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嘎過人的熊羆（求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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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茫茫雪林中，尋找到可能隱藏起來的獵物，無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很多獵人進山，都會帶上豢養的獵犬，可有時依然會無功而返。

或許正因如此，很多獵人在進山前，都會祭祀祈禱一番，希望進山後能有所收穫。如果打到獵物，他們也會將內臟刨出，做為祭祀山神的貢品。

待在參園的牧山河，雖然沒進山狩獵，可望雲嶺十里之地，他依然能感知到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便是屬於山神的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也能促進山神空間的擴大，看來這個傳承，我還真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功德可以傳承知識，信仰擴大神域，血肉骨骼化做神土，蠻有意思的嘛！”

內心感慨的牧山河，對尚未得到的山神傳承，也沒想象中那般著急。透過解救狐狸、幫助差點遇難的村民，以及收養失孤的兩頭山貓，他知道攢功德需順心。

若有違心之舉，即便做同樣的事，也未必能積攢到功德，那又何需著急呢？

等到下午時分，進山無果的趙明德父子，有些無奈的牽狗而回。面對牧山河的真誠邀請，父子倆還是拒絕道：“沒事！時間還早，就不在你這吃飯了，有空下次再來。”

清楚參園到屯子裡，步行至少一個多小時。如果在這邊吃完晚飯再下山，恐怕路上不是很太平。到了夜裡，叢林裡的猛獸，會比白天更加活躍。

只是過了沒幾天，看到再次現身的趙明德父子，牧山河也笑著道：“德叔，這幾天有啥收穫不？最近這幾天，老聽到山裡有槍聲響起，卻不知道有人打到啥了！”

“前天在二道崗那邊，打到一頭百來斤的野豬，也沒啥大貨。這林子裡的大貨，暫時都躲在深山密林，想在外面找到，恐怕還真沒這麼容易。”

“那你這次，打算進密林轉轉？”

“嗯！李家屯的李老六，你知道吧？”

面對趙明德的詢問，牧山河點頭道：“知道啊！早前我阿爺過世，大青也送給他餵養。只是這傢伙狡猾，進山後就偷跑，一直躲在參園這邊呢！”

因為住在參園這邊，牧山河對山外發生的一些事，自然知曉不多。雖然偶爾下山趕集，但林場附近發生什麼事，他還真的知曉不多。

難得遇見熟人，聊天的時候，聽聽最近發生的新鮮事，也是不錯的消遣！

結果令牧山河意外的是，趙明德有些苦澀的道：“前天李老六牽狗進山，在鬍子嶺那邊獵熊，結果人跟獵犬全部嘎了。找到人時，人都面目全非了！”

此話一出，牧山河也渾身一振道：“啥？李老六嘎了？他不是老把頭嗎？”

“唉，這年頭栽在山裡的老把頭，還少嗎？”

看著滿臉感慨的趙明德，牧山河也想到‘淹死都是會水’的話。對常年進山狩獵，並且靠此謀生的很多獵戶而言，常在河邊走，又豈能不溼鞋呢？

“如果我沒記錯，他家養了至少六條狗，他還有一杆半自動，槍法在咱們這邊也算數一數二，咋會出這種事呢？難不成，碰到了人熊？”

所謂人熊，大多指沾有人命的熊。對這種熊，只要是獵戶，那都會想辦法圍獵。因為傷過人的熊，往往會變得性情殘暴，甚至專找普通人下手實施報復。

雖然熊不吃人，但被熊扒拉過的人，那場面絕對堪稱殘暴血腥！

而趙明德點頭道：“應該是！即便以前不是，現在也是了。關鍵是，那是頭熊羆！”

“那你們今天進山，也是打算獵殺它？”

“嗯！周邊幾個屯子會打獵的，這會都進山了。林場那邊也放話，誰要打到這頭熊羆，林場獎勵兩百塊。鬍子嶺那邊，也是林場正在實施砍伐的林區。”

狩獵有獎這種事，在林區並不新鮮。只要發生野獸傷人事件，林場還有各大隊，都會組織人手進行圍獵。對林區的猛獸而言，傷了人就難逃一死。

瞭解到這個資訊，牧山河雖然覺得有些遺憾，卻也沒多說什麼。進山狩獵這種事，即便他想去，恐怕趙明德父子也不會同意。

原因很簡單，他現在還未成年，那怕看上去有點成年人的樣子，但年齡終歸擺在那裡。帶他進山，狩獵傷過人的熊羆，那不是擺明自找麻煩嗎？

目送兩人再次離開消失在遠處的叢林裡，牧山河也很感慨的道：“在普通人眼裡，獵人跟把頭往往受人尊敬。可這兩類人，最後往往都會把命留在山裡。

若是受傷後，能活著回到家，終歸還算善終。要是直接死在山裡，按林區的規矩，那屬於枉死之人，葬禮都要放在屯子外。唉，想賺這種錢，同樣要搏命啊！”

想到不久的將來，眼下紅火的林場，因為國家開始實施封山育林的政策開始變得沒落。很多靠山吃山，依託林場而建的屯子，也變得日漸蕭條。

這也是為何，前世牧山河再回新民屯，卻發現屯子都徹底荒廢了的原因。而東北很多地方，人口逐漸減少的原因，恐怕也是因為在家鄉，很難賺到錢了。

如今的東北，在很多關內的人眼中，無疑是塊能賺錢的熱土。甚至很多關內人，來了東北後直接在這裡安家落戶。可不久的將來，又有無數人從東北離開。

這還真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等到李老六下葬，那頭害他喪命的熊羆，依然沒能找到。數位經驗豐富的老把頭，把鬍子嶺翻了個遍，依然沒能找到那頭熊羆的蹤跡。

圍捕無果後，很多老把頭都覺得，這頭熊羆應該逃進深山去了。想在崇山峻嶺中，找一頭有心隱藏起來的熊羆，其難度不亞於大海撈針啊！

可令牧山河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眾人結束圍獵後不久。跟往常一樣，入夜便貓在溫暖住所的他，再次聽到大青嗚咽的示警聲。

穿戴好裝備，再次拎上長槍的牧山河，看到出現在頭燈下，那頭體型碩大的棕色熊羆時，表情有些凝重的道：“該死，它怎麼跑這裡來了？”

鬍子嶺跟望雲嶺接壤，但望雲嶺這邊早年被砍伐過，很少能看到熊的蹤跡。而熊羆的領地意識很強，若無特殊情況，它們很少離開自己劃定的領地。

似乎覺得燈光有威脅，原本四腳落地的熊羆，突然立起粗壯的前肢，對著身處參園中的牧山河，便發出怒吼的咆哮之聲。這架式，換一般人怕是早嚇尿了。

而這也是為何，很多人會將熊羆，稱之為人熊的原因之一。站立時的熊羆，遠遠看去跟巨人一般。但對重生歸來的牧山河而言，他知道今晚這一戰無法避免。

即便他搭建的庇護所足夠牢固，可真要被熊羆肆虐破壞一番，結果可想而知。關鍵是，豢養在住所的兩貓三狐狸，面對這樣的頂級獵食者，它們怕是也難逃噩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