向周邊呈圓形輻射向外探索，每個小隊都有兩個柳筐，負責將探索過程中發現的不一樣的石頭，植物帶回部落，甚至是小動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