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兒孫自有兒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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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首次來京城,卻得到許家熱情招待,的確令牧山河有些意外。相比前世,他是深夜抵達京城,而後在何義誠跟胡勇陪伴下,悄無聲息住進劉家那幢單門獨院。
剛開始牧山河還不明白,為何要特意選這樣的時間,直到年齡閱歷增長,他才真正明白這是為什麼。或許在接他回來的劉家人眼中,他真的不受待見。
這輩子改姓牧,反倒享受難得的禮待。而這一切,更多緣於牧山河自身的實力跟價值。如果不是之前邊貿生意做的興旺,今天這頓盛情款待或許同樣享受不到。
臨別時,許老爺子命手下取來提前預定好的火車票,猶豫片刻才道:“山河,真的不回去看看嗎?站在你爺爺那個位置,其實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很難做的。”
“謝謝許老,給您添麻煩了。換做別人說這話,我肯定會回一句,我連父親都沒有,何來的爺爺呢?但您老德高望重,請恕晚輩無禮問個問題。”
“你說!”
“你跟他在進這座京都前,都是什麼出身呢?封建統治階級,就是伱們浴血奮戰推翻的,為何現在還有人,抱著所謂家族傳承跟延續不放呢?
即便他兒孫不成器,可那又如何呢?兒孫自有兒孫福,今日種什麼因,它日必然結什麼果。他左右為難,我能理解。但我的苦楚,誰能理解呢?
僅憑一封信,令視我如命的母親鬱鬱而終,對我疼愛至極的外公,更是從此再無笑顏。那怕我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兒子,又因他所作所為受盡多少嘲諷呢?
都說養恩大於天,我身上流著劉家的血不假。可您知道,我外公臨終前,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嗎?他很後悔,當初為何在抱著一絲仁善之心,救了一隻白眼狼。
搭進去一支珍藏的百年野山參不說,還賠上視如珍寶女兒的性命。若非外公知道殺人犯法,以他的稟性,恐怕那傢伙現在根本不可能活著。
您跟那位老爺子,都是國家的功臣不假,可我外公同樣保家衛國過,甚至在邊境浴血奮戰過。好不容易養個女兒,就這樣白白丟了性命,您覺得他能不恨嗎?
正如早前我所說,他對我的生育之恩,我外公早就償還了。從我改姓牧那天起,我都將延續我母親跟外公的血脈。未來我的孩子,也只會姓牧而非姓劉。”
伴隨牧山河一臉平靜說出如此一連串的話,許忠義最終苦笑道:“行,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是我冒昧了。也許你說的對,有些人確實爛泥扶不上牆啊!”
所謂的‘有些人’指的是誰,兩人皆心知肚明。因此可見,即便迴歸京城,成了劉家第三子,甚至娶了一位門當戶對的老婆,可江山易改,本性依然難移啊!
接過車票行禮道別的牧山河,在許忠義的目送下,跟著孫全昌再次乘車返回下榻的酒店。而此時的孫軒等人,已經抓緊時間在京城有名的地方參觀遊玩。
對如今的孫軒等人而言,他們基本都是不差錢的主,也就木友達兄妹倆,看到京城這麼多好吃好玩的,可考慮到錢包資金有限,自然不敢亂花錢。
那怕牧山河之前,特意給了孫軒一千塊遊玩經費,但眾人同樣覺得這錢不好意思亂花!
反觀回到書房的許忠義,最終還是撥通了牧山河爺爺劉興業的電話。在電話裡,許忠義頗為感慨的道:“老劉,抱歉!你家這猴崽子,脾氣跟你有點像啊!”
“他連回來認個門都不願意?”
“唉,之前我都沒敢提這事,也就等到他準備離開,我才猶豫的提了一句。可他卻說了一大串的話,那就是跟你家那小子徹底劃清界限,更不想再有所接觸。”
“父子之間,為何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老劉,有句話別覺得我說的難聽,你家那小子確實有些不成器。就因他一紙訣別信,讓這孩子喪母喪至親,甚至淪為一個孤兒,你覺得這是父親做的事嗎?
而且從他話裡,不難聽出他知道你想接到回劉家的用意。很可惜,你這想法註定不會成功。如果你真的敢強來,我敢肯定你會雞飛蛋打一場空。”
聽著老友的講述,劉興業愣了愣道:“我接他回來,就是想彌補他,有何用意?”
“老劉,咱們可是老朋友,有些話說太直白,那就沒意思了。他說了一句,都什麼年代,為何還有人抱著家族傳承這種事不放。你覺得,他是說我還是說你呢?
這小子,遠比我們想象的更聰明也沉穩。如果他能迴歸劉家,說不定你劉家真能出一位麒麟兒。可這小子,你註定把握不住,他的行事風格跟他確實很像。”
伴隨許忠義說出自己對牧山河的看法,劉興業也覺得很惱火。甚至恨不得,把那糟心的小兒子,喊到身邊抽出皮帶,狠狠的打上一頓。
問題是,即便他狠心收拾兒子一頓,真能挽回鐵了心跟他劃清界限的孫子嗎?
沉默片刻,許忠義只能詢問道:“他住那裡?”
“怎麼?你想私下見他一面?老劉,奉勸你一句,千萬別這樣做。你若真這樣做了,往後想在國內見他一面恐怕都難。再者,把他勸回來,你又想怎麼做?
跟你三個兒子一樣,用你剩下的人脈給他鋪路,讓他從政或者從軍,你覺得這樣做,他真的需要或者說想要嗎?你要真這樣,他或許會跟你真的老死不相往來。”
清楚劉興業非常不甘心,尤其隨著年齡增長,三個寄於厚望的兒子,一個比一個不成器。剩下唯一的兩個孫子,一個成了殘廢不說,脾氣更是喜怒無常。
還有一個,原本應該能繼承他的衣缽或者說政治人脈,但偏偏想跟他劃清界限。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希望,結果發現希望變成奢望,劉興業確實滿心苦澀。
可事情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兒子固然有錯,但做為父親跟爺爺的他,又真的沒錯嗎?
歸根結底,還是他的偏執或者說偏見,最終造成今天這樣的場面。如果當初沒有他首肯,兒子敢另結新歡,甚至拋棄鄉下的妻兒嗎?
而他之所以首肯兒子這樣做,不也是覺得兒子鄉下娶的女人,對兒子仕途不會有任何幫助。反觀他認可的那門姻親,不光給兒子助力,劉家也能受益。
現在一切淪為泡影,才想起這個遺落在外的孫子,這把牧山河置於何地?說來說去,不認這個孫子是為了家族,想認回這個孫子,同樣也是為了家族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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