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邸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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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上，還有一片介於混沌與洪荒之地，伏羲正在傾聽女媧訴說著成聖的機遇。

“妹妹，沒想到眾神邸苦苦追求的大道在你不經意的舉動之間，險些就完成。怕是那幾頭混沌獸知道我的妹妹如此的厲害，會發瘋吧，哈哈！”伏羲抓著一把樹枝在手，開懷大笑。

“哥哥，你一直鑽研推演之術，能否幫我算出成聖的契機少了那一縷機會？”女媧的心思已經不在於孤獨或者陪伴，而是成聖的那一縷契機。

“且讓我算上一算！”伏羲說完，閉目冥思，一把丟出手上的木棍。

這一把木棍四十九根，扔出去之後，伏羲圍繞這木棍觀察起來，隨著他聚精會神的觀察，無形的算力連結著大道，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升騰。

木棍的落位異常雜亂，伏羲的眉頭緊蹙，木棍彷彿對映著天地的混沌圖景，有條不紊而又無跡可循。似是天機難料，又如隱含玄機。

“怪，險，這是道，難，變數，我的推演之道還有所欠缺！”地上的四十九根籤讓伏羲顯得有些慌亂，他手中還僅剩的一根樹枝忽然斷裂，彷彿預示著某種未知的轉折。

“哥哥，可是有什麼問題？”女媧見狀，不由得輕聲詢問，一雙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憂慮。

伏羲緩緩睜開眼，深邃的目光透過錯綜複雜的木棍陣列，彷彿看到了天地之外的奧秘。他淡然一笑，聲音中卻有著一絲無法掩飾的凝重：“妹妹，成聖之路，原本就充滿了莫測的風雲。這木棍的落位，表明了許多未決的變數，即使是我，也無法一時半會兒完全推演透徹。但無須擔憂，天地間沒有一成不變的定律，我們還有時間，還有機會。”

女媧聽聞，眼中閃過一抹堅定，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急於這一時。道，本就是順勢而為，我願意再次遊歷洪荒，去觀察萬物，體悟天道。也許，在我創造的人族的喧囂與紛擾中，我能尋得那缺失的一縷機緣。”

在女媧說完這句話後，一陣九天玄風吹過，地上的用來卜的樹枝被風捲而去，伏羲頓時變色：“不，不能去！此卦有陰有陽，有山有地，且靜靜等候，不要插手，那一縷機緣在大道之中。”

“難道我創造的人，我不去過問嗎，不會影響我的道嗎？”

“我無法回答你，因為我卜算八卦知道，尚且未能圓滿，但是結果告訴我你不能去！除非你願意自絕於成聖之道。”伏羲見女媧猶豫，不由得加重語氣再問一遍：“成聖和你造來排解寂寞的小人，你選擇哪一個？”

“罷了，我今後再造就是！”女媧說完就覺得失去了某種東西。

此時九天之下，在寬廣的大陸之中，尤其在那大河畔，有一棵特殊的柳樹獨自屹立。這棵柳樹的樹皮呈現出一種深褐色，但偶爾在其紋路中閃爍著銀色的光芒，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神秘力量。樹幹修長且堅硬，每一個紋理都彷彿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沉澱。

它的樹冠寬闊，藍綠色的葉片與眾不同。每片葉子的邊緣都被淡金色的邊框環繞，看起來猶如一片片天然的金邊玉片。在微風中，這些葉片輕輕搖曳，發出悅耳的鈴鐺聲，令人心曠神怡。

柳樹下，有一根被遺留下的柳枝。這根柳枝與普通的柳枝迥然不同。它的長度約為三尺，整體呈現出一種玉白色，透著一種奇異的光澤。枝條上的紋路似乎記錄了它與女媧共同創造人類的過程，每一道紋路都凝聚著濃厚的歷史和神力。尤其在枝條的一端，有幾片留下的葉子，同樣帶有淡金的邊框，看上去宛如天工雕琢的藝術品。

元昊心中掠過一絲無奈與惶然。洪荒之中的事態變化之快，簡直超出了他的認知。眼前這些初生的人族，不過是一群無知的孩子，他們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也不知生存之道。如何保護他們、引導他們，讓他們在這廣袤的大陸上安居樂業？

他嘗試冷靜自己，心中暗道：“不可以因為眼前的困境而慌亂，總有辦法的。”此時，他突然想到了那本莫名其妙獲得的玄黃化身經。不知道其中是否包含了教導人族、引領他們成長的方法。

元昊沉入自己的意識，就好比吃飯喝水自然而然。很快，他便溝通到意識中似有一條金色的溪流，那應該是女媧造人元昊共享獲得的功德之力。

意識之中兩部道術如同兩個閃著金光的氣泡。

元昊將意志集中到其中一個氣泡之上，福至心靈：“玄黃化身經專注於身體的修煉，可將身體錘鍊到極限！”

繼而意志集中到那條金色場合之上，又是幡然間知道，這是功德之力，可以用來輔助修行，幫助自己快速掌握功法，增強自己與此界大道的親和力。

就在元昊心神沉浸意識知識，突然間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他急忙環顧四周，卻看到周圍的人類呆滯地站著，眼中滿是恐懼，彷彿已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一個龐大的黑影從天而降，它的利爪緊緊地抓住了一個人類，準備騰空離去。此時，大河邊那棵柳樹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一根長柳條瞬間從其中射出，宛如雷霆之怒。這根柳條迅速地纏繞上那巨大的飛禽，使其失去了平衡。在柳條的束縛與攻擊下，飛禽被迫鬆開了爪子，將人扔了下來。

這隻飛禽身軀巨大，墨黑的羽毛如夜空，翼展時遮天蔽日。頭部猛禽般，雙目赤紅，瞳中仿若火燃。銳利的喙側有深紋，鐵鉤般的爪子鋒利無比，背上長羽狀如王冠，被柳樹擊退後，還是不捨的看著地上的人群。

新生的人類呈群集狀，紛紛湧向那受傷的族人，他們雖然剛剛誕生，靈智並未完全覺醒，但那份關心和擔憂顯然是天性所為。人們的動作混亂，或手舞足蹈，或身體輕微地晃動，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錯落有致，倒是沒有踩踏推搡，元昊眼前景象心中五味雜陳，看著這一群正處於恐慌中，又毫無自衛能力的新生生命，心中難以平復。

與大部分新生人類不同，那十八位由女媧親手捏造的人類更像是真正的“成人”，他們眼中的神色更為清澈，似乎對這個世界有著更多的認知。他們焦急地注視著元昊，好像希望從他這裡找到某種答案。

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一位女性，她勇敢地走到元昊身邊，緊緊抓住他的手，用她那還未學會言語的嘴巴發出急切的聲音，目光中充滿了渴望和懇求。

算了，救人要緊。怎麼著也是一條生命，元昊看著眼前白花花的畫面，以及自己目前一絲不掛吊兒郎當的形象，鬆開捂著特殊部位的手，罷了，反正也不冷……

“喂！喂！喂！勞駕，都讓讓！”元昊作為首個誕生的人類，又有系統獎勵的功法，雖然還沒有修煉，但是聲音洪亮，加上通語神韻，能明白一些話語裡的意思，周圍人人群顯得一愣。

可是轉眼這些人又轉頭亂哄哄的圍著倒地受傷的人類。

“我靠！你們這幫沙雕……”元昊轉眼開始四處瞅，瞅見那十八個初生人類還看著自己，於是朝他們一招手。

“你們過來，來！沒錯說的就是你，對，還有你，別看了，來，對！對！走兩步，來來！”這是十八個人靈智較高，加上元昊帶著通語神韻的技能，說話能夠讓他們大概理解什麼意思。

這十八個人傻傻的站在元昊身邊，那個焦急的女人還是拉著元昊的手指著那個倒在人群中的方向。

元昊一時也是掙脫不了，繼而看見了女媧造人還留在地上的那一截柳枝。剛才柳樹打妖怪的畫面他可是瞧見了，走了兩步，去將柳枝撿了起來，這一根折枝想必應該比柳樹本身更加厲害，畢竟是女媧折下來，而且還參與了造人的偉大工程。

“玄天造化柳，造人功德至寶。”意識中被強行消耗掉一絲不可見的功德之力，而元昊也知道了眼前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