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成聖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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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外天的一個不可知的境域中，鴻鈞老祖和九天玄女相對而坐，四周瀰漫著混沌之氣，彷彿是洪荒世界的起點和終結。二人的氣質超然，彷彿脫離了三界五行之外。

鴻鈞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時空，他緩緩開口：“玄女，你我早已參透宇宙之道，但女媧的造人之舉，卻是我等未曾設想。”

九天玄女微微點頭，長袖輕舒，宛如天外來仙：“女媧佈下人道，確是大智若愚。此舉非但為洪荒帶來新的生機，亦可能是咱們尋找成聖機緣的關鍵。”

“嗯，這些新生的人族雖無我等之力，但女媧賦予他們的功德卻是大道認可，不可小覷。”鴻鈞陷入沉思，“功德凝聚，或許真能生出聖人來。”

九天玄女目光如炬，遙望洪荒方向：“四象——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若是能在人族中樹立威信，憑藉功德與人族之間的淵源，成聖之路確有可能大開。”

鴻鈞點頭：“洪荒萬物，皆有機緣。或許此時，就是它們尋求轉變的契機。”鴻鈞說完之後玄女感激道謝，一種特別的會晤，一瞬間兩位存在有了一些超脫大道規則的交流。

在天外天的幽靜之所，九天玄女和鴻鈞對話的話音如流水般滲透進混沌之中，似有神力，悄無聲息地觸達四象的隱匿之地。她轉向鴻鈞，話題轉至人族所牽引的紛繁因果。

玄女朗聲道：“鴻鈞，人族此起，因果深重。汝是否攬此因果，參一脈之緣？”

鴻鈞老祖靜靜地搖頭，其目光深邃，似能透視乾坤：“玄女，吾修道之路，自有定數。此番人族因果，非吾之所求。天道之大，豈能貪得無厭？吾勉汝亦然。”

玄女凝視著鴻鈞，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我明白師尊之意，但人族的興盛與否，關乎洪荒眾生之福禍。我不求功德，但願協助平衡，不使天道偏頗。”

鴻鈞點頭，語帶關切：“人族，乃是天地精氣所凝，含天地大恐怖之種。玄女，你我通曉天機，須知進退，莫讓自己迷失。此外，伏羲慧根深厚，推演之能，確有凌駕之勢。自女媧造人之後，其蹤跡杳然，此事頗值玄妙，你我宜加註意。”

在無垠的虛空之中，一股悠遠而又微弱的話語如波瀾般盪漾開來，觸及到了四象的精神所在。青龍，這洪荒四象之首，宛如星辰般的雙眸忽然睜開，透著滄桑與智慧。

“兄弟姐妹們，醒來。天機顯昭，似有天意指引我們下凡，守護人族租我等成聖。“青龍的聲音，沉穩而又澎湃，彷彿來自深邃的海洋。

白虎，粗獷的身軀一震，笑聲如雷鳴般響亮：“哈哈，老大你這是想下去玩一趟了？咱們四象自在虛空遨遊，突然下界，真是新鮮。”

朱雀靈動的雙翼輕展，目光如火焰般熾熱：“有意思，有意思啊！我們四象若能在人族中留下痕跡，或許真能激盪出不一樣的火花。我想女媧造人一定很有意思吧，我是很期待的！”

玄武沉默了片刻，那鎧甲般的巨殼下，傳來了他沉穩的聲音：“成聖之路漫漫，我們助人族，亦是助我們自己。但願我們的選擇，能與天意相合。”

青龍點頭，面露微笑：“每個時代都有其使命，我們四象，自古便與天地共鳴。今日之選擇，或許便是我們成聖的契機。”

白虎輕揮巨掌：“既然老大都這麼說了，那還等什麼，咱們就去凡間逛一逛，說不定還能找到些樂子。”

朱雀熱情如火：“人族的世界，肯定充滿激情與熱血，我已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了！”

玄武，平日裡不多言語的他，此刻也顯出了幾分期待：“凡間的輪迴，我們四象既是見證者，也應成為引領者。讓我們共同見證這一刻吧。”

四象的決定在無聲中凝聚力量，天意彷彿為之一震。於是，一場關乎洪荒未來，關乎成聖大道的旅程，悄然拉開了序幕。

在天地虛空之中，存在著一處幽暗而沉重的空間。那裡，是盤古留下的最後一絲陰影，所有的惡念與汙穢凝聚而成的一個存在，它無名無形無相。它的出現，預示著天地間陰暗面的力量有了自己的意志與目的。

這個由惡念誕生的存在，在得知四象下凡的訊息後，並沒有匆忙跟隨。它有探聽全界無處不在，無法被感知的特殊能力。它在虛空中探索，尋找那些在女媧造人時因惡念所化而拋棄人類的產物。這些被遺棄的人類表面與常人無異，但它們的內在卻蘊含著天地間初生的惡之氣，人族實力弱小，未來無限，正是他在洪荒中苦苦尋找的理想載體。

雖無形無相，卻不能永遠在天地間遊離。若想真正影響洪荒，就必須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身軀，透過這個身軀來實現自己的目的。人族正處於蓬勃發展之時，未來無限，天下萬物皆有成聖可能，成聖之機也正悄然降臨。

這無形無相的存在效率最高，目標最為精準，他選擇了女媧造人的最後一批人類，其中的人族最強者在喘息之間已經換了顏面。這無形的存在遙望元昊所在人族，嘴角悄然一笑：“吾也有名，吾名蚩尤！我部魔族！哈哈哈！”

蚩尤，這個由盤古惡念所化的存在，擁有一項特殊能力——感知天地間所有生靈的念想。他的這種能力源自其特殊的起源，既是弊也是利，使他在混沌之中能捕捉到每一個微弱的思緒。天地間瀰漫的憂愁、恐懼、憤怒、慾望，每一絲情緒的波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然而，隨著他選擇附身人族，這種能力也開始出現了變化。當他選擇成為人族，他的能力便開始逐漸限制於人族的範疇之內，不再能無所不知、無所不感。這是一種取捨，蚩尤知道，想要成聖，就必須有所捨棄，就像女媧在創造人族後，最終放棄了她的子民，以尋求更高的境界。

蚩尤對此深有體會。他清晰地感知到，當女媧放棄人族的那一刻，天地間流動的是一種無形的決絕與遺憾。這種決絕，對蚩尤來說，既是警示也是啟示。它意識到，即使是創造者，有時也必須放手，這是通向成聖之路的必經之路。不過他的能力目前還能夠讓他清晰的感受到整個人族的情況，尤其是元昊所在部落的情緒最為豐富，人族的改變最為明顯，自然被蚩尤毫不猶豫的用來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