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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黑夜,成沢偵探事務所樓下,一個黃毛青年這麼大吼了一聲,然後重重地關上事務所的門,就這麼離開了事務所。
“間宮,有人出來了。”
不遠處的一輛路邊轎車裡,注意到這一幕的朱蒂放下手中的漢堡,連忙聯絡上了間宮心。
“是誰?”她的耳機裡,間宮心開口問道。
“我記得是成沢三平的那個助手,好像是叫……高杉優鬥。”
朱蒂將手中的資料本翻到某一頁,向間宮心說明道:
“他是帝丹大學法學系的學生,似乎是因為熱愛偵探職業,在這一學期開始就向學校請了長假,目前正在成沢偵探事務所做兼職,是成沢三平的偵探助手,聽說還有一位女朋友……”
從前兩天開始,組織內就流傳起了一個訊息。
據說有一個名叫成沢三平的偵探,此人似乎是朗姆的心腹,其憑藉著偵探的身份和出色的頭腦,明裡暗裡地幫助朗姆處理過很多骯髒的事情,兩人關係密切。
但在朗姆被調往歐美地區之後,此人並沒有隨同前往,而是被繼續留在了日本。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情,但根據最近組織高層幹部裡洩露出來的情報。
這個名叫成沢三平的前朗姆心腹,似乎是憑著自己“勞苦功高”的身份,在雷格爾被調來東京後,有向雷格爾提出過一些“過分”的要求。
雖然不太清楚他這些要求有多過分,但就組織內這兩天流傳的小道訊息來看,雷格爾應該是將它們全部否決了。
估計就是因為這件事,這位成沢偵探似乎對雷格爾有了很大的意見……
間宮心調查發現,這件事基本屬實。
這位成沢偵探確實是在十幾年前就開始為朗姆做事,論起功勞也的確能算是老資歷了。
不過和琴酒這一類的組織幹部不同,成沢偵探長期為朗姆解決的,都是組織白道資產上的那些事。
雖然他常年和朗姆單線聯絡,但對於組織內部更深更黑暗的那些事情,卻幾乎沒有任何涉及。
間宮心甚至懷疑,除了朗姆之外,此人到底還認不認識組織內的其他代號幹部了……
可畢竟是替朗姆做了十幾年的事情,雖說都是白道上面的,但“朗姆心腹”這層身份多少應該是不會假的。
FBI之所以會關注到此人,主要也是他這一層身份。
以及組織內部流傳的……此人或許有想要脫離組織的情況。
對此,間宮心表示懷疑。
一個為組織做了十多年事的人,不太可能因為一次要求被拒絕就想要脫離組織。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最大的可能只有兩種。
第一,成沢三平確實有向雷格爾說出了類似的話,但他並非是真的想脫離組織,而是想以此作為威脅,逼雷格爾對他讓步。
第二,成沢三平根本就沒有說過這番話,所謂的成沢三平想要脫離組織,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
這一切,根本就是雷格爾設下的騙局。
其目的,就是想以成沢三平為誘餌,將隱藏在組織內的臥底給釣出來。
但間宮心無法確定,這兩種可能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
因為成沢三平的身份並不假,他確實是朗姆的人,甚至間宮心還有了解到,早在雷格爾來日本之前,此人就已經向朗姆提出過一次應該是想要升遷的要求。
而他的這次要求,不出預料也是被朗姆拒絕了。
正是因為這件事的存在,才使得後續“成沢三平向雷格爾提出要求”這一可能的真實性大大增加。
先是向朗姆提出要求,被拒絕。
等新領導來了後再次提出要求,又被拒絕。
於是,這位老資格的幹部便順理成章地開始惱羞成怒,甚至於說出了要脫離組織這樣的話。
這整個過程都完全合乎邏輯和情理,沒有任何漏洞。
可反過來,如果說是雷格爾正好利用了成沢三平,藉此人設下了這個“誘殺臥底”的陷阱,這同樣也是說得通的。
成沢三平向雷格爾提要求,被雷格爾拒絕後惱羞成怒,雷格爾察覺到此人有可以利用的價值,正好就藉著此人對組織的埋怨設下陷阱。
這同樣說得通,甚至也符合雷格爾的做事風格。
所以,究竟哪一個可能才是真的?
“朱蒂,你說剛剛離開事務所的,是這位偵探的助手?”沉思後,間宮心的聲音在耳機的詢問道。
“嗯,高杉優鬥,他看起來似乎是和這位成沢偵探吵架了……”
朱蒂有些不太確定地回道,她也是根據高杉優鬥剛剛離開事務所時,他說的那句話猜測的。
“吵架嗎……”間宮心聞言,輕輕舒了口氣。
想從雷格爾的身上找到破綻,有點不太現實。
因此這一次破局的關鍵,或許就在這位成沢偵探身上。
“朱蒂。”
漫長的思考後,間宮心終於下了決定。
“替我轉告詹姆斯先生,最近這段時間,派人監視那位高杉優鬥。
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只需要跟蹤他,儘量讓他處在我們的監視範圍內,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即可。”
“間宮,你是覺得……”
“如同成沢三平有問題,那他這位助手也很有可能會有問題,監視住他,但一定要千萬小心,因為這也有可能是個陷阱。”
“明白了,那成沢三平這邊呢?”
“這邊保持不變,繼續監視,在確認高杉優鬥那邊的情況之前,不要做出任何冒險的行動。”
“好。”
“……”
“唉,今天的營業額好像沒有達標啊……”
依然是那個冷清的小酒吧,漂亮的女酒保坐在椅子上,晃著手中的酒杯,憂愁地嘆了口氣。
一旁,貝爾摩德瞥了他一眼,放下酒杯,用很無奈的語氣問道:
“雷格爾,你今天易容成這樣,又是要見誰?”
她是瞭解雷格爾的,這個男人每次要見“陌生人”的時候,總喜歡將自己易容一番。
明明是隻需要戴個面具就能解決的事情……只能說是惡趣味了。
“別緊張,不是什麼正式的會談,只是見一位,嗯……一位兇殘的殺人犯吧?對,兇殘,蔑視法律。”
白河清認真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等會兒確實要見一個人,一個本身不重要,但她的存在卻很重要的人。
“呵。”
貝爾摩德聞言輕笑了一聲,似是嘲諷。
殺人犯?兇殘?
她沒說什麼。
白河清似乎也不在意,他拿過自己吧檯上忽然震動起來的手機,稍微有些驚訝。
“哦呀,好像是君度的電話啊,難道是她那邊有情況了?”
這樣說著,他按下了接通鍵。
∠(」∠)_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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