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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凝端夜這樣說過,鐵紅焰也沒法跟武尋勝說這件事。
她並不知道武尋勝是否瞭解自己還有多久的壽命,儘管她也想過武尋勝會不會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然而她也很清楚,如果武尋勝自己本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多久壽命,而她卻跟他提壽命相關的事,那他便會多想。她知道多想對他並沒好處,她覺得如果一個人已經認為自己在世上無法再活很久,那精神上便會受一些影響,精神受了影響,可能更不利於活得長一些。鐵紅焰又是相信奇蹟的,儘管想到那些的時候她心中又是有些難過,但又默默告訴自己奇蹟一定會發生。她之前的難過並沒在臉上表現出來,她反而表現得很輕鬆,而且表情自然,讓看著他的武尋勝一點都沒察覺出她內心的波動。
聽了武尋勝說著擔心自己的話,看著他真誠的目光,鐵紅焰心中又是一緊,然而臉上表現得非常放鬆。
她又在紙上寫了寫字,然後拿給武尋勝看。
這一次,她寫的大意是,她能理解武尋勝的心情,但是自己肯定是沒事的,完全不需要他擔心。她還告訴武尋勝,她覺得他也知道她一向有很多秘密的。
武尋勝看過後,便知道這件事又是那種絕對不能說出去的,但又想到了自己是她的同路人,於是再次問道:“這次的事,就連同路人也不能說嗎?”
鐵紅焰再次搖了搖頭。
“這樣啊……”武尋勝道,“有的事一直都是你一個人放在心裡的,不僅我不知道,鐵長老也不知道,對不對?”
鐵紅焰再次點了點頭。她這個反應非常真實,因為關於她頭痛的事,就是很神奇的事情,那個“前輩”就告訴過她,她完全不能跟人說出去,否則後果非常嚴重。
“就像你頭痛那件事……”武尋勝道。
言之此處,武尋勝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再次說了不該說的話,因為他知道鐵紅焰對跟她頭痛有關的事的態度一向很明確,他知道她根本不願意別人提起。
然而鐵紅焰這次的反應卻也沒有顯得多抗拒,而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因為這一次,她只是覺得他又跟她想到一起了,她只是覺得非常默契。
看到鐵紅焰是這樣的反應,武尋勝覺得似乎可以再次問問跟她頭痛有關的事,然而他眼前立即出現了以前出現過的情景。
他想起了那次在傲乾殿的議事廳中,他曾經問她能否告訴他,她到底怎麼了。
鐵紅焰的反應則是一臉茫然,問他:“我怎麼了?”
武尋勝說:“你知道嗎,你這樣……真的很令人擔心!”
鐵紅焰只是平靜地問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武尋勝一本正經地問她當天是不是又頭痛了。
鐵紅焰問他為什麼這麼問,他則很直白地說了因為看著像。
鐵紅焰問他,她什麼時候看著像了。
武尋勝直接回答她:“就是今天,當著眾人,你閉著眼睛那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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