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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瓊的箭術如何?

在不同版本的故事裡,有不同版本的說法。

隋唐演義當中,秦瓊箭術平平,甚至需要羅成幫助,才能夠射落天邊飛雁。

說唐全傳和興唐傳中,秦瓊跟隨王伯當和謝映登修行箭術,本事高強,有百步穿楊之能。

而此時。

見秦瓊與陳平鬥箭。

王恪身子微微前傾,準備細細觀看這場比試。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沒過多久。

只聽得校場當中戰鼓連環。

原來是北平府中的兵卒,已經備好了箭道靶場。

卻見這校場之內。

兵丁們在校軍場的南邊栽好了樁子,綁好了橫管,下墜一個大金錢,中間是四方的錢孔。

左右兩旁是雙方的兵丁,都預備好了金鼓。

緊接著。

羅藝一聲令下。

只見一左一右,各自飛馳出一匹快馬,左側的乃是秦瓊,右側的正是陳平。

二人向羅藝與王恪兩位主將行禮完畢。

那秦瓊問道:“陳將軍,此番比箭,如何行事?”

陳平道:“既是馬上的戰將,當然是上馬比試。”

說到此處。

陳平指著前頭金錢方孔,然後繼續說道:“咱們是走馬三箭,箭射錢孔,還要連中三元。如有一箭不中,那就是箭法不高,就得認罪服輸。”

“好!就請陳將軍先行演示箭術,如何?”

秦瓊臉色不變,拱手道。

“那就得罪了!”

陳平微微拱手,旋即將胯下銀鬃白馬一帶,把一條八寶亮銀烏纓槍掛在得勝鉤上,戰馬四蹄翻飛,兜著箭道四方跑了兩圈,突地扭轉身形,左手抽弓,右手拔箭,認扣填弦,弓開如滿月,對準了金錢,颼的一聲發出箭去,就聽一陣金鼓齊鳴,箭中了金錢孔。

“好!”

高臺之上。

武魁不由得拍手稱讚。

“的確好箭術。”

王恪微微點頭,口中說道。

一箭成功。

陳平心情大暢。

緊接著。

他策馬而出,戰馬繼續繞著靶場飛馳,第二箭、第三箭皆如第一箭一樣,俱穿入金錢孔內,連中三元。

“秦將軍,該你了。”

聽著周圍震耳欲聾的金鼓之聲。

陳平面帶微笑,雙手一抱拳,對站在一旁的秦瓊說道。

“好!還請陳將軍指教。”

秦瓊微微拱手,口中道。

說罷。

他雙腿輕叩黃驃馬,背弓帶箭,緩緩來到箭道靶場之內。

喘息片刻。

秦瓊猛然催開了坐下馬,兜著靶場跑了兩圈,一邊飛馳,一邊搭上箭矢,忽地反揹回身一箭,就聽金鼓大震,箭中了錢孔。

“咦?回頭望月?”

見到秦瓊箭術。

陳平臉上閃過凝重之色。

原來。

這秦瓊使得乃是回頭望月射箭之法,此等射法,正是飛將軍李廣傳下來的精妙箭術。

與此同時。

高臺上的王恪微微側頭,看向一旁的羅藝。

果然。

這羅藝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此時。

且不說眾人各自的表情。

再看場中的秦瓊。

他一箭成功之後,臉不紅,氣不喘,騎著馬又繞了幾個圈子,這一次轉過了旗竿,到了校軍場的中間,抽出第二枝箭來,平著把弓拉圓,往後折腰使了一個鐵板橋,把箭從頭上倒發出去。

這一箭,又穿過了金錢方孔。

緊接著。

秦瓊並不停歇。

他雙腿猛踢戰馬。

黃驃馬一聲長嘶,唏律律在場中飛馳開來。

一邊跑著,秦瓊一邊把弓換在了右手,轉過了旗竿,左手抽箭,正待要射。

不過。

這個時候。

黃驃馬速度太快,竟然奔到了靶子背後,秦瓊也不驚慌,右手的弓箭往後一背,提氣換腰,歪過身來,捏住箭羽的二指一鬆,箭矢破空而出,宛如流星經天,自金錢方孔橫穿而過。

“好!”

“好箭法!”

“厲害!厲害!”

看到了秦瓊這一手箭術了得。

周圍的諸多北平府官兵紛紛叫好。

隨後。

秦瓊緩緩行到陳平面前,拱手說:“陳將軍,我這是用回頭射月、折腰趕日、臥看牽牛三招箭法射中了錢孔,要有什麼練得不到的地方,還請陳將軍你指教。”

“這……秦將軍箭法高強,在下甘心佩服,算你贏了。”

陳平臉色微變,苦笑一聲,拱了拱手,口中說道。

“誒!陳將軍且慢,此番比試乃是爭奪騎兵都尉之職,豈能只比箭術一項?不知秦瓊秦將軍敢比試兵刃騎戰麼?”

看到陳平吃癟。

高臺上的武魁終於坐不住了。

他長身而起,大聲喝道。

聽到武魁這話。

陳平臉色一變,轉頭看向臺上,拱了拱手,說道:“主公放心,末將自然省得!”

說完。

他轉而盯著秦瓊,道:“秦將軍,我的箭術雖然不濟,但想與伱比試兵刃騎戰,不知閣下可否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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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瓊抱拳拱手說道:“請!”

隨後。

兩個人各自一帶戰馬,向兩邊跑開。

不多時。

只聽得金鼓聲響個不停。

在眾人的吶喊之中。

秦瓊與陳平雙馬並出,一個手舞瓦面金裝鐧,一個揮灑八寶亮銀槍,驟然殺到一處。

鐺!

緊接著。

便聽到一聲金鐵交擊乍響。

陳平抬手一槍,劈面殺到。

秦瓊雙鐧一叉,呈十字之形,向前一擋,直把陳平的長槍架了出去。

旋即。

他招式不停,右手金鐧抵住長槍,左手金鐧陡然揮出,正抽在陳平的肩頭,直打得陳平甲歪盔斜,一個翻身,跌下馬來,又輸了一陣。

“唉!陳將軍,你輸了,且去吧!”

秦瓊愛惜陳平箭術,打翻其人之後,便不再下殺手,口中說道。

“多謝不殺之情,你我後會有期!”

陳平支撐著起身,略一拱手,垂頭喪氣,回到了層層軍陣之後。

擊敗了陳平。

秦瓊喘息未定。

正在此時。

只聽得一陣馬蹄聲緊。

只見高臺一側,又有一員大將飛奔而來。

這員將身高九尺,頭戴獨佔鰲魚黃金盔,身披著一副月落紅雲甲,青面獠牙,絡腮鋼髥,胯下青鬃馬,掌中一口鋸齒飛鐮大砍刀。

“秦瓊,休得猖狂,可認得某家賽展雄楊望否?”

此人飛到陣前,長刀一指,口中厲聲喝道。

“楊將軍之名,在下已經知曉,你也要與我一戰麼?”

秦瓊微微拱手,口中道。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

楊望爆喝一聲,隨後也不等秦瓊多做準備,拍馬揮刀,摟頭蓋頂斬落而下。

秦瓊見狀,不慌不忙,用手中雙鐧向上一架,擋住長刀之後,再往旁邊一轉,這叫一巧破千斤,楊望的長刀便已經落空。

此時。

那楊望抽回刀來,反手正要再戰,不料秦瓊右手一條瓦面金裝鐧已然砸到面前。

楊望措手不及,左邊太陽穴頓時中招,直打得腦漿迸裂,身子一晃,死屍倒地。

陳平失利,楊望陣亡。

此等結局。

早就讓一旁的鐵棍將蔣英火冒三丈,怪叫如雷,一擺鑌鐵棍,催馬上前,口裡大罵:“賊徒秦瓊,你敢傷我兩個兄弟,焉能跟你善罷干休!”

話音未落。

這條鐵棍當頭砸了過來。

秦瓊就在原地,一動不動,口中微微冷笑,雙鐧一擺,搶了個先手,對著蔣英的兵刃迎擊而去。

見秦瓊來招兇猛。

蔣英急忙把手裡鐵棍一橫,準備抵擋秦瓊的雙鐧。

不料。

這秦瓊砸下的招數乃是虛招,故意引得蔣英露出破綻。

此時此刻。

他見鐵棍向上一舉。

手裡的金裝鐧立刻翻轉,使一個雙龍出水的招式,直奔蔣英的中臍。

那蔣英不及回防,正好被秦瓊雙鐧捅個對穿,血光迸射之際,整個人仰頭落馬,身子一陣抽搐,當下氣絕而亡。

“武將軍,還打嗎?”

高臺上。

羅藝見秦瓊連勝三人,不覺微微一笑,手撫長鬚,口中道。

“你……”

武魁聞言,臉色一變。

他正待說話。

只聽得場中又有一人大喊:“賊配軍休走!嘗一嘗俺雙戟的厲害!”

話音剛落。

一匹快馬唏律律飛奔上來。

但見馬上一員大將,身高丈一,頭如麥鬥,膀闊三停,面似藍靛,腰大十圍,頭戴鑌鐵烏油獬豸盔,身披龜背大葉烏油甲,內襯一件皂徵袍,胯下一匹紫馬,掌中一對短把畫杆雙戟,威風凜凜,渾如漢末典韋重生。

原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武魁那四位家將當中最後一位——似典韋賈尚便是。

兩人打個照面。

賈尚盯著秦瓊,幾乎要咬碎鋼牙,口中喝一聲:“賊囚徒,拿命來呀!”

說罷。

他驟馬揮戟,飛馳而至。

秦瓊見狀,心裡微微一沉,手中雙鐧分開,催開戰馬,迎著賈尚殺來。

這一場,雙鐧對雙戟。

但見得八隻馬蹄翻騰,四件兵刃飛舞,直打得火光四射,轉眼戰了十幾個回合。

那賈尚越打,心裡越是發慌。

他口中哇哇大叫,一雙鐵戟沒命的向秦瓊劈頭蓋臉砸了過來。

秦瓊戰了二三十個回合之後,心下想道:“此人武藝不凡,當用殺招勝之!”

想到這裡。

他一帶戰馬,往後就走。

賈尚一看秦瓊就好象喪家之犬一般,敗退飛奔,心裡一時高興,擺開雙戟,催馬緊追。

秦瓊一面跑,一面微微側身,觀察賈尚是否追來。

果然。

只待那賈尚追到離自己只有一個馬頭的距離之時。

秦瓊猛然扭轉身形,左手金鐧甩個鐧花,直挺挺砸向賈尚天靈蓋。

這賈尚猝不及防,當即中招。

只聽得“噗”的一聲。

賈尚頭腦被打得粉碎,立時翻身落馬,一命嗚呼。

這一戰獲勝。

羅藝是面帶微笑。

武魁則是臉上露出了陰沉之色。

不一會兒。

秦瓊回到臺下,下馬上臺,向羅藝、王恪、武魁等人拱手道:“啟稟王爺,末將戰勝了四將,特來交令。”

“哈哈哈哈!秦瓊,你的武藝果然出眾,這騎兵都尉之職,是你的了!”

羅藝手撫長鬚,口中說道。

說到這裡。

他轉而看向武魁,問道:“武將軍,你以為如何?”

“且慢!”

然而。

就在這時。

還沒等武魁說話。

只見下方又來一人,高聲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

眾人齊齊向下看去。

只見校場之中,一員大將飛奔而出,拱手說道:“秦瓊雖然勝了四將,但是與他爭奪騎兵都尉之人乃是末將,今日我願親自出戰,與他比試,他要能把我贏了,我情願讓他做騎兵都尉!”

原來。

此人不是別人。

正是武魁的兒子——武安福。

此時的武安福,身長八尺,體型魁梧,頭戴一頂三岔紫金鳳翅盔,身披著九宮八卦穿山甲,內襯一件紫徵袍,胯下黑鬃千里馬,掌中一口象鼻古月刀。

“我兒快快退下!”

武魁一見武安福出戰,心下大驚,急忙喊道。

那武安福拱了拱手,對父親武魁說:“父親,孩兒自幼修行武藝,與陳平等四位將軍對戰,向來是勝多敗少,之前還以為是我自己的武藝不錯,如今來看,不過是四位將軍顧及我的身份,出手相讓而已!現下,正值一位高手當面,孩兒也願意立下生死狀,與秦瓊一戰,看看我自己究竟有多少斤兩!”

“你!”

武魁聽了這話,臉色一白,隨後嘆了口氣。

“王爺,還請讓秦瓊手下留情,在下願意讓出騎兵都尉之職。”

武魁看著羅藝,請求道。

“也罷,叔寶,可曾聽到麼?”

羅藝點點頭,轉而對秦瓊道。

“末將曉得。”

秦瓊聞言,拱了拱手,提著雙鐧,再上戰馬,往校場之中行去。

隆隆隆!

隆隆隆!

隆隆隆!

馬蹄翻騰。

秦瓊與武安福相對而立。

那武安福看著秦瓊,深吸一口氣,然後高聲大叫,緊催戰馬,直殺而來。

秦瓊看到武安福出手架勢,心裡微微一嘆,身子巋然不動,只等武安福殺到面前。

呼!

下一秒。

象鼻刀破空而至。

秦瓊身子一側,左手金鐧架出,擋住了斬來的長刀。

鐺!

一聲巨響。

武安福身子一晃,只覺得一股大力洶湧而來。

他雙臂痠麻,手裡的長刀幾乎拿捏不住。

而就在這時。

秦瓊這才真正的出手。

啪!

金鐧快如閃電。

狠狠抽在武安福的背上。

這一下,打得武安福眼冒金星,口噴鮮血,說道:“竟然一招也抵擋不住麼!”

說罷。

身子一軟,滾鞍落馬,暈厥過去。

自此。

比武奪印之事塵埃落定。

秦瓊如願以償,得到了騎兵都尉之職。

武魁心灰意冷,在王恪的邀請下,與兒子武安福前往薊州巡查邊界,更兼休養之事。

至於王恪,在北平府盤桓兩天過後,也辭別羅藝,回到了薊州城中。

……

時光荏苒。

轉眼間,十天已過。

這一日。

北平府中。

新兵訓練的營寨內。

秦瓊訓練了兵馬,正回到自己的帳中休息。

他剛剛躺下,只聽得帳外突然有一道聲音傳來:“秦瓊!”

一聽這個聲音。

秦瓊翻身而起,問道:“何人在帳外說話?”

一邊說著,秦瓊已經一邊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一出營帳。

只見如水月光之下。

一位身著黑袍,面罩猙獰鬼面之人卓然而立。

此人的手裡,還提著一柄青銅長戟,氣度更是不凡。

“你是何人?”

秦瓊問道。

“你便是那秦旭之孫,秦彝之子秦瓊麼?”

黑袍人看著秦瓊,問道。

“你究竟是誰?”

秦瓊眉頭微皺,順手將門口的虎頭纂金槍拿在了手裡。

“呵呵呵……你既然是秦太師的後人,自然知道你秦家槍本就厲害,何必去學其他的槍法?”

那人見秦瓊手持金槍,不覺冷笑一聲,口中說道。

“秦家槍?”

秦瓊微微一愣,面露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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