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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老人家”,白河清最近越來越能感覺到自己精力的不足。
說出來可能有人不信,他的年齡其實比貝爾摩德還要大,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已經加入了組織。
身為穿越者,在人生的前三十年裡,白河清按部就班地成長,按部就班地讀書,按部就班地在警校學習,按部就班地畢業,按部就班地進入警視廳,按部就班地破了幾個案子,再按部就班地升遷……
可惜,人生永遠不會如此順順利利地按部就班。
幾年之後,他加入了黑衣組織。
白河清自認是一個很純粹的人,加入黑衣組織的決定,並非是多麼複雜,也並非是他有反社會人格,想給這個世界更增添一絲混亂。
他只是很單純的,想要永生。
對一個生命體而言,這是非常單純而又純粹的願望。
白河清想要永生,如字面意思上那樣永遠地活下去。
而在這個世界,只有組織才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因此白河清加入了組織,並毫不猶豫地接受了當時宮野夫婦的實驗,和他一同接受那個實驗的,當時還有貝爾摩德。
然而實驗最終卻在他們二人身上產生了不同的結果。
貝爾摩德的時間停止了,她的容貌不再變老,停在了她接受實驗的那一年。
而白河清的時間卻開始倒退,他的身體開始了驚人的“逆生長”,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體越加年輕。
時至今日,他的容貌看上去彷彿才剛到二十歲。
白河清能感覺到,琴酒每次在看見他的容貌時,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震驚和疑惑。
這很正常,畢竟親眼看著十幾年前的大叔逐漸變成了比自己還年輕的小子,任誰都會感到驚訝。
說起來,等再過二十年,他該不會變成嬰兒吧?然後再變回受精卵?
白河清表示很好奇。
當然,這可不是他想要的永生……
“雷格爾,人已經來齊了,你在發什麼呆?”
身旁,琴酒的聲音將白河清喊回了現實。
“抱歉啊小琴,突然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嘖。”琴酒很不爽地撇了下嘴。
也不知道他是不爽白河清的發呆,還是白河清當著眾人面喊他“小琴”。
【小琴?!】
其餘的五位幹部聽到白河清的這個稱呼,臉上也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驚訝。
“唉?貝爾摩德不在東京嗎?”
戴著旺仔面具的白河清掃了一眼酒吧裡的幾位幹部,有些疑惑。
“她讓我轉告你說她有事,這次會議就不來了。”回答白河清的也是琴酒。
“因為是我所以就直接翹班了嗎?真是的……”
白河清無奈地嘆了口氣,但也懶得去說什麼。
“咳咳!”
他站起身,清清嗓子,看著眾人,開口說道:
“諸位晚上好,我是雷格爾。”
“……”
其實在來酒吧之前,安室透就已經預感到,組織今晚可能會發生一些大事,只是他沒想到這件事情會那麼大。
雷格爾(白酒),組織裡的二號人物,安室透曾經在其他的幹部口中聽到過一些關於此人的傳言。
有人說他腦子有問題,是個精神病患者。
有人說他年齡很大,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
有人說他其實早就已經死了,現在的雷格爾只是繼承了上一位雷格爾的代號。
有人說他就是貝爾摩德,因為雷格爾同樣也會易容術和變聲術。
甚至還有人說,雷格爾其實是組織boss的另一個身份。
無論這些傳聞真假如何,都足以說明雷格爾此人哪怕是在這個神秘組織的內部,都是一個極為神秘的人物。
而現在,這個神秘的人物,就這麼出現在了安室透的面前,戴著一個滑稽的面具。
“今天讓小琴召集諸位來呢,主要是有幾件事情要和大家說一下。”
吧檯後面,白河清熟練地從桌子下面抽出一瓶汽水給自己倒上。
“第一件事,朗姆已經被調往歐洲,從今天開始,組織在東京乃至日本的一切事務都由我來主持,明白了嗎?”
“是。”
第一個回應白河清的是基爾,那個朗姆離開前特意點名疑似臥底的女人。
“明白。”
隨後是安室透和愛爾蘭,而基安蒂和科恩看向了一旁的琴酒,伏特加則是死死地瞪著他眼前的那杯伏特加,臉色發黑。
琴酒沒有回應狙擊二人組,他先是喝了一口杯中的杜松子酒,然後冷冷開口。
“還有其他事嗎?”
他的反應,算是變相承認了雷格爾剛才的那番話。
“真是一如既往的性急啊小琴……”白河清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無奈。
隨著“小琴”這個稱呼再次從他口中喊出,無形的殺氣頓時瀰漫開來,琴酒的手在一瞬間攥緊了酒杯。
但僅一瞬間,琴酒便平息了殺氣,鬆開酒杯,又恢復了之前那冷酷無情的樣子。
這一幕,再次把酒吧裡的另外幾人看愣了,尤其是基安蒂,眼睛裡都快放出光來了。
臥槽什麼情況?那個平日裡冷冰冰的琴酒面對這種“有辱尊嚴”的喊法竟然忍下來了?!他竟然忍下來了?!
不愧是雷格爾大人!輕易就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大哥……”
伏特加看著自家大哥這副“屈辱”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喊道,他的內心在滴血。
“至於第二件事嘛,其實是朗姆在離開之前,告訴了我一個訊息,說是組織在日本的幹部中存在臥底……”
白河清的目光掃了一圈,最終停在了波本和基爾身上,嘴角微微上揚。
“他告訴我,那兩個臥底應該是波本和基爾。”
此言一出,琴酒的殺意再次噴湧,眼冒精光。
可以,不愧是琴酒,一聽到臥底兩個字就幹勁滿滿啊。
安室透和水無憐奈雖然表面淡定,但心裡卻有些慌張。
什麼鬼?來自朗姆的懷疑?難道他們暴露了?
不,應該不是……
聽雷格爾的這番話,朗姆應該也只是懷疑,並沒有什麼證據,雷格爾刻意將這點說出來,估計也是存著試探的意思。
不過……
安室透和水無憐奈都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原來他/她也有可能是臥底嗎?
“當然了。”
白河清收回目光,又幫琴酒倒上了一杯杜松子酒。
“這畢竟只是朗姆的懷疑,朗姆也說過,這件事他會自己處理,而我一向討厭麻煩的事情,所以也就隨他去了。
但即使只是懷疑,那畢竟也是朗姆提出的,我多少也要尊重一下他的感受,所以,之後的會議,你們二人就暫時不用參加了,如何?”
這是變相的趕人了。
安室透有些意外,這個雷格爾的語氣竟然如此平和,一點都沒有組織幹部身上所特有的那種暴戾和邪惡。
如果僅從說話的語氣和方式來判斷的話,他甚至感覺雷格爾應該是一個性格溫和的人。
“我明白,在洗清嫌疑之前,我不會做任何會引起懷疑的事。”安室透果斷地起身離開,全程面無表情,就好像雷格爾剛剛說的臥底是指別人一樣。
“我也一樣。”
水無憐奈同樣起身,和安室透一前一後離開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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